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当地的警察业务能力不错，很快，李浩然和汤歌就找到了吕品德以前就读的学校。
根据资料，吕品德和郑好人在同一所小学上学。
更加幸运的是，学校还在。虽然老破了一点，但毕竟学校里还有老师。
时值正常工作日，李浩然很快通过学校里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当时在学校里任教的一个老师。
老师姓黄，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李浩然见到的时候，黄老师刚好夹着讲义上课回来。
“你们要打听的是品德啊。”黄老师一听吕品德的名字，立马喜笑颜开，“他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学习成绩真不错，在学校里总是数一数二，也乐于助人，经常帮助其它同学学习，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他。”
“那郑好人呢？跟他同一个班的？”汤歌忙不迭地问道。
“郑好人？”黄老师笑了，“我当然记得他。”
“他也是一个好学生？”
“他的学习好不好我倒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他的名字取得很有个性，所以我才能记得他。好人，好人一生平安。记得我在第一次上课点名的时候，念到这个名字差点就笑出了声。这个名字实在又好记又有个性。”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汤歌附和着，“但我们更想知道的是他平常跟同学们的关系怎么样，性格怎么样？”
“郑好人啊，我再想想。”黄老师仔细回忆了一下，“嗯，其实他也挺好的，很安分，有点内向，我是教数学的，我想起他的数学成绩不错，曾经还是我的课代表呢。至于跟其它同学的关系，我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他这个人就是内向一点，其它方面还可以。真不错。我上课的时候，经常会提前到办公室帮我打点开水什么的。”
“那吕品德和郑好人两人的感情怎么样？”
“感情？”黄老师笑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班里学生太多了，而我只是他们的任课老师，或许当年的班主任会更了解情况一些。当年的班主任叫什么？我想想。哦，对了，姓韩，不过，韩老师前两年退休了，跟着儿子到了国外，享清福去了。”
“那还有什么人了解他们吗？”
“他们的同学，同班同学，一定会更了解他们的。”黄老师给了一个建议。
同班同学？黄老师的建议不错。
在黄老师的帮忙之下，李浩然和汤歌顺利地找到了学校的档案室。说实话，学校的档案室并不怎么样。小小的门面，小小的房间，一打开门，就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管理档案室的老师仿佛毫不在意，将门打开之后，推说有事先走开，让他们自己进去找资料。
还好黄老师在一边帮忙，找了老半天，在一堆发黄的姓名册里找到了吕品德和郑好人的名字。
也只有名册，没有任何的评语和资料了。也只有名册，什么联系方式也没有。小学嘛，自然也不需要什么联系方式。但只要有名册就行，毕竟管理户口的警察也在。
回到所里，通过户籍查询系统，汤歌找到了几个当时的同班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来打给她。”汤歌指着名册上的一个叫花语然的女子，“跟女孩找交道我最在行了。”
李浩然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汤歌按起桌面上的固定电话，输入号码按下拨号键。
电话在嘟了几秒后接通。
“喂，你好，我是……”汤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话筒里传出一个比他声音还要粗的男声。
“你哪位？”
汤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浩然，“不是女孩？”他的眼神透着些许的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真是警察？”话筒里传出了质疑。
“手机显示应该是警察局号码，你大可放心。”
“好，有什么事？”
可以看到汤歌的脸上带着极大的失望，但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倔强，问道：“你是花语然吗？”
“是。”话筒里的男声毫不犹豫地击碎了汤歌最后的希望。这是一个起了相当女性化名字的男生。
晕菜。汤歌一脸哀怨，直接把话筒递给了李浩然。
笑得差点要憋出内伤的李浩然在汤歌的怨恨中接过了话筒，放在一边，按下了免提键，问了同样的问题。
“郑好人？对，让我想想这个人吗？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的，就坐在我的斜对面。可我跟他不太熟，他是那种不太爱说话的那种。我也不太爱说话，所以我跟他没有什么交集。”
“吕品德有什么印象？大哥，你们是在查户口吗？不好意思，忘记了你们是警察，当然有查户口的权力，但也不能滥用权力啊。这是办案的需要？好吧，那我就如实回答吧。没有，我对吕品德也没有什么印象，好象他的学习很好，其它的记不得了。对了，我只知道那郑好人是吕品德的同桌，据说他们家是亲戚，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好，只不过郑好人好像一直都不承认罢了。”
花语然的回答，似乎对解释吕品德和郑好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丁点的帮助，但这远远不够。
等花语然挂完电话，李浩然又接着拨打下一个电话。
很快，李浩然和汤歌俩人把花名册上能联系上的电话打了一个遍。能联系上的，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他们的问题也就那么三四个问题。但从通话的内容来看，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有近一半的人，居然对郑好人完全没有印象，当然，就无从谈起郑好人和吕品德的关系。
不过，他们从吕品德的同学中，得到了另外的消息，郑好人和吕品德两人小学到高中不是同班同学就是同校的校友。最为紧要的是，他们还问到了他们就读的中学学校——赤橙中学。
大部分人对小学同学印象模糊，但中学却是长芽的青春期，所以对中学同学的印象远比小学的来得深。李浩然和汤歌要找的赤橙中学还在，只不过校址换了个地方。李浩然和汤歌立时驱车前往。
这一次，他们找到的是高中部。
高中部的教导主任热情接待了他们。
教导主任姓朱，是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戴着一幅金丝眼镜。
“你们想要了解的是品德吗？这个孩子真不错。”朱主任一提起吕品德，便是赞不绝口，“从高一开始，我就是他的班主任，一直带到高三。他考上那么好的大学，我由衷替他高兴。只不过这么早就死了，实在有点可惜。是，我从手机上看到了，那孩子那么聪明，可惜实在是可惜。”
“他和郑好人的关系真的还是挺好。因为品德在我班里，所以我对了解挺多。他们家生活条件也不错，家庭教育很好，他的父母素养也很不错，据说他们收养了一个孤儿。但具体是谁，我还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我听说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那个郑好人啊，嗯，我知道的，经常跟品德在一起玩的。他们可能是亲戚吧，因为我经常看到他们一起结伴回家。当然，我只是推测的，也没去打听。不过，郑好人的学习成绩可不太好。你别看我们这学校是赤橙县重点高中，但学校是公立学校，自然也会有差生优生，郑好人就属于差生的那一部分。成绩？应该是倒数的那种吧，不过后来我听说他高考考了个很普通的大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我真的挺可惜品德那孩子。我相信品德是无辜的，家庭环境那么好，怎么可能去贪货款呢？唉，证据确凿，也有那个可能吧，毕竟那是一百万，人哪，总是抵不过内心的那个‘贪’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