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错愕的真相
麻生咬着牙看了一眼坂雄,猛然咬牙,怒气冲冲的来到办公室,将调查资料直接摔到了毫不知情的加贺脸上!
“麻生,大早上的犯什么病?”加贺猛然攥住麻生的领子。
然而麻生到底是拳击运动员出身,一把拉下加贺的手臂,一拳将加贺砸到,骑在他的身上怒吼:“你怎么能杀人呢?加贺?我们搭档这么多年,为什么最后要我亲手抓你?!!”麻生红着眼眶死死的拽着加贺的衣领,咬着牙大叫道。
听到这话的加贺茫然的看向周围。
“你为什么要杀西屋?”坂雄站在一旁冷冷的问道。
“西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加贺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看着眼前共事多年的同事和上司,眼泪大颗的滚落。
“我发誓我没有想杀他!!”加贺的脸扭曲着哭叫。
“我儿子出车祸死了啊,就是西屋醉驾撞的!!”加贺猛然推开身上的麻生,躺在地上如同小孩一般胡乱蹬地。
“我找他只是想听一句道歉,我真的没想杀他啊啊啊!!!”
“可是他没有道歉,反而不承认是他做的,所以你气不过就杀了他?”一道声音突然传出,众人回头,便看到贺诚站在远处淡淡的说道。
“闲杂人等”麻生眉头一皱,准备上前驱赶,却被内田拦住。
“警部补,他是被加贺警部补诬陷的嫌疑人贺诚教授,死去的西屋是他的学生,他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
麻生听到这话,犹豫的看了一眼坂雄,见坂雄没有反应,便退了回去。
“你说的没错,我作为一个父亲,在凶手面前连声对不起都听不到,他不该死吗?!!”加贺红着眼睛冲贺诚大吼!
“你就真的确定是西屋撞死了你儿子吗?”贺诚质问道。
“什么?”加贺表情猛然一滞。
“贺教授您又发现了什么?”纯子忍不住问道。
“撞死你儿子的那天应该是四天前的晚上吧?”
“你怎么知道?”加贺猛然冲到贺诚的面前问道。
“四天前的凌晨,我在雕刻教室加班,西屋突然打电话问我借钱,并且早上没有开车到学校来,结合你所说,当晚西屋的车应该出了事故,借的钱应该是给你儿子垫付的医药费!”贺诚说道。
“所以,他就是凶手,是他撞死了我”
“但是!!”贺诚声音突然变大,打断了加贺警部补的话语。
“我那天早上没有从西屋的身上闻见任何的酒味!!”贺诚看着加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在说谎你在说谎!”加贺双眼无神的抓着贺诚的肩膀大叫。
“我现在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贺诚扯下加贺警部补的手,将他推到了一边。
“我怀疑开车的另有其人,这个人我希望你们能查一下!”贺诚上前几步,在桌上的草稿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黑明进?”纯子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之前我曾怀疑西屋被社会闲杂人员霸凌,他的车被这些人强行借走过,我曾经因为这件事还找到过一次这个黑明进。”贺诚用手指敲着纸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医院报警说有人闹事,我和纯子出的警,就是这小子!!”一旁的内田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喊出了声。
“是了,我也想起来了,那天这个黑明进好像还伤的挺严重的!”纯子击掌喊道。
“不过现在我觉得伤的还不够重!”贺诚满脸笑意,但语气却冰冷的让人发抖。
“纯子,你去交番询问一下当天晚上事故的具体经过!”坂雄转头冲纯子说道。
“是!”纯子应了一声拎起包飞快的离开。
“麻生、内田,你们去找这个黑明进的家伙,一定要让他说实话!”坂雄接着冲两人说道。
“好的!”
“加贺,我亲自审问你!”末了,坂雄望着颓唐在地的加贺冷冷的说道。
第二天,贺诚在雕刻室见到了前来拜访的纯子和内田。
“确实和您说的一样,黑明进那小子经不住吓,麻生警部补稍微吓了两下,就什么都说了!”内田佩服的看着贺诚说道。
“那晚确实是黑明进撞的,他先是借走西屋的车出去玩,然后在发生事故之后,打电话叫来西屋顶罪!”
“那西屋的酒驾是”
“黑明那小子逼着西屋灌了几口酒,当时测确实是酒驾,但到了早上就挥发干净了!”内田解释道。
“之后由于加贺警部补的儿子抢救无效死亡,交番决定对西屋进行起诉并控制”
“所以西屋从昨天开始总是魂不守舍的。”贺诚转过头,看向了那一座已经被他修改完美的希腊美女雕塑。
“西屋他没有父母,抚养他长大的爷爷和奶奶都在北海道的乡下。”贺诚背对着纯子和内田,张望着雕塑说道。
“勤工俭学考上了稻禾,每周要在学业之余在便利店和家庭餐厅做兼职”
“教授”纯子忍不住叫道。
“我还是关心的太少了,我以为帮助他获奖,让他能端起这碗饭,就算是老师能为他所做的一切”
“抱歉我有点失态”贺诚转过身说道。
“没没事,那您忙,我们先走了,之后的开庭时间,我们会通知您的!”因为并不是太熟悉,所以内田和纯子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解,两人互相看了看,只好自觉的离开。
独留下贺诚静静的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望着另一座雕塑。
一个月后,北天雕塑奖上,一个名为丰腴女人的雕塑获得了一等奖,获奖人的名字叫西屋,而带他领奖的是贺诚。
“贺教授,您不要太难过了。”西屋的葬礼上,纯子看着贺诚劝到。
“如果西屋知道他的作品获得了北天雕塑一等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真的会高兴吗?”贺诚突然转头问道。
“不会吗?”
“当然不会,那雕塑几乎算是我做的,不是他的作品,他又怎么能高兴呢?”贺诚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