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批，能动口绝不动手
他认出她不是真正的朱曦了？
难道露出什么破绽了？
“我是……朱白菜啊！”
她心虚地将手腕缩了回来，又扯了扯衣袖，重新遮住手腕。
比起朱曦，还是朱白菜名副其实一些，白菜心儿，是她藏在体内的兵符。
萧夜笙唇角若有所思上扬，长长的眼睫轻轻浮动，遮了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底。
“给你讲个故事，十年前朕还是宸国的世子，与一位少年出宫巡游，不料路遇逆党，正当我们二人命悬一线之际，恰有一位小女孩路过，她扒了朕的衣裳，引走了追来的叛兵，这才将朕给救了。”
他左手指尖轻挑起她的右腕，推动指腹，缓缓上行。
之后，拇指摁住，她右腕那朵朱红太阳花守宫砂。
一言不发，只盯着她。
朱曦被盯得头皮发麻，也不敢抬头对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经过这么些天，她已经看得明白，萧夜笙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
他之所以会这么看她，肯定是因为又逮住了什么破绽，等她老老实实地交待！
他不回答她，右手捏住她的细腰，并不停顿，手指缓缓划过，她腰间的丝绦。
“而那位少年，被打成重伤，后来又被逐出家门，流落边关，是朕亲自去边关将他捞了出来，从此他与朕便是生死之交，他的命，都是朕的！”
萧夜笙将手指慢悠悠地，从她的腰际寸寸掠过，之后，停在她丝绦系好绳结的地方。
“朕给你机会，猜猜那位少年是谁，猜对了赏你个东西，猜错了，朕扒了你的衣裳，然后……”
他指腹勾出丝绦，将人拽近怀里，挑开浓密眼帘，鼻尖轻轻嗅了嗅她颈窝的气息。
她身上那种因常年食药而有的疗愈暗香夹带着一种少女才有的，带着奶味的体香，让人想咬一口。
朱曦全身绷紧如弓弦：“……”
完了，这疯批刚烧完冷月娥的衣裳，这是又盯上她这身衣裳了！
她脑瓜子高速运转，不停地翻找着原书和原主的记忆，可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原书她也没看过全本，大脑嗡嗡。
他这个时候忽然给她讲这个故事，那个被逐出家门，流落边关的少年，莫非……
“是……楚平！”她拼尽了自己的全部智慧。
啪！
一声漂亮的响指！
“朕的猪也不傻嘛！”萧夜笙的唇角难得扯出满意的弧度，毫无感情地点评。
他眼帘一挑，笑得更加危险，俯身在她耳侧，慢悠悠地说，“那你说这个扒朕衣裳的小女孩，会是谁呢？”
朱曦：“……”
谁敢扒疯皇的衣裳？站出来！
小女孩动机这么不单纯，扒人衣裳，疯批的衣裳，能值几个钱！
裤子才值钱！
可这书里关于楚平的描述，内容少的不行，原主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为了她这身衣裳，朱曦的智商被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是你的皇后，冷月娥？”
萧夜笙的脸倏然冷了，刚才扒衣裳的那股放荡劲儿，瞬间没了。
前半句不错，后半句离谱！
那肩膀撕裂的伤口，让体内噬血蛊开始不安，他抓紧她的右腕，将人狠狠拽到面前。
两只大手捧着她的小脑袋，浮现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恶劣。
“恭喜你，猜错了！”
朱曦：“……！！！”
按照以往的经验，再看萧夜笙脸上这股恶劣的表情，她几乎是瞬间想明白的。
这是疯批啃人的时候到了！
“君子……动手不动口！”朱曦保命般，战术后仰。
可是，他是疯批，能动口，他绝不动手！
萧夜笙不耐将她的脸掰向一侧，直接俯首，锋芒犀利的薄唇，狠狠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接下来的话吃了。
毫无温柔可言，甚至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戾气。
他闭了眼，浓密的睫毛遮了泛着血丝的眼眸，贪婪地咬住她的唇珠，毫不迁就。
于他而言，她这辈子注定是他无法拒绝的一道美食佳肴。
朱曦个子矮，被他那两只大手掐着脸颊，被迫仰着头，感觉脖子都快被掰扯折了！
只得努力踮起脚尖，一只脚不稳地踩到萧夜笙的鞋上，双手死死抓扯着他的腰带，才不会让他把脑袋给揪下来。
可她扯得越用力，他就将她的唇含得越紧！
朱曦疼得哼哼唧唧，脚趾尖在鞋子里疯狂抓地。
从他的唇齿间，她感受不到任何怜惜，甚至半分情绪都没有。
他单纯就是想折磨她，让她害怕，好乖乖任他摆布。
老实待着给他吸，他可能还会轻点儿，若她选择挣扎，只会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她绝望地合了双眼，揪着他腰带的手微微发颤，身子贴得更紧，想极力从他身上换来哪怕一丢丢的安全感。
萧夜笙仿佛感受到她身子因为害怕而轻微的颤栗，唇齿将她愈发不安的喘息悉数夺走。
之后，又忽而温柔，含了她的唇珠，轻轻揉蹭。
“想起那个扒朕衣裳的女孩，是谁了吗？”
他修长的指背抚着她的脸蛋儿，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然后重新又回到她的腰际。
挑起她的右手，摁在他怀里。
“没……完全想不起来……”朱曦的唇，连带着整个人都已经被他撩麻了。
“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记得告诉朕……”
他慢悠悠地放开人，依然摁住她的右手，用另一只手的拇指，优雅地替她安抚着湿润通红的唇珠。
接着，朱曦右腕一凉。
再低头，她发现萧夜笙不知何时将一只金亮亮的赤金镯子，拉过她的右手腕，给戴了上去。
萧夜笙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靛蓝衣袖，又看了一眼，那枚朱红太阳花守宫砂。
果然与这枚镯子里侧的朱红太阳花，惊人的相似！
朱曦的眼睛亮得像水葡萄，看着这枚赤金镯子，难以置信。
她没有注意到镯子里侧的花纹，却意识到这枚镯子跟刚才冷月娥拿的那枚，一模一样！
凭女人的直觉，这枚镯子绝对不是，她活着能戴的东西！
朱曦小脸红扑扑，将手腕从他手掌里瞬间抽回，颤颤地将赤金镯子摘下，仔细放回他的掌心。
因为刚刚的粗暴对待，她还微颤着身子，心慌意乱地离开他的怀抱，拿起一旁的黑玉食盒。
“我……我去给你把这个热热！”
她转身时，脚软得有些不听使唤，却还要强行故作沉稳，暗暗加快了步子，生怕再被他拦住，逃命一样地返回宝坻后厨。
萧夜笙看着她那慌张的小身影，唇角淡淡一勾，将注意力收回到掌心的镯子上。
他用修长的手指，从掌心捏起赤金镯子，打量了片刻。
攥在掌心，默然良久。
或许，他应该尝试忘记，当初那个舍身救他的小女孩了。
毕竟找不回来的，也不该再有所执念！
他攥着赤金镯子的掌心骤然用力，一声闷响，可是，等他再次将掌心缓缓摊开。
这枚赤金镯子，毫发无损！
萧夜笙的墨瞳，地震般晃动。
这枚赤金镯子，是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从小女孩身上掉下来的，绝对真品。
他的掌力无法将它催化成粉！
原来冷月娥拿的那只镯子，竟特么是假的！
萧夜笙的情绪，生平就没有像这般复杂过。
他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有一些事，却让他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