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怀心事
虽然是暑假，可是夏清歌父母作为科研人员，依旧在祖国的最北方，努力的奉献着自己的力量。还好家里有奶奶，每天的饭菜不重样的喂着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经过半个月，脸上终于多了一点肉，皮肤也养的白白嫩嫩，恢复了一点美女的样子，除了内心的某个地方是空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夏清歌给菜园子浇完了水，坐在院子里给冷素儿打电话：
“喂？素儿，你有没有想我啊？”
“清歌，你怎么还不来学校啊？我都帮你把床铺收拾好了！”素儿兴奋的说着。
“啊？哈哈哈，忘记告诉你了，晚上就回去了，不过我妈托亲戚给我租了房子，偶尔过来陪读，以后不住宿舍。”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素儿。
“真的吗？那我晚上上厕所怎么办啊？厕所很恐怖耶！”素儿带着哭腔嘟囔着。
“去厕所的给我打电话，开免提！保证陪你上完！够不够意思？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已经笑的不行，这个丫头到现在还惧怕独自去卫生间。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半个小时，约定开学后一起去买文具。
刚挂电话就看到栾小飞发来的信息：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能见一面吗？』
夏清歌顿了一下回复：『我八点到清水湾小区』
『等我。』栾小飞回复了短短两个字。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她想她能够平静的面对栾小飞，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承受得起。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是吗？
晚上八点，夏清歌在楼下见到了栾小飞。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也不回。”他盯着夏清歌的眼睛，似乎要看透她的心。
“喔，挺好的，回家吃的比较习惯。”他们的聊天，尴尬又不失礼貌。
“我…清歌，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问了出来。
夏清歌笑了笑说：“开始有一点，后来就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真的是因为一个赌注才追你吗？即使开始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发誓！”
栾小飞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站着，眼睛里有血丝，整个人状态很不好。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自主的问。
栾小飞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
“嗯，喝醉了就不那么想你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学校里那么多喜欢你的女生，不一定非得是我。”她微笑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
“除了你，别人都不行！只能是你……夏清歌。”
他的声音带着倔强和霸道，眼神里却是恳请。他双手紧紧抓住夏清歌的胳膊，这是夏清歌第一次见到栾小飞，脆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对不起，我们应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才是最好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夏清歌！你要跟我划清界线是吗？我不同意！”
栾小飞的手加重了力道，一阵疼痛从肩膀传过来，她咬紧牙忍着。
“你想怎么样？”
她努力直视他狠戾的目光，保持着冷静，不让自己逃避。
“我说过，你是我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弥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他用力把她揽在怀里，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这样的拥抱，夏清歌曾贪恋过，可是现在却充满着苦涩，既然无法完全给予信任，为什么要互相纠缠。
栾小飞抱了很久才放手，久到俩个人都平复了心情。栾小飞依然是落寞的神情，当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沉默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栾小飞终于开口说：“清歌，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他指着树荫下的一排长椅。
“好。”
坐下后，夏清歌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发呆，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甚至也不去想身边的栾小飞。
“清歌？”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
她睁开眼想要问他什么事，迎上他的眼睛是，心里忽然有些释然。
他失去了往日的高傲和霸道，眼神充满了愧疚，看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我好害怕你不会回来了。”
“我不会走，这里是我的阵地，我不想当逃兵。”她对他笑了笑。
“那，明天我来接你上学好吗？”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
“这段时间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我没有办法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不起……”夏清歌平静的把这些话讲了出来，希望对方能理解。
“好，多久？”栾小飞不依不饶的问。
夏清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真的是执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期限是多久，她真的能说服自己不介意那个赌约吗……
栾小飞仔细看着夏清歌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等一场审判。
“嗯……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你先回去吧，我们这样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夏清歌尽量放软了语气，免得对方继续追问他。
“好，我答应你，但是这期间你不能拒绝我作为男朋友照顾你的权利，也不能再提分手。”栾小飞盯着夏清歌，给出了自己的让步。
夏清歌忽然被气笑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理解她的话？冷静就是俩个人没关系，不往来的意思啊！这么难懂吗？
她不想再和栾小飞浪费光阴，催促他立马消失，然后转身上楼，留给一脸笑意的栾小飞！
第二天和冷素儿讲了栾小飞的脑残回路，原本以为冷素儿和她一样鄙视栾小飞，结果冷素儿笑了一通后，大大的夸奖了校草一番说：
“清歌，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怕是被校草同学赖上了，他明白着不想和你划清界线，你说什么都没用的。只要他装傻充愣，再使用一些苦肉计，你肯定要败给他的。”
经过这一系列分析，夏清歌最终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感叹命运的不公……
夏天刚过，迎来了秋季运动会，今年和往年都不一样，要统一配合市里参加万盏灯笼活动，据说会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因为暑假放假晚，所以开学的第一个月，并没有组织上课，而是全校学生一起排练。
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在班里吃早餐，八点登大巴车到郊区广场排练，中午就地解决午餐，直到深夜十点。灯笼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看出效果，所以白天大家休息的时间很多。
男生和女生被排列到不同的区域，虽然辛苦，但是大家却很开心，参与的积极性很高。
“清歌，你要不要吃饼干？”冷素儿从广场的中央走到夏清歌身旁坐下。
“素儿你的包包到底装了多少好吃的呀？我喝了好多水，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夏清歌觉得，素儿一定会魔法，走到哪都能变出吃的来。
“嘻嘻，这叫有备无患。对了，这个水是隔壁班帅哥给你的，拿着。”冷素儿从宽大的校服里又变出来一瓶水。
夏清歌惊讶地接过一瓶清茶，疑惑的问：“我不认识隔壁班的男生，这个我不能收吧？”
“清歌，天气这么热，大家都会互相买水的，你喝就好了嘛！那个男生挺好看的，我帮你仔细看过了。”冷素儿不以为意。
夏清歌无语的看着冷素儿，对方嘴里不停的嚼着饼干，忽然她想明白了，这个饼干应该就是冷素儿代劳的报酬。
她忽然无奈的笑了，无论是帅哥还是学霸，她现在都不想被关注。
看了看手里的饮料，又看了看四周，有几个男生的确冲她招了招手，她笑了笑，把水放在原地，拉着冷素儿回到了排练的位置。
冷素儿刚好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笑咪咪地说：“清歌，是不是校草同学分的区域太远了些，好几个男生和我打听你的电话号码了。”
“吃人嘴短，小心把你吃胖，学长不搭理你，某人可不要哭鼻子喔。”夏清歌整理着自己手中的道具，不忘揶揄冷素儿。
“嘻嘻，才不会呢，学长说有点肉的女生才可爱，我就是他的理想型，你这么瘦，也应该多吃点。”冷素儿一本正经的说。
夏清歌默默停止了这个没有尽头的话题，开始了新一轮的排练。
夜晚，所有的灯光都被关掉，只有每个学生手里的灯笼错落的亮起，像点点星光，很美很美。
前排的位置，栾小飞和二十多个高个子男生负责一条四十米长的横幅，除了需要身高，还要求每个人配合默契。
但是他们的动作很少，只有夜晚有灯光辅助时，跟大家一起走一遍流程，其他时间都在场边摸鱼。
白天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看到有其他班男生给冷素儿送零食的事情，无意间说了出来。
所以晚上第一遍联排结束后，隔壁班的位置似乎有了一些骚动，因为灯光太暗，大家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夏清歌回头问冷素儿：“素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清歌，很快就有消息了，我的群里炸锅了，你看！这个是不是栾小飞？”冷素儿举着手机给夏清歌。
照片很暗，而且也比较模糊，可是不难看出，照片里有七八个人，有栾小飞和班长。
很多消息在发：
『现场人员怎么回事？赶紧发事情原委啊！』
『是啊！我们群必须知道第一手消息。』
群里各种催促的信息，向下翻到了一条比较有内容的信息：
『二班的沈伟看上了咱们校草的女朋友，下午给人家送水来着，让校草围住胖揍了一顿。真实可靠。』
夏清歌看到这里急忙去翻有没有关于自己的信息，好在只翻到了冷素儿的名字，她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冷素儿和学长是一对，应该不会误会，不一会儿群里又开始猜测其他女生，冷素儿满不在乎地盯着手机。
忽然周围响起了惊呼声，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走过来，是满脸怒意的栾小飞！
“你们俩个，跟我去那边。”栾小飞看着夏清歌和冷素儿命令到。
冷素儿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夏清歌的手，夏清歌看了看栾小飞的表情，起身拉着冷素儿跟在他身后。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班长和几个同班男生跟她们打招呼，好像是在看猴一样！
栾小飞沉默不语，阴沉着脸，微微低头看着夏清歌。
冷素儿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那个…栾小飞，这件事其实不能怪清歌，饮料是我收的，你要杀要剐，冲我就好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清歌同学美丽动人，难免有不法之徒要暗送秋波，你说是吧？”
栾小飞转过头盯着冷素儿说：“你们以后不许吃陌生人的东西和水，知不知道？这是作为女生对自己保护的基本常识，还有以后吃什么发信息告诉我，我都包了。”
夏清歌此时并没有太关注这俩个人对话，她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也阻止不了栾小飞的霸道，所以她干脆开始欣赏远处点点的星光，真的很美。
栾小飞继续转过来面对夏清歌问：“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夏清歌心情不错，于是乖顺的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只见班长和几个男生惊呼着出声：“我去！小飞你可以呀，这才几天，夏清歌这么听话的吗？你们这是在撒狗粮吗？”
栾小飞也奇怪夏清歌怎么就突然变乖了，是不是他太凶了？吓到她了？
这件事就以夏清歌一个乖顺态度结束了。
隔壁班的沈伟没有告状，这样的事情总是丢脸的，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给夏清歌送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