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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糟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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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长槐深深感到无奈了,他实在不喜欢和脑子有病的人打交道,不论是生前还是现在,总是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尤其是像九王这种身居高位又身系国家命脉的人,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让人着实困扰。

    手腕上传来的桎梏的力道捏得他生疼。

    见路长槐皱起了眉,九王这才意识到他还是有些用力了,这手腕伤得比他猜测的严重,他连忙放松了力道,见路长槐没有了想要挣开的趋势,这才放心的给手腕上起药来。

    这种淤血伤往往需要用药使劲揉开才能好的更快,他也不废话,抹上药后就毫不手软的揉按了起来,一边用着巧劲,一边将内力覆于路长槐手腕疏散药性。

    他本以为路长槐这“羸弱书生”会受不住这揉开淤血的痛楚,可事实是他连一声哼叫也没有听见,甚至连呼吸也没有乱掉一分。

    他心中一惊,抬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见人虽然不吭声,嘴唇却是抿得紧紧的微微泛白,眉头紧蹙,额头细汗遍布,这才恍然,明白这先生性子过于倔强,正在强忍呢。

    九王觉得先生这副模样实在好笑又好看,因此上药过程中嘴角始终挂着明媚的笑容,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在幸灾乐祸,真是让人看了牙痒痒。

    戏精路长槐在心中暗自翻了翻白眼。

    本老祖在血海里厮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轮回里受苦呢,这点痛楚算个屁。

    待九王揉完了近半瓶雪玉膏后,他终于停了下来,而这时的路长槐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由于身着黑色衣物,所以看不出任何异常,但那两鬓的墨发却是肉眼可见的有些汗湿。

    不得不说九王这药上的挺不错的,路长槐活动了活动手腕,疼胀感已消散了许多。

    九王心满意足的用手下递上来的热毛巾擦净了手,将桌上的药膏盖好后放到了路长槐的面前,戏谑的嘱咐道:“先生莫忘了擦药,若是下次还需本王代劳的话,本王义不容辞。”

    “多谢王爷。”路长槐也不矫情,毫不客气的将药膏收进怀中,依旧是中规中矩的疏远语气。

    这九王太邪门,府中还有一次剑在,他不愿与他有过于密切的接触,还是疏远点更方便他苟到路小子来接他。

    九王此时心情愉悦,也不想再计较这人“不知好歹”,眉眼弯弯温和的说道:“本王名唤褚羲禾,先生可得记住了。”

    顿了顿,他侧过头直直看着路长槐的双眼,继续说道:“以后先生便要在王府生活,还是不要与本王太过见外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哦对了,先生近期最好不要出府,外界传言您可是被路大将军给强行掳回了路府,若是在王府出现,本王会很困扰。”

    他的声音很轻,却暗含着危险的气息,等看到路长槐那始终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双眼中浮现出错愕后,这才满意的笑着离开了。

    待他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后,路长槐也站起身,随意的整理起衣袍,低垂的眼眸中哪还有什么情绪,平静无波。

    只提了自己的名字,却毫不在意对方的名字叫什么,临走前还得威胁警告一番,这九王还真是个骄傲霸道的人。

    他这方刚有了动作,管家便上了前来,福着身子恭敬的说道:“先生请随我来。”

    虽说路长槐并无任何身份,在这王府也只是九王手下的交易品,但观这厅内的一众下人,却并无一人对他露有轻视的神情,还有先前带他来的那两兄弟亦是如此。不论他们心中真实的想法如何,单就表露出来的这一点,路长槐就不得不对九王御下的本事称赞有加。

    “劳烦了。”他朝管家微笑颔首,态度比对九王缓和了不止一点半点。

    冤有头债有主,把他弄进王府是九王做的,他自然不会迁怒旁人。

    管家倒是稍稍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顾认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目不斜视的在前方引路。

    路长槐跟在管家身后,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沿途的景致,这九王府内深处和正厅那条路的风格并无太多出入,植被较多,又大多比较稀有,被精心打理过后更是让人看着舒心,这种自然的草木气息恰是他最为喜爱的。

    王府很大,路长槐看似全程心神都在周围的花花草草上,实际已经暗中记下了路线与沿途布局,这弯弯绕绕多得让他一阵头疼。

    顾及到路长槐的身体可能不大好,管家走的很慢,几盏茶的功夫才到地方。

    是一间房。

    房门开着,管家停在了门口不再往前,嘱咐道:“先生便安心住在此处吧,待会儿会有下人送来洗漱沐浴的热水,还请先生早些休息。”

    说完便准备自行离开了,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忽然又回过了身,看着已经准备踏入房门的路长槐说道:“王爷的卧房在先生左边的院子,书房在先生右边的院子,先生平日里有事找王爷可直接前去。”

    路长槐茫然的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不敢相信这管家竟然对他如此不设防,这么私密的地方告诉一个外人真的没关系吗?若是他有想要害褚羲禾的心思,这得手的机率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明白这一众人的态度源于褚羲禾,而褚羲禾这一系列的反常可能都源于那把剑,但路长槐还是理解不了他的所作所为。

    因为一把剑,把自己的性命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眼前?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迈进了屋子里。

    屋内的装饰清雅,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前摆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路长槐凑近研究了一下,确实是自己不认识的,但这个散发的清香味让他有一些熟悉。

    在脑海里简单搜索了一波无果后,他便不再管了,想来褚羲禾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把他弄到王府里来害他性命,可能是他没有见过的珍奇品种吧。

    他走到床前翻身躺了上去,嗅了嗅被褥,也是一股清淡的味道,还带有些宁神的功效。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件件种种,谋划着日后要如何万无一失的从这乱局中摆脱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啊?

    他坐起身来将外袍脱下随手搭在一旁,便习惯性的想运转灵力行走全身,却在下一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可不是他的地方,离“一次”剑那么近,他绝对不能再让它出现任何异常,最好日后离开时也能悄悄将它带走。

    他正兀自出神的思考着,这时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先生,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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