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死亡（五）

    “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江馨兰看林哲没再继续说话，于是试探着问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夜启明回过神看着江馨兰，沉思了片刻，“小婉，冯氏集团那边，你了解多少？全告诉我。”

    “冯盛山私生子多，冯泉是假名，那人只有你见过，我对不上号。冯盛山本人与蓝铭教无关，但他手下很多是信徒，清理的差不多了。”，说完，小婉站在原地，继续吃着汉堡。

    夜启明看她没继续说下去，满脸疑惑的问，“没了？”

    小婉点了点头。

    “那今天那个废弃工厂呢？你知道多少？”

    小婉嚼着汉堡，又摇了摇头。

    “所以我给你发了地址，来了以后不让你进，你就硬闯，没看到我，就喊我名字，对吧？”

    小婉点了点头，然后将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唉。”，夜启明无奈的捂着脸低下了头，“行吧，正好那个废弃工厂是冯氏集团的，之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也算是在完成任务。”

    小婉擦完嘴，面无表情的问夜启明，“管饭么？”

    夜启明内心挣扎半天，最后带着泄气的语气说道，“管。”

    “行。”，说完，小婉两手插兜，坐到了对面沙发上，江馨兰的旁边。

    夜启明伸手指着小婉，严肃的说道，“但是咱俩得先说好，我只管饱，而且之后行动中，你必须听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绝不能动手，否则，吃的就免谈，ok？”

    小婉没有半点犹豫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晚行动。”，夜启明见小婉已经哄骗到手，计谋得逞的他，心中暗自窃喜。

    江馨兰没明白什么意思，继续追问道，“今晚行动？去做什么？”

    夜启明摸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今天晚上，咱们去碰碰运气。”，随后让林哲将自己吐出的黑色粘液送到8组鉴定科后，夜启明带着两人又回到了废弃工厂。但他这次不准备正大光明的进，而是趁值班的警员不注意，从后门偷偷的溜了进去。

    三人来到二楼的一个空办公室躲了起来，夜启明轻声说道，“这值班的警员也不行啊要不是鉴定科给作证，我还真怀疑是值班那人的问题。”

    江馨兰没说话，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夜启明。

    之后三人一直安静的蹲在角落里，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小婉闭着眼睛，极其安静的蹲在原地，除了平稳的呼吸以外，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江馨兰注意到后，惊讶的推了推夜启明，又伸手指向小婉。

    夜启明先是冲江馨兰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又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就在两人继续用肢体语言交流着小婉睡着的事时，听见外面传来了微弱的响动，仔细分辨后，只听到有规律的“啪叽啪叽”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是有泥浆滴落，十分诡异。

    江馨兰刚要站起身，想趴在窗户上看看怎么回事，夜启明一把拦住她，并示意不要出声。

    十几分钟后，声音逐渐微弱直至消失，周围再一次归于平静。

    “差不多了”，夜启明压低声音说道，“看来今天运气不错”，随后推了推小婉，小婉瞬间瞪大双眼，但明显能看出，她像是刚睡醒一般，目光还有些呆滞。

    夜启明率先站起身，两人紧紧跟在后面。

    刚来到一楼，就看到一个门没关也没有警戒线的集装箱，夜启明和江馨兰对视一眼，两人此刻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一旁还不清楚状况的小婉，双手交叉揣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随后三人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刚靠近集装箱，就闻到了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

    来到集装箱门前时，由于此刻已经是深夜，夜启明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集装箱内部。果不其然，一具被撕成几块的尸体出现在眼前，与之前发现的几乎完全一致。

    江馨兰刚要去找值班的警员，夜启明又一次拦住了她，又指了指地面。她低头看去，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地上满是拖拽的血迹，看来这次还没被清理。

    夜启明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因为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直接抓凶手了，难免有些激动。

    三人顺着血迹，来到一个上锁的集装箱门前，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已经顺着集装箱的缝隙飘了出来。

    夜启明上前检查，发现门上的锁是完好的，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紧接着，一个让三人震惊的场景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地上的血迹，竟然在三人的注视之下，仿佛就好像有人在用拖布清理，而且手法极其笨拙，将本来只有拖拽留下的几条血迹，抹的两边到处都是，但仅仅几秒之后，被抹的血迹竟然凭空消失了！

    夜启明连忙用脚去蹭地上的血迹，却毫无影响，虽然可以看到那些血迹，但又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他的鞋上也没有沾染上任何血渍。

    眼看着血迹马上就要被全部消除，夜启明慌忙的冲江馨兰说道，“快！录下来！”

    见到此番场景，江馨兰早已震惊的站在原地，听到夜启明的话后，瞬间缓过神来，掏出手机赶紧录像，结果也只是拍下了最后收尾的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