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细雨润万物，清风泽大地
细雨润万物，清风泽大地，但此刻没有细雨，唯剩微风！
晨曦润照大地，温暖而不燥热，秦以烟缓慢的步调，穿梭在走廊，手伸过栏杆，迎接晨曦，衣袖撩起一个小角，白皙的手腕露出，和着白露的晨光！
这样好的天色，女人面上却没有表情，心事重重的继续走着！
柳晚依刚好穿好衣服推门而出，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高声唤着！
“姐姐在干嘛呢~”
柳晚依脸上挂着和晨曦一样温暖的笑容，踮脚、眺望、招手！
秦以烟看她一边理着衣领，一边朝自己走了过来，疑惑问道：
“都这个时辰了，现在才起来？你往日在蜀地可没有这般懈怠！”
柳晚依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打着哈欠，悠悠说道：“现在算早吧，你那徒弟怕是都还在睡吧！”
秦以烟眉头一蹙，看向容与的院子，有些担忧朝那边甩了甩头！
“那小子都出去两三日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柳晚依打趣的一张脸，突然凝固了，看向那个院子，细酌片刻，说道：
“两三日了？去了何处？”
“蓝玉街！”
“离此处不远，就在往东的十里处！”
柳晚依说着云淡风轻，面上却是越来越沉重，但又不想把脸上的沉重露出来！
秦以烟目光停留在栏杆上，看着上面平静没有波动的晨曦，发愣！
“要不派暗卫去找找吧？”
“都到了派暗卫的地步了？容与这小子……”
柳晚依尴尬的点了点头，嘴巴微张，舌尖腾空，无处安放！
“几日没下山了，这江湖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
秦以烟发愣的视线慢慢移回来，看着柳晚依呆滞的视线，把她深思唤了回来！
“你怎么了？”
柳晚依看着秦以烟，难掩面上的为难，迟钝片刻，说道：
“那个，最近是有一溜子事情，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秦以烟下意识单边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最近此地来了一个或一群人，江湖都人心惶惶的，我担心容与会不会……”
“杀人了？”
柳晚依原本严肃担忧又一本正经的被自己刚刚讲的人吓得有些毛骨悚然，却被秦以烟这冷不丁一句给搞愣住了！
“是……是没杀人好像！”
秦以烟摇了摇头，感叹着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的时候，不杀人的人也是可以让人害怕，恐惧的，反过来，那就是杀人的人可能还不会让人害怕，恐惧了？
“那？那我们要派人去找找容与吗？”
“为什么不！”
容与若是听见她师父这句话，不知道又要默默感动多久，但若是听见了她师父的内心话，只怕希望没有这句话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秦以烟点了点头，从袖子掏出了落明殿的腰牌，心里却琢磨着，找到容与之后，该怎么收拾这小子！
“那好，我这就去！”
秦以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突然唤道：
“等等！”
“怎么了？”
“灵鹊那丫头昨日夜里趁着黄昏也出门了，你路上叫他们也留心些！”
“黄昏出门了去了？”
“昨日我给她们祛了蛊毒后，她就出门了，那时恰好我在我那屋子的顶上，把她那偷偷摸摸跑、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柳晚依莫名想替灵鹊尴尬，慢慢的思忖说道：“姐姐为什么不拦着呢？大半夜的，会不会太危险了！”
“可这毒好不容易减轻了些，她怕是已经忍了许久，早就想出去了！”
柳晚依点了点头，秦以烟又说道：
“我看她们毒已经退了不少，她们……她们好像想回去了！”
“回去？”
柳晚依垂着的两眼，一只上挑，看向秦以烟神情落寞，大概猜到了秦以烟为何今日这般不对劲儿了！
“不过十几二十天，这广云就要宴请豪侠了，她们不趁此回去看看吗？”
秦以烟摇了摇头，“正是萧柏舟派人寄来书信，她们见了，才想早日回去！”
柳晚依低头捻了捻眼角，嘴角上扬又迅速下撇，没想到向来冷漠高傲的她，也会流露出不舍别人的模样，这相当于萧柏舟和她无形之间，又结了一个小梁子！
“这……她们伤势确实好多了，可能回去还有其他事情，所以才会想回去的，若是有缘，定然会再见面的！”
“缘分？大部分都是人为的，哪有这么多天定的！”
此言一出，两人都沉默了，因为柳晚依也是这样想的，没有那么多的“故意”，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世间人来人往，下一面，又会在那见到？又是否会见到……
晨曦已经逐渐耀眼，撒进了走廊，走廊里的人裙摆下方的褶裙都铺上了微光！
这时隔壁的房间开门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片刻，一长发绾绾的女子，有些“莽撞”的跑了出来！
“阿柔怎么了！”
女人愁着脸，黑眼圈格外引人瞩目。
柳晚依干咳一声，见到阿柔那张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默默看向秦以烟，说道：
“那……那我先下去了！”
秦以烟还来不及点头，柳晚依就迅速不带半点回转的潇洒转身，进了拐角！
阿柔换了一身干净，好看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邻家妹妹，但眉眼看过去，却还是有一丝饱经沧桑的痕迹，没有半点精气神。
“哥哥~”
“什么？”
秦以烟已经习惯了这人只会说哥哥，逢人就叫哥哥，除了容与高兴，秦以烟和柳晚依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哥哥到底是谁？还没记起来吗？我帮你找找？”
阿柔眼睛眨巴眨巴，委屈的摇着头。
“你昨天没休息好吗？怎么看着这么憔悴？”
秦以烟对这人真的是难得的温柔，好像她对女孩子或者小孩子都比较温柔的。
“我看见哥哥了！”
“哥哥？在哪？”
阿柔懵懂的扭着头，把院子那边看了一圈，又失落的摇了摇头。
“不在这儿！”
“那他在哪？”
“在……”
阿柔抿着嘴角勾起弧度，是极好看的。
“在哪呢？姐姐帮你找？”
“在……心里，在我心里！”
秦以烟差点晕过去，却还是耐心极好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那你想起你姓什么了吗？除了‘哥哥’两个字以外，还想到了什么？”
“我？我~”
阿柔开始傻笑，但是这时的笑却没有刚刚的笑好看，也没有那时候的笑容开心，眼角居然落下泪来。
“好了，不想了，没事的！”
秦以烟是不太会安慰人的，看着阿柔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了，遗忘有的时候或许是好的。
她定然也是经历过一些糟糕甚至恐怖的事情，虽然忘记了她的哥哥，但也忘记了那段不好的经历。
“林柔！林柔，林柔……”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看着远方。
“你姓林？”
“哥哥~”
秦以烟才觉得她有了些正常，林柔的眼睛就又开始恍惚、无神了！
“我……”
秦以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心里更加心疼她。
不知道她口中的是血亲哥哥，还是心上人。若是心上人还好些，若是血亲哥哥，怕是真的不好过了。
在秦以烟看来，血亲哥哥是比心上人重些的，就像自己的失踪的弟弟，是比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要重许多。毕竟在十几年前，弟弟就在自己心里了，而那个人只在自己心上放了不过五年多！
“哥哥~哥哥~”
秦以烟不太懂，林柔究竟是多想她哥哥，想起那一日初见，她应该是在左关崖困了许多年了，头发上都爬满了虱子，打结了一圈又一圈，身上也是一层又一层的灰，衣服破旧得一扯就碎。
她究竟遭遇了什么，想必也是饿了什么都吃，才能扛过来，思念她哥哥。
秦以烟很怕，怕她一直这样痴傻下去，但也害怕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现她哥哥已经不在了，或者是把她给忘了。
秦以烟没办法，就领着她，去院子里散散心，或许会好很多。
这时，一个女人，腰间缠着虎皮，腰带上挂着狼牙，手上拿着长剑，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江湖女子，但头发又精致的一根一根细心的编好，上面还挂着小碎花，这又是一副胆小的闺中姑娘打扮！
这女人不停的在大街上走着，来来回回，寻寻觅觅，但又一无所获！
脸上时而暴躁抓狂，时而蹙眉忧伤，路人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疯子，也没人注意，留神！
那女人叹着气，默默到了一张桌子处坐了下来！
“哟，好漂亮的姑娘，要吃些什么吗？”
小二自来熟的跑了过来，把眼前女子细细打量一番，朱玉钗寰不名贵，但也不便宜，但又没配合身上服饰而佩戴，看样子是一个不注重这些细节的“糙”女子！
双眼迷离，额头都是愁绪，好在长得好看，一笑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小二又看着衣角的泥沙和发丝后的露水，猜想这人昨夜肯定就在外奔波了，加上手上一把长剑，更是确信无疑了！
“姑娘要不去客栈里边坐坐，这外面冷，秋风瑟瑟的！”
那女子没有一点精神气的点了点头，随着他走了进去！
屋子里暖和了许多，一两桌都是满满当当的人，连在一起，地上已经倒了几罐酒， 十几个大汉已经倒得只剩三四个了！
“姑娘见笑了，那是一群道士，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从昨儿个夜里，喝到了现在！”
那女子点了点头，找了个角落坐下！
“去！给我来点酒，再来一盘上等的牛肉！”
“好勒！姑娘你稍好，马上就来！”
小二音调拉高，两条腿虽不长，却是频率快，跑了那桌，又去了厨房、后堂，不一会儿，就端了酒来！
“姑娘，你慢慢用着，有什么事吩咐小的来，今儿个虽天色好，但姑娘还是少走动为妙！”
“为什么？”
“姑娘没听说过吗？看姑娘也是江湖人士呀！不应该不知道啊！”
那女子随着小二在自己身上的打量，也上下扫了自己几眼，拧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这也是才出山不久，你说说看？”
那小二痴痴一笑，揉了揉鼻头，但同时眼睛又看着左右，生怕被人注意自己此刻的行径，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说道：
“最近此地来了一个妖魔，厉害得很呢，这四周呀！嘶，莫说夜间，就是白日里都不敢出门呢，所以姑娘你可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呀！”
“就在此地附近？”
那女子可能还没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听见小二这番话，她倒还有几分热血上头！
而那小二则是一边说，一边咧嘴，做出恐怖之态，便只是说说，都觉得不吉利呢！
“这也邪乎得很，听说呀一会儿在广云，一会儿又在十里坡外边，方圆四周貌似都有他的身影，恐怖至极！”
那女人没有说话了，倒不是心里放弃了这番惩奸除恶的热血，而是心底涌上了另一件事！
小二也看着那群道士桌上的空酒罐子，摇了摇头，去收拾了！
那女人拿起筷子，看着酒肉，也没有兴趣，放下了，又嗅了嗅这酒罐子，也不过是凡酒，眼皮耷拉指着旁边刚收拾到一半的小二！
“你过来！”
“何事？”
“你可知道此处书生一般在哪集会？”
“书生？”
那小二背弯得很低，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女人说话声音很细，大概是因为累了！
“这书生呀，他这……”
女人看他似知道些什么，就拍了拍长凳，示意他坐下，小二看了眼后堂，迅速坐下，继续说着。
“书生，他有的呀，喜欢去风景好，人少的，好赋诗作画嘛！但这有的书生又喜欢去那种酒池肉林，找灵感，所以呀，不好说，看姑娘这样，是在找谁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头发被撩起，眉心的黑痣展示出来，这女人就是昨日就出门，至今未归的灵鹊！
小二猜想应该是情郎，本想再问，但看着她腰间那一把扎眼的长剑，就把话咽了回去！
“是找人！”
灵鹊点了点头，脸色惆怅的说道：
“这附近……有什么俊俏的小哥吗？”
看着小二的神情和周围一群大男人，糙汉子，还是把后面的九个字给憋了回去！
“这附近怎么？”
“没什么！”
身后的桌子一声响动，灵鹊扭头看过去，原来是一个酒罐子摔在了地上，这酒桌上最后一个坐着的男人，还是趴了下去！
“这群酒鬼呀，以前道长在的时候，只敢偷偷喝，现在呀，就……”
“现在道长死了？”
小二扭头看了看那群醉鬼，连连摆手，低声说道：
“没死，他们是被道长赶下来的！”
“赶下来了？”
小二把凳子往灵鹊这边移了移，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瞥着周围，细声说道：
“倒也不是被赶下来的，你听过碑记山吗？”
“碑记山？没有听过！”
小二对她那一愣一愣的表情有些无奈，心里想着，这么出名的山都不清楚，还是不是武林人了？还对得起她这身打扮？还对得起她手中那把剑吗？！
“这群道士就是那的，那上面有个道长，叫白华，听说当时……”
“白华？我听说过这人！”
小二点了点头，眼神时不时的提防看着那群醉鬼，又时不时看着灵鹊双目，说道：
“据说在之前呀，那白华醉酒，疯疯癫癫的，在碑记山乱杀人，这群道士打不过，就纷纷吓得逃下山了，现在这碑记山都空了！”
灵鹊不敢想那悲惨画面，世人定然是同这个小二一样，觉得那白华是个疯子，但灵鹊看着这群道士，心里顿时疑惑了，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小二脖子突然有些痒了，一边伸着右手抠着，一边又打哈欠，看着灵鹊，还在沉思，半天没有说话！
“对了，姑娘那要找的人是什么容貌呀，我许是见过呢！”
“嗯？”
灵鹊抬眼看着他，愣了片刻，“那人一身青衫……”
小二安静的手停在脖子上，等她把后面说完，但她好似没有继续的打算！
“怎么了？青衫这个，我……”
灵鹊原是面无表情的，渐渐的嘴角上扬，脑袋僵住了慢慢看向小二，小二看着这个眼神，心底犯怵，默默把身体往后挪了挪！
“青衫不一定是书生吧！”
“啥意思？姑娘是喝醉了？”
“对呀！他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是一介文弱书生呢！”
“这……这也还没喝酒呀！”
小二把放在桌上的两罐酒摇了摇，又看了看酒封，也没开呀！
灵鹊嘴角疯狂挑动，两手不断的互相摩擦，越来越兴奋，好似那要找的人就在面前，
小二看她快魔怔了的表情，和刚刚惆怅的江湖女子判若两人，连忙把自己屁股后移，远了几步！
“姑娘？姑娘？”
灵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兴奋一拍桌子，把小二吓一跳，旁边桌上睡着的男人也被震得弹了起来，但片刻，又没有精神的继续趴下了！
“姑娘要干什么？”
灵鹊没有管身边的男人，把怀里的一吊钱直接豪爽的丢了出来，小二受宠若惊的连忙两只手把钱拽到了自己身边！
“姑娘，这……这么多！”
灵鹊脸上带着笑容，开心、舒服，跨出了长凳，迈着大步子就走了！
“姑娘走了吗？”
“姑娘常来呀！”
风挽柳，却留不下春；
江止水，却停不住鱼。
不会有一尘不变的人，不会有一尘不变的景。
风不吹了还是风吗？
虽然秦以烟与她们四人早些年并不熟识，但这次重聚却是一见如故，她虽然不舍得让她们离开，但也没有其他法子，若自己是她们其中一个，想必也是不舍得但也会离开的！
一个清晨，几人站在十里亭，风扬起轻尘，不小心，就进了她们眼睛！
“不知道你们蛊毒到底如何了！要不……”
秦以烟挽起樱雪，看着旁边的水儿，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水儿小嘴鼓起，拽着秦以烟，一点点把她的衣角往自己怀里收！
“徐大夫给我们下了重药，你又给我们传了那么多的内力，蛊毒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按照徐大夫的单子，再吃个几年，虽说不能根治，但至少不会再毒发了！”
樱雪说话一直都是极温柔的，语速很慢，但能飘进人们心中！
“反正你就放心吧，我们能处理好的，徐大夫都说了，不用怕！”
水儿安慰的着神色忧伤的秦以烟，自信的点着头，坚信可以克服困难！
“好，可以的，我相信你们！”
秦以烟嘴角单边勾起，眼神同样充满肯定，赞扬！
叶兰站在一边听着一切，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靠着柱子上，左手摸着右手的袖子，目视远方！
“到时候，你们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联系朝云山庄，千万不要觉得麻烦！”
秦以烟倏的一下把手搭在了叶兰肩上，其实并不突然，秦以烟已经看了她许久了，只是叶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始终没有察觉到！
“自然，我们知道的！”
樱雪也注意到了叶兰的神色，顺着她眺望的视线，望了过去，除了一大片树木和偶尔飞过的一两只孤鸟，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了，她会处理好的！”
叶兰听着身后温柔的细声，两眼轻眨了一下，扭头和温柔的女人紧紧拉在一起！
“我知道，只是她太不让人省心了！”
水儿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在听到“不让人省心”五个字，就马上明白了，因为这五个字，就只有那个“糙”女人才配得上！
叶兰一行人要走，但灵鹊显然此刻是不想的，她也跟叶兰轻轻提过一嘴，原以为她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她竟半夜溜走了，还让她们先走，自己处理好事情，就跟来！
“好了，哎呀！灵鹊她机灵着呢！一天天的，只有你们两个才会觉得她在外面会受欺负，只有我才知道，这丫头，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啦！”
水儿完全没有展示片刻的难过，使劲飞开这叶兰和樱雪两个人，自己卡进她们中间，朝她们望的地方，瞥了眼。
“这是不必太担心，我还会在此地停留些日子，我多留个心眼，叫她们也留意着灵鹊，一定不让她掉一根头发！”
“对了，我一直想问来着，你在此地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叶兰这一发问，让目光涣散的两人顿时来了精神，把视线移了过去！
“对呀！对呀，我也好奇呢！”
水儿哪里是来了精神，好似从早上的困乏续了一条命！
秦以烟被她这毛毛躁躁的模样，给成功的逗笑了！
“确实是有计划的！”
秦以烟话音没有停留，继续说道：
“我一直都想弄清楚当年秦家被灭的真相，所以就一直在拜托烽火殿的人帮我调查！”
她向来多疑，但此刻对她们却没有保留，这份对待，连容与都没有，和柳晚依的“地位”不相上下了！
“烽火殿，那可厉害了，调查到了吗？”
水儿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都是放光的，崇拜的看着秦以烟！
秦以烟摇摇头，“可能秦家幕后是真的不简单吧，都快五年了，只有一点点线索……根本找不到头绪！”
水儿失望的“啊”了一声，说道：
“怎么会有烽火殿都查不到的事情呢？这件事牵扯的人这么多，怎么才一点点蛛丝马迹呀！”
秦以烟听了水儿的话，若有所思的捻着眼角！
“什么线索，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叶兰和樱雪对视一眼，说道。
“秦家当年也是大家族，五年了，只查到了一两个秦家的后代，年前在此地活动，所以我就让烽火殿和落明殿的人同时进行，打算织一个网，逼近！”
樱雪说道：“那怎么最近才来呢？”
“本打算让阿晚来此处探一探的，有了结果我再现身，怕打草惊蛇，但没想到，阿晚来了此处也能引起些许波澜！”
“也没料到，我们也出事了，让你不得不快点现身！”
面对叶兰的打趣，秦以烟只笑了笑，没有点头，“其实一切都该是最好的安排，老天有他的想法！”
秦以烟一个心里半点不信命的人，嘴上却没少说这档子违心的话！
“我原本就觉得起初那个计划不算好，所以在阿晚来了之后，我就在计划来这儿了！”
秦以烟可能觉得之前那段话说了没什么用，于是又继续补充说了一下，但更显得画蛇添足，还是让叶兰知道了，她改变计划的原因在于她们的安危！
“那我们替你留心着？不过你这烽火殿都难搞的事情，我这也……”
叶兰讪讪一笑，气氛却不似刚刚那般沉重了！
“有这份心就好！”
秦以烟轻松随意的搭着叶兰肩膀，四目相对，两人相识一笑！
“就只找秦家的几个人吗？”
“差不多，还有一个叫唐曼的，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若是遇到了，也一定给我说说！”
秦以烟一张开玩笑的脸上，说了那个名字后后，竟惹得自己情绪开始起了波动，微微吞咽，垂眸，又定住心神，缓缓抬头！
四人有说有笑的谈着，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人才不舍得的开始分别！
“保重！顺便替我留心着灵鹊！”
“好的，江湖路远，但再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