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几家欢喜

    三人提前一日赶到临安，安顿好后，许弥远去参加他的同乡会，而徐朗王贵则去寻找合适的铺面，徐朗决定在临安开设分号。当然，杨柳镇作为大本营，不可轻动，可从钱塘调拨人手，钱塘的徐掌柜以及其它三位掌柜都各奔指定地点去组建去了。

    次日未时刚过，三人一同来到贡院，等待揭榜的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这位兄台，鄙人孙山，成都府人氏，敢问兄台何方人氏”，一中年人，约摸四十出头向着徐朗说道。徐朗也拱拱手道：“在下徐朗，是离此不远的钱塘人氏”。许弥远道：“孙兄，在下许弥远，福州人氏，四川的学子不是可以在成都府考吗，怎么来京城了”，“许兄有所不知，我虽成都府人氏，但家父在京城经商数十年，况且在成都府屡考不中，想来京城换换气运”。孙山？，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名？徐朗看着孙山想着。“孙兄，开榜的时候，麻烦你站在我兄弟三人后面”，徐朗笑着对孙山说。“这是为何？”孙山不解地问。徐朗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自会知晓”。听到徐朗这样说，其余三人皆一头雾水，而孙山也配合地站在后面。

    “当”的一声锣响，“现在揭榜了”！，随着一声喊，从贡院里推出盖着大红布的木台。“开一一榜”，刷的一下，红布被揭开，众人蜂拥向前。榜首甲等第一个斗大的名字“许弥远”，“恭喜大哥”，“恭喜大哥”，徐朗王贵同时冲向许弥远，三人相拥而泣。许弥远擦了擦眼泪道：“二位贤弟，莫急，再看看你们的”。“噫，我中了”，这时三人身后的孙山叫了，状若疯癫。徐朗往最末一瞅，果然最后一名。徐朗自然上榜了，乙等第二名，而王贵终名落孙山后，未上榜。王贵不免有点沮丧，情绪低落。

    下个月便是殿试。许弥远作为省元，各种应酬也是让他很疲惫，徐朗不上不下的，也没多少应酬，而王贵则选择先回去，顺便报喜，之后再回临安组建“祥福号”。

    四月初，王贵回到临安并带来徐掌柜一封书信，信中提到，“百日醉”的运输成本太高，从而价格偏高。导致金国的部分商贩取道临安去钱塘进货，大散关的“祥福号”业绩不太好。徐朗思考了一会，便给各地的分号掌柜写信，大量收购所在地的水酒、奶酒，进行蒸馏提纯，然后，就地销售，风味不变，只是度数提高，设备和技术人员将从杨柳镇派发各地，技术上要严格保密。

    殿试的结果，不出意外，王弥远夺魁，获进士及第，入翰林院。徐朗进三甲，获同进士出身，若想直接授官，需进太和殿学习，再考。不然，只能等哪里县令或同等职位有空缺，才可被调任，当然，未必轮的到。因南宋有殿试不淘汰制，一甲三人，二甲若干名不等，余者皆三甲。徐朗也没那时间去学习重考，参加过琼林宴后，告别了许弥远，便投入到临安“祥福号”筹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