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白
栾小飞握了握夏清歌的手，认真的说：“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你穿着婚纱，很漂亮，可惜对面的人不是我，我看不清是谁。
本来我想过去揍他的，可是我坐着轮椅动不了，我满脑子都是，你不能嫁给别人，我放了一把火，全部都烧成了灰烬。
不过很快我就又陷入另一个梦里，梦里是漆黑的箱子，我被关在里面，外面的一直往箱子里扔东西，啤酒瓶、石头、垃圾，我大概七八岁吧，打又打不过，只能当活靶子给人欺负。
后来我听见医生喊我，还感受到你在我身边，梦就醒了。清歌，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栾小飞的手有些颤抖，他握的很用力，似乎是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
夏清歌悄悄擦着眼角，赌气的问：“你能保证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当然，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夏清歌。”栾小飞笑着回答。
夏清歌又问：“那你会不会干涉我的自由？”
栾小飞迟疑了几秒钟回答：“接触女性不会。”
夏清歌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根本抽不动，无奈在栾小飞手背上用力掐了一把。
栾小飞只是笑，依旧没有松开，他不想放开，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夏清歌看着栾小飞身上的伤，想到开始的慌张害怕，她决定放下所有的顾虑，用心好好谈一场恋爱。
就像栾小飞从前说的，她的这场考验太久了，她从未想过会面对栾小飞随时离开的恐惧。
从前故意冷落或者回避栾小飞，不过是她在保护自己，不想陷进去，可是此时此刻，在经历过生死之后，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注定要纠缠在一起，那就迎接它好了，好的、坏的她都认。
栾小飞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忍不住问：“清歌，她还想问什么或者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啊？要不然我给你单膝下跪？”
夏清歌看着他高高吊起来的腿，红着脸说：“栾小飞，你如果再乱动，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那你就是答应了！哈哈哈，清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哈哈哈！”栾小飞兴奋的捶着病床叫喊。
屋外的刚子以为栾小飞又任性了，悄悄地看了看屋内，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便离开了。
夏清歌和老师请了两天假，在医院陪着栾小飞。
栾母每天负责准备山珍海味，给两个年轻人补充营养。
栾小飞眼睛上的纱布在第二天中午换成小块，他终于能看清夏清歌的样子。
他看到夏清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长发扎在脑后，有些凌乱。
栾小飞心里很难受，他的一时冲动，让身边的受到了惊吓和痛苦。
他伸出手说：“清歌，坐我身边来。”
夏清歌皱着眉放下水杯，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问：“是不是腿又疼了？”
栾小飞努力平复着心情，轻轻开口说：“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弥补你，我保证。”
夏清歌眉头渐渐舒展，笑着回答：“好，说到做到，不能反悔！”
对于两个人关系的重大进步，最开心的莫过于栾母，与其说她担心儿子的伤，不如说更担心夏清歌会累坏了。
虽然大学不用像高考那么拼命，但是夏清歌每天都抱着笔记本来医院，她规划毕业前要把专业内的英语等级证书都考下来。
栾小飞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他不需要夏清歌照顾，只要能看到她就够了。
住院到第七天时，医生经不住栾小飞的软磨硬泡，同意他出院，并且再一次感叹，年轻真好！
刚子晚上盯会所，白天回去照顾栾小飞，而夏清歌则是白天上课，晚上去照顾栾小飞。
开始栾小飞只能躺着，又过了一个星期终于能拄着拐在家里溜达，他自己也感叹，恢复太快！伤筋动骨根本不用一百天！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夏清歌特意回宿舍换了一条浅蓝色连衣裙，戴着栾小飞送他的手串，提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去栾小飞的住处，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过生日，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蛋糕应该是没错的。她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她拿出钥匙轻轻拧开门锁，屋子里静悄悄地。
夏清歌猜想栾小飞可能睡着了，她放轻脚步，打开卧室的门，窗帘拉着，伸手不见五指。
她刚想喊栾小飞，就被一个人拉到了怀里，她下意识地去推，听到栾小飞说：“给寿星一个拥抱，不过分吧？”
夏清歌缓过神，想了想的确不过分，就没有再推，任由对方抱着。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栾小飞没有松开的想法，抬头问：“你要是再不松开，蛋糕就不好吃了。”
栾小飞闻着夏清歌发丝清甜的味道，低声说：“一分钟，乖。”
夏清歌无奈的蹭了蹭栾小飞，她觉得一分钟太漫长了……
终于，一分钟后，栾小飞松开了夏清歌，主要他怕夏清歌把他当流氓，他也是要面子的！
冰箱里被栾女塞满了食物，俩个人热了几个菜，点了蜡烛开始许愿。
“栾小飞，你快许愿，闭上眼睛。”夏清歌催促着，有一点兴奋。
栾小飞弯起好看的嘴角，闭上眼说：“我希望毕业之后和夏清歌结婚！”
话刚说完就吹灭了蜡烛，留夏清歌坐在对面面红耳赤，她羞恼地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再说毕业还有好几年……”
栾小飞心情不错，脸上的笑意要溢出来似的，他伸手摸了摸夏清歌的头发说：“我高中的愿望就是这个，这几年都没变过，再说我也没有其他的愿望。”
夏清歌捋了捋被栾小飞揉乱的头发，嘟囔说：“高中都是小孩儿，怎么能知道要和谁结婚。”
栾小飞看着夏清歌顺滑的长发，又想伸手，被夏清歌一记眼刀吓了回去。
他宠溺的笑着说：“我说是你，就一定会是你，跟年龄没有关系，时间很快的，毕业我们就登记，或者也可以先办婚礼。”
夏清歌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迟疑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坚定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