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征路上
明月高悬,夜色苍茫,几只大雁从空中飞过,发出断续的鸣叫。一支约有百十人的队伍,已经走的人困马乏。走在前面的将领勒住马匹,对身后的人说唐尧,你带几个人前出一箭之地放警戒线,我们在这里休息,明晨再继续赶路。跟在后面的人应声是,回头大声喊冯三、花弧带人跟我走。说完双腿用力一夹,身下的马匹一低头冲了出去,身后有十几个人跟了上来。
这支队伍就是唐尧参加的新征的那批人员,由于战事紧急,来不得战前训练,匆匆集中起来便奔赴战场。像唐尧这样平时打猎,身怀武功的还无所谓,但对于像冯三这样种地的农民,这样上战场只能拖延敌人的战刀多砍一个人的时间。
带兵的叫姚广,三十多岁,是一个黑大汉,戍边多年,算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人,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把唐尧这样具有实战能力的人组织起来,编成前卫,负责侦查,放哨,保护中军,所以现在的唐尧就相当于首长身边的警卫。
跑出一米远,几个人散开,两两一组,互成犄角,轮换休息。唐尧和冯三一组,唐尧让冯三休息。冯三撮着手说我到新地方有点兴奋,睡不着,要不你先睡,我来站岗。唐尧说算了吧,我也睡不着,咱们这几天急行军,也没好好聊聊。于是两人找一块高点的土堆,坐在那里聊了起来。
尧哥,上了战场你一定要保护我啊,我什么都不会,一拿刀手就抖,到了战场还不肉包子打狗。唐尧说既然当兵了,就要抱一颗赴死的心,向死而生吧。冯三说也是的,越想活越活不了,就当自己死了,说不定还能生下来。两人聊了一会,冯三望着远处说尧哥,你发没发现那个花弧有点像女的?唐尧说人家长的就秀气一点,不像我们粗鸡大爪的。冯三说你不觉着奇怪吗,那天报道洗澡换衣服,他就没有洗澡,衣服还拿到别处换的。
他不是解释了吗,说是得了疥疮,会过人。
得疥疮痒死了,怎没见他挠,也没见他上药。
你一天到晚都关心人家这些干什么,他身手那么利落,怎么可能是女的。
我也就是怀疑,他要是女的可是有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行军,走到哪尿到哪,你看他,总是躲到东西后面。
不和你说了,总讲这些无聊的,你要是有精神你站一会,我去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行军。
好的,你休息吧,反正骑马,我明天在马上睡。
朦胧中,忽然闻到一股肉香味。唐尧吧唧了一下嘴,睁开朦胧的睡眼,就见花弧手里提着什么东西站在面前。
起来,吃点大雁肉,我打了只大雁烤了。花弧用脚踢了踢睡着的唐尧。
唐尧一骨碌翻起来,感觉肚子确实饿了,伸手就要拿花弧手里的东西。谁知花弧手一扬躲开了,对冯三说把你的盾牌拿过来。冯三走到马的身边,把自己的盾牌卸下来拿过来,花弧让他把盾牌平放在地上,把烤熟的大雁放在上面,用手撕碎了。
花弧,你这箭术真厉害,这样的夜晚,大雁飞那么高,肉眼几乎看不见,你可是听声辨物啊!说,跟谁学的。
爷爷,我从小就跟爷爷打猎,爷爷可是射箭的高手。
我也是跟爷爷学的。提起爷爷,唐尧就充满悲伤,可是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我爷爷也去世了,花弧说。
你们都有一个好爷爷,教你们一身武功。我没有爷爷教,到战场就是送死来的。冯三苦恼地说。
这也不一定,战争也不全靠武功,关键是要靠头脑,时刻把握战场的动向,只有总览全局才能有机会打胜仗。
你说的对,不过这都是对那些指挥的将军来说的,我们这些小兵,只有往上冲的份。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三人正吃的尽兴,唐尧忽然停住了,接着花弧也停住了。冯三奇怪地望了两人,心想这两人怎么了,被定身法定住了吗?就听唐尧说两匹。花弧说这踢音是北方的马。两人霍地站起来。冯三虽然不知到什么情况,但也跟着站起来。唐尧对冯三说你快回去汇报,有敌情,我和花弧去抓活口。冯三没想到战争说到就到,抖擞着说你两行嘛,要不多叫几个人。唐尧和花弧相互看了看,也没说话,花弧转身要去牵马,唐尧拉着说不用马,我们到前边埋伏,以逸待劳。转身催促冯三说你快去,让姚将军集合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冯三走后,两人披挂好武器,花弧说敌人距离我们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唐尧搂着他的肩膀说走,我们到前边的高地上埋伏,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