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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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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长槐将门打开,为首一仆从装扮的男子正卑首屈身站在不远处,其身后跟着一长溜下人,或提着热水,或拿着布巾,或端着花瓣熏香,或托着新衣等等,好不壮观。

    深深感受到了皇室的奢靡,这洗个澡还得用花瓣和熏香,他生前大多时间都是在战斗厮杀,为北安平敌扩土。天下太平后又沉迷于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哪来的闲情逸致体验这种沐浴方式?

    倒像……倒像女子一样。

    路长槐站在门口,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移开步子让这群人进来。

    “先生?”等级不够的下人未得允许是不能直视主人的,因此为首的仆从一直盯着地面上那双绣着金色流云纹的靴子,见贵客竟是动也没动就站在门口不说话,他只得疑惑地再唤一声。

    路长槐深吸一口气,不停的告诫自己现在只是个“阶下囚”,如此反复强调了十几次,这才强忍着关门的冲动往旁边让了让。

    像是得到了大赦,一众下人连忙浩浩荡荡的进了屋子,有序地忙活布置起来自己的东西。

    要么说皇家奢侈呢,仆人绕过大床进入到内室,里面有个不小的白玉池。

    看着仆人熟练地将一桶又一桶热水倒进池子里,路长槐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水倒好后,一下人用备好的湿毛巾净了手后,用指尖试了试水温。见他点头,拿花的仆人立马上前,跪坐在池前抓了一把花便要放进去。

    这熏香都点了还放这劳什子花干什么?

    “等等!”路长槐头皮一阵发麻,终究还是没忍住叫住了那人的动作。

    见自己这刚出口,这群下人立马手足无措的跪下匍匐着,他眼角狠狠跳了跳,缓缓说道:“已经可以了,都出去吧。”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了,舒缓了下人们惊恐的小心脏,又或许他温柔下那危险语气让人不自觉的不敢反抗,一众下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为首的仆从第一个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行了一礼后便弯着腰退出了屋内,剩下的人才纷纷行礼离开,关好房门。

    路长槐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自在了些。

    他动作麻利的褪下衣物只着里衣踏入了浴池中,一头柔顺的墨发解开后披散在池边,铺了一地的黑。

    喜欢穿着里衣洗浴,估计北安也就独他这一份了。

    温度适宜的水荡漾在他的身上,原本温凉的身体好像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些正常的温度,路长槐不由得闭眼发出了一声喟叹。

    生前可从未想过,有温度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死后倒是体会了个明明白白。

    路长槐一时有些不舍得从池子里出来,因此他懒洋洋的倚在池壁上,闭目假寐。既然不能用灵力滋养身体,那就暂时用热水暖暖自己,也算自我安慰了。

    他正有一遭没一遭的东想西想,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步子落地无声,绝对是个高手。

    大半夜在王府能四处跑,还跑到了他这里来,身手也如此之好的人,除了那个蛇精九王,路长槐也想不出来其他人了。

    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爱穿着里衣沐浴真是个良好的习惯。

    他假装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依旧闭着眼睛,甚至放缓了呼吸,认真的扮演着一个享受沐浴的病弱美男子。

    一直到褚羲禾推开门发出了声音,他这才“受惊”的睁开了眼。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眼前一花,褚羲禾已经到了身旁,手指飞速动作间,竟是封住了他周身大穴。

    这变态又闹哪样?!

    身体与常人几乎无异的路长槐,很自然的僵在了那里,无法动弹。

    路长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王爷,这又是何意?”绕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逾越冒犯,也是会有三分火气的。

    褚羲禾倒是特别稀奇眼前之人发火的样子,冷静的模样被打破,原本没什么情绪流露的双眼,如今已经被怒火取代,却又碍于情势无能为力,格外有趣。

    “先生真是奇怪,本王还是第一次见穿着衣服洗澡的。”褚羲禾脸上挂着素来的温柔笑容,说出的话却是与他外表背道而驰的恶劣。

    路长槐无法动用灵力,现在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浴池里,但他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句话的功夫里已经安定了下来,面上一派疏远的冷漠:“在下向来如此,王爷见笑了。”

    明明此时受制的是他,但褚羲禾却有一瞬觉眼前之人如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可望而不可即,仿佛没什么人间的烟火气息,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从手中飞走。

    可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神明,依旧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褚羲禾嗤笑一声,心中暗骂自己研究那把剑已经魔怔了。

    他蹲下身来,与浴池中的路长槐直视,眼中莫名的光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就在路长槐以为褚羲禾下一秒就可能动手“杀”了他的时候,这人却突然笑开了。

    不是温柔的假面,而是真真切切爽朗愉悦的笑声。

    现在的后生都这么疯魔的吗?沈长槐面上浮现出了无奈。

    “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本王特别喜欢。”笑够了,褚羲禾撩了撩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路长槐的目光格外炙热真诚。

    路长槐正准备问怎么个喜欢法,却见褚羲禾一把将手伸进了池子里,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受伤的手。

    “……”您跟它是过不去了是吗?

    路长槐近乎麻木的盯着他。

    直到这人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雪白的玉瓶。

    褚羲禾看着眼前人茫然疑惑的样子,露出了格外温柔的笑容,“安慰”道:“先生不用紧张,本王只是取一点点血而已。”

    “!”路长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手腕强烈一痛,褚羲禾已用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腕。

    丝毫没有手软,挺大挺深的一个口子。路长槐暗暗无语这九王的“喜欢”常人可招架不住。

    怪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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