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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后篇/清明特别篇)-心有灵犀一点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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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食在清明前一日,禁烟火,只吃冷食,宫廷与民间遵从一样的习俗,需要提前准备好熟食用以度日。

    而我在寒食节这天还需要去天坛举行隆重的祭祀,祈祷春雷不要引发山火,旧年的火种不要引发火灾。

    而到了清明,百姓去扫墓,我则要去皇陵祭祖,总而言之,我是得不了清闲的。而这几天最清闲的人,大概只有私塾里的孩童,借着清明的由头可以不用上学,欢欢喜喜地偷懒几日。

    我小时候也不懂清明的含义,只知道这一天会下雨,然后给冷宫送膳的宫人会一反常态地送上不馊的冷食,阿父这几日也没有那么多衣裳可以洗,就可以陪着我讲很多很多有关神仙鬼怪的故事。

    如今想来,幼时能将清明过得这般快乐,大抵是因为我未曾失去过亲人与好友,没有切身感受到过生死两隔的痛苦。

    我原本是与傅怜是一同前往皇陵的,只不过,我有我的车架,而他有他的车架,一路上我总是偷偷地拉开车窗,往后面看傅怜那辆四驱的沉香木马车,但阿柿提醒我道:“陛下,您不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一边往后看,一边拍了一把阿柿的脑袋:“还用你说?孤只不过是怕她们的马车驾得不好,将凤后磕着了……”

    到了皇陵我们也有各自的厢房,需要沐浴斋戒,不可同房。

    下马车的时候,驻守皇陵的官员前来热情地迎接,跪拜起身后伸手作指引状道:“陛下,微臣这便带您去东厢房。”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凤后呢?”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携凤后一起来皇陵祭祖。

    “回陛下,凤后的住所,在西厢房。”官员答得恳切。

    一个东,一个西,为什么相隔这么远?

    我只得认了命,去了东厢房,吃着冰冷的饭食,看着梵文经书,这些经书我看得十分晦涩艰难,但也只能装出一副看得十分入神认真的模样。

    夜深了,我翻了翻书页,转头对阿柿道:“好阿柿,孤想凤后了,孤要去看他。”

    阿柿表示非常不理解:“陛下……您在宫里与凤后朝夕相对,如今也没分隔多久,不至于如此相思罢?”

    我解释道:“你懂什么?孤昨儿祭天,被提前关在太庙里焚香祷告了三天,今天更是脚都没沾地,直接就来了皇陵。凤后呢,此前在忙亲蚕礼的事情,孤都快大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那也就半个月啊……”阿柿难为情道,“陛下,您还是忍一忍罢,祭祖是大事,皇陵的官员如此安排,也是因为听闻您在宫中与凤后太过如胶似漆了……否则,也不至于将您二位安置得这么天隔地远……”

    “孤就知道,哪有帝后分居这么远的,皇陵这群人果然是故意的!”我咬咬牙道。

    “所以您还是安心看经书罢,就算您去找凤后,凤后也只会嫌您打搅他看书……”阿柿劝解道。

    我翻了翻书页,密密麻麻的梵文看得我脑子都大了,对梵文我懂得本来就不多,看的经书大多是译版,但皇陵里的书都是从天竺传抄来的原版,着实让我如看天书般痛苦。

    有的人,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比如傅怜,我想他,十分想,万分想,非常非常地想,我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握住他的手互诉衷肠。

    等回了宫,他有他这些天堆积的宫廷琐事,我有我这些天的堆积的朝廷杂事,结果无外乎是我在紫明殿里埋头批折子、见大臣,他在鸣鸾殿里接见命夫、处理宫务,只会忙得不可开交。

    我不由得心烦地合了书页,骂骂咧咧道:“同寝又如何?同寝就一定会行夫妻之事,一定会破戒么?就不能是简单地牵着手互诉衷肠么?这群闲饭官,真的闲的没事情干了,竟然安排起了孤!”

    “陛下,埋怨也没有用,奴婢也爱莫能助啊。”阿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谁说阿柿爱莫能助?

    我道:“你的衣裳脱下来给孤,孤扮作你,去偷偷见凤后。”

    阿柿瞪大了眼睛:“啊?”

    “快一些,你想忤逆不成?”

    阿柿一边不情愿地脱着衣裳,一边道:“陛下,您怎么连这样的法子都想的出来……这样也太不合规矩了……”

    笑话,我什么时候守过规矩了,我一直觉得规矩这个东西,明面上看着能过得去就不错了。所以,我穿上宫人服出去,已经很尊重规矩了。

    穿好宫人服,我颔首低眉着走出去,打着灯笼,像做贼似的往西厢房的方向走。

    守在西厢房外的宫人们在捡拾槐花树下的花,议论纷纷道:“真的吗,这个花真的可以吃吗?”

    “你没有吃过吗?槐花的花蜜是甜的,你吸一口就知道了……”

    我侧目偷看,只见一串一串的槐花被捡起放在篮子里,那宫人还道:“凤翔宫里好像没有槐花树?凤后之前不是说想给陛下做槐花糕么,咱们先捡一些,明天祭祖大典结束后,刚好可以直接带回宫去。”

    槐花糕?

    我的兰辞又在研究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我想起了春日里苦涩的梅花糕,酸涩的黄梅糕,还有……还有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是什么糕,我的舌头已经开始提前发麻了。

    我之前开了海口,说只要是傅怜做的,无论什么东西都十分好吃,每次吃完我还要装出一副美味至极的模样,给了傅怜极大的信心。

    宫人正好看到了我,不由得问道:“喂,你是凤后的宫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宫人道:“她穿的衣服,好像是御前女官的式样……”

    我轻咳了两声,将脸埋低了一些:“我……我奉旨来采槐花,陛下说她想吃槐花。”

    “陛下也会吃和我们一样的东西吗?”宫人笑了起来,“那这片地方留给姐姐吧,对了,姐姐要不要篮子?”

    她们一边笑着,一边热情地将装槐花的竹篮给我。

    “不,不用……我用手接着就好了,陛下吃的不多……”

    既然这些槐花是为傅怜摘得,我怎么好意思半道夺过来。

    她们点了点头,一路说笑着走开了,将这块地方留给了我。

    好险……

    我装模作样的从槐树上摘了几串花下来,眼见宫人们散得远一些了,我便迅速地将这些花塞进怀里,寻了处地方翻墙。

    翻完墙,就该翻窗。

    可我怕吓到傅怜,便先扣了扣窗棂。

    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闻声朝我这边走来,好奇地打开窗子,与我撞了个正着。

    我朝思暮想的人啊,穿着再素净不过的白衫,白皙干净的脸庞在月光下如同脂玉,眼睛里闪过片刻错愕,随即失笑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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