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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案件的突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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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是什么时候要杀死李启明的,准确时间我已无法考证。或许在得知他与江曼莉走到了一块时,我便有了那股潜藏于心底的最邪恶念头。

    但究其要说彻底爆发,可能还要从以后的事讲起。

    本来对于江曼莉的离去,纵然我心中有太多的痛苦与失落,可最终也只能去接受现实。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能勉强,何况我也明白自己从没有给喜欢之人幸福的本事。所以江曼莉要选择谁,也是出于她的自由,我没资格去说三道四什么。

    不过随着事态的发展,我才意识到有些事,是我想得有些过于简单了,更忽视了那颗最为丑陋的人心。

    由于李启明是个非常高调的人,他谈恋爱的事情便必然会闹得人尽皆知。特别是他每每带江曼莉出入些高消费场所,是其他学生都会看在眼里的事。

    久而久之,他和江曼莉的恋爱事情,就逐渐演变为了我们机床工程专业的茶余饭后热聊。

    而每当课间以及午休时分,我在听闻到那两人的情事时往往都会选择尽量忽视,不是趴在桌面上睡觉,就是跑到教室外去透些新鲜空气。

    但我的逃避并未使自身从阴影中脱离,相反还让我往处更不见底的深渊中落去。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觉同学们看我的目光开始有些怪异了,其中不乏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嘲笑。他们应该是心知肚明了什么,便要以个带有亮光的眼神表现出来。

    这种感觉尤以在他们聊起江曼莉这个人时,是更为明显的发散出。

    我很快明白了个事实,那便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与江曼莉曾发生的过往了。话说当初我们俩在接触时也没有要刻意隐瞒,所以被他人皆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我绝对没有胡思乱想什么,因为在偶尔的几次状况中,我还见到那几个学生有意无意地瞄向我这边,好似在观察我的反应。

    他们似乎在以个最为恶念的心肠,来往一个承受伤害的人伤口上撒盐。

    然后就是更为过分的事出现,几位同学已经发展到直接在我面前,透露起了有关李启明与江曼莉的私事。

    “嘿!你知不知道啊!李启明那家伙和他女人去旅店kf了啊!”

    在某次公开课的歇息课间,原想要闭眼休息会儿的我,是突然听到前排两位学生的嬉笑聊天。他们和我都是同专业的,但平日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沟通。

    “啊?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发展得那么快了啊?”即便是背影,我都能感觉到那位同学的兴趣盎然样。

    “就是上周六,李启明他自个儿说的,而且听说内容可相当劲爆喔!”

    “哦?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他们的对话中是立马出现了许多不堪入耳词汇,听得我脸孔都有些火辣辣的。甚至到了最后,当一位同学说出‘李启明将来还要带那女人去专门的xx旅馆体验’时,他竟然还扭头冷不丁地瞄了我下。

    我转瞬间是身体一抽,并感受到了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很明显刚才他们的话都是有意在我面前说的,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我就坐于后一排位子的事实。

    我开始觉得全身火热透顶,火气也快窜燃到了头顶处。

    但最终,我还是把火气给强行压了下去,因为我无法就这事去直接与人干架。

    当然这还只是其中单单的一个经历,以后我遇到了越来越多类似的事情。对话者也几乎囊括了我们整个机床工程专业学生。

    我愈发觉得自己已包裹在他人的鄙夷之中,好像每个人都要用李启明来刺激我下。

    李启明这个人的形象,也逐渐在我心中变得微妙起来。我偶尔会爆发出个念头,那就是如果此人从来没有存在于世就好了。

    可以说我的整个大一下半学期,就是被这种无聊的信息给骚扰着。李启明与江曼莉两人,也如同梦魔般直在我身边围绕游荡。我内心祈祷着希望事情可以随时间而冷却,但事实却证明那几乎为不可能。

    李启明也似乎从不介意把他的某些破事拿来分享,听说他不只一次带江曼莉去过旅店,玩起来的尺度也越来越大。正是由于他的开放,致使我遭受了不少暗讽。

    直到大二刚开学的那段时间,一个导火索是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怨恨。同时,它也终于令我跨过了所有束缚,并使我爆发出了个前所未有的杀意。

    当时我正在宿舍内无聊地看着书,罗忠以及另外两位舍友是吵吵闹闹的进入。他们似乎在攀谈什么有趣的事情,从他们还在外边走廊时就已听到了哄堂笑声。

    “哎呀!哈哈哈……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啊!”罗忠双手插入进着裤腰带,如个油滑小混混般走到了自己的台桌位置。

    另两位也紧随其后,特别是张显峰,他同样在罗忠那处台桌前停步,还放出了个龇牙笑容。

    “可不是嘛!李启明都已经劈腿成这样了,想不到那个女生还死死地盯着他。听说还哭着闹着恳求他不要再出轨了呢!你们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啊!如果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是女方做了什么错误事呢!”

    我瞬间即来了记身躯抽搐,因为一旦他们口中谈论的对象为李启明,便意味着与之对应的‘那女生’字眼,很大程度会是江曼莉。果然,罗忠随后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

    “那不都正常嘛!我听她们会计专业的人说啊!那个女的内心不要太有心计喔!什么青春的外表都是装的,她之所以盯着李启明,不就是看中对方口袋里的钱嘛!所以就算李启明劈腿了又怎么样,她不照样要去死盯。”

    我此刻内心是翻江倒海不已,从他们的对话中能判断出个事情大概,就是李启明背叛了江曼莉和其他女生劈腿,但江曼莉却容忍地继续要死缠李启明。

    “但现在好像还是李启明不想和那女生继续谈下去了,听说李启明早就想和那女生分掉了,可就是被对方给死死缠住。嘿嘿嘿!男人犯了错误不认错也就罢了,女方还要死死贴过去。千古奇闻啊!”张显峰的声音是越来越兴奋。

    “这也谈不上什么千古奇闻吧!现在有的是女人啊!为了点金钱是什么都可以忍让的。”吴孟华的声音是一经窜出,就尽显着不屑感,“我恐怕那个女生也是,她是绝不会在乎李启明怎么劈腿的,反正只要对她负责就可以了。”

    我本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毕竟他们的言论对我可不是什么好话。可张显峰不知哪壶开提哪壶的,竟把论调抛向了其他方向。

    “就是!就是!我估计真要给那女人选择,她也会情愿选择劈腿但却有钱的男人。你们说是吧?不是还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宁愿在宝马车里哭都不愿在自行车上笑。”

    他的论调惹来其余两人的附和,我有些稍不自在地扭转了下头颅,以余光形式瞄了眼那三人位置。但这个动作却惹来了张显峰视线的注入,他也同样看向了我这边。

    我即刻感到股不安,因为原先张显峰还只是个普通瞧视,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眼神居然开始变了,由无感情的掺杂转为了阴险沉下眼皮。

    不久后,他的嘴角是突然间勾起,又摆动身躯的来到了宿舍中央。

    “对了!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呢?是不是叫……嗯……”

    “叫江曼莉,她在她们会计管理专业可出名了。不过听说她以前好像叫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一直到大一下半学期才改成了江曼莉。”吴孟华补充道。

    “哈!还改过名啊!果然是个虚荣的女生。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哦!是她情愿会选择劈腿但有钱的男人吧!哈哈!不过我想啊!她以前有过追求者吗?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真有的话,她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张显峰的话颇有些在煽风点火意味,他还不时朝我这边斜了下眼珠。另两人应该是明白了其意思,也霎时地朝我这边瞄来。

    不出几秒钟的功夫,罗忠便懂了什么似地吼叫起来。

    “哇哈!还能怎么做?不就是连正眼都不瞧下的态度吗?我估计那个追求者啊!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求着那女生,可估计就是被pass的结果。”

    “但看看那个追求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也劈腿呢?”

    “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对那个女生而言,有没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听你这话说的,岂不说明着,那个追求者不是个白痴吗?完全不懂那个江曼莉的心思,却还以为可以做她另一半似的。”

    “那是……自作多情呗……”

    我能感受到他们那一段段话中的满怀恶念,内心是逐渐涌现出火气。罗忠他们很狡猾,虽没有特意指出其中的‘以前追求者’是谁,但学校中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与江曼莉的过去。

    所以,我已无法再忍受宿舍里的氛围,眼瞪着他们即往外边重踏步伐而去。

    期间,我的两个拳头是没有松懈下来一刻,当下的我真感受到了无比羞辱感,好像自身已完全被抛入到了个极端黑暗中。

    ‘李启明!李启明!’我心中直喊着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我就不可能在学校遭受那般待遇。一切一切的恶毒根源,全都是拜此人所赐。是他让我饱尝了羞辱与挫折,也是他让我体会了人生的不公与落差。

    甚至更为可恨的是,此人手头上还有着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资源。他有着长辈所铺垫好的最光明道路,而我却要在毕业后为生计疲劳奔命。可以说他与我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好像我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宿舍里的人有些话虽然难听,但也并非完全讲错。

    只是,他李启明凭什么呢?他又为什么拥有那么好的人生呢?

    他不就因为出生在个富裕家庭嘛!不就是在前辈所赠的金钥匙中存活嘛!他凭什么可以如此潇潇洒洒的活着?

    当走到了宿舍大楼外,我也没有按下哪怕一点点的怒气。

    很快,自我心中的那股子最为阴暗念头爆发了,它促成我把久藏的某个想法给提上了案板。

    反正我的人生始终会处在黑暗境地,到不如把存于天堂的李启明给一同拉下水。让李启明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也就是……

    杀了他!

    我已经不再能控制内心的良知,即使知道杀【河蟹】了人也同样会令我坠于深渊。但是一直以来那早已被碾碎的自尊,以及埋葬于心底的种种不满,让我选择要彻底抛下一切。

    那一天,我在学校外逛了很久,路途中那琳琅满目的商店不时让我驻足停留,毕竟我可能没多少时间去享受这些热闹氛围了。

    心中的杀意在持续酝酿,直到我抬头望了下阴沉昏暗的天空。

    要杀死李启明其实非常简单,直接买把刀冲过去给他来一下即可。我从没想过要制定什么周密的杀人计划,因为我明白警察总会查出凶手身份。所以与其去费力搞什么完美杀人手法,到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点的形式。

    于是,我网购了两把在外人看来就是普通的厨具——水果刀。

    我清楚记得水果刀寄来的时间为9月25日,也就是学校要放长假的前几天。看着这两把锋利且在宿舍灯光下反射而出的寒光,我内心是愈加踹踹不安起来。

    得到水果刀的刹那,便意味着存在我心中的杀人之念,是完全提上日程了。

    不知有多少次在课堂上,我都如屏不住般地要给李启明来上个一刀。但每每要付诸于行动时,却总因为胆怯而放弃。

    我始终没有做好成为杀人犯的准备,可杀意还是在持续膨胀着。

    就这样经过了数日的煎熬,时间也快到十一放长假了。

    在这个时分,许多同学都会选择回老家与亲人团聚过节,不过我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打算。不说火车票的价格我不想承担,实则我也有点要回避父母的意愿。

    话说整个大一期间,我也只是在寒暑假期中回过老家,其余什么劳动节中秋节之类的,我都只是在学校的宿舍中无聊度过。然而有一点我十分清楚,今年的十一长假注定会不平凡,毕竟我要在此之后做件惊天动地的事。

    于是乎,我脑中开始萌生出了个念头,是否该在长假时回去再看下父母呢!假如我真动手杀了个人,或许就再不能以普通儿子的身份见到父母了。

    我陷入进两难的境地,不时有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于我心中乱窜。

    接着在9月30日的中午,闲在宿舍中正休息的我,手机是传来了个来有电话提示的震动。现在想来,也正是这个电话,让我及时打住了要令我坠于深渊的恶念。

    那是远在z省母亲打来的,她的声音似乎又老迈了不少。

    “喂!儿子啊!”

    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屏住了呼吸,即便手机就放于耳边,我也难以讲出句像样的话语。可最终对家人的思念,还是催生我动起了嘴皮。

    “妈!”

    单只是一个称呼字眼,却饱含了我存活于现世的所有羁绊。

    “儿子,你还好吧!这次的十一长假,你也不打算回来了吗?”母亲的语气中好像有些恳求意味,我明白她是希望我能回家一趟的。

    可是……

    “嗯!不回来了。暑假已经在家中待了两月,十一才七天的时间,不想再花火车票的钱了。”我的回答颇为直白。

    电话那头随即是出现阵短促沉默,然后才再度传来了母亲的讲话声。

    “是吗?那好吧!只是你要注意下身体,十月份以后温度很快就会降下来,你要当心不要着凉了。”

    “嗯,明白了。”

    “你父亲就在边上,你要和他讲话吗?”

    母亲的话音刚落,就能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模糊外音,“噢哟!你叫我讲话干吗?儿子都那么大了,而且还在学校,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只是在问他要不要和你讲话,你激动什么?”母亲声音突变得奇轻无比,想必是她将话筒拿远了的缘故。

    “不用了,叫他在学校里当心点就是了。”

    父亲的直接一个拒绝,促使母亲那自话筒传中出的声音又重新清晰了,“好了,儿子啊!长途电话也挺贵的,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总之你在学校当心点。等放寒假了,我再好好烧菜给你补补身体。”

    我的嘴唇感到阵发麻,又觉得似有无数虫子在脸孔上攀爬,“哦,知道了。”

    “嗯,好的。那么……”

    “那个……”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在学校以来的种种委屈爆发,令我对亲人产生出了种无比感怀。我抓紧了手机,颤抖的吐露出了话语,“妈妈!”

    “怎么了?”

    “那个……你也要注意身体啊!清洁的工作很辛苦吧!看你的手都满是粗糙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养,不要累坏了。还有爸爸也是,出租车工作一直要熬夜,叫他稍微注意点,不要再为一点辛苦钱而连开几个夜班了。你们都要注意身体,等我大学毕业后赚钱养你们。”

    手机里是快速陷入进了一片沉寂中,好像此刻已不再有人与我保持通话。我握紧手机持续等待着,良久后才得到些母亲的些许回应。

    “嗯,知道了。”母亲声音中居然夹杂了丝颤抖,更有种悲意仿佛在嘴中搅拌,“寒假等你回来,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

    “嗯,好的。”

    最后互相说了句再见,我才依依不舍地按下了手机挂断键。

    等到把手机放到台桌上,我心口中的酸意是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出。一手紧捂住嘴巴,我两眼内即打转出股灼烧的暖流。

    妈妈!爸爸!我轻声呼唤了下这两个称呼。

    是他们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也是他们整日整夜的辛苦操劳,才换来了我去大城市读书的机会。我本应该加倍努力地学习,从而能在将来找到份好工作报答他们。可现在我却花费了大量精力,去陷入进个无聊的感情争端中。

    甚至,我还有了个不能被原谅的可怕念头。

    试想一下,假如我真选择了杀人,他们又有何脸面来面对大众呢?

    我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泪水是止不住般地往下倾泻出来。

    ‘杀人犯的父母’可不是什么好头衔,他们有大概率会活在世人的鄙夷中,甚至还要遭受到外界诸多的排斥。一想到其他老人都有子女照顾且幸福美满,但他们却因为我的过错而苟活着,我心中就有如刀绞般的刺痛。

    我真不该因自身所受到的一时屈辱,就丢弃掉养育自己成人的父母。即使我遭受到再多人的恶意,我也要秉承着存活下去的信念。只有我活在世上,才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所以……

    为了自己父母,我绝不能去犯下那不可饶恕的罪行!

    于是,我打开了上锁的台柜抽屉,并冷冷注视着摆放在内的两把水果刀。单手抹掉了那早已哭花一片的脸蛋,我拿起水果刀就外宿舍外走去。

    就这样,我算是彻底扔掉了绑在自己身躯多日的恶念——杀人!

    整个弃刀的过程也没有怎么惊心动魄,单就是走到学校外的数条马路处,然后随意选择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垃圾桶,我即丢掉了那属于自己的心魔。

    当时,我真感到了一身轻松,好像自己又重获了新生那般。

    待十一长假过后,同学们是陆续回到了学校中,一切都仿佛归向平常。我也继续开始了平凡的校园生活,并重新两点一线地往返于教学楼以及宿舍中。

    虽然以后每每在遇到李启明时,我还是会爆发出股难以阻止的恶念,但只要一想到9月30日母亲那通足以改变我命运的电话,我都会强行控制住自身情绪。

    我发誓不能再有那个想法了!

    本以为此事已告了一段落,也不会有人知晓我的秘密。但谁曾想到,一张突如其来的信件,却又使我卷入进了汹涌的浪涛中。

    10月13日那天,我临近中午时分刚想要回宿舍短暂歇息会儿。可在踏入进宿舍楼的瞬间,却被从管理房跑出的叶玲阿姨给叫住。

    只见她手中捏了张白色信件,并告知着那是给我的。

    “不知道是谁放我桌上的,表面也不注明下寄信者名字,要是弄丢可怎么整啊!”叶玲阿姨脸上有种抱怨情绪显出。

    我心生疑惑地接过了信件,发现白皮信封上果然只有‘613宿舍赵晨收’这几个大字。且字都是由电脑打印出来,而并非是人为手写的,所以我无法通过笔记来判定是何人所给。

    叶玲阿姨随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匆匆地转身就走,看似好像要忙什么事情。

    我自然也识趣地没多问,紧攥起信件就往楼上走去。等来到空无一人的宿舍,我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里头只有张半截的普通a4纸,余光即能扫上纸上那寥寥无几的字数。

    然而,就在我正式看向信纸上的内容时,却深感股无法触底的恶寒。冷汗是自身体各处冒出,情绪也近将要奔溃。

    纸上写着这样几段字: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想要杀死李启明吧!你还曾网购了两把水果刀。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不想让他人得知的话,请你于10月14日晚23点整,到教学大楼的311教室来。切勿无视之,否则后果自负。’

    只觉得自己跌入了个万丈悬崖,我手拿着此纸张,是久久没有动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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