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场
一
李扬帆来到别墅的大门前，看到他的同事正在打电话。而他的旁边站着那个报警的保安。
这栋别墅是独栋别墅，位于整个别墅的最西侧。
“你们的保安队长还没有联系上吗？”李扬帆朝那个保安问道。
“他，他，他昨天说是跟战友喝酒去了，估，估计是喝大了，电话一直不接。”
那个保安还胆战心惊的，嘴还有点发飘，说话不利索。
“你们物业经理也联系不上，是不是也去喝酒了？”
那个保安不敢直视李扬帆的目光，立马低下了头。
“他，他马上就到了。”
这个时候，他的同事已经打完了电话，将李扬帆叫到了一边。
“房主已经联系上了，他们夫妻俩还在国外，说是马上去买机票往回赶，房主的意思，不让他母亲过来，怕吓到老人，等他们回来再说。”
李扬帆点了点头，抹着额头转过脸去，瞪着那个保安不说话。
这个时候，另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其中一人来到两人身边，小声说道，“已经看过了，小区的主监控电脑坏掉了，完全打不开，从昨天中午开始，所有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了，问他们保安，说是已经找过人了，今天过来维修。”
“这么巧？”他的同事脱口问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发现电脑主机箱被人动过，只是吧，不是最近，那上面都落了一层灰，从表面痕迹观察来看，已经很长时间了，可能是维修过。”
“什么牌子的电脑？”
“是lusa，大品牌，还是原装的。”
“这么邪门，肯定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动手脚的人技术高超？”
“嗯，疑点很多，但是我感觉不是昨天动得手脚，这个还需要了解一下，他们内部人谁会修电脑，这么明显的问题，肯定是内部人干的……。”
李扬帆一直没有说话，耳朵里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他心里却在想别的。
别墅里死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法医和技术人员还在别墅里做勘察，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完事。
他们的顶头上司老公今天没有来，在外地出差。
他用手指勾了勾那个保安，那个保安员就小跑了两步走了过来。
李扬帆将他带到了别墅墙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死的人肯定不是房主，你怎么知道房主去国外了。”
保安道，“我们都知道，他走的时候告诉我们了，让我们帮忙照看一下，我们一共就八九个人，都知道。”
“他们一走，这房子就是空的？”
保安道，“也不是，他妈经常带着孩子来转转，大概隔一天能来一次，待个个八小时就走了，晚上不在这住。”
嗯，李扬帆点头。
这个时候，李扬帆的电话响了，来电人：老公。
李扬帆朝保安摆了摆手，保安离去，他接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公直接问。
“很蹊跷。”李扬帆说，“怪事挺多，首先呢，监控系统全部坏掉了，不好用，其次呢，被害人在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还联系过保安室，但是没有说话，等到天亮发现的时候，两个人都死了，一男一女，很年轻。”
“不是房主？”
“不是。”
“那是什么人？”
“现场还没有勘察完毕呢。”
“行，我知道了。”
老公挂掉了电话。
他的顶头上司姓宫，大家习惯称呼他为老公。
李扬帆走到别墅门口，朝里面张望。
而就在门口的一侧，一个男性死者趴在地上，头部有血迹，只是他的姿势有点奇怪。
一名女法医看到李扬帆，转身取了一样东西便直接走了出来，伸手递给他两张名片。
道，“两名死者的身份都确定了，身份证，包，手机什么的都在，这就是两个人的名片。”
“哦。”
李扬帆伸手接过了名片，名片很新，是刚从死者的包里取出来的。
第一张，某某房屋中介公司，蒋超。
第二张，同样的房屋中介公司，王茹。
李扬帆皱了皱眉头，转身朝他的同事走去，将名片递了过去。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你们马上传唤他们的经理，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李扬帆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因为这个名字很好记，似乎有印象，特别是这个房屋中介公司……。
他掏出电话给汪海洋打过了去。
“我问你啊，你前一段时间不是找了中介公司卖房子吗，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人叫蒋超的？”
“是啊，有一个，那小子还是大学毕业呢，他母亲还在这个小区里干保姆呢，至于在谁家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行了，我知道了。”
这些干房屋中介的很喜欢唠嗑，套近乎，增加房主对他们的信任度和好感，但是，汪海洋对蒋超的了解也就这么多了。
李扬帆挂了电话，走到他的同事身边。
“你再给房主打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蒋超，问他家的保姆叫什么，联系方式……。”
二
李扬帆拉着主管法医去往解刨室。
他们跟在殡仪馆的车后面，一共四台车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而去。
离开别墅之前，李扬帆到里面转了一圈，因为现场几乎都是法医和技术部门人员的工作，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到处看了看。
主管法医叫李海棠，女性。
李海棠：“凶器都在现场，全都是别墅里的东西，一个是工艺品，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挺沉的，另一个就是水果刀，现在还插在女死者王茹的脖子上。”
李扬帆：“凶手用工艺品打死了蒋超？再用水果刀杀死了王茹？”
李海棠：“是的，只是没有发现搏斗痕迹，非常奇怪，从现场来看，凶手应该很强壮，轻易就能够制服两个人。”
李扬帆：“那个蒋超的体重也得有一百八十斤吧？”
是啊，能够轻易制服身高一米八，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大块头，那个人得有多强壮，可是……李海棠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只能“嗯”了一声。
她不能打断他的思考。
李扬帆：“你觉得他们俩进这栋别墅的目的是干什么？”
李海棠：“一楼厨房附近的地面上有散落的金银首饰，但是不多，我们在首饰盒里还发现了更贵重的铂金钻石和红宝石，他们都没有动，只拿了几件小玩意，从表面来看，像是合伙盗窃产生了某种纠纷，可是更为奇怪的是……。”
李扬帆道，“是什么？”
李海棠道，“有两点，第一点，我判断他们有三到四个人，另外两个人还是一个人现在还不好说；第二点就更奇怪了，厨房里虽然没有做饭的痕迹，但是冰箱被打开过，两个人所在的房间里还有一袋子零食，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关键是，房主的床上……是床单上有不少分泌物，我们也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他们在床上睡过觉……。”
李扬帆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本来……只是来偷房子住的，然后吧，有人发现了首饰，于是……动了念头？然后吧，被那个蒋超发现了，毕竟……他母亲在这家干了很多年的保姆，他跟房主也认识……所以……。”
李海棠摇头道，“这个还不好判断，需要等各种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再说，不过，从卧室里的情况来看，只有死者两个人……。”
李扬帆：“你们就发现了一个避孕套？”
李海棠毕竟是个女人，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她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3p，还是两男一女？
李海棠：“用过的就一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