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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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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鸢想了想:“你方才说, 后来便好了?所以你做过不止一任的楼主?”

    赵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必须培养自己的一方势力,而停云楼便是最好的选择,这许多年来, 连他最为多疑的皇兄都没有怀疑过。

    停云楼弱肉强食,赵浔不会武,没有人相信, 他能一次次从摘云筑活着走出来。

    除了沈湛。

    赵浔不会武, 但擅制毒,彼时他学毒术暗器,并未避讳沈湛。

    或许沈湛一早便猜出了端倪,之所以引而不发,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若赵浔猜的不错, 沈湛要的是大殿上的那把龙椅。

    沈湛想谋反, 需要步步为营, 培养自己的一方势力。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赵浔与赵诚相斗, 而自己去做这渔翁,说起来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赵浔已经可以确定,城北的混乱是沈湛的人制造的, 目的就是逼他出手。

    他叹了口气,换了话题:“和姑娘坦白,是想让你相信, 我无意与谢家为敌。”

    明鸢抿了抿唇, 知晓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既然将身份告知,便是将软肋交给了谢府,至少此时此刻, 他无意与谢府为敌。

    但他原本没有必要如此坦率,即便谢少傅当真查到了端倪,根据他方才的讲述,停云楼中根本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他大可以金蝉脱壳。

    明鸢沉吟片刻:“祝公子如此坦诚,可是要谢府做些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能坐到停云楼主这位置,必然是个精明人,平白无故地将如此重要的事泄露出去,总不能是因着今天心情不错吧。

    精明人小赵的耳根红了红,嗯,他确实有所求,不过求的大抵不是明鸢心中想的那些。

    他想进谢府的正门,想挺久的了。

    夜色黑沉,灯烛昏暗,明鸢没发现赵浔的异样,只当他是在思考。

    然而,赵浔的思考委实久了些,明鸢等得有些百无聊赖了,他在端坐着思考。

    眼下,他已经思考到了以后若是小橘有了后代,是姓赵还是姓谢的问题。

    明鸢清了清嗓子,斟酌道:“祝公子?”

    赵浔回过神来,他终于想好了方才的问题,到时候半数姓谢,半数姓赵,若最后剩下一只,也可以考虑不计前嫌,送给谢明辰养上一阵。若他没记错,其实这厮还是挺喜欢猫的。

    他平复了下心绪,一本正经地开口:“姓谢。”

    明鸢瞠目结舌地瞧了他一眼,这语焉不详的两个字,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赵浔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心中所想。他忙补救:“我是想说,我喜欢的姑娘也姓谢,爱屋及乌,觉得谢姓之人都分外亲切,值得相交。”

    分外亲切?这天底下姓谢之人何其多,难不成这位祝公子瞧谁都挺亲切?

    然而,说这话时,他面上的认真模样又不像是作假。

    明鸢只觉大受震撼,这位祝公子若非另有目的,就是受过些情伤。

    若是后者,看着模样还伤得不轻,人都有些不正常了,怪可怜见儿的。

    想到此处,明鸢的目中不由生出几分怜爱:“公子的心上人可来了京城?”

    “她走了。”赵浔抬头看了明鸢一眼,“我的一些无心之失得罪了她和她全家。”

    明鸢:“”看起来这位祝公子的无心之失还挺虎的。

    赵浔斟酌着开口:“她与姑娘的年纪倒是相仿,依姑娘看,我还有机会吗?”

    明鸢想了想,同他分析:“既然是无心之失,那其实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我且问公子,那姑娘还喜欢你吗?”

    赵浔抿了抿唇:“不知道。”

    “不知道?”明鸢按了按额角,“好吧,那我们先把这事放上一放,毕竟日久生情这四字也未必没有道理。”

    日久生情,赵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方才说得罪了这位姑娘的家中,那她的家人可有什么反应?”明鸢顿了顿,“她的家人可有什么表示,譬如不让你进门甚至连狗洞都堵上什么的。”

    这位祝公子的际遇很是让她生出了些感慨,唏嘘片刻,她又补充道:“当然,我方才说的都是十分极端的表现,一般到这个地步就没救了,公子倒也不必想得过于悲观。”

    赵浔:“”

    他艰难道:“我的情况,其实有些悲观。”

    明鸢怜爱地瞧了他一眼,她先前以为赵浔已经够离谱了,如今看来,是她的格局小了。

    迎着面前之人期冀的目光,她斟酌着劝慰:“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下一个更好。”

    她沉痛地望着赵浔:“或许公子应当思考一下如何走出来了。”

    “我还不想走出来。”赵浔断然道。

    明鸢:“”行吧,不想走就不想走,这么瞧着她做什么,瞧得她怪瘆得慌的。

    半晌,赵浔沉沉叹了口气:“罢了,那姑娘觉得若是想要挽回,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难度有点高,”明鸢想了想,“回头我整理一下,抄在册子上叫人给公子送去罢。对了,要送去何处,祝大人的府上?”

    “回头我叫小厮来取吧。”

    赵浔想了想,又道:“久仰谢兄之名,上次有些仓促了,不知日后可有机会去谢府拜会一遭”

    明鸢噙笑:“自然。”

    赵浔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无论如何,他总归是能进谢府的大门了。

    眼见时辰不早了,明鸢已经生出几分倦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眸中浮起层朦胧水雾。

    赵浔只觉她此时的模样可爱极了,叫他有些移不开眼。

    他又瞧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轻声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府罢。”

    回到昭王府时,楚三正焦急地等在书房,瞧见赵浔回来,他忙迎了上去:“殿下,停云楼查到了消息,沈府的那位管家是南诏人,三年前才到的雍州境内。”

    赵浔握了握手中茶盏:“三年前?这倒是巧,那时沈湛也刚到雍州赴任。”

    “巧的不只这一件事,”楚三的面色凝重,“停云楼的人还查知,这几年来,雍州似乎与南诏进行过许多军械交易。”

    赵浔轻叩着桌面,半晌,说出两字:“果然。”

    沈湛此人向来有野心,只是他没想到,沈湛竟然同南诏勾结了如此之久。

    先前倒是他疏漏了。

    楚三问:“殿下,我们已经找到了沈湛的藏身之地,这厮就栖身在一处闹市,身边的人手不算多,可要动手将他擒了?”

    “你知道沈湛身边为何没留多少人手吗?”

    楚三茫然:“为何?”

    赵浔极轻地笑了一声:“他料定本王不会将他如何。”

    沈湛选择栖身在闹市,决不是贪图什么热闹。他一早便算准,若是赵浔动手,必然会闹出动静,到时候便会出现停云楼与南诏勾结的流言,赵浔苦心经营多年的停云楼便保不住了。

    总而言之,若是沈湛出了事,赵浔也讨不到好,只要赵浔不傻,便不会采用这种两败俱伤之法。

    楚三愤愤:“那我们便任他兴风作浪,瞧着他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吗?”

    “任他兴风作浪?”赵浔挑眉,“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湛算计本王,本王算计回去便是。”

    他摩挲着手上玉扳指,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楚三瞧着赵浔的形容,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属下还记得,那时沈湛其实对您还是很好的,如今怎么就成了这般局面?”

    “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个如师如父的长者,”赵浔的话中带了几分讥诮意味,“直到那日,我在静林寺旁的山村遇到阿珍,她告诉了本王一些事。”

    “阿珍?”楚三愕然,“当年宜嫔娘娘身边的阿珍?”

    赵浔微微颔首,继续道:“母妃当年确然不是病逝,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以为她是被先皇后所害。”

    楚三下意识道:“难道不是吗?”

    “母妃当年是被赐死的。”

    听到赐死二字,楚三愕然张了张口:“难道是”

    赵浔瞧着案头的一盏孤灯,半晌,沉沉点头:“你猜是谁进的言?”

    有时候,最为不可能之事,往往才是事情的真相。

    楚三只觉头皮发麻,所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般吗?

    第二日午后,赵浔着人去谢府的别院取东西,顺便带去了西市的炙鹅做谢礼。

    明鸢赏了跑腿的小厮,又道:“你家公子倒是有心了,这家卖炙鹅的摊子似乎很是红火,日日排着长队。”

    小厮笑吟吟道:“可不是,我家殿公子下学后亲自去买的。”

    明鸢觉得这国子监也忒宽松了些,竟然如此早便散学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厮估计也不是正正经经上学,多半就是挂个名,借以隐藏身份罢了。

    她想了想,同小厮道:“我今日就想到了这么多,余下的我再慢慢整理,替我带个话,就说祝你家公子能抱得美人归。”

    小厮笑着道谢,临走时忍不住回头瞧了明鸢一眼。

    殿下真是太损了。

    赵浔拿着那页纸瞧了半晌,面上浮出恍然神色。楚三凑近了些,只见第一行写着五个字——得制造羁绊。

    楚三茫然:“明鸢姑娘这写得未免有些高深了,这怎么个羁绊法?”

    赵浔但笑不语。

    三日后,明鸢去别院外散步,忽然瞧见不远处似乎在修建屋舍。她茫然地问画采:“这是怎么回事?”

    画采上前询问了一番,回来时面上带着些:“听闻昭王殿下此番病得不轻,打算出京修养一段时日,瞧着此间山明水秀,便向陛下讨了个恩典。”

    明鸢:“??!!”

    赵浔这厮怎么摸到此处来了!

    山明水秀?说的是不远处那个没有一尺宽的小水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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