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练出两块胸肌
钟玉泽抓住了衡裕的后臀。
唔,有被调戏到……
衡裕咬着唇看向钟玉泽。
钟玉泽无事人一样,把手松开,一本正经说道:“臀部还可以,胸肩太薄了。先练上半身吧,会更快出效果的。”
“哦……”衡裕缓和了一会儿,问,“能达到什么效果?”
钟玉泽反问:“你想要什么效果?”
衡裕想了想,说:“我这种瘦子有可能也有两块胸肌和六块腹肌吗?”
钟玉泽笑了笑:“你喜欢这样的?”
衡裕有点脸红,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一想到“她”趴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就觉得荷尔蒙爆棚。只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太黏着他就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当然可以呀,”钟玉泽打断他的想入非非,“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坚持下去,没什么不可能的。”
衡裕觉得像被画大饼:“那要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能不能练起来,如果能坚持一个月那就有希望,如果一个月都坚持不了那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话实在,衡裕点头:“行,那现在就开始吧。”反正都要锻炼,那就先练一个月看看效果。
钟玉泽从箱子里掏出一把折叠的长条铁凳,摊开撑好,示意衡裕躺上去。
再递过来两个哑铃:“这叫平板卧推,专练你的胸大肌。你先从轻一点的哑铃入手,熟悉动作。”
衡裕试着举了两下。钟玉泽俯下身子纠正他的动作:“脚要踏稳地面,腰自然弯曲,手腕保持直立。收一收肩胛骨,有没有感受到这两块胸大肌被拉扯到?”
胸大肌有没有被拉扯到衡裕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仰望角度配合钟玉泽双手按放在他胸膛上的姿势,令他猝然想起他们经历过的美妙时光。
让他浑身膨胀起来!
啊,这样的贴身锻炼可以再来多一点……
“有没有感觉嘛?”钟玉泽催促着,重复问了一遍。
“啊?”衡裕被拉回神,脸微不可察地红了,“有……很有。”
“嗯,那就照这样练。”说着,钟玉泽把手收回去,要起身离开。
“你、你别放手啊,你一放手,”衡裕着急说,但说出口又觉得害臊,声音越说越弱有如蚊呐,“我就没什么感觉了,不知练得对不对……”
“噢。”钟玉泽恢复原来的姿势,把手又放了回去,“好了吧?来,继续练,一个,两个,你别看我呀,看着上面,手腕伸直,对了,再来……”
直到宿舍关灯,衡裕才舍得结束今晚的健身活动,就算停停练练,手臂也已经酸得不得了。
不过虽然酸,心情很美好。
钟玉泽叮嘱他:“回去洗完澡差不多就睡吧,熬夜是长不了肉的。”
衡裕答应着,才想起来问:“你舍友怎么还没回来?”
钟玉泽:“他跟朋友去野营了,这两天不回来。”
衡裕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钟玉泽的舍友属于另一个专业,衡裕跟他一点都不熟。
衡裕帮忙收拾完东西,刚要踏出寝室门,又听钟玉泽操心地嘱咐一遍:“记得早点睡啊,要不你今晚就白练了。”
衡裕本想说“放心”,心里忽地一亮,倒回两步,厚着脸皮问:“不如,我今晚过来睡吧?我也怕我控制不住打开游戏呀。”
钟玉泽思考了一下,说:“行,我帮你问问我舍友,看能不能睡他的床。”
衡裕没想到是这样的安排,愣了一下只能回答:“那你问问吧。我一会再过来。”
他心里期待那舍友会不答应,那他正好和钟玉泽挤一张床了。
可惜舍友很大方,说随便让给钟玉泽的朋友睡。
衡裕穿着睡衣,拿着手机,不情不愿地爬上舍友的床。
衡裕不喜欢睡别人的被窝。五年级被舅舅带回家的时候,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在表弟的床上睡稳。所以每回睡别人的床,都会令他想起那段悲伤的时光。
“晚安,小裕。”
要不是听见钟玉泽的这句晚安,衡裕可能还没躺下来就决定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衡裕柔声回:“晚安,玉泽。”
翻来覆去二十分钟,衡裕听见钟玉泽那处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他心痒痒。
他爬下床,蹑手蹑脚地站上凳子,扒着床栏偷看钟玉泽的睡颜。
老婆真好看。
衡裕沉迷地看着他闭紧的双眼和微张的嘴唇。
看着看着让人不满足,想上前去撩一撩他额头上的短发。
衡裕找了个借口:如果不小心把钟玉泽吵醒,那就说自己睡不惯陌生人的床。钟玉泽总对人很好,迷糊之间说不定就答应了。
凭着这样的借口,他大胆地跨向床下的楼梯。
“咔哒”一声,宿舍门被人从外打开。衡裕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梯子上,看见开锁进来的人不高也就1米7,长相带几分清秀。好像是钟玉泽的舍友。
舍友看见衡裕的姿势,快速从门口走近,发现上面的钟玉泽是熟睡状态时,立即压低嗓音冲衡裕发出诘问:“你在干什么?”
“去睡觉。”衡裕不满意他的态度,理所当然地说。
“睡觉?”舍友追着不放,“你不是应该睡在我的床上吗?”
衡裕冷淡撇开眼:“我睡不惯陌生人的床。”
舍友瞪着眼:“你睡不惯就回去睡呀。”
衡裕怼他:“我想睡哪就睡哪,关你什么事?”
舍友强调:“这是我的宿舍。”
衡裕觉得他不可理喻:“这也是钟玉泽的宿舍,我又没睡你的床。”
舍友凶巴巴:“那你得到钟玉泽的允许了吗?是你自己非要爬上去的吧?”
衡裕生气:“就我跟他的关系,睡一张床怎么了?你管得太宽了吧?”
“我管得宽?哼~”那舍友冷嗤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看到你们的视频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赶回来的。”
噢,原来如此。
衡裕失笑,原来又是一个觊觎我老婆的人。
“你这么紧张玉泽啊?”衡裕省略姓氏,故意把老友叫得亲切一点。
那舍友挑眉:“他是我的亲密舍友。”
然后特意强调:“很亲密的那种。”
衡裕闻见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
他嗤笑:“能有多亲密?比得上我们从小玩到大吗?”
那人毫不示弱:“从小玩到大那又怎样?这学期钟玉泽和我走得比你更近。”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看片,还经常关上门一起脱光衣服。”
“现在,我们才是最要好的朋友。”
衡裕隐忍地动了动嘴角。因为似乎是这么回事。
以前的他总随性地上课和吃饭,钟玉泽经常来找他、然后经常被回复那么一句:“我不去了,你去吧”。
以前的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钟玉泽漠不关心,以至于统共就没走进过钟玉泽的宿舍多少次,也就几乎认不出钟玉泽的舍友来。
他转回头掩饰住表情里的示弱与愧疚,嘴上倔强:“那又怎样?现在要跟他一起睡的人是我。”
说完,他不再理睬,自顾自往上爬。
“不能上去!”那人一把扯住衡裕的衣服。
衡裕恼火:“放手!凭什么不能!”
“你下来!”
“我就不下!”
拉扯间床上的钟玉泽被吵醒了,他睁着迷蒙的双眼:“你们在干什么……陈辉你怎么回来了?”
“我……”陈辉明显在造借口,“我们的野营取消了,因为看起来天要下雨。”
“哦……”钟玉泽看了看陈辉的床,然后转向衡裕,“那——”
衡裕抢先说:“那我跟你睡吧。”
钟玉泽看回自己的床,缓钝说:“也行,如果你不怕挤的话。”
陈辉不能理解:“他自己也有床,为什么要让他挤?”
钟玉泽已经困乏地躺了回去,迷糊应他:“唔?怕他不好好睡觉呀……”
得了允许,衡裕理直气壮地爬上床。留下陈辉在床底神色阴晦地瞪着他。
陈辉收拾、洗漱、关灯、上床,还特意坐床上对着他们的方向盯看两分钟才躺了下去。
昏暗里,衡裕看着钟玉泽朦胧的侧脸,感受着他独特的气息,一直睡不着。
心情已经被打扰,而且有外人在也不好做什么。这个单人床的确窄,衡裕只能侧躺才避免妨碍钟玉泽安睡。
不能白费钟玉泽陪他苦练的心力啊。
如此想着,衡裕静静地下了床,走向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