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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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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裕说:“刚才路过操场的时候,就被吹进去了。”

    钟玉泽一本正经:“这么久了?那吹也没用了,你等一下我去买瓶蒸馏水给你洗一下眼。”

    “啊?”衡裕说,“不用了吧。”

    钟玉泽已经起身离开:“很快。”

    衡裕:“……”好吧。

    “玉泽,你觉得冷吗?我今天穿太少了,觉得好冷啊,你摸摸我的手都是冰的。”

    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往出租屋回去,深秋时节凉风吹,衡裕望着乌漆抹黑的道路上前后没人,裹了裹衣服怕冷地说。

    钟玉泽:“我不冷啊。那我跟你换一下外套,你穿我的。”

    “啊?”衡裕的手都伸出去了,没被摸着不得不收回来,“不用了吧。”

    钟玉泽:“没事,脱吧。”

    衡裕无法,默默地把衣服换过去。听见钟玉泽说:“你这衣服挺暖和的呀,你是不是饿了?没有能量人就容易冷,走,我们吃宵夜去,给你补补脂肪。”

    刚吃了三片吐司的衡裕:“……”

    “玉泽,你这个胡椒味的好吃吗?让我尝一下吧。”

    衡裕吃着自己番茄味的鸡肉卷,看着钟玉泽手里的,走进没人的小巷时想要讨喂。

    钟玉泽把他的递过来:“挺好吃的,整个给你吧。”

    衡裕:“我就尝一口,不用这么多。”

    钟玉泽:“没剩多少了,你多吃点,好吃我们明天再买。”

    衡裕:“……”不是想要这样。

    钟玉泽看他犹豫,直接塞他手里说:“拿着吧。”

    “真是难得你会想试其他口味,以前叫你尝你都不愿意尝的。”

    衡裕:呃……以前确实错过了很多。

    大概一两年前,钟玉泽买了什么好吃零食还会叫衡裕尝一尝,因为衡裕总是摇头说不要,慢慢地钟玉泽就不再问了。

    高中在饭堂吃饭也是,钟玉泽每顿都要打五六个菜,跟衡裕盘中仅有的一饭一菜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会叫衡裕尝一尝,衡裕一开始不想搭理他,也就不想去碰。

    钟玉泽尝过后觉得不好吃,他就会再三询问衡裕要不要,不要他就倒掉了。这样实在浪费,但别人家不差钱被养得嘴刁,衡裕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地移过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连他也吃不完的时候,他就责怪钟玉泽:“吃不完为什么要打这么多?”

    钟玉泽略抱歉:“第一次住校嘛,很少在外面吃饭,所以什么菜都想尝一下。”

    但时间长了,钟玉泽还是要打四五个菜,他笑笑解释:“习惯了嘛。”

    后来衡裕有别墅的租金作生活费、可以随便挑自己喜欢的菜后,这种被迫填菜的状况才慢慢消失……

    两人回到出租屋健完身后,衡裕洗了把脸,趁钟玉泽洗完澡出来,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凡士林滋润霜和一支蜂蜜唇膏。

    “玉泽,我看你脸上很干燥,嘴唇都开裂了,你要不要试试我这些新买的,滋润一下?”

    “嗯?”钟玉泽狐疑地瞧着,“我一个大男人需要用这种东西?”

    “这还用得着分男女吗?你皮肤干得不痛吗?试一下吧,用完嘴唇就不裂了。”

    钟玉泽不喜欢:“擦这些东西太油腻了,一出门好像什么灰尘都粘上去。”

    “你可以晚上擦呀,早上起来再洗掉,也会起到滋润效果。”

    衡裕往自己脸上涂了一点,伸手往钟玉泽脸上凑:“反正我手脏了,我帮你涂一下。”

    “不要不要。”钟玉泽用手挡住,“我觉得脸上还好,就是脚后跟比较糙,要不你留下来给我涂脚后跟吧。”

    衡裕:“…………………………”

    “好吧。那唇膏呢?”

    钟玉泽:“不用那玩意儿。”

    衡裕默默擦完自己的脸,把在网上挑了两天的唇膏收回书包里,背起离开。

    一连十多日,感情的事毫无进展。

    钟玉泽就像一块顽石,稳如泰山,轻飘飘就把衡裕射出的所有攻略之箭挡折了。

    不知符丽从哪里打听到他们参加了金融知识大赛,来图书馆找到他们说一起备考呀。

    本来的图书馆二人行便慢慢就变成了三人行。

    符丽摆明了是找钟玉泽一起备考的,而不是找他们。她总是坐到钟玉泽的另一侧,时不时跟钟玉泽说上两句悄悄话:

    “这道题你能理解吗?我错在哪里了?”

    “我在网上找到一个很有用的备考群,里面好多资料,我拉你们进去吧。”

    “这类型的题目我怎么做都做不对,我应该参考哪本书呀?”

    “你看这道题好搞笑,哈哈哈。”

    ……

    有时候,衡裕觉得自己是千瓦级的电灯泡。他好像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桌底、在宿舍里……

    周五上午学习完后,符丽还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饭堂吃饭。连吃饭都不独属于他们两人的了。

    钟玉泽和符丽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衡裕插不了什么话。因为符丽坐得远嗓音低、他听不真切,况且很多时候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跟钟玉泽天天黏在一起,有什么就说什么,在饭桌上也就没这么多话可说。两厢对比之下,衡裕觉得钟玉泽跟符丽相处会有意思一些。

    那份落寞感,让衡裕禁不住去想,也许他应该听从网友的“早点死心”。一个人要是对你没感觉,你多喜欢他也没用,怎么使劲也是徒劳。

    他一个男生,无论怎么做也比不上女生的一个摸手或者一个亲脸,能让钟玉泽瞬间get到那份留意。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那样藏在心底里?默默地看着他谈恋爱,然后有朝一日他结婚,可能还会给他当伴郎,看他亲吻他的妻子,一年半载后看他抱上他的孩子,或许还给他的孩子当干爹。

    那些感情就埋在地心里,发酵了、腐烂了、堙灭了吧。

    吃完饭从饭堂出来,两个人走在路上,这回衡裕什么都没说,他不想使用对待陈辉的策略去挑弄钟玉泽和女生的关系,对感情迟钝的钟玉泽应该还没察觉符丽喜欢他。

    钟玉泽说话:“你是不是不喜欢让符丽跟着吃饭?你今天不怎么说话。”

    被关心到,衡裕鼻头一酸。他坦白而言:“是啊,我跟她又不是很熟。”

    钟玉泽:“那行吧,下回我们自己吃。”

    衡裕介意的并不仅仅是吃饭,但说出来显得他很独占钟玉泽似的。他思考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带点酸涩:“下午还去图书馆吗?要不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这样避免当电灯泡的尴尬,也不用心烦意乱。

    钟玉泽提醒他:“下午有课啊。”

    衡裕也提醒他:“上完课才三点半。”

    钟玉泽:“你不记得了吗?上周说好这个周末回我家里的。上完课我们就回去,开车到家刚好可以吃晚饭。”

    衡裕才想起来:“哦……你要不要跟符丽说一声,别到时候她又去找你。”

    钟玉泽觉得不是很重要:“说不说都没关系吧,我们也没有约好一定到图书馆去,说不定她也不会来呀。”

    既然钟玉泽这么说,衡裕便不再吭声了。

    下午上课时间,钟玉泽收到学生会的群消息,说是今晚团建聚餐。

    钟玉泽本来不想去,在群里说一声后老大非要他要他参加,组织部那群人也就一轰上来磨他,磨得钟玉泽没办法也就答应去了。

    他对衡裕说:“我们先去聚餐,聚完餐还有时间就回去,如果没时间就明天回好吗?”

    衡裕不想参加,又是一群女生围着钟玉泽转的聚会。他说:“我还是在宿舍等你吧,我又不是你们学生会的人。”

    钟玉泽:“那好吧,到时候聚完餐我再找你。”

    衡裕点头答应。

    三点半下完课,衡裕先回宿舍收拾两套衣服,再到钟玉泽的出租屋去。

    两人锻炼了大半小时,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学生会的聚餐时间是六点钟,他们要先弄点东西吃。

    吐司面包香蕉已经吃腻了,钟玉泽想起来说:“诶刚好,我在网上买的不粘锅已经到了,煎个蛋下碗面吧。”

    他去把快递包翻出来,拆开,洗锅,准备煎蛋。

    衡裕帮忙备好材料,便坐到一边,看着钟玉泽忙乎的身影。

    心想说不定不久后坐在这里看他忙的人,是他女朋友,就不是他衡裕了。

    衡裕一方面觉得自己很怂很憋屈,一方面又觉得选择这样做是对的。

    成全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呢?非得成全自己,让对方困扰吗?更何况只是说出来舒爽一点,算哪门子的成全自己?

    钟玉泽煎好蛋下好面捧过来,瞟了一眼衡裕,问:“在发什么呆呢?”

    “没有啊。”衡裕低低地回。

    钟玉泽:“尝一下这回的煎蛋,看好不好吃。”

    衡裕看向面条上铺着的一整块蛋,没有稀碎,没有焦黑,色泽金黄,蛋香四溢。

    衡裕尝了一口,不咸不淡,味道很好。轻声说:“好吃。”

    钟玉泽尝过之后也算满意:“嗯,还行,不过还是没有你小时候煎的那个味道。”

    衡裕停下筷子,不明白为什么要老提他小时候煎过的蛋,“我那时候做的不可能有多好吃。”

    钟玉泽:“对呀,那时候又没油又没盐,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好吃。”

    衡裕说:“可能你那时太小了,记岔了。”

    钟玉泽断言:“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做的蛋。”

    衡裕猜测:“或者被你后来美化了。”人都这样,回头想一些事情,可能不知不觉就加了滤镜。

    钟玉泽笑笑:“可能是吧。我记得我那时候学习学得都快抑郁了,幸亏有你经常找我玩两下。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要么消沉下去,要么就叛逆了。”

    “所以才这么惦记你煎的蛋吧。”

    衡裕愣愣看着他,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胡乱玩耍对他有这么重要的影响。

    只是可惜,衡裕抱歉地说:“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也不记得怎么煎了。”

    “没关系,”钟玉泽转过头说,“那就由我煎给你吃吧。”

    此时的钟玉泽正坐在瑜伽垫上,而衡裕坐在沙发上,一高一低各就着矮桌子去吃面。

    衡裕低着头看他,看他真诚诉说的侧脸,心一暖,由衷问:“你会一直煎给我吃吗?”

    “可以啊,你不怕吃腻的话。”

    钟玉泽的话总是这么的体贴,体贴到好像他们是深爱的恋人。衡裕眼底一酸,有湿润泛了起来。

    他忍不住责怪:“你为什么总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说这样的话容易让他误会吗?

    钟玉泽不明白:“什么?”

    衡裕:“我们只是朋友,你看你那些话说得,像男女朋友那么暧昧。”

    钟玉泽笑了,把手肘搁在衡裕的大腿上,身体往这边撞了撞,不以为然地说:“谁叫我们这么老友。”

    问题没有被正视,衡裕心里升起一点愠怒。钟玉泽根本不知道他这几天过得有多郁闷,阴郁得几乎睡不着觉了。

    人最困顿的时候就是摇摆不定、迫切又得不到明确答案的时候。而钟玉泽的所做所言,让他愈加摇摆了。

    一阵气血涌上衡裕的胸膛,随之激荡起一股冲动。

    他看着仰着头的钟玉泽,就斜下方很近的距离,很容易把控的角度。

    在钟玉泽将要把脸转回去时,他不再多想,一下子抓住钟玉泽的下巴。

    依着那份冲动,照着钟玉泽的嘴巴印下去。

    ——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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