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禧北伐

    殿试刚过，韩侘胄斗败了赵汝愚，大权在握。宋宁宗在其提议下崇岳贬秦，追岳飞为鄂王，向金宣战，开始了北伐，史称“开禧北伐”。

    徐朗向兵部请战并得到“正侍至右武郎”七品武官官职，遂又告奋勇，带领一支小分队先行出发奔向淮水。徐朗要求士兵们日夜兼程，士兵们也是苦不堪言。这一日，终于到达辛弃疾的军营所在地白马驿。正好辛将军也在商议军事，徐朗站在末位，抬眼看去，年过花甲的老人，满脸沧桑，白发凌乱，眼光凌厉，腰板挺直。“据斥候来报，因朝廷北伐的消息已传至完颜璟的耳朵，现在，“金”十万大军已集结在郸城，而朝廷大军却迟迟未到，我区区一万兵马如何抵挡”，众将领皆沉默。“如我军退走，则亳州与沈丘难保，如只守一城，则亳州与沈丘必陷一城，各位如何看？”，副将李文忠道：“可分两路，各五千兵马，各死守一城，等待援军”，“兵力本就不够，分散了，反容易被各个击破”辛将军道。退不可退，守不可守，正面抗敌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辛将军满脸愁容。此时，徐朗越众而出：“禀将军，末将有话说”，“你说”辛将军伸出右手说道。徐朗走到作战地图前，拿起棒子，咦，这地图画的也太简陋了，腹诽完后，徐朗道：“各位请看，沈丘、郸城、毫州互为三角，而我军驻地在沈丘与亳州之间，只为协防两城，对吧”，众将皆点头。“如果，我军驻地突然不见了，敌军会怎么想，肯定是如李将军所说，分到两城死守，这样，敌军反而会毫无忌惮地选择攻城，也可能同时攻两城”。徐朗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辛将军拦住了。

    帅营内，一老一小相视而坐。“太爽，老夫不会看错人，你有帅才。这些年，朝廷无人可用，有的只是，阴谋诡计，玩弄权术，大厦之将倾而不自知。来，陪老夫喝一杯”，一杯下肚，老将军击箸而歌。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歌毕，徐朗不禁热泪盈眶，将军虽有壮志，然廉颇老也，随高高举起酒杯：“末将敬将军，别人如将军之年岁，早已乞骸骨回家养老了，将军却还在征战沙场”，辛将军道：“西部四川，吴曦有可能早投靠了金，但朝廷不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他不明反。所以，刚才我打断你，也是怕有内奸，你要明白，朝廷积弱已久，而各官员为了自身利益，说叛就叛”。徐朗当然明白将军的意思，举杯说：“将军还没喝过“百日醉”吧”，“听说过，没喝过，太贵”辛将军道。徐朗眼晴一热，这么大的将军连“百日醉”也喝不起，“过几日，属下给你弄一坛来，管够”，“今天看到你，我太高兴了，后继有人啊，咱们接着说正事？”辛将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