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车祸
夏清歌没有继续听栾小飞的解释，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学校去了。
而栾小飞身后的段冉开口说：“小飞哥，对不起，钥匙和汤都放在客厅桌子上了，你尝一尝吧。我走了，以后你不要让刚哥给我打钱了，我会自己养活自己的，再花你的钱，我怕我还不起。”
说到最后，段冉几乎是要哭出来。栾小飞皱着眉说：“小冉，我会一直资助你，但是除了资助人，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其他关系，你懂吗？相同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如果你还顾及我们相识的这几年的友谊，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栾小飞开车去了会所，会所还在试营业阶段，客人不多，刚子在吧台坐着。
“刚哥，给我来瓶酒。”栾小飞暴躁的扯了扯头发。
刚子看到栾小飞的样子，大概猜到是因为夏清歌，笑着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栾小飞喝光了一整瓶。后面刚子不再给他倒酒，他起身想去找夏清歌，脚步有些不稳，刚子问他有没有骑摩托车，他说没有。
可是刚子不知道栾小飞是开车来的。
等刚子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正在做店面的收尾工作。
医院那边说栾小飞可是因为喝了很多酒，一直在昏迷，刚子心里暗骂了一句，将油门踩到底，冲进了急诊室。
栾小飞头上脸上包着纱布，左腿打着护腿板，他沉着脸问医生谁送过来的。
一个中年男人说：“你是他的家长吗？真该好好管管了，他喝酒开车本身就不对，还撞坏了我的店面，这是不要命了吗？”
刚子掏出名片递过去，让他算好了赔偿随时给他打电话，只要能协商解决，价钱都可以商量。那中年男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外伤处理完毕又做了很多检查，中途栾小飞的爸妈也赶到医院，守着栾小飞。
刚子看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拨通了夏清歌的电话：“清歌，你小飞受伤了，他在中心医院。”
夏清歌原本是闭着眼，听到受伤猛地坐起身，慌乱的套上衣服就冲出了宿舍，她知道刚子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医院里栾母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骂了几百次栾父，不应该给栾小飞买车，栾父皱着眉不说话，沉默地盯着栾小飞。
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单说：“家属不用太担心，他主要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内脏大脑都没什么问题，你们到住院部办手续吧。”
“医生，那我儿子怎么一直不醒呢？”栾父依然深锁着眉问。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单子说：“酒精含量超标，估计快醒了。”
夏清歌进急诊的时候，看到栾母正在擦眼泪，她惊慌的问：“阿姨，小飞呢？他怎么样了？”
因为担心害怕，她眼里也含着眼泪。
栾母抽噎的说：“清歌，小飞在里面检查，你不要太担心了，会好的”
刚好医生从里面出来问：“清歌是哪位？病人不配合，进来一下。”
门口三个人都看向夏清歌，夏清歌顾不得许多，快步跟了进去。
栾父不满的嘟囔：“这臭小子，都这样了还在找夏清歌。”
栾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之前都是清歌在他身边，当然清歌最了解他”
刚子默默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到底是疏忽了，应该送栾小飞回去才对。
处置室内，栾小飞被痛醒，他觉得自己全身被撕裂了一样，眼睛被纱布盖住了，一片黑暗。
他想撕开纱布，被一双纤细的手按了回去，他不确定说：“清歌？是你吗？”
夏清歌用力按着他的手说：“别动，再动又要重新挨一针了。”
栾小飞听到夏清歌的声音，不再乱动，任由医生们在他身上折腾，他咬着牙忍着。他能感受到左腿胀痛的特别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打完了石膏，又转到了普通病房，大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栾小飞一直握着夏清歌，不许她松开。这样的画面让夏清歌很尴尬，栾小飞的爸妈只当看不见，守在病床的另一边。
栾父先开口说：“车大概是报废了，半年之内不许再跟我提车的事情，还有会所以后不需要你帮忙了，好好读书。”
栾小飞不说话，他在想什么时候能把这破纱布扔掉，清歌一定吓坏了。
栾母看着憔悴的夏清歌说：“清歌，告诉阿姨，你想吃什么？我让刚子去买，”
夏清歌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回到：“阿姨我不饿，您和叔叔守了一夜，先回去休息，熬坏了就不好了。”
栾父看了看儿子说：“听清歌的吧，大不了晚上咱们再过来，你看你儿子多精神。”
栾母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随栾父离开了。
夏清歌到此时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甩开栾小飞的手，坐在一边流泪。她是生气栾小飞的任性妄为，不理解栾小飞对生命的不负责任，更担心栾小飞醒不过来。
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刚子退出病房，把房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清歌？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快过来，你离我太远了。”栾小飞伸着手在空中挥舞。
夏清歌依旧不说话，只是一直哭，她恨栾小飞，总能轻而易举打乱她的生活，从前是，现在依旧如此。
栾小飞有些急，想起身，结果牵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tmd”
夏清歌看他真的要起身，不情愿的转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栾小飞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手指细长，刚好将她的手包住。
夏清歌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我还想早一点回学校，你这么折腾，伤口又要裂开了。”
栾小飞握着夏清歌，似乎身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他躺着不动，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那个，清歌，我一直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本来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可是我又害怕你遇到别人。你看现在这样，估计以后是个瘸子，也没人要我了”
夏清歌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骨折，不是截肢。你的追求者那么多，我才不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