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这样我好害怕
白阮阮依偎在江亦寒怀中,小手手始终抓着他衣领,头乖乖地靠在他颈间,娇娇糯糯地开口:“亦寒,她们在庄园里,我害怕。”
那两个女人来庄园,江亦寒本就没什么太大感觉,甚至还有点嫌弃,要不是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哪里容得她们进江家大门。
如今敢伤他的人,老头子就是从h国飞过来都不能阻止她们滚出庄园。
林达攥紧拳头:妖言惑他们少爷!
她怕个屁。
“不怕。”江亦寒软声安抚。
楼下客卧。
三个医生聚在一起,束手无策。
医、毒、药不分家。
秦佳黧强撑身体坐在旁边调配药,自己医自己。
两个小时过去,她毫无头绪。
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秦小姐你还是上床躺着吧,您体内的毒怕是只有少夫人才能解开。”医生提醒。
如果少夫人不给她解。
估计疼上个三五天就好了。
按照以往,他们少爷中毒,医团们能解开的就解,解不了的少爷硬扛。
少夫人下的毒,最多不超过五天就自动解开了。
秦佳黧不信不听不停继续研究。
她就不信了,她解不了这小毒。
“咔—”门被推开。
“少爷你醒了?”
佣人搬过椅子放在江亦寒身后。
秦佳黧猛抬头:“江,江少。”
看到他怀里女人,她恨死了。
“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你的狗胆,敢在庄园里下毒。”
秦佳黧原本就煞白的脸,此时更是惨白:“我没有给你下毒。”
“我有说你给我下毒吗?”
江亦寒如鹰一般的眼神犀利地盯上她。
秦佳黧虚弱至极,冷冷吸了口气,不语,低头逃避,此刻仿佛有一百个心眼在转。
不对不对。
他这样子根本不像中毒后的反应。
没有她的解药。
他至少要丧失理智迷糊三五天的。
这才多久?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床上的秦琴看到白阮阮,她激动受不了的从床上爬过来,颤抖地抬手控诉:“江少是她,她给我们下毒。”
林达:“少爷你看到了吧?”
江亦寒阴黑至极:“你们给她下毒,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秦琴:“?”
秦佳黧再次猛抬头:“什么?”
她给白阮阮下毒?
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
秦琴气死了:“说谎,她就是个说谎精,分明,分明是她在冰淇淋里给我们下毒,你看看我和我姐。”
她们都要痛死了好吗?
她白阮阮满面红光的哪里像是中毒?
说谎精白阮阮,手扶住胸口柔弱地咳了声,黛里黛气的:“两位客人怎能如此诬陷我,早知你们如此反咬我,我就不给你们冰淇淋吃了,倒是我这个不知道什么是毒的主人错了。”
秦琴和秦佳黧目瞪口呆:“?”
屋里一众医生默默扶额:厉害了。
佣人们嘴角抽搐:“………”
嗯,少夫人不知道什么是毒。
林达气笑了。
大白天睁眼说瞎话莫过于如此了。
秦琴真的被气昏头了,咆哮:“啊啊啊啊!你个小贱人!”
白阮阮暗自勾唇嗤笑。
疯批吧这是。
“她这样,我好害怕。”
白阮阮往江亦寒怀里缩,抖了抖纤瘦的小肩。
秦琴一口老血真的,真的要吐出来了。
她一手捏断个刀叉,一手掰断个桌角的野蛮气势哪里去了?
江亦寒眼神阴冷,一眼就让秦琴老老实实闭嘴了。
秦佳黧虽然心虚,但白阮阮反过来诬陷她,让她确实不能忍:“江少你看我们这样像是给她下毒的人?你不要被她柔弱无辜的一面骗了。”
林达也看不下去了,着急道:“少爷你快让少夫人把解药给秦小姐吧,秦小姐是个女人,身娇体弱的受不了长时间的折磨,她毕竟还是老家主送来的人。”
心甘情愿被骗的江亦寒,现在只想替媳妇儿出气:“去把保险柜里的药都拿来。”
白阮阮猫一样的眼睛转了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江亦寒的保险柜里有一块地方专门放她的毒药。
她以前给他下过多次毒,每次都不一样。
他把她关在家里,为了能让她开心一点,他每次都会吃一份,留一份,留的那份就收在了保险柜里,几十种是有的。
庆幸的是,她以前给他下的药大部分都是恶作剧整江亦寒,很少给他下真正的猛料。
很快佣人抱着一大盒药来了。
江亦寒自己挑挑拣拣找了一部分出来给佣人:“给她们吃下去。”
他板着脸很不高兴,是有点小怨气在身上的。
这些都是他家阮宝亲手给他做,他收藏的。
如今要少许多了。
她们敢给他家阮宝下毒,他不介意忍痛割爱给她们用用这些东西。
佣人:“?”
啊这……
林达简直不敢信:“少爷你怎么能把这些给秦家小姐吃?”
他可太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了。
秦佳黧警惕:“我们不吃。”
看佣人们的反应,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是在嫌弃他家阮宝的东西吗?
江亦寒不开心了,冲佣人道:“要我动手?”
林达:“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佣人和医生不敢违抗江亦寒,伸出魔爪捉住秦佳黧,嗯,用强的。
是高薪的工作诱惑他们出手的。
不然饭碗得丢。
床上秦琴一听要给她吃些不知名的东西,挪着身体就要跑:“放,放开我唔唔……”
佣人医生帮忙,很快按照江亦寒的吩咐,把药给秦佳黧与秦琴喂下去。
“咳咳咳—”
秦佳黧用力咳嗽。
她有点后怕,毕竟不知道吃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未知的恐惧让她不安。
不过奇怪的是,一直痛在床上打滚的秦琴吃完药后,肚子不疼了。
包括秦佳黧,腹痛感逐渐消失。
很奇妙,也就几分钟而已。
“咳咳咳,姐。”秦琴第一时间从床上下来。
江亦寒留不得她们:“把她们赶出去。”
“少爷!”林达在旁急跺脚。
要命了,要命了。
秦小姐本就中毒还未解,现在又吞了那么多进去。
秦佳黧一听要把她赶走,不淡定了,态度严肃,郑重地说:“江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她下毒。”
白阮阮只觉得可笑:“相信你?你是我老公的谁啊他相信你?”
“老公”两个字取悦到江亦寒了。
他冷脸对秦佳黧:“你是我的谁我相信你?”
“我………”秦佳黧无言。
林达护着秦佳黧:“少爷让秦小姐走的话,老家主那面怎么说?况且秦小姐中毒真的是少夫人干的。”
这么明显的事摆在眼前,少爷怎么选择性失明了?
白阮阮一副受伤样子:“林管家如此偏向秦小姐,倒是我这个少夫人的错了。”
林达:“?”
此话怎讲?
白阮阮眼睛眨啊眨:“一定是我平日对你不好,所以………我的错,但她给我下毒,给江亦寒下药这是不争的事实,爷爷若是知道她给亦寒下药,亦寒才把她赶出庄园,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林达根本不信:“你在颠倒黑白。”
白阮阮叹息:“有佣人听到她们亲口说给江亦寒下药的。”
秦佳黧呕血!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不该、不该、不该带秦琴来。
“林管家,确实说了。”有个佣人小声嘀咕。
虽然吧,不知道给少爷下的什么药。
但是看秦小姐当时那慌张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药。
被啪啪打脸的林达:“?”
白阮阮继续瞎扯:“但是谁看到谁听到我给她们下毒了呢?”
“………”
真没有人看到。
秦琴冷笑:“需要别人看到听到吗?我们就是吃了冰淇淋才中的毒,不是你是谁?”
“谁能证明冰淇淋里有毒呢?即便有,谁又能证明是我下的?谁又知道你们是不是装的呢?”
“你你你。”强词夺理!
“那谁又能证明我姐给你下毒了?谁又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白阮阮小手扶住心口窝咳了几声,难受唧唧地指着秦佳黧:“她都想当江家少夫人,给江亦寒下毒了,还怕再多我一个吗?医生都说我中毒了。”
根本没说过的医生们:“………”
随即白阮阮又问江亦寒:“你信我中毒了吗?”
江亦寒亲亲她唇角,不说话。
但脸上写满了信她信她就是信她,说什么都信她。
再多问一句:“信她们吗?”
江亦寒下巴一抬头一扭,看都不看秦佳黧她们。
不说不信了,嫌弃都挂满了整张脸。
秦佳黧咬牙切齿:“没错,我是给江少用药了,但是是对身体有益的药,又不是什么不好的药,这有什么?”
白阮阮意味深长地笑了:“哦~谁信?”
偷偷下药,能是什么好的东西?
秦佳黧脸气憋红了,但无话反驳。
“秦小姐给少爷用的药真的可能是有助身体的呢?毕竟老家主让秦小姐来就是为了给少爷调理身体的。”林达誓死相信美丽善良的秦小姐。
“哦,什么药?她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怎么给江亦寒用的?”
林达转头问:“秦小姐你怎么给少爷用的药?”
秦佳黧哑口无言,急得干抠手指甲。
那样子一看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干了不正当的事,不知如何解释。
再次被啪啪打脸的林达:“………”
“我我……”
“这是什么东西?!!”
秦佳黧话没说完,秦琴惊叫出声,所有人望向她。
“这是什么?”
只见秦琴手上脸上长满红点点,强烈的痒意袭来,她不受控制的挠。
所有人默默撤离她数步远:“???”
那谁知道这是啥?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琴奇痒,两只手都不够挠:“这是什么?”
就这一小会说话功夫,秦佳黧鼻子上也冒了好几个痘。
江亦寒抱住白阮阮就走:“阮宝走,说不定会传染,让她们离开庄园。”
白阮阮:“………”
传染严重了。
江亦寒给秦佳黧吃的那些药,混在一起,肯定会“变质”,谁也不知道她们身上会发生点什么。
秦琴痒的难受,全身都痒,就连舌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痒意。
秦佳黧刚刚只是肚子痛,现在全身上下都痛,奇痛无比。
“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声贼尴尬的屁声响起。
房间里没来得及撤出去的佣人和医生:“?”
艹!
顿时,秦佳黧脸爆红,肚子里翻山倒海,甚至还想再多来几个。
她的脸丢大发了。
“秦小姐我送你们出去吧。”
佣人同情地看着秦佳黧她们。
她们五六种药混在一起吃,下场铁定不好看。
………
最终,秦佳黧扶着秦琴离开庄园。
二人脸色差到极致坐在车上。
秦佳黧虚弱地趴在车上一动不敢动,秦琴痒的在车里直蹭。
“少夫人。”
车门外,白阮阮穿着白色长裙,已是傍晚,天有些凉,所以裙子外套着浅粉色外套,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瓶子。
“车门打开。”
佣人帮忙打开车门。
她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车里俩人,红唇似火,扬起妖娆而又放肆的弧,张扬的语气中夹杂一丝讽刺:“不知这样的收获可让你满意?我没有让你无功而回,你应该是满意的。”
秦佳黧气的手发抖:“就是你给我们下的毒。”
白阮阮吹了吹额前刘海,笑:“是我呀。”
“你个小贱人,我就知道是你!”
秦琴气没了理智,从车里跳出来,直扑白阮阮。
结果她人没扑上来,白阮阮一手拎住她衣领又把她塞回了车里。
“啊—”
秦佳黧不服:“我给江少下的毒,你解的?”
白阮阮眉梢上扬:“我解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
这女人竟然有这本事!
“可惜就是我解的,我不仅解了江亦寒身上的毒,还让你们吃了一堆毒药,把你们送出了庄园,你气不气?”
白阮阮懒洋洋说着,把手里瓶子丢进去:“不过我是个好人,这是解药,送你,不谢,再也不见。”
“啪”一声响,白阮阮拉上车门:“送走。”
司机得令踩着油门,拉着秦佳黧离开庄园。
“姐,她太嚣张太有心机了!”秦琴气红了眼,挠红了脸,拿着药瓶愤怒不已。
“她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赶出江家,还施舍我们吗?我就是痒死,痒的从车上跳下去也不稀罕她这破瓶子。”
话落三秒钟。
秦琴眉头一皱,拔开瓶盖,快速倒出解药,迫不及待往嘴里送。
秦佳黧:“…………”
滚啊!给她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