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命垂危
剧痛袭来。
高渊忍不住吼叫一声,双手合十,死死抵住长刀。
三级甲分外狰狞,双手握刀拼命往下压。
一旁,金戈逼退三级甲,跳身临近,挥出铁拳,解救高渊。
这三级甲见状,想到抽刀抵挡,却被高渊死死夹住,只得放弃长刀,挥拳硬接。
两拳相交,各退数步。
高渊强忍疼痛,拔出肩头长刀,手握刀柄,用力挥向三级甲。
三级甲躲闪不及,左小腿被长刀斩断,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金戈立刻上前,单膝压在三级甲胸膛,握紧拳头,一拳打向三级甲脑袋。
三级甲忙用手臂阻挡,但金戈铁拳在空中发出电光,带着巨大的力量,将他双臂砸断,贯穿头颅。
三级甲殒命。
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名三级甲没来得及阻拦,见到同伴仅剩自己,也不敢再战斗,转身就要逃离。
金戈被五名三级甲围攻,岂能善罢甘休,他跳身站起就去追赶。
高渊趁此机会,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强打精神,逃出城去。
许久星害怕高渊有闪失,因此并未走远,看到高渊跑出城来,立马迎身上前。
高渊看到许久星,心神一松,再也无法维持机甲形态,倒在地上恢复人身,肩头鲜血淋淋。
许久星看高渊伤情严重,连忙将他扛起,不敢再多逗留,冲着城外森林跑去。
“水……”
高渊感觉自己喉咙像火烧一样,肩头也在隐隐作痛。
“老高,你终于醒了!”
许久星的身影,在高渊眼中,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
“水……”
“哦,你别急,我这就喂给你!”许久星抓着浸湿的衣服,用力挤压,衣服内的水,化作珠帘滴进高渊口中,“没有装水的容器,你将就着喝吧!”
水打湿高渊的嘴唇,滑进他喉咙,汇入他的胸腔,让他的难受稍有缓解。
“这是哪?我昏迷多久了?”
高渊见四周林木茂密,清了一下嗓子,声音有些沙哑。
许久星见高渊精神恢复一些,十分开心。
“这是哪我也不清楚,我带着你一路狂奔,直到二级甲形态解除,才停下脚步,而你也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你知不知道,你夜里发高烧,我差点都以为你要死了呢!”
“老许,谢啦!”高渊嘴角微动,答谢道。
“咱们兄弟谁跟谁呀!”许久星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即又是愁眉苦脸,“那杜怨的情况,现在可不太妙。”
高渊眉头一皱。“他怎么样?”
“他身上有十几个弹孔,都快成筛子啦!”许久星表情悲痛,可话语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高渊让许久星将他扶起,走到杜怨身前。
只见杜怨,平躺在地上,袒露的上身,密密麻麻十几个弹孔,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高渊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将手放在他颈部动脉,脉搏无力,看样子已是生命垂危。
“老许,你说咱们要是在归墟死亡,那么现实世界会怎样?”高渊冲许久星问道。
许久星不确定地挠了挠头。“这个……大概……应该死不了,但是很有可能会脑死亡。”
“嗯,我想大概也是如此。”高渊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开口问道,“你知道怎样离开归墟世界吗?”
许久星道:“离开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去每座城市的离楼,另一种则是在外界设置召唤时间。”
“我们进来之前,你设置召唤时间了吗?”
“这个……我忘了!”许久星尴尬地笑了笑。
高渊无心责难许久星,沉吟一下开口。“也就是说,如今咱们只有通过离楼才能离开。”
“现在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路易斯城,可惜咱们没办法再去了,其他城市的位置如今又不清楚,为今之计,只能尽力让杜怨多活一会了。”
高渊心中有了计较,便打算凭借以往的经验,在林中找一些草药,看是否能把杜怨的命吊住。
沙沙沙!
不远处,传来一阵人拨草动的声音。
高渊眼神一眯,对许久星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趴在草丛中。
轻轻拨动草根,高渊向远处瞄去,一个身着化外之民衣衫的老者,拄着拐杖艰难地在草中行走。
噗!
老者听到声响,举起拐棍,大声喊道:“谁?”
草丛内,许久星呲着牙,冲高渊歉意地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扑向老者。
被许久星压在身下,老者面色大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许久星夺过老者拐杖,将拐杖横在老者脖子上,厉声问道:“你是谁!”
老者赶忙回答:“好汉爷,我是安南部的老民!”
“安南部?不认识!”许久星加重手中拐杖下压的力度,继续审问,“你为何到此?”
“我……我……”
见老者不说,许久星举起拐杖便要打。
老者见状,赶紧回话。“我是来此山林采药的!”
“你糊弄谁呢!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走路都费劲,怎可能一个人来此采药!我看你定是路易斯城的奸细!”
“不不不,我等化外之民,怎可能是路易斯城的奸细,他们乃是上等人,而我等在他们眼中只是山野草芥。”老者慌张地摆手解释。
“老许,你把老人家放开吧!”高渊从草丛中走出,对许久星说道。
许久星摇了摇头。
“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追兵!”
“他不是追兵,也不是奸细。”高渊开口,十分笃定。
“对对对!我不是追兵,也不是奸细!”老者见高渊帮他说话,小鸡啄米般的快速点头。
许久星撇了撇嘴,不甘心地从老者身上下来,手中仍拿着拐杖,大有一言不合就痛打老者。
“多谢好汉饶命!”老者恢复自由,跪到地上就要行礼。
高渊连忙将老者搀扶起来,和声细语道:“老人家,我们并非好汉,更非歹人,还请您老放宽心。”
老者听高渊不似作假,才长舒一口气,勉自安心下来。
“老人家,刚才听您说,您来此是来采草,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