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云谷春生07-09
07
柴阳没有要二十三。
从慕容烨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不会要她。为仆不忠，为妇不贞，这样的女人，他要不起，云谷也要不起。
而卢冬儿在事后的失态更让柴阳有些手忙脚乱，他才意识到原来卢姑娘喜欢他。她的反应越大，柴阳的愧怍就越深，这样纯洁而灵秀的女孩……
“春生，公子叫你梳发。”秋霜唤了一声。
二十三抬起头，应了一声，端着早饭进了慕容烨的房间。
“柴阳、柴阳，”卢冬儿叫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柴阳心头百般滋味，只应付地答道：“我听到了，那极乐欢喜宫里的人，必要救出来……”
窗上一双影，十指尖尖。
她的手可真巧啊……
独孤妙极的极乐欢喜宫抓了不少人，想要全救出来，单凭柴阳、卢冬儿、慕容烨三人反倒不够用了。
但救人之事宜快不宜迟，于是慕容烨提出他的家仆颇通武艺，可以帮忙，再加上被救出来的百剑门掌门独子对极乐欢喜宫也颇为熟悉。一行人终于敲定再入一趟极乐欢喜宫，而柴阳报信的鸽子也早已放出，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有人来接应。
准备出发的丑时，所有人都换了一身夜行服。
柴阳却只看到那一抹细腰，盈盈可握。
08
夜探极乐欢喜宫的事情还是挺顺利的，独孤妙极被柴阳所伤，知道不妙，干脆完全放弃了这个据点，而她布下的陷阱被柴阳几下就被破除。
只是找到那些被关押的名门子弟时，这些少年人身上中着软经散，根本动弹不得。从侍女口中逼出独孤妙极常去的几个地方后，众人分头寻找解药。
二十三在少主的示意下，坠到了柴阳身后。
那是独孤妙极的卧房，柴阳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开始四处敲敲打打。
终于，他寻到一个烛台，打开了机关，露出一间狭小的斗室，地方很小，只有一个一排架子和一个站立的空间。
柴阳低头走了进去，整齐排列着的瓷瓶都是药，他上前几步，拿起来一个个看，左不过龙须散、鹿鞭精华、一夜春风、消磨丸、泌水……到第三层，第八瓶，瓶上贴着羞见二字。
柴阳浑身一凛，“什么人？”
他霎时出手，揪住一条胳臂刚要使劲，却忽然一愣。
“怎么是……”柴阳呼吸急促，不自在地说道，“是……你。”
二十三没有答话。
柴阳握住手里的瓶子，面红耳赤。
正此时，机关却忽然关上了。
失了亮光，斗室一下子陷入黑暗。
二十三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柴……柴公子，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
她的呼吸很急促，她在紧张。
柴阳心如擂鼓，脑子一片浆糊，连被困这件事都没有工夫在意了。
好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安抚道：“这不是陷阱，没有危险的。我们久不回返，慕容烨他们会找过来的。”
二十三不疑有他，也许这本就是单向的开关。
他二人一个是武艺高强，视夜如白昼；一个暗卫出生，无惧黑暗，所以只在刚开始有些慌乱，片刻之后，便渐渐安静下来。
09
空间狭小，二十三再努力缩也仿佛总能碰到柴阳，少年充满侵略感的气息几乎占领了斗室。和不能有味道的暗卫不一样，缠绕在二十三呼吸之间、挥不去的是他皂角的清香。
“这里全是……”柴阳呼吸急促。
二十三屏住呼吸：“是什么？”
她说话了，语气那么轻那么甜。
柴阳喉结动了动，慢慢地慢慢地靠过去。他握着手里被封存的羞见，却觉得这密室里全是药香，熏得他浑身发热：“我……我……我好像……”
二十三去摸他手上的药，打开瓶盖微微露出一条缝，轻轻地嗅了一下。
“是……羞见。”
她话里听不出什么太大的起伏。
柴阳已经贴上她的颈窝，她知道了，所以。
“我……我……”
二十三低下头，有种任他摆布的羞怜。
她想，也许是因为中过药的缘故，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强烈。
背抵到粗糙凸起的岩石面，颈窝又痒又湿又热，二十三忍不住轻哼一声。柴阳一顿，低低道：“冒犯了。”
这算什么冒犯，二十三想说，是她不好，又忍不住了。
暗卫应该是永远安静着、接受一切的……
但当下面也贴上来，被抵住……她还是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只换来更加强力的压制，柴阳喘着粗气，“对，对不起……我……我不……”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请求，又怕她拒绝，心里又觉得她不会，毕竟她那样爱慕他……
柴阳一燥，顺着她下巴扬起的线条，往上而去。
手腕被制，呼吸被夺，二十三眼眶忽然一酸。
柴阳感受到脸上微微的潮意，瞬时找回理智，连忙退开，“我，我……春生……我。”他还没道出个三七二十一，二十三却已经缠了上来。
她不能让他走，这是少主安排的任务。
柴阳一怔，狂喜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