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踪
四周一片寂静,旁边筑有一座小屋,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居然是养鸡场,鸡场内也是一片死寂,就好像所有的人和畜都安歇了一样。我看着周围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栅栏,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招呼两个人洗过了脸从小门溜了出去。
三个人的手电早在爬上坡道的时候落在了墓室,漆黑一片唯有月光相随,我们越过麦田经过一座座坟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更多的是凛冽寒风吹来的寒意,万幸仅仅是出了村口,再加上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三个人左一脚深右一脚浅的伴随着犬吠声回到了村里,沿街小巷稀落的泥点随着整夜的蒸腾和漫天雾霾寒风早已没了踪迹。
冲了一个还算温的澡以后,已经是凌晨五点多,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也知不知道几点醒的,只是麻木的吃过午饭,整个精神面貌相对疲惫,睡眼朦松虽有睡意,但半睡半醒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我被家里人送到了老太爷家里。
老太爷一如既往的仿佛有所意料一般,收下一盒新石家庄,然后取了一只碗,碗里装满了米还是水记不清了,只记得耳边萦绕“尔尔尔尔尔”一阵间歇又是一通相似又不全似的咒语,等我在回到家中安睡一晚以后,终于下了地,整个人神清气爽,家里人说自己低烧了一天一夜,村里的赤脚郎中来了以后吃药打针打点滴不见好,不算严重但是意识模糊大概是中了邪,这才叫了叫好了过来。
尽管如此,神棍神婆鬼怪咒语我还是不大相信的,直到月中的时候前往山东所遇到的一件事,终于撼动了我心里的所想,此事说来话长,先待我把眼前的事了清。
二狗的二大爷曾经是靠走街串巷收古玩发家地,所谓文玩古器,货钱两清概不退还,虽是二道贩子但也不至于坑自己家人,他二大爷经手那枚黑漆漆的“铁牌”以后,第一句话就给我们吓了一个哆嗦,“这东西从哪刨出来的?”
二狗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说是从村边高速公路边捡的,二大爷瞪了他一眼,“这味儿正啊,你还忽悠我?这是昨儿挖出来的吧?”
我和笑弥勒惊出了一身冷汗,刚要说什么,就听二狗接过话茬嘟囔道,“这让你看看哪呢么多话?你斗说这铁牌值不值钱?”
“铁牌?,小子这是金的,这是明代的产物,而且还是从地下出土的,也就是碰到了我,但凡遇到个外人你就得进去蹲上三年。这样吧这东西我收了,先说好我没有那么多钱,也坑不了你们小辈的,而且这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出手。”
二大爷坐在躺椅上,他皮肤黝黑看上去忠厚老实,脸上的褶子比我包的饺子还厚,一双粗手拿着那枚令牌,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民,嘴里叼着旱烟,一边仔细的把玩一边猛抽几口,屋里弥漫着一股及其辛辣的烟味呛得我一阵的咳嗽,我看他也是吸的过猛眯着眼睛像是被呛到了眼睛一样,但是依然没有放下的意思,
“嗯,腐蚀的还不算太严重,我看着至少是明初的产物,而且是皇赐,这东西有意思没收到过啊,我能看出这个价。”他看了一眼我们三个比划了三根手指。
我心里猛的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二狗抢先到,“30?”
顿时屋内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我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的脑袋上,这他妈明明是三千啊,就听二大爷一拍他的脑袋,“30后面加俩零,过段时间我再把后面那个零补上。”
出了二大爷家的院子,我们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一晚上的折腾三万就到手了?我摸着兜里的一千块钱,我想我应该是这个年纪最富有的一个人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几个都成万元户了。
至于那把匕首被二大爷送了回来,我把他拿回家藏到了院里一株半人粗的老杨树下,想着怎么挥霍掉这一千大洋,终于意外还是来了。
二大爷终于补上了那笔钱,不过已经是第二年开春,村头的养鸡场终于还是因为无人经营又人去楼空而东窗事发了,那考古队来了一批又一批带着防毒面具清理了一车的臭鸡,那味道真是难忘。
当然墓穴里面被人盗掘的消息不胫而走,组织了一次大排查,先是追查养鸡场无果,又把目光看向了家家户户,二大爷原本就是古董商,被拉去问话了三次,虽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收收乡里的破铜烂铁破铜钱瓷上面器片,还是难逃顺藤摸瓜的联责,不知道那堆盗墓贼挖出来了什么东西,搅的三乡五村鸡犬不宁,所有古董商都被查了一遍。
果然在十几里外的某商家里搜出了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众说纷纭有说是青铜器的有说是汉代古玉的,我越听越害怕,当时根本没敢去想明代古墓怎么会出汉代产物的问题,被二大爷拉过去一顿念叨后,三人遭不住当即背井离乡了。
老舍曾言,济南的冬天美如画,要我说春天更为鲜美,万物复苏,百里莺歌,千里徐风,不近海风却随海所影响,不近山地下数十米也隐埋着点点龙脊。
最苦最幸福的不过是劳动人民,虽然辛苦却苦中又有乐。竹竿童又拉着我们一起吃了济南的火锅,要说济南美食当数煎饼卷大葱,几乎每处小吃街都有煎饼卷大葱,他们的煎饼不像我们河北地区的煎饼那么软薄,而是酥脆。
至于其他的美食就像沙县小吃一样全国遍地都是相通的,所以我在济南常吃的还是火锅。
到了竹竿童的地盘,当然要被这位冤大头好好招待一下,一番折腾已是三天后,他们三个很不幸的在工地打起了短工,我则是花钱搞了一本安全正,在项目部混的还算是风生水起,由于是经验不足,只算是实习期。
所以看似风光并没另外三个赚得多。工程难熬啊,从基础筏板的浇筑到每栋楼的竣工都离不开我,我也开始羡慕起这三位下班喝酒上班磨洋工的神仙生活,如此日复一日的过着,终于有一天晚上在我巡视工程的时候,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浇筑第三栋楼的集水坑时,我和项目部的几个负责人忙前忙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人,后来浇筑完以后发现混凝土边缘处一直泛气泡,项目经理发现以后吓得整晚没睡,清点人数才发现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