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偷地亲脖子
有人答复：【建议大胆表白，如果对方能接受就好，如果不接受你也可以放下了……】
衡裕直接关掉，他明知道钟玉泽不喜欢还大胆表白，那不是提前决裂么。
又有人说：【放轻松，这也是正常的事，你不一定是同性恋，可能是你对那朋友有特别好的感情，慢慢远离让关系淡了就好了……】
衡裕再次x掉，要远离他做不到，难得重生再见钟玉泽，他想要好好珍惜。
还有的说：【不停试探和暗示，开一些可进可退的玩笑，这样就算不成你也不那么丢脸，还可以保持朋友关系。】
……
抛出一个问题，网上总会给出其它相关的话题，衡裕就顺着一个个看下去。
看久了，容易被拐进稀奇古怪的地方去。点进某个网页时弹出一个小视频，像是某部国外剧里截出的片段：两个小帅哥不小心触碰到双手，然后眼神黏连，脸红紧张，正是暧昧的心动时刻。
看得衡裕心里暖暖的，多么希望他跟钟玉泽也能这样。
大数据显然记住了他的偏好，相关小视频接连推送……
学习计划被耽搁了，衡裕一连看了整个下午，直到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肚子很不舒服。
刚开始腹部只隐隐不适，上了两趟厕所后不适演变得愈加激烈，疼痛感明显，肠胃像被拧成麻花。
“嘀”钟玉泽给他发来讯息：【去吃晚饭了。】
衡裕痛得冷汗津津，回：【去不了，我肚子痛。】
钟玉泽：【那给你打饭？】
衡裕：【不用了，我可能吃不下。】
没再收到钟玉泽的回复，衡裕便忍着痛接着看视频，好转移注意力。
小半个小时后，衡裕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和钟玉泽的叫唤声：“小裕。”
衡裕连忙把视频关掉，瑟缩着应：“进来。”
钟玉泽拎着一袋东西走进来。
衡裕不解地问：“你怎么上来了？不去吃饭吗？”
钟玉泽把门关上：“我吃过了呀，给你买了一袋面包，要不你今晚吃啥？”
钟玉泽走近来，看清楚衡裕的脸和弓腰抱肚子的姿势，微微皱起眉头：“你脸色好白啊，很痛吗？”
衡裕点了点头。
钟玉泽疑惑：“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早上做的面吧？但我没事呀。”
衡裕撑着脑袋艰难回答：“可能是后来吃的面包，但我明明看了没有过保质期的。”
“在哪里买的？”
“村口那小卖部。”
“说不定撕掉，重新贴的保质期。”钟玉泽如此猜测着，建议说，“要不我给你买点药？或者直接上医院开点药？”
衡裕心里惴惴不安，因为上一辈子发现大病就是从肚子痛开始的。刚重生过来时他已经做过检查，但会不会有失误遗漏呢？
他想了想还是说：“去医院吧。”再检查一次看看。
衡裕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钟玉泽过来扶他，扶走了两步路，干脆把衡裕的手跨过自己的肩膀，架着他往前移。
把宿舍门锁好，钟玉泽看向拘偻着扶住墙壁的衡裕，再想想那五层高的楼梯，索性说：“我背你下去吧，要不走到什么时候呀。”
衡裕疼得虚弱无力，任由钟玉泽把他背了起来、往上托了托。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衡裕趴在温暖的后背上，不自觉箍紧钟玉泽的肩脖。
这个后背总是这么的可靠。
心有触动，下了两层楼后衡裕忍不住在他耳边开口：“玉泽，在那个梦里你也背过我。”
钟玉泽微微喘着气：“哪个梦啊？”
衡裕：“我死过一回那个梦。”
钟玉泽不愿意被这么说：“那岂不是被我背着很不吉利？”
衡裕纠正他：“我只是想说，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钟玉泽觉得这事理所当然：“要不然呢？留你慢慢挪下去？好在你也不是很重，这点负重对我来说没问题。”
衡裕脆弱地问：“那我以后增重了，你就背不起我了？”
钟玉泽反问：“你还想被背呀？以后不要去那里买东西了。”
“嗯，不会去了。”衡裕乖巧应下。但心想如果以后钟玉泽背不动他了，那增重还有多少意义？他默默下了决定，还是不要太壮的好。
肚子里一阵痉挛，痛得衡裕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起来。
痛得要死了。那种体验过的怕死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
眼底一酸，他禁不住委屈地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钟玉泽责怪他：“说的什么神经话？不就是吃坏肚子吗？想这么极端干什么，你不要被那个梦带偏了。”
可是那不是梦啊。衡裕如此想着，把头深深埋进钟玉泽的肩脖里。
这个依偎的姿势很舒服，给了他极大的安慰感，腹中的疼痛也被忽略了些。
摇摇撞撞之中，衡裕能清晰闻见鼻底肌肤上沐浴露的薄荷清香。
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嘴边的钟玉泽的脖子。
嘴随心动，偷偷地印了上去。
钟玉泽只以为他痛到愈加缩起。
关切问：“好痛吗？”
衡裕点点头，只当作自己痛到糊涂，嘴巴搁在哪已经管不上了。
钟玉泽加快脚步说：“那你再忍忍。到了楼下，我去把车开过来载你过去。”
“嗯。”衡裕闷头闷脑地应。心想如果可以一直背着，他多痛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落到底下，不知是下五层楼太累，还是衡裕喷薄的气息太热，在这凉快天气里钟玉泽的脖子上出了一圈汗。
衡裕坐到凳子上，看见他挠了挠刚才被亲的地方，又挠了挠，急急脚地走出宿舍楼。
钟玉泽有一辆车用来周末往返学校和家里。两人上了车，不过5分钟就到了并不远的学校附属医院。
钟玉泽扶着衡裕直接去看了急诊，然后交费、等待检查。进检查室不方便带东西，衡裕被搀扶进去后，一股脑把手机和钥匙交给了钟玉泽。
好在检查后，医师说没什么大问题。衡裕长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腹部走出来。一旦放下心，肚子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钟玉泽正从外面走过来，衡裕坐到旁边凳子上对他说：“没事，应该只是吃坏了东西。”
“对吧，根本没必要胡思乱想。”钟玉泽把衡裕的手机递过来，那手机屏幕还是亮着，他解释：“刚刚交费，护士说要你的校卡信息，我想起你手机上存有，就打开给她看了。”
衡裕没介意，钟玉泽知道他的开机手势，需要查什么也就方便。
衡裕伸手去接，不小心按到屏幕上的“后台键”。
刷一下，他之前打开过的app全列了出来。在两人面前同时展现。
衡裕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视频app的界面停留在两男生亲嘴的封画上。
他一慌神，连忙把手机收了过来。
钟玉泽显然看见了一些东西，抬起头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