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无法帮忙

    “你愿与本宫坦露真心，本宫却无法帮上你的忙，不瞒你说，子淑已经被瑞王带走了，就在昨日，他也向本宫提出了此事，子淑这时候应当已经在瑞王府了。”

    贵妃道完，语里的遗憾久未散去，男子带着意料之中的诧异，片刻便离了禄阳宫。

    梨园中，两个路过的小宫女步履缓慢地走在小径上，见襄王走近，立即埋头退避至路边，等男子的身影走远后，二人贴着脑袋，声音极小地嘀咕起来。

    “听说了不曾，襄王竟然为了一个宫婢跟淑妃娘娘顶撞起来。”

    另一人闻言用力点点头，眉飞色舞道：“听闻那女婢是禄阳宫的，还是贵妃娘娘跟前的人。”

    “你竟知道这么多！”

    “可不是么，我亲耳听玉章宫人说的，贵妃与瑞王为了一女婢，跟淑妃在御花园中争论不休，就连襄王也帮着外人说话，淑妃当时气得面红耳赤。”

    “如此看来，淑妃与贵妃只怕又要结下梁子了。”……

    屋里，观兰顺手收拾起襄王带来的东西，连开了几只盒子，脸上尽是遗憾。

    “襄王有心准备了这些，却不知道，娘娘并不喜爱吃甜食，瞧得出来，这些果子点心可不是在一家铺子能买到的，尤其这一盒‘酥满楼’，看上去尤为别致，奴婢怎觉得有些眼熟？”

    这话引去了贵妃的注意，她汇神看了看那个带着“酥满楼”字样的锦盒，霎时便记起独孤霖给她带过同样的糕点。

    “奴婢想起来了，这酥满楼的糕点，瑞王先前也给娘娘带过。”观兰也记了起来。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俞贵妃看了眼那装糕点的盒子，目光逐渐游离起来。

    观兰以为，娘娘说的是糕点，却不知在那一刹，俞贵妃的思绪里涌现出很多东西：

    林子淑，傅文茵，襄王，瑞王……贵妃满目不解，竟连她也看不透了，襄王，当真尚未知晓她的身份吗……

    西京府，富贵人家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巷子口，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掀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

    二人入了清水巷，直至周围安静无人了，才细心打量起路径来。

    “我查过了，这个止月是南方人，当年她入宫以后，举家才从南方迁到京都来的。”

    “我曾听贵妃娘娘说过，止月很看重她的家人，以至于她每个月领了月钱，都会托人捎给她的家人。”

    行至路口，二人停住了脚步，林宗两臂抱胸观看了四周，凭着他敏锐的方向感，再结合打探好的消息，指了指正前方，道：“走这边。”

    又行了数百步，尽头是个胡同，二人驻足，目光同时投向这一家显眼的豆花铺子，只见其大门紧闭。

    正有疑惑升上心头，脑后传来声音：“你们是来买豆花儿的？”

    婆子的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微佝的脊背和半头的白发却使她看起来已过半百的样子，她一双沧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似要将人看穿似的。

    林子淑自然地点点头，礼貌问道：“婆婆可知道这铺子关门多久了，何时才开？”

    “他家呀，昨日就关门了，今天还未开门营业呢，我日日从这里经过，想着也许是年关将近，他们一家人准备收拾东西回老乡过年了。”

    林子淑与林宗互相看了一眼，还未开口交流，那婆子又神神秘秘地凑上前来，小声与二人道：“这一家人来到这松荫胡同有些年头了，但这豆花铺子是今年春天才盘了店面开上的，听说是他家在宫中的大女儿丧命了，拿了不少赔偿。”

    短短几句话，足以让人听出不少东西，林宗笑而不语，林子淑却是顺着婆子的话茬，浅笑道：“短短几个月就能将生意做到这般起色，可怜见那豆花必定是好吃无比。”

    “那是那是。”婆子酸笑了两声：“到底是京都繁华富庶好挣钱呐，卖了几个月的豆花，他家小儿子都读上私塾了。”

    林宗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看着神情淡然，却在心里叹了句：这老婆子知道的还真不少，他林宗能成为打探消息的能手，多半离不开这些人东家长西家短的功劳。

    婆子说了半天，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扯远，又挤出了原始的笑容，道：“婆子我就住这附近，与他家也算得上街坊邻居，你们若是想吃豆花，不如我去敲门问一问，看他们能不能为你们做上两碗。”

    这一番热心，可算是应了二人的想法，林子淑怀着感激念了声好，又道：“那便多谢婆婆了！”

    趁着婆子上了前，一直没开口的林宗忍不住咋了咋舌，低声念道：“照这样看，咱们今天是非得问出什么不可了，不然等这一家子收拾包袱离开了京都，恐怕再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