第7章 矜贵小公子7
舒夫人最初许是装病,但这疯病装久了,她却是真的有了癔症。
或许是仅有的那点儿良心还是会感到不安吧,舒夫人为了能心安理得一下,便把自己折腾得真有些疯了。
但疯了的人,反而更能直面自己的欲望。
场上一众人,除了乔临与舒夫人,其他人的脸色俱是难看,舒大人见气氛诡异,正要说点儿什么打破僵局,就见管家匆匆赶了过来,连戚寒书这位世子爷都来不及避讳,便像舒大人报告了消息。
“什么?陛下莅临?快快快,快去接驾!”
乔临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景煜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府里一下子来了两位天大的贵人,大伙儿忙忙碌碌的,要把这顿回门宴操办得像样起来,乔临的脸色却有些复杂,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这一切,便被躲在暗处的惊羽卫看在了眼里。
午宴吃得是味同嚼蜡,舒府的人都忙于奉承景煜,和乔临一桌的戚寒书则一直关注着舒子衡。
自然是演的,他看似是食不知味填鸭式吃东西,实际上吃得比谁都满足,后面他吃撑了,就装模作样的给戚寒书布菜剥虾,全是他自个儿不爱吃的东西……戚寒书对他夹得菜不屑一顾,一口没尝,乔临也无所谓,自顾自的夹。
等上头的景煜放下手中的筷子,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再吃,景煜便起身,说要午憩片刻。
舒大人自然是为他准备了上好的房间,派了人伺候着,乔临则被忽视的彻底,最后还是舒子衡惯会做好人,叫人把他带去以前住的阁楼。
真是心机深沉,想让他体会什么是物是人非吧?可惜乔临本就不是原装货,体会不到该有的情绪……但假装一下他在行。
乔临曾经住的小阁楼已经完全荒废了,屋子里的大致陈设没变,一些值钱的小东西却不知去向,也不知是被谁收了去。
床上的被褥之类倒是还在,只是摸上去似乎有了些潮意。
乔临躺了上去,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也许是被子太冰,也许是天气乍暖还寒,乔临感觉自己被魇住了一般,明明有感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身子也动弹不得。
突然一阵凉气袭来,有人揭开了他身上的被子,他哆嗦了一下,那人随即凑到了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你今天不乖,我很生气。”
乔临在睡梦里皱了皱眉,那表情好像在疑惑,你气什么气?
景煜瞧见他鼻尖粉粉的,煞是可爱,便闷笑一声,朝那粉白的鼻尖咬了一口。
乔临心中陡然一惊,已经意识到这并非是梦……他眼皮抖动几下,依然睁不开眼来。
是……谁?
景煜这次丝毫没有怜惜,下口特别狠,几乎是一口一个红痕齿印,故意在他身上留下大片大片暧昧的痕迹。
他今天不高兴。
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不高兴,但他贵为天子,自己不高兴了,当然也不能让别人高兴。
这个‘别人’,他选定的是乔临。
舒家是他的功臣,戚寒书是他的亲信,当然不能无缘无故做他泄愤之物。
但乔临却没关系,他本就厌恶这人,厌恶他身体里流着的血。
他把人欺负得极惨,浑身上下每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虽然从头到尾没睁开眼,但闭着眼睛流泪,也把眼睛哭得红肿起来。
景煜从乔临身上起身,低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扬长而去。
这场游戏该到此结束了,凭什么乔蕴之的儿子,兜兜转转还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
景煜是不后悔那道赐婚的,因为他根本没想要乔临真的如意。
他要的,就是乔临痛苦……
今天这种程度算什么,舒夫人于他算什么,他要彻底摧毁乔临,要他再也清贵不起来!
景煜走后,玄二偷偷在门口张望许久,确定暗中没有其他惊羽卫后,她才悄悄潜入房间。
床上一片狼藉,漂亮的小公子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那里,陛下竟是连床褥子都不给人盖上。
玄二不敢暴露景煜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多做什么,只能上前用被子将他盖住,然后摸出一个药瓶,在乔临鼻下晃了晃。
玄二走后,乔临立马便睁开了眼睛。
景煜这个狗东西,下手真他妈重,不过也好,他可厌烦在侯爷府守活寡的日子了。
乔临强忍着不适,继续躺着,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从床上爬起来,制造一些轻微的动静。
玄二果然第一时间来敲了门,乔临紧紧捏着床帘,语调颤抖的让玄二去打水。
玄二面上露出一个不忍的神色,没有多问半句,领命下去了。
按照陛下的要求,她现在应该强硬的拉开床帘,将他的不堪和狼狈尽数展露眼前,然后质问他这些痕迹的来历,撕碎他的尊严的。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违背了主子的命令……
晚宴的时候,乔临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可惜景煜是真的狗,他知道乔临肯定会把身上的痕迹藏起来,还故意在他脸上、鼻尖啃了一口。
虽然没有咬破,但乔临脸白,又嫩,被重重啃了这么两口,压印虽然消了,但脸上还是出现两块小范围的红肿。
戚寒书见他换了身衣服,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你睡了个午觉而已,换什么衣服?”
“我……想换了而已。”乔临眉头微蹙,脸颊有些红,不太擅长说谎的模样。
景煜那桃花眼往这边一撇,笑盈盈的开口,“看来是睡得不太好,这脸都睡肿了一块儿。”
乔临身子一僵,戚寒书听着这话,心里也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乔临脸上的痕迹吸引了过去,“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乔临别过头,垂眼看着自己的鞋尖,“是虫子咬的。”
“呵。”景煜把话接了过去,听起了像在为他解围,“也是,这时日,蚊虫也多起来了,你那床许久没有睡人,没有换被子,会长虫子也是正常。”
乔临闻言,猛地抬头看他一眼,瞳孔颤了颤,随机又极快的低下了头。
景煜目的达成了,他看着乔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起,笑着往外走去。
戚寒书扯着乔临去送驾,暂时放过了他,但心里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虽是个武夫,但并不是不长脑子,景煜那话,明显是在提醒他什么。
回去的路上,戚寒书倒是没让乔临单独一辆马车了,只是全程黑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的释放着寒气。
乔临这时候却觉得脑子昏沉,想来,是午憩时盖得被子太潮,又被那贼人折腾得体力流失,再晾了那么一会儿,这下子扛不住,身体开始抗议了。
回到侯府,天已经全黑了,戚寒书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粗暴的将乔临从马车上扯了下来,一路上几乎是把他拎在手里,带回了房间。
戚寒书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只手掐住乔临的脖子,把人狠狠掼在床上,另一只手直接将他身上的衣物扒开。
只是扒开了领口,那些痕迹就再无法掩藏了,锁骨上的一个咬痕尤其重,任谁来看,都能看出明显的齿痕来。
戚寒书的手来回摩挲着那个牙龈,语气阴森,“这也是‘虫子’咬的?好厉害的虫子!”
乔临挣扎了一下,戚寒书便下了狠手,将他脖子掐得死紧。
两人无声的对抗了一会儿,乔临的力气越来越小,眼见他瞳孔微微开始无神,戚寒书才施施然放了手。
手下的美丽猎物,再没多余的反抗力气。
“奸夫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乔临脸色煞白,艰难的开口。
戚寒书也不再逼问,冷着一张脸,把人拖起来,随后又摁住他的头往下去。
……
后半夜的时候,乔临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柴房。
透过那小小的窗户,能看见外面高悬枝头的冷清月亮。
乔临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真是个抖m变态。
他从前没有实践经验,脑子里却想过不少,也看过不少小凰文,随着解锁的姿势越来越多,乔临也慢慢发现他的口味有些猎奇。
现实生活里他没有施展空间,不过幸好这个‘全息游戏’给他提供了发挥的场所。
总之就是,目前为止,每一场都doi都很尽兴。
啊,他这垃圾xp没救了……
不过让他睡柴房就过分了。
乔临面无表情的想,你爽完让我睡柴房,那就别怪我继续偷人!
乔临不知道,他名义上的夫君,也没比他好上多少。
另一边,戚寒书则是尽显渣男本色,提起裤子就又回了舒府,找舒子衡喝酒谈心,看星星看月亮去了。
戚寒书自认自己是个君子,不肯在婚前与舒子衡发生关系,决心要把和舒子衡的第一次留在他们大婚当夜。
舒子衡也是无法,他也要保持自己月朗风清的君子形象,于是至今为止,二人还是‘君子’之交。
戚寒书喝了大半坛子酒了,这才略微有了些醉意,也终于吐露了心里话,“子衡,我到底应该拿那乔临怎么办才好?他为何这般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总出现在他脑子里……
舒子衡却没有明白戚寒书的未尽之言,只当他是真的烦了乔临总出现在他身边。
“如果要处理掉乔临,也非完全没有法子。”舒子衡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