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来而不往非我也 > 第25章 湄澜镇

第25章 湄澜镇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沈迎霜想起来了,毫不在意地说:“是的。咱们以前一起睡都是平躺着的,这次互相背对躺吧。”

    他们的睡觉姿势从平躺变成背对侧躺。沈迎霜一弹手指,稍微一使灵力,烛火便灭了。

    房间由光亮回归夜色本来的黑暗。目视一会儿,让眼睛习惯黑暗后,就会发现有一束月光从窗台边打进来,朦胧了房间一角。

    气死白云溪了。他手指缠着被角,越缠越多。

    “你再抢被子,我就拿我的外袍把你绑起来。”沈迎霜闭眼,一手死死抓住剩下不多的被子。

    白云溪闻言,唰的一下,把被子全部抢走了。抱着薄薄棉被的他,在心里默念:来吧。

    沈迎霜无奈,从玉兰纳戒中拿出一套洗得发白、很久没穿的蓝纹青色外袍,回头看着抱紧棉被的白云溪,难得没有“报复”回去。

    久久等不到动静的白云溪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而沈迎霜,就盖着他那件外套。

    一大清早,白云溪正在睡梦中……

    “师尊,不要啊。不要对我做出这种事。”梦中的白云溪在床上苦苦挣扎,可沈迎霜还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沈迎霜把白云溪拉到门外,抽出守红剑,对准白云溪,说:“徒弟,今日阳光正好,我们来晨练吧!”

    ……

    “不!”白云溪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惊醒过来。

    望着被海风吹得有点儿发霉的天花板,白云溪才发觉:“原来是梦啊。”

    他坐起身,捡起被他一脚踢落在地的薄棉被。低头看着手中的被子,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

    沈迎霜就着他那套可以丢了的旧外袍,缩在床上一角,眉头紧锁。

    白云溪靠到沈迎霜那一头,向外套伸出手。

    正巧,沈迎霜转身,脸朝向白云溪这一边。

    白云溪的手,便顿住了。在空中停靠了一会儿,他的手忍不住,往下,凑到沈迎霜嘴前。咕噜,他不自觉的紧张,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手在沈迎霜嘴前摇摇晃晃,像逛街一样。

    最终,他的手,落在了沈迎霜的眉眼中央,替沈迎霜揉开那紧锁的眉心。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笼罩在他俩身上。白云溪把沈迎霜的旧外袍轻轻拿走,盖上手上的薄棉被。动作极轻,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瓶一般。

    等沈迎霜起来,揉着眼睛的他便发现,白云溪的手被他的外袍绑住,无助地跪坐在他面前。

    察觉到他醒来,白云溪第一句话便是:“迎霜,没想到你这么狠心,竟把我绑了一夜。”

    揉完眼后,他瞧清了。眼前的白云溪用委屈的小眼神儿,可怜巴巴的语气,在和他诉苦,手上还绑着他的旧外袍。

    沈迎霜扶额,心想:云溪又使性子撒娇了。

    沈迎霜将额前刘海一甩,用不屑的语气回:“是又怎样?我还想把你扒了。”

    他把白云溪绑住手的外袍再拉紧一点,紧到单靠灵力已经没有办法轻松打开。再把白云溪穿着的中衣领口一扯,沈迎霜笑着,用街头流氓的腔调大声说:“哈哈哈,白宫主,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让我好好疼爱一下你吧。”

    说完后,沈迎霜便低头,开始帮白云溪松绑。

    白云溪察觉后,把绑住的双手高举,喊:“不要啊,不要这样,快停下。”

    沈迎霜不解,坐在白云溪身前,也没站起来,拼命伸长手去够白云溪的手。俩人胸膛贴着胸膛。沈迎霜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白云溪的手上,没有注意到白云溪在此时把绯红的“花瓣”飘落过他白皙的脖颈。

    辉音和白芮梨听到奇怪的声音后,白芮梨以为沈迎霜对白云溪用强的,使五阶花开剑,破门而入。后来被白云溪说:“芮梨,你这个五阶剑这么强的吗?。”

    “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一位商人打扮的人,站在岸边,捂着肚子喊疼。

    本来要上船去潜珠宫的众人注意到这个人。不只他们,在岸边的人都发现了。在

    沈迎霜快走到那人面前,白云溪快他几步路,来到那人面前:“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那人作出呕吐状,回:“我叫江寒,是一名过路的商人。我第一次到这里来。实在是太饿了,就把前几天买的包子吃了。”

    白芮梨牵着辉乐,连忙走过去:“辉乐,你医术高明,快帮忙看一下吧?”

    “啊,可、可是,我怕我医不好。”辉乐慌了起来。

    白芮梨拍拍她的手,鼓励她:“我相信你一定行。”

    辉乐瞬间充满斗志:“我会努力的。”

    辉乐一看便知江寒是假装吃坏肚子的,毕竟他们互相认识。辉乐大声说:“啊,他真的吃坏肚子了。我需要糖盐水,这里有糖和盐吗?”

    喝了糖盐水后,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的江寒捂着肚子问:“辉姑娘,这个管不管用?”

    辉乐此时和大家围坐在另一个大树下:“有用的有用的。如果肚子没比刚才疼,就好了。”

    兴许是同行的原因,辉乐说话的声调冷了几分。

    “啊,那怎么办呀?辉姑娘,你可不要丢下我。我还要去秦家做生意的。”江寒脸上不舍,暗地里把那一圈人观察一遍。

    “咦,秦家?”杨歌听到这,便和他聊了起来,“是湄澜镇最大那一家秦家吗?”

    海面上,一艘小船驶向潜珠宫方向。

    “师父,我们能赶得及吗?”有一朵不长眼的浪花滋到于澜倾脸上。

    安广颜伸手,把徒弟脸上的海水擦掉,果断回:“能。”

    “哇塞。表哥,咱家门口也摆上两只大象石雕吧?多气派呀!哇,还有这个!真是不虚此行啊。”白芮梨拉着辉乐,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不一会儿,秦家的管家秦正从正门出来,招待大家进去。

    从秦正口中,他们得知秦家家主这几天在准备办忌日,不会面客,他们可以在这里留宿几日。

    “我们要等几日吗?”白云溪随口一问,瞄了江寒一眼。

    江寒马上蹲下,抱住白云溪大腿,哭喊:“恩公,你可不要不管我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辉乐像想起什么,捂嘴笑了。

    一个白天,享受了高级别待遇的白芮梨直喊要在这里留宿几天。于是,他们选择在秦家留宿。

    沐浴过后,白云溪拿着沈迎霜那根木簪,绾好用灵力烘干的头发,正想着去敲沈迎霜的房门,没想到沈迎霜先来找他了。

    白云溪一扬发尾,问:“好看吗?”

    沈迎霜也刚梳洗完,身上带有丝丝桂花清香。把白云溪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看到了自己木簪的沈迎霜,回:“都好看。”

    “唔,敷衍。”白云溪垂头丧气地走到床边,坐上去,侧眼看着沈迎霜。

    沈迎霜进门后顺手关上门,走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我可是真心夸你的。你怎样都好看。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江寒他为何要把我们带到这里?”

    “你也觉得他有古怪?”谈到这,白云溪态度变得认真,坐直身子。

    沈迎霜样子倒是轻松,他把玩着自己的秀发,倚在桌边:“我觉得忌日那天,必有事情发生。”

    谈完正事,白云溪忽然来一句:“你的房间大不大?”

    “很大呀,怎么了?”沈迎霜站起身,准备回房。

    白云溪躺在床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你不觉得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间不太舒服吗?但如果是两个人,那就刚刚好。”

    沈迎霜望着白云溪,思绪回到了白云溪刚进若水宫的日子。

    叩叩,沈迎霜房门被敲响。在这个时候,能在水云阁敲他门的人也只有他那刚收入门的弟子——白云溪。

    “进来吧。”沈迎霜在梳头,准备就寝。

    房门被打开,拿着枕头的白云溪,在门缝中冒出小脑袋:“师尊,我怕黑,咱们能一起睡么?”

    刚入门的弟子便这么和他的师尊睡了一段日子。后来长大后,自己一个人睡的白云溪想到了和师尊一起睡的理由。

    “师尊!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不要礼物,我想和你一起睡觉,可以吗?”白云溪小小声地问沈迎霜。

    沈迎霜答应了。

    从那之后的每一个生辰,白云溪都能收到沈迎霜送的两个礼物,到手的礼物和一起睡的礼物。

    躺在白云溪身边,沈迎霜心想:可能查完案子,自己便要独自一人生活了。现在多陪陪他……不如说让他多陪陪自己也不错。

    盖上被子,沈迎霜说:“你可不要再抢我被子了。还有,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要乱来。”

    “你都睡了,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乱来。”白云溪闭眼轻笑。

    秦家十分大,人又不多,夜里有着独特的宁静。安静了好一会儿,想着要压上去的沈迎霜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睡梦拉走。

    清晨,细细的秋雨如烟如雾,撒落在湄澜镇上。

    沈迎霜赏着屋檐滚落的碎珠般的雨,在想着怎么晨练才不会淋到雨。室内虽大,可是秦家的摆件个个皆不是凡品,自己又穷。

    白云溪今日想在秦家四处走走,他从凝露纳戒取出一把画有银杏的油纸伞,正想邀请沈迎霜一起雨中漫步。他回过头,便见到沈迎霜眼睛发亮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伞。

    还没等他邀请,沈迎霜一边快步向外跑,一边快速从玉兰纳戒取出一把发出紫色亮光的“油纸伞”,在雨中晨练。

    雨滴在泛着紫光的油纸伞法器上,顺着落下,滴在九阶三秋剑上。沈迎霜同时控制着能吸收魔气的法器舞姬和三秋剑,完成晨练。

    在秦家的几天,雨一直没停过。连绵不绝的雨,像是为谁而哭泣,今夜的雨尤其的大。

    明天便是秦家某人的忌日。秦家家主搞得神神秘秘的,场面不大,也只有他一人祭祀。众人还未曾见过他一面。

    众人不知道的是,远处的潜珠岛下了一场雷暴雨。

    又到夜晚,白沈俩人都觉得今夜会有事发生,便双双穿上夜行衣,想摸去祭拜的地方。

    一缕缕月光,在大雨下被打得稀碎。白沈二人才蹿上屋顶,一个身影就在他们眼前掠过。

    他们对视一眼后,向那个方向谨慎地靠近。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远处,有一位握着一把刻着“无音”二字的剑的女子,她在观看着这一切。

    他们跟着那个人,来到一栋看似许久没用的楼前。那人突然消失不见,白云溪快步走前查看一番。

    将!是剑与剑的碰撞声,是白云溪的藏锋与对手的影。两把都是特制的轻剑。

    在唰唰的雨声下,两人打了起来。

    比起强力的瑞云剑法,白云溪选择了更适合发挥的若水剑法。两人的剑都使得极快。

    白云溪在使剑同时,还挤出一点空隙,使出带有灵力的剑法,但都被那人用灌满灵力的剑打掉了。

    雨在他们打斗时,渐渐收了起来。

    在白云溪拉开距离的时候,沈迎霜使出蓄力已久的水牢笼,把那人牢牢罩在里面。水牢笼还附带吸取灵力的效果,里面的人没办法用蛮力或者灵力打开,只能从外面破开。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白云溪凑近,把手上的剑一翻,两条水流射到那人黑色面纱上,把面纱破开同时又没有伤到皮肤。

    “还真是你。”白云溪把自己脸上的面纱除掉,月光成为了他的新面纱。

    湄澜镇是在出海前最后的大镇。秦家在这里经商,富甲一方。秦家这一辈有一对兄弟,名为秦客与和秦飞燕。

    因长子继承制,所以弟弟打小就嫉妒哥哥。

    一天,弟弟决定找杀手暗杀哥哥。事成后,他得偿所愿,成为秦家家主。

    哥哥在出事前,十分疼爱弟弟。出事后,哥哥隐名埋姓,不断刻苦修仙,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回来夺回家主之位。

    “所以,你是想杀掉弟弟,成为秦家唯一的继承人?”白云溪把玩着手中的藏锋剑。藏锋剑剑身凌厉,反射着月光。

    江寒,即秦客与,他抓住牢笼回答:“那当然。”

    “你刚才那把剑很有意思,我想看一下。”沈迎霜注意的地方,一直都与众不同。

    问话后,江寒沉默了一阵子,把头偏过去:“不给。”

    沈迎霜也没在意,他整个人向白云溪身上靠了靠:“云溪,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的剑,剑身上刻了一个什么字?”

    “影。”白云溪简单回答。

    沈迎霜露出果然没错的笑容,对江寒说:“江寒这个名字虽然挺常见,可握有‘影’字剑的人我只认识一个,那就是杀手榜上代号为‘影’的杀手。我猜得没错吧?”

    原来秦客与修的不是正常的修仙之路,而是跟着去做杀手了。

    就在白沈俩人决定把秦客与带去给秦家家主,一起商量着事情怎么解决之时,一道无声的剑气从很远的地方划来,轻而易举地破除了这个水牢笼。

    得到自由的江寒,马上朝一个方向飞速前进。沈迎霜飞速朝剑气来的方向跑去,白云溪只好去追江寒。

    追寻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的是,俩人都跟丢了。

    沈迎霜当机立断,拿出搜寻符纸,施展一个大范围搜寻咒。毕竟没有见过使剑气的人,他只找到江寒,只好向江寒方向御剑飞去。

    白云溪望到空中的沈迎霜,跟着他一道去。

    等他们去到的时候,只看见江寒站在刚才那栋楼的一个窗前,好像在发呆。

    “好机会。”沈迎霜一个瞬发水牢笼加一个移动,把江寒又困在水牢笼里,并且拉了过来。

    半炷香不到的时间,江寒就从杀气腾腾的状态变得压抑,也不说话,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见这人这样,沈迎霜不禁上前安慰道:“你怎么了?水牢笼拉疼你了吗?”

    “没有。我思绪有点儿乱。”江寒捂住眼睛,无声地啜泣着,说话的声音暴露了他正在哭的事实。

    白云溪拉着沈迎霜想上前的手:“待在我身边。”

    沈迎霜从玉兰纳戒拿出一条手帕,正想用灵力递过去的时候。白云溪伸手把手帕抓住了:“用我的吧。”

    弟弟秦飞燕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哥哥,对哥哥是既仰慕又嫉妒。后来,他派杀手当成家主。

    做生意忙碌过后的弟弟,不禁念起哥哥的好来。

    在江寒准备破窗之前,他的弟弟秦飞燕,拿着他离开前最后送给他的毛笔——羊兼毫,说:“哥哥,我错了。哥哥,我想你了。”

    看到这一幕的江寒想起他修仙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仇恨只余,还是会有一些瞬间,怀念起兄弟俩在一起玩耍、共同学习的时候。

    “哥哥,送了我毛笔,什么时候送我一个砚台呀?我好写字呀。”弟弟在收到哥哥送的羊兼毫后问道。

    回到刚刚的窗台,在白沈二人的监视下,江寒小心地把一个砚台放到窗边,怕惊动窗里人。他望了几眼后,走了。

    弟弟,哥哥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放心,我会回来的。

    沈迎霜不忍心,在他们三个人离开前,他用灵力振动窗子,然后走了。

    窗子无故振动,秦飞燕吓得差点儿把手中的笔摔了。他打开窗子,看到一个东西放在这里。拿起后,他看清了,这是一个天然原石制成的砚台。

    忍不住了,秦飞燕向窗外放声大喊:“哥哥,是你么?”

    等不到回应的他又喊了一句:“哥哥,飞燕想你了,你快回家!哥哥,我不要当什么家主了,我只要你平安。”

    “唉,你要走了吗?”沈迎霜慌忙拉住江寒衣摆,问道。

    白云溪也不解:“如果你能放下一切,回去和他相聚,未尝不可。”

    急着走的江寒听到他们的问题,脚步一顿:“啊?哦。我本来是打算当上家主后,再向门主提出离开天秀门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也想和弟弟在一起。可我还是要先回天秀门,再回来。没想到我会从夺回家主之位到希望他能得到喜欢的东西、幸福地活着。”

    沈迎霜默默松开手,摸着手中的玉兰纳戒:“天秀门在哪?”

    江寒摸摸头,回:“你这可问倒我了,我可是排名第五十。只有前十才能进天秀门总舵。我们只能在外找雇主。”

    “刚才帮你的人是谁?”沈迎霜想起追丢的人,问。

    江寒露出苦笑:“啊,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路过的杀手帮了我一把吧。”

    “好吧。希望你离开天秀门后能多做善事,天下需要帮助的人还很多。”沈迎霜严肃地对江寒说。

    “一定。”江寒抱拳回答,“话说回来,和你们一起的矮个子美女是谁啊,长的真漂亮。”

    “辉月宫宫主的女儿辉乐。怎么,你是看上她了,还是认识她?”沈迎霜在意一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长得漂亮,不知她可曾婚配。”江寒说得扭扭捏捏的。

    洗漱后,沈迎霜熟练地来到白云溪的房间,看到白云溪在拿着他的普通木簪,喃喃自语:“从夺取到希望他能得到喜欢的东西、幸福地活着?”

    “你在念叨什么呀?这不是我的木簪吗?你也戴够了,还我可好。”话闭,沈迎霜便伸手去拿。

    “等等。”刚才还在失神的白云溪一个转身,躲开了沈迎霜的“仙爪”,“我自己再戴一下,就还你。”

    语闭,白云溪拿着木簪,去浴室了。

    浴室内,白云溪把木簪紧贴肌肤,收在胸口位置。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凑近鼻尖:“应该沾上了吧?”

    没过一会儿,白云溪出来了,把木簪双手递还给沈迎霜:“这是你心爱的物件吧?好好收好吧。”

    沈迎霜满脸疑惑地拿回自己的木簪,凑到眼前仔细瞧。应该没被磕坏吧?就这么几天,都沾上他的味道了。

    沈迎霜把自己最心爱的木簪之一,收在里衣里,回一句:“你也是我心爱的物件,我能一直收在身边吗?”

    “我是你心爱的人?”白云溪双眼发亮,往前走了一步。

    沈迎霜捂住心口,自己也不知为何,往后退了一步:“是心爱的弟子。”

    听到这,白云溪也没让他改口,又往前走了一步,贴近沈迎霜:“都快一百年了。不知云溪可否有这个福气,让沈宫主给我晋一下位份?”

    “辉乐,你怎么洗了那么久?”白芮梨手上把玩着纯金打造的梳子,看着出浴的辉乐,问。

    辉乐走向前,把她的梳子拿起来,顺手梳了一把:“哦,我无聊,自己把衣服洗了一遍。急着睡觉?”

    白芮梨看着辉乐梳头,说:“没有。衣服可以交给下人洗的。”

    第二天早上,白云溪和秦飞燕说那商人等不及,去找其他人进货了。随后,众人踏上早就补给好的“不会沉的杨家二号”帆船,继续踏上旅程。

    之后在船上的几天,楚娥有点晕船,杨歌开始对她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

    “真羡慕楚姑娘呀,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沈迎霜走在甲板上,感叹。

    帆船驶过一个大浪,整个抖动起来。

    沈迎霜一个没站稳,白云溪难得也如此。一个不小心,白云溪亲到沈迎霜额头。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