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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角抵之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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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围猎宴的两日后,在平乐观还有一场角抵表演等着我与众臣下同看。

    如果只有手受伤的话,我将手放在宽大的袖子下面遮掩一下,其实也无伤大雅。

    但我脸上也肿了,天子威严不可失,只能将平乐观的角抵表演推迟十天。

    往好处想一想,手被裹成粽子也有被裹成粽子的好处,比如我的折子再也不用自己批了,我就坐在傅怜的身侧,看他认真细致地代我书写着。

    笔力刚健,笔锋干脆,即使是小小的旁批,傅怜也将其写得十分工整。

    我的字是他手把手教的,所以我的字与他的字很像,除了我们本人能认出其中的区别,外人看着大多会以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傅怜全神贯注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人,他还特意叮嘱了,做任何事最重要的就是专注,我在旁边不可打扰他。

    白天他帮我批折子,用膳的时候也是他一口一口喂进我的嘴里,阿柿自告奋勇地说她可以代劳,被我狠狠翻了个白眼,她便再也不敢吱声了。

    从前我觉得吃饭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只希望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还有晚上睡觉前我们一起坐在床上看书,看的却并不是正经书,而是我前段时间从宋雨濛那里坑来的新货,叫作《春宵十咏》。

    一天看一咏,等到十日后,这十咏就能全看完,到时候我的手虽然不说完全大好,但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了。

    因为我的手受了伤,就只能靠傅怜为我翻页。

    每次他翻页的时候,手都是个抖的,我偷偷抬眼看他,果不其然,他的脸又红出了新的境界。

    我一般是会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这样会舒服一些,同时我也能很清晰地听到傅怜的呼吸,知道他看到哪处地方的时候,反应最大,我便牢牢记下来了,以便于下次付诸实践。

    白日里除了批改奏折,我们闲暇时,还会在树荫下对弈。

    我指挥着阿柿为我布棋,每次我都被步步紧逼,最后却又绝处逢生,每次都能赢了傅怜,起初我不信自己的对弈技术依然这么好了,可是傅怜却夸我说,的确是我长进了许多,让我开心了许久。

    我以为自己的棋艺大进,十分得意,便兴致冲冲地宣召了翰林里棋艺最好的棋博士来与我对弈,结果节节败退,我怎么也下不赢棋博士。

    下到后面,我有些受挫,略有不耐道:“爱卿怎的如此厉害?孤与凤后对弈时,都不觉得这般艰难。”

    棋博士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凤后?怎么会,凤后棋艺精湛,从前在学林馆时就从无敌手,当朝之人难有望其项背,微臣纵使小有所成,但怎可与凤后相提并论?”

    我怔了怔,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傅怜的围棋竟然下得这么厉害,可是为何总是输给我?

    我只想了片刻便明白了,与我对弈时,他是故意输给我的,难怪在每次我赢了棋以后沾沾自喜时,他就微笑着看我。

    那笑容意味深长,我本来还不明觉厉,如今我可算明白了,他故意让着我呢。

    白日里没有事情可忙的时候,傅怜还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指导冯簌的功课,冯簌的脑袋转得极快,记性也非常好,每次被傅怜夸奖的时候,他都会问:“凤后哥哥,簌簌是不是你最聪明的学生?”

    傅怜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格外注意,总是会往我在的地方偷偷看一眼,然后非常小心地说:“你与陛下……不分伯仲。”

    说实话,冯簌可比我当年念书时认真多了,万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要求他练二十遍的字,他会拿着树枝在沙堆里画上两百遍。

    有什么不懂的,总是很殷切地追着傅怜问,傅怜又是个十分耐心的人,许多幼稚简单的问题,他都会解释得十分详细,解释完之后,他还会问:“簌簌,我解释明白了么?”

    如果换作是我,我一定会非常不耐心地解释一通,然后骂骂咧咧道“你听懂了没?”

    冯簌也说:“凤后哥哥教得比内廷的师傅还要好,内廷的师傅总是凶巴巴的,不许我问这问那。”

    傅怜却说:“其实当年我待陛下也十分严苛……”

    听到这话,我可不开心:“哪有……为人师者需要严慈相济,虽然孤当年很是顽劣,挨了许多打……但凤后这么温柔的性子,惩戒完孤,还偷偷给糖哄着,算哪门子严苛?”

    冯簌又道:“陛下,上林苑里是不是有一所用大石头做的牢房?空间非常狭隘,很低很低,犯人只能趴着在里面活动。”

    这些事情我不懂就问白芍,从来没有自己费心记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傅怜知道冯簌说的是什么,回答道:“大毓先祖女帝开国时,曾创设了石牢,取一完整巨石将内部凿空,犯人被关押进去以后,翻身辗转都十分困难。但此刑罚太过残忍,不久后便被废除了。”

    我追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冯簌也是一脸困惑:“没什么,我路过假山的时候,看到一块大石头里面关了个人,被吓了一跳……宫人们说,那是突厥使臣带来参加角抵的奴隶,我瞧她可怜,就给她送了些水喝。”

    奴隶?

    突厥好端端的,带奴隶来参加角抵做什么,往年都是武士们正常相较量力气与计谋,也不道突厥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日满打满算过去了,我脸上的淤青消退,手上的绷带与夹板也卸除,我平日里又不需要做什么重活,只要好好注意,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平乐观的角抵表演是一年一会的重头戏,各国武士比拼力量,夺魁者赏黄金百两,足够一生锦衣玉食,所以在场的武士都会拼劲全力。

    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突厥竟然真的派了一个奴隶参加,突厥的使臣还美其名曰说:“此奴隶身手不凡,在突厥的斗兽场里能与猛虎搏击,可不算辱没了诸位武士的脸面!”

    我没忍住冷笑一声:“让士人与奴隶比试,使臣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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