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战斗

    两人向前走了一会，一个高出的草坡，正好可以俯视不远处的路面，月光明亮，路面清晰可见。花弧解下弓箭，拿出两支箭搭在弦上，对唐尧说等会我射马，你抓人。唐尧说我抓人没问题，你一个人射两匹马行吗？还是我们一人一匹吧。花弧瞥了他一眼，说你看这路面，射马的难度和射大雁的难度哪个大？唐尧说当然大雁了。花弧说那你还说什么呢，我刚才射了两只大雁，只用了一支箭，这次为了保险，我用两支。等我箭射出的时候你就扑上去，这样就可以缩短时间，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结束战斗，如果一人一匹，那你要等射完了再准备冲上去，敌人的反应也是快的，要是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我们即使抓住了也会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听了花弧的一番话，唐尧敬佩地看了看花弧。月光下的花弧面色如水，秀美如黛，唇红齿白，真像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唐尧说你怎么知道这些打仗的道理的，我爷爷可只教我打猎。花弧说这些道理都是爸爸教我的，我爸以前是军人，一直戍边。唐尧哦了一声，说难怪呢，我没有爸爸。花弧问那你爸爸呢？唐尧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爷爷说我是从山上捡到的。花弧伸手拍拍唐尧的脸，同情地说原来是个孤儿，怪不得沉默寡言，以后兄弟罩着你。唐尧还想说几句，忽听马蹄渐近，隐约中已近能看见两个黑影，急如流星地冲过来。花弧已经弓拉满月，箭头的金属反射着寒光。唐尧抽出猎刀，两腿微曲，腹部收紧，只等花弧拉弓的指松开，自己便冲上去。

    马蹄渐渐清晰，空气在马蹄的践踏下炸开，在幽静的晚上回荡，进入射程，花弧低声说冲！冲字尾音未落，拉弦的手指已近松开，两支箭拉出两道寒光，向着两匹飞驰的马的身影，寒光的后面，唐尧的身影像一团黑色的雾气，紧紧地跟着箭尾。就听噗噗两声金属扎进肉里的声音，两匹马几乎同时栽倒，唐尧伸手抓住前面一个人的腰带，两脚猛地用力，把那个人从倒下的马上提起来，带着那人的身体凌空落下，刚好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时花弧已近来到身边，接过唐尧手里那个，三下两下用绳子绑了。唐尧也把身底下的那个拉起来，将两个敌人扣在一起，和花弧四目相视，不觉会心一笑。

    等把两个人带到军中，姚广已经把部队整合起来，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唐尧和花弧押着两人来到姚广面前，姚广大喜，立即审问。原来北人的军队在胭脂山和我军对垒，形成胶着。北人便组织了一支一千多人的精兵，绕到我方后面，试图前后夹击，这两个敌人正是这支部队放出的前哨。姚广让人把两个哨兵带下去看好，赶紧叫上几个人研究下一步怎么办。有人说我们这帮都是新兵，根本没法和北人的精兵相比，仓促接战的话只能拿脖子给人磨刀。有人说我们还是绕道走，等和大军汇合了再想办法。姚广望向唐尧，唐尧说机不可失，必须站，否则等他们到位了对我们形成合围，战争的难度就大了。姚广点点头，说打是要打的，关键是怎么打。一旦开战，死伤是难免的，我们这些人只怕会全军覆灭，但只要能拖住敌人，打破敌人的计划，我们死也值了。花弧说那就快点吧，乘着天色未亮，敌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哨兵被我们抓住，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姚广望着花弧问:

    你是不是有了成熟的想法？

    没有时间，我也就不啰嗦来，刚才路上我已经和唐尧计划了。我们两扮成敌人的哨兵，冲进敌人的营地，吸引住敌人，等敌人被我们吸引住的时候，你们再带着大家从外面冲上去，这样出其不意，说不定能取得好的效果。姚广说好，就这么定。花弧又说我们这些人直接面对敌人是不行的，看能不能利用一些其他的方法。姚广说我想过了，用火攻，等你们进去了，我们就冲上去放火，把他们烧了，这些人打仗不行，放火应该不差，平时在家都是烧火做饭。

    方案定下，就立刻抓紧实施。唐尧和花弧换上两个哨兵的衣服，姚广让每个人把被窝行囊绑到马尾巴上，浇上油。姚广对唐尧和花弧说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两了，不仅要打好，还要活着回来，等到了军营我会向镇北将军给你请功。唐尧笑了笑说将军你放心，我和花弧一定完成任务。姚广说你以后叫我广哥就行了，别叫什么将军了，我也就一带兵的，什么将军。唐尧和花弧飞身上马，对姚广拱手说我们走后半个时辰，你就带领大家冲过去。姚广点了一下头。唐尧和花弧便打马冲入夜色中。

    路上，唐尧问花弧你刚才什么时候和我讨论过啊，自己去送死还拉上我这个垫背的。花弧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可以回去啊！唐尧说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和他们那些人一起拖拖踏踏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杀利索。花弧说等会我们要配合好，我用箭远战，你用刀近战，你主要保护我别让敌人靠近。唐尧说你放心，我只要猎刀在手，十米之内没有活口，我倒担心你，小胳膊小身段，不要射几下就没力气了。花弧说这你也放心，只要我的箭囊充足，保证百步之外的敌人不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