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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君心乱,情难改,少年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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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黑夜裹挟着浓雾,慢慢逼近,海遥张皇失措的不断踢打着面前这个木栏杆,“这……这什么情况呀!怎么办啊!”

    火已经燃到了秦以烟这个房间,秦以烟也早已在跟着她不断踹着这个木板,虽然自己用不了内力,却好在合海遥之力,二人还是踢开了这被烧了一半的门。

    门口火势越来越大,黑雾袭来,噼里啪啦的房梁断裂声就响在耳边,四周没有什么人的呼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秦以烟来不及去想自己的揣测是不是对的,只能从另一边跑,一只手掩着嘴鼻,低着身子,一边往那边看着,一边慌张的往另一边扶着墙跑。

    一间间矮小的屋子紧紧挨在一起,路很短,但二人却走了许久,地上太过不平了,时不时还传来腐臭的味道,也不知道这四个猴子在哪找的破旧地方!

    海遥眼里含着泪水,一边跑一边摔,又一边爬起来,一边哭!

    秦以烟却来不及笑她,只能挡在她身后,时不时看着火的动作!

    她曾经逃过了秦家的灭门之火,逃过了广云山的大乱之火,如今,这应当只算是一个小场面。

    除了火光映进来,四周都是黢黑的,她的手不断在墙壁上摸索,刚到了隔壁,就在一个木栏旁边,突然摸到了温热的一坨东西。

    !!!

    秦以烟头皮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吓得差点炸毛,她以前就最讨厌别人吓他,每次容与躲在墙角,试图吓她的时候,她若是被吓着,那容与的一条腿离残废也是不远了,所以容与这么调皮的人都不敢吓她。

    其实自己不喜欢被人这般恶趣味捉弄,第一就是,她确实觉得自己心脏不好,虽可以提重剑,但是不能这样;第二就是,每次她被吓着了,表情属实难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张脸。

    如今的她的表情就一言难尽,海遥胆子那么小、懂的那么少,都知道在逃难的时候,不要大叫,会更容易死的。海遥被她在耳边一叫,转头一看,自己马上也是一嗓子。

    并不是因为瞧见秦以烟现在没有控制的表情的样子,而是因为眼前木栏后边似有一只鬼,还是喘着气的。

    “那……那是什么呀!鬼……鬼……救命呀!”

    那鬼这样看去,枯瘦如柴,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

    整张脸,就像黑炭一般,除了嘴巴,若不是碰着了,恐怕二人会把他连着这黑墙忽视过去。

    而秦以烟刚刚碰着的温热一坨,就是这鬼的左手,纤长枯瘦,蹲在栏杆处,痴痴的望着两人!嘴巴又一张一合,似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事出紧急,二人已顾不得他为何在这儿,为何这般狼狈,为何她们毫无察觉。火已经蔓延过来了,秦以烟当机立断,压了压自己脸色,一鼓作气,摇松了木栏。

    “快来帮忙啊!”

    愣怔在原地的海遥这才反应过来,“来了,来了……”

    二人一起用力,竟推开了这木门。

    “这位……快走!”

    秦以烟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时语塞。

    那鬼慢慢挪着身子,好似蹲在那许久了,已经难以动弹了。

    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映在几人身上,已经有了灼热感,好似下一秒三人就要被吞灭了一般!

    秦以烟看情况危急,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抓住他手臂,跟枯柴一样,不过比刚刚的瘦猴子要粗一点点!她拉着往外走,海柔看着她丝毫不介意,抓住那满是污垢的手臂,惊呆了!

    那鬼也看呆了这个救自己于“黑暗”的女子。

    火势不断蔓延,刚刚两人呆的屋子已经倒塌,待到几人都冲出去时,火恰好砸倒那门边。

    一场大火过去,几间房屋就这样没了!

    三人虽然慌慌张张,好早秦以烟逃亡经验足,已经逃了一个小时了,还没被那四人追上,到了一处山崖下,实在找不到路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烟花,不能让人发觉!

    这时身后一阵狂风肆起,又是一阵猴叫,秦以烟尚未转身,三只猴子已经到了身后。

    “竟被追上了!”

    海遥慌张的拉着秦以烟的手臂,低声道!

    “长风主,就这样走了?我要的东西呢?”

    说话的正是那个瘦子岳天元,秦以烟又回头看了看旁边的“鬼”,竟觉得还是旁边的瘦如枯柴的“鬼”要正常些!

    身后有来了两个脚步声,一高一矮,高的正是周无堂,矮的就是孟法良。

    “怎么,那‘无法无天’还缺一个姜无顺,姜胖子呢!”

    海遥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敢挑衅眼前这三人,难道是因为我们也是三个人?

    那高个子周无堂恶狠狠的看着这个黄口小儿,轻轻一敲自己手臂,一下蹿出一个黑丸,但由于这是从她们后边飞来,秦以烟凭自觉把海遥一提,换了位,躲了过去,但没想到,却恰好撞上正面来的瘦子岳天元的暗器,直直打在海遥面穴,一触到,就四散开来,秦以烟下意识捂住了口鼻,躲身一旁。

    海遥一碰到,立马就又晕倒在原地,而秦以烟身子一移,就远了,旁边的“鬼”立刻反应过来及时接住了晕倒的海遥。

    可是,秦以烟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稍微站直的“鬼”,在夜色下,只觉得更瘆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气,也不知刚刚哪来的勇气,直接拉了他就跑。

    而那“鬼”,还没从刚刚的惊魂时刻走出来,虽然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放下,但是还是紧紧盯着秦以烟,又轻轻抬起自己的左手,回顾刚刚。

    “你?”

    孟法良如今才看见她们旁边站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实在太黑了,就像黑夜里的蝙蝠,只要他不动,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虽然这人似曾相识,又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诡异。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想说的话,那“矮子”已经毙命,就连秦以烟都没有看清暗器是从哪出来的。

    这时萧柏舟倏的一下落在秦以烟眼前,而岳天元身后立刻也来了一个男子。

    萧柏舟往后看了看身后女子,除了一个老头晕了,还……被一个……东西抱住了,一切都没什么大事。

    隔着几步看着,月光下的女人,皮肤白得发光,所有银光都入了她的身边,在树下站着,偶有风吹动秀发衣角,萧柏舟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为某人跳动!

    但就是这样美好的人,美好的景,旁边却坐着一个……一坨东西,黑得比黑夜还黑,这样的比喻实在不好,但实在恰当,在他的衬托下,他怀里的老头都白亮了许多!

    看样子,她这次还扶助老残了!

    秦以烟身后又是一阵衣袂摆动,秦以烟瞥了眼,竟是容与,瞧见两人到了,突然心中大石,落了下来。

    为首的高个子周无堂一下就看见了萧柏舟,知道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孟法良又惨死在这儿,但自己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替他收尸了,临了到嘴的鸭子,飞了!

    好不容易就可以等时机到了,逼秦以烟交出青云掌,如今她已经中了毒,只需再费一些时间,结果!

    “各位,在下萧柏舟……”

    萧柏舟又摆出姿态,站立,拱手,抱拳,奈何……话还没说完……

    周无堂立马递了个眼神给岳天元,也不知他究竟是看没看见,反正竟是提前一步,消失在了黑夜里,周无堂虽个子高,却也是跑得不慢,立马又从另一个方向飞走了。

    容与见已经安全,立刻抢先一步,去扶着秦以烟,秦以烟故意的错开了容与,俯身看昏倒的“老头”。

    “以烟!”

    说这话的自然不是萧柏舟,也绝不会是这似鬼魅的活物,更不可能是昏迷的老头。

    容与眼神无法从秦以烟身上离开,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

    “今日,谢谢各位了奔波了,这天已晚了,不知掌门可否搭把手,帮我照顾下这两人!”

    不等容与和萧柏舟插嘴,又冲旁边的“活物”说道:

    “不知……”

    秦以烟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想了想称呼,才说道:“阁下……去我小晏山收拾一番,可好!”

    那活物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瞧着她看向自己,又听了她的话,连忙激动的张嘴,点头。

    容与立刻拦着秦以烟身前,不让她离开,而秦以烟直接无视,朝萧柏舟说道:

    “不知掌门可否替我去寻一辆马车来,我在这附近曾听到过马叫声,大概就在东边!”

    萧柏舟见此刻情形,好像也只能如此,就立刻身形一动,踏叶消失在了黑夜。

    “我们谈一谈吧!”

    容与严肃的冲背身的女子说着。

    秦以烟虽没有点头,却还是朝深处走去,待在有月光下来的地方,撒在她的发上,闪烁着,她才停下。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年龄,身份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吗?你这么守规矩?有这么多的成见!这根本不像你……你明明最讨厌规矩,束缚,最讨厌别人对你说三道四……可是你对我……在我们这件事情上,不公平,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没有给我一个公平的对待,像对待其他男子一样!”

    容与激动的站在树下,颤抖着身子,嘶吼着,喘息着,他想上前拽着她,拉着她,甚至……

    可此刻的秦以烟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只是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他的项链,慢慢上前,掰开他握紧的拳头,放在了上边!

    “容与,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在我眼里始终是个孩子,那日,我话没有说完,你就走了,你应当知道我打算说的是什么,我不想做得太……”

    容与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下去,一拳捶上大树,在这季节树木大多凋零了,一拳下去,硬生生把几张不舍掉落的叶子,弄了下来!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们不合适,都没有开始,你就否定了它,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其实他以为自己会成功的,他以为他们相处的感觉,暧昧的感觉就是爱情,但现实和她,给他狠狠打了脸!

    他想上前,紧紧的拽着她,把所有想问的都问清楚,但他又怕把她弄疼了,惹她生气!

    秦以烟摇了摇头,知道今日不说明白,以后谁都不好过!

    “是不是因为萧柏舟?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萧柏舟了,他有什么好?他算什么?他凭什么!”

    黑夜静谧,好似只有一个男人的破着嗓子说话,容与早已激动起来,脸离秦以烟越来越近。

    秦以烟慢慢后退,看他眼中已经泛了泪,若是再说什么绝情的话,定然会伤害师徒之情,可若是不说清楚,他始终记挂,而自己也始终愧疚,还不如痛快些。

    “这么跟你说吧,我……喜欢谁,我不知道,但不喜欢谁,我是可以知道的!”

    秦以烟看他已经怔住了,顿了顿,一狠心还是说道:

    “今日,我就放你自由,天高海阔,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我这儿是留不住你了,也留不得你了!”

    说完,全然不顾后边激动的少年,直接甩袖离去。

    容与站在原地,已经说不出话,心中的愤懑、不甘,竟一时涌入心中,感受着心脏被撕裂的声音,他跪地嘶吼大叫,却又无能为力,面前的女人披着月光,走得不急,却很快,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但他永远都跟不上她的步伐,或急或慢,但他一直在努力,在找她的节奏,在适应她。

    直到今夜,他才知道,自己连努力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成功?

    他不懂,不明白,那阻拦他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年龄?真的是彼此的身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他在她心中,可能只是无数落明殿弟子里最特别的一个,但再特别,也只是弟子!

    漫天的黑暗带着惨淡的月色,少年跪在树林中,仰面嘶吼,热泪滚烫,他们听见,但没有一个人理会!

    或许,爱而不得也是一种爱情!

    秦以烟知道他定然很是伤心,也觉得自己太过绝情,可自己说不了软话,若是不狠心,他定然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就像自己曾经。

    但自己明白,严师兄只是年少自己的诸多悲伤中的难得的欢喜,再见时、虽是欣喜,但在知道他成亲那一刻自己是知道的,心中并不喜欢他,更谈不上爱!

    那一桌上的最后一杯酒,就是自己对过去欢喜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告别!

    世间多灾多难,何曾看在谁不易,而放过谁!她想容与会明白的,一切都会明白,他会有自己的天地,也值得更好的女子。

    不该困在自己身边,不该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虽然拒绝得果决,但还是心疼容与,也有点厌恶自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然不知一只蝙蝠从她头上飞过。

    回到原地,那“活物”立马放下海遥,跑上去,弓着背,恭敬的站在那,就像一个等候主子吩咐的奴才一样,也好像已经那样站过很多次了一样,十分熟练。

    “姑娘,咱们现……现在干嘛!”

    秦以烟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原地,细细回味刚刚的声音,原来他不是哑巴,竟觉得是那么年轻,而且声音尖细,想必也不过二十几岁,明明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声音,面相看着却是那么的苍老,惹人心疼!

    “咱们先走着吧,我想萧柏舟马上也快来了!”

    “那人便是萧柏舟?”

    “怎么,先生认识?”

    “不不不,曾经耳闻过!”

    他还是弓着背,恭敬的跟着,说的话也是没有半分情绪。秦以烟神色低落,若有所思的走一步,他便移一步,她不言语,自己也不说一句话,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碰秦以烟的眼神。

    “对了,忘……自我介绍了!在下叫江守明,少时……遭家中长辈贩卖,不幸……又落入……西域四猴手中,成了‘姑娘’的邻居……有幸之至!”

    秦以烟听着他结结巴巴的介绍,突然神伤,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家中长辈,或是最亲的人,弄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日子一直呆在隔壁,半点声响都没有,半点动作都没有,可能也是奄奄一息,动弹不得,说不定早就被姜无顺他们遗忘,甚至都以为这个人死了不想管了,任由其自生自灭。

    “在下秦以烟,惭愧,被他们暗算绑来的!”

    “早、早就听过秦……姑娘名讳了!”

    出于礼貌,秦以烟嘴角代表性的勾了勾,说道:“不过是江湖人抬举罢了!”

    江守明心中却是知道这话的不对,在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递到她身前,弓身说道:“这……这药瓶,里面是化毒丹,我……我看秦姑娘是中毒了吧,这东西……许是有用的!”

    秦以烟还没接过来,江守明先是打开,倒在掌心,自己先吞了一粒,后又拱手呈上。

    秦以烟被他这一番动作惊到了,居然这样细节,眼睛放大,狐疑的接了过来,上下打量,说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秦以烟始终觉得蜀中的宝物是世间宝物最多的地方了,如今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一声马的嘶鸣传来,萧柏舟竟这么快就来了!

    “你那徒弟呢?”

    秦以烟情绪低落,并没有搭话,只冲马车去,把那“老头”扶了上去,萧柏舟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连忙搭手,将“老头”送入了车厢。

    江守明则恭敬的站在地上,待秦以烟和海遥进了之后,又冲萧柏舟微微点头,说道:

    “萧公子……先上去吧,我来驾马,一定稳稳当当的将几位送去该去的地方!”

    萧柏舟略显犹豫,毕竟这个人看上去太过弱小,之前对他的印象还是鬼魅,如今却是让人家做这些事,稍稍不太好!

    “嗯?阁下不必!我来就行,外面风寒雾重,里边暖和些,尤其是刚刚你才遭遇了那些!”

    江守明弓着身子站在那,不抬头,却一字一句陈恳的劝说!

    “这等子驾车的活,在下已经习惯了,请吧!”

    任由萧柏舟如何说,江守明就是不放缰绳,无奈,他只能进去。

    “老头”坐在正中间,秦以烟坐在右侧,而萧柏舟就顺势坐在了左侧。

    秦以烟之前一直在照顾旁边的阿遥,并没有注意外边的萧柏舟和江守明的对话。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秦以烟脸色沉重,撩开帘子,却不是对驾车的人说的,而是对帘子旁边的萧柏舟说的。

    萧柏舟犹豫片刻,说道:“许是知道,不过现在都丑时了,可能有点不好走,还有点危险!”

    秦以烟沉默半晌,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太清楚,而且现在实在晚了些,自己毒也没有全解,如何是好,今日实在太晚了,一些行路人又该如何回家呀,心里想着,不自觉就双目放空了!

    萧柏舟看着秦以烟明目张胆的走神,这样的场景,这么小的地方,话都递在耳边的,还是可以走神,就眉头一蹙,头撇过去,却又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朝秦以烟看去!

    江守明这时接话了,说道:“我、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这里不过半个时辰,要不我……”

    秦以烟的神思被萧柏舟灼灼目光召了回来,恰好迅速接住了江守明的话,最开始还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江守明竟然有些结巴,于是,又说话速度故意放慢了些!

    “行,可以的,那麻烦江先生了!”

    “好好,这、这就去!”

    江守明紧了紧缰绳,露出去的脑袋两人自觉收了回去!

    “你怎么了?”

    萧柏舟靠着后面,眼神不自觉也跟着对面的女人一样,有些落寞黯淡!

    “没事儿!”

    她眼皮往上一翻,嘴角一勾,却没有半点笑意。

    萧柏舟注视着秦以烟,眼底一抹暗色,舌尖顶着嘴唇,有些不悦!

    “对了,今日,谢谢你了!”

    秦以烟手扶着老头,眼睛全在老头身上打量,没和身前人有半点眼神交集,却是在和对面人说话!

    “我今日可什么事都没做,到那,都还没动手,人就被你长风主的威名吓走了呢!”

    萧柏舟语气轻松,嘴角一挑,在这狭窄的空间,在秦以烟身上打量,从头发,到眼睛,到鼻子,到小嘴,到脖子,到……

    萧柏舟又摆出那种眼睛都带着笑的表情。秦以烟兴致并不高,抬头,萧柏舟的眼神并没有收回,反而更放肆!

    “你看什么!”

    秦以烟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看上去只是不太兴奋,也不太难过!

    她下意识搂了搂衣服,把旁边的老头往自己身上拽了拽,但又如何挡得住,秦以烟很少见那种眼角都带着邪意的男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没拉过来,萧柏舟就一只大手过来,扶着“老头”脑袋,就拉了过来!

    “你……”

    她语气犹豫的看着这个有些“自我”的男人,心底默默有了其他想法!

    “你那细胳膊细腿,如何扶得住老人家呀,待会一不小心,你把人家送走了,才坏了呢!”

    “好好好,你来扶着!”

    秦以烟自和容与说完话回来,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如今突然心情好了许多,嘴角一挑,一副和萧柏舟同样的眼神,抿嘴,挑眉,眨眼,斜视。

    无一不在告诉萧柏舟,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你什么眼神?”

    秦以烟耸了耸肩,摊手,“没事,你继续!”

    萧柏舟只是将“老头”立在那,也没有怎么正眼瞧过,想着刚刚的情形,嘟囔道:“这四人的名声,我耳闻过!”

    他说完,就看向了秦以烟,但秦以烟双目惆怅,蓄满寒霜,他心底叹气,又说道:“听说,各自是有一只猴带在左右的,怎地没看见呢?”

    他又看向秦以烟,这次秦以烟也凝眉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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