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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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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若兰将唐羽安置好后,在第二天就进了宫。她和朱枃商议妥当,便着手实施了自己之前的计划。

    朱若兰的被打入天牢,着实让朝廷上下以及朱洛莆、朱洛芒吃惊不小,他们以为的皇帝惩戒没有来,反而是朱若兰被受罚。

    “这是怎么回事?父皇现在这么做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事情是他让我那皇妹去查的,现在证据出来了,他倒好把查的人抓了,而且公主对老三那些指控证据可是实打实的……”朱洛莆真是没搞懂朱枃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旁的简东升捋着他稀疏的小胡子,“许是和近期的胡族侵犯有关,皇上他急需能打仗的人,三皇子不正是有这项长处吗?先安抚再收拾,也说不定。咱们在武官这块就是薄弱的很啊,没有能打仗的人。”

    简东升的话还真提醒了朱洛莆,他在屋内踱着步,思量着。

    “前些天让你想出个拉拢公主的办法,你想出来没有?”朱洛莆忽然问向简东升。

    “呃——”简东升显然是还没有办法,但他眼珠一转,忙转换话题说道:“殿下,公主现如今都已被抓了,她的利用价值就小很多了嘛,外面那些大臣哪个没贪墨过田地,前段时间他们不敢发声,是慑于公主掌握的证据,现在皇上转向,他们一个个不得纷纷上本弹劾公主,一人一个奏本,公主就无法翻身了,所以,我想没必要再在她身上下工夫了吧?”

    “鼠目寸光!”朱洛莆就差动手打这个简东升了。“她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撂倒,那她早就活不到现在了,给我想办法,听到没有!”

    “她现在在监牢,对对对,现在就是个好时机!”简东升想到什么就赶紧说了出来。

    “趁她落魄,示个好,我那皇妹就能靠向这边了?做梦的吧你!”朱洛莆今天的火气格外的大。这简东升如果不是在他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以前也出过不少力,以他目前的表现他真想把他立即撵走。简东升这个人就是发挥不稳定,有时聪明异常主意出的令人拍案叫绝,有时又脑子一根筋。

    “殿下,您听我说完呢。”

    “快说。”

    “公主她目前是什么也不缺,名利、地位、财富……就连女人最看重的容貌,她都是应有尽有,而且都是无可超越的,所以,我想,您可以趁她现在的情形,去监牢一趟,一来探望拉近下感情,二来探听下她有什么需求,加以许诺,我想以殿下您现在的形势和地位,她那么聪明,在三皇子和您之间她还是很容易做出选择的,也说不定她现在做的这些,目的就是想让您拉拢她……”

    简东升这席话说完,朱洛莆听着觉得还算是有些东西。

    “还有,”简东升小眼睛一眯,“如果我们没有能吸引她的条件,我们还可以让三皇子帮我们创造条件。”

    “怎么讲?”

    “我们可以冒用三皇子的人,在天牢里动动手脚,让她知晓利害,进而‘赶鸡入窝’,让公主走入我们的阵营。”

    朱洛莆点着头,不过他的想法更老到一些:“天牢不是个实施这样计划的好地方,皇上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再说或许不用我们动手,老三就自己行动了,据我所知,他养的杀手已经在秘密布置了。”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哈哈,老三如果真这么做,那就是他作死的开始。”朱洛莆慢悠悠的说着,“他的优势就是他有一批能作战的武夫,咱们也要在这块加强些。”

    朱洛莆稍加思考便有了主意:“我们不如撬撬他的墙角,还要找他最得力的那个撬。那么老三就会更气急败坏了……”

    “那就是宣宁侯李世达了。”

    “你去安排吧。”

    简东升刚想离开,又被朱洛莆叫住:“唐林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跟踪公主来了京城,我看着他精神不太对,而且行动也有些不受我们的控制。”

    “既然蜀州的事他已经做完,那他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无用人还留着干什么,给我处理掉。”

    再说天牢里的朱若兰。她虽说是被打入大牢,可那待遇却是和外边一点儿也不差。可以说她就是把办公地点从气派的公主府换到了牢房而已。

    不用说,这是皇帝朱枃的特意指示。朱若兰本人则是对此哭笑不得。看着牢床上的锦被,桌子上的珍馐佳肴,门口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朱若兰招招手,让人都给撤了。

    她就端坐在牢房中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书。这次的监牢生活,她预计着没个十几二十天是不会结束的。父皇和外面的朝臣需要时间做出判断和选择,自己的两个皇兄也需要时间来展示他们的态度。

    而自己无疑是现阶段最悠闲的人了。虽说是在看书,但她却总是神魂不定,尤其到夜晚心里更觉得空落落的。

    “她一个人在那边能坚持得下来吗?”

    “她那个脾性会不会把老将军的桌子给掀了?”

    “顿顿要肉吃,估计要被人家笑了。”

    “晚上被子盖不住,现在这天不得要着凉?”

    ……

    朱若兰睡不着,起身拿起笔墨,作起画来。挥挥洒洒,一幅女子的画像在她的笔端便现了出来。

    不消说那画的定是唐羽。

    朱若兰的这幅画只有淡淡的轮廓和熟练的线条,画出的也只是坐于亭台一角的一个白衣女子的侧影。但朱若兰倾注的感情在那构图和起承转合间尽显着,那画面的意象是那么的饱含情意和视角独具,一点流水古意,和着那画中人,尽染飞扬神采。

    这是她第一眼看到唐羽时的样子。

    朱若兰等着它墨迹干透,将它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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