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浓淡随伊力,玉面锋利
“不忍”有的时候也是人的软肋,尤其是修道、出家人!
终于还是,回身,一个箭步,“扑通”一声,马上钻进了平静的溪流。
在几个沉浮之后,却还是没有寻到半点影子,直到伸出整个脑袋往下游望去,才看见一个湿漉漉的女人,衣服大概是整理过了,盖住了几个位置,但并没有裹完,就一两层,紧紧的贴在身上,接近裸露。
身后是高大的崖壁,垂吊着冒尖的绿枝,风吹动着,下游激流,与崖壁碰撞,不断颤着绿枝,晶莹的水珠上了,又降!
这是一个很舒服的画面,男人会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女人,她赤着脚,坐在大石块上边,额间的水流到颈窝,再到腰间,之后一点点的往下滴,脚尖点着水泛出波纹。
似乎……她的心情很好,眉眼弯弯,在笑盈盈的看着他。
白华却阴着一张脸,慢慢的从水里走了出来,身上的灰袍也全部被打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愤愤然的上岸,衣服不断的滴着水,他迈着大步,往回走。
“诶诶诶!”
女人连忙追上,地上满是河沙,踩在上边应该是舒服的,但河沙里却是裹着碎石子的,每走一步,脚下就多一分痛苦,但她还是吃力的赶上了,一把拉住了男人的大手!
却没想到,男人沉着脸,手一挥,一把推开了女人,女人下盘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旁边芦苇丛,只听见女子清脆的尖叫,男人心中更生烦躁,看一眼都嫌脏,冷漠又无语的走开了。
女人可能也是觉得出乎意料,自己在别人眼里,跟个天仙一般,众星捧月,结果竟被这男人狠狠的推了两次,但脸上的吃惊只持续了半秒,片刻,嘴角又勾起了笑容。
“本不该有这些心思!”
白华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了,别人说的,远离女人,总是没错的!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碑记山。
女人就好像去过多次了一样,直接轻车熟路的去了白华房间,路上,一个小道士见了,连忙口哨一吹,旁边的窗户立时探出了七八个脑袋,眼睛都看直了。
女人笑了笑,朝其中一个小道士,俏皮的眨眼,玉指一伸、一勾,那道士狂喜,立马跑到了女人身边,近距离欣赏她的身体。那贪婪的嘴脸,使得旁边的七八双眼睛都忍不住放大,充满羡慕。
口水吞咽,如何肮脏,而……她似乎根本不会介意,这样的眼神,只会让她更加傲慢。
被人欣赏,是因为你足够优秀,就算那些嘴脸甚是恐怖,有小人之态,但只要心里强大,何惧于此!
“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能把这衣服脱了,给人家穿?”
她玉指直接攀到了小道士的脖颈,食指轻轻点在他的脖子处,冰凉的手指触碰炙热的瞬间,身子酥麻了,从喉间发出低沉的闷哼,区区衣服,此刻便算是要他的性命,他也是愿意的……
女子嘴角一勾,低头,眼里蕴了几分羞涩,两手故作娇羞之态,那小道士口干舌燥,点着头,二话不说,外衣一脱,颤抖的双手,捧着,眼里只有这个勾人的妖精……
女人故作惊喜,一吐舌,开心的接了过去,披在自己身上,一耸肩,似乎对这个道袍甚是满意,那小道士和自己一般高,又靠近了几分,拍了拍小道士圆圆的脑袋,就走了。
没一会儿,周遭的小道士顿时涌了出来,站在女人刚刚站过的地方,吸食着一些……,发出了声音!
女人被身后的声音吸引到了,回眸,浅笑,身后的一群人更加放肆!
慢慢的,女人过了几个拐角,到了最没有人烟处的院子里,淡定的推开正门的屋子,走了进去,看着桌上的东西,缓缓靠近!
“小道长应该还不认识我吧!”
男子坐在一边,身上湿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更换,见女人进来了,就开始静静打坐,并不搭话。
“我是明月楼的南宫仙子!”
白华蹙了蹙眉,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这般厚脸皮的,但,他不想问,静静的闭着眼,不理会!
“道长这里没有什么干净衣服吗?小女子衣服都湿了!”
白华恰好睁眼,看着女人身上披着的灰袍,还楚楚可怜的眨巴眨巴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看似可怜,实则做作!
不看还好,一看,下意识就朝她眼角的黑痣看去,立马又闭上了双眼!
南宫仙子像是早就知道会得到这般回应,直接去了衣柜,左挑挑,右捡捡,竟都是些灰色道袍!
“就这些衣服呀,也是只能凑合了!”
女人背过身去,取下面纱,衣服湿了、重了,掉在地上的声音,只有一次,但却在男人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响起,男人心里不知想的是什么道法,嘴上开始没有节奏的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终于换好了,柜门被砸紧了,男人慢慢的舒了口气!
“公子还欠我一样东西!”
白华缓缓睁开眼,盘坐在石台上,看着这女人,想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奴家的香囊!”
白华恍然大悟,下地,直接在桌上的酒杯旁拿了,丢给女人!
这么明显的位置,女人不可能没有看见,但男人已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言语!
女人接过来,笑得更开心、更张扬了!
“你还不走?”
白华顿了顿,竟看着女人坐在了自己床上!
“我没有地方可去!”
白华撇了撇嘴,不知道怎么答她,也不想去看那张脸!
女子一脸不悦,嗔怪道:
“小女子说了,自己没有家,有公子的地方就是小女子的家!”
女子一边说,一边往床上移去,被子盖在身上。
男人定了定,双脚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试图往后退了退,却走不动道。
女人在床上干嘛?
脱衣!脱刚刚才穿好的衣服……!
地上已经零零散散落了几件衣物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被子,许是这男人盖的被子小了,女人笔直的腿漏了出来,她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嘴角勾着笑,说道:
“公子怕了吗?公子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吗?”
她从被窝里,伸出白皙嫩滑的手臂,朝男人勾了勾手。
男人霎时面色通红,定神转身,无奈说道:
“疯了,世上竟有你这样的女人!”
女人撇了撇嘴,试图激将他!
“你不敢?还是你不行?”
白华听着这话,顿时觉得被雷打中了,这等虎狼之词,竟从一个女人嘴里这般说了出来!
他微微动容了,牙齿咬紧了几分,女人又正欲开口时。
外面突然一阵鸟叫,打破了里面的平静。
男人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示意女人安静,没想到,这女人竟懂事了,把整个身子蜷缩进了被窝,开始看着小了的被子,一下还是把她裹完了,一丝不苟的被藏在了里面!
窗户被风拍响了,白华一身灰色道袍,如鬼魅般的速度飞了出去。
一路追寻,来人速度很快,轻功很好,武功却不高,两人如飞鸟一般,在竹尖追逐,没有吵闹,甚至没有惊动敏感的鸟儿冲出巢穴,很难想象此间的安静!
一刻钟过去了,两人已行很远,终于……来人泄了气,停了脚步,靠在了竹子上。
“别追了,我陪你演戏也是不容易!”
原来……是旧相识……
白华淡定停在竹尖上,风吹过,他身子衣服贴着身上,本已被打湿了的衣服,都快干了!
但不知是自己这身体燥热烤干的,还是这风吹干的!
“你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那个把自己包裹得紧实的男人,爽朗一笑,说道: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问我来的目的了!大概还有一个月,你就知道了!”
白华双眼半眯,看着他,竹林顿时起了杀机,鸟儿瞬间,振翅而飞,刹那,白华身形一动,那面纱人早已有所察觉,却丝毫不慌!
不知何时,白华手中多了一片竹叶,移形换影,逼近了那人,一个竹尖上,顿时立了两个人,他捏着竹叶,轻轻抵在那人脖颈上!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面纱人轻蔑一笑,裹着黑布的手,揉了揉眼角,面对此等情形,他淡定的打了一个哈欠,丝毫不恐惧!
“你说不说?”
面纱人看白华这般神色,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你当真想现在知道?”
“废话!”
那面纱男子看着白华,眼里似在思索,迟迟张不了口,夕阳余晖洒进林间,他许久,才缓缓说道:
“你……是否还记得以前的事?”
“什么意思?”
“三岁之前的事情!”
白华听着这话,不仅仅是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
“你记得到你三岁之前的事吗?”
他反问这个说话装神弄鬼的男人,疑惑的看着他,当然也是如何也想不到,他果然是自己的旧相识,竟还提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这面纱男子语重心长说道:“其实,在白华三岁之前,国公府还是经常会派人来此地的,不过你应该是没有印象的!”
盛夏时节,虽然白天可以让人热到想融化,但到了晚上还是有些许凉爽,甚至是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但此时离黑夜还差些距离,白华却打了一个寒颤!
“在白华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国公大人派了许多名医来,花了一个月,才治好,但也是那次之后,国公爷再也没有派人来过此处,你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好不容易活了……你却被落在了这个山林里,这生生死死是缘分?是命数?祸兮福兮!”
说了那么多次“白华”,唯独一个“你”字格外刺耳!
白华严肃的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眼中渐渐惆怅、迷惘、忧伤,眉头硬生生被自己弄出一道道褶。
……
许是风的缘故,白华脸色越来越惨白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白华回到了道观,进了自己的房间。
空空的,还是和以前一样。
除了一屋子的女人体香外,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又好像留下了些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个笑话,这种笑话,只有别人听了才会想笑!
他什么也没拿,推门出去了,这个时候,黑夜才是真正的到来了,月光很淡,看着这满天的繁星,明日应该是个好天气,会很热!
他很少晚上在碑记山游荡,本以为这个时候,所有弟子都该睡了,却刚出道观,没走多远,就看见旁边一间早已废弃的屋子,扎眼的亮了起来,灯笼红霞映得周围的竹子显得有一丝“诡异”!
记得小道士们曾不经意间在他面前提起过,说的是,那是一间堆满杂物的房子!
白华在竹下站定,看着那屋子,人影一重重的映在窗户上,按照往常来说,他本是不会过去的,但今日,他的腿,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四周很安静,碑记山向来都是极安静的,但此刻,却出现了白华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声音,女人放荡的叫声,男人恶心的笑声!
白华高挺的身影立在门口,里边人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只能留下粗重的喘息声还来不及控制!
白华缓缓把门推开了,面无表情,里边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反应快的,要么躲在别人身后,要么抓起也不知是谁的衣服,遮在身上,慌乱无神,眼神无处安放!
一个小小的房间,竟塞了十余人,有男有女,有些面孔,还是白华熟悉的!
“道……长……”
白华神色淡定的看着这些人,或动,或静,或慌乱,或娇羞,个个大汗淋漓,就像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道……长……”
这些小道士个个吓得白了脸,泄了气!看着白华不动声色的脸,更加瑟瑟发抖!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潜心道法?这就是你们让我不能靠近的杂物房?”
“道长……我们错了,对不起,饶了我们吧,道长……”
胆子小的磕着头,汗水滴在木板上,不断求饶。胆子大的一点点抬头,像是在挑战权威,可能是觉得白华这个软性子自己能够拿捏……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白华的声音在颤抖,脸上吃力的浮现笑容。内力一沉,屋子顿时起了气流,直接手一舞,阴风过去,一个白净的小道士立马被吸了过去,被白华紧紧掐住了脖子,其他男男女女见了,瞳孔放大,整个头皮都在发抖,惊声大叫,争前恐后的缩到角落去!
“道……”
那人手脚在空中挣扎,但不受控制,他被捏得说不出话,窒息得脸已经被逼红了,白华手上也青筋暴起,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来这道观多久了?”
白华手稍稍松了些。
“十……年了!”
白华看着他恐惧的双眼,想起了这个小道士,自己曾经叫他给自己买过那红色、一串串的东西,他答应了,但没做到……如今他的这个样子甚是可怜!
可……白华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他只是想混混度过这些难捱的日子,但,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如他意呢?
终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上只轻轻用了一分力,那人眼睛由大到小,瞬间……就断了气!
所有人都惊着了,在他们眼里,白华就是一个从来不会生气、愤怒,有任何情绪的人,他们干得再过火,都没见他生过气,何况是杀人!
“道长!不要啊,道长,我们错了,啊,不要,啊!”
白华身上强大的内力气流已经在屋子里开始游走,那是充满愤怒的,令人害怕的,但他的脸上却是平静甚至温和的,眉头都没有蹙起。
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慌张,如同一群耗子一样,不断的寻找这屋子的出口。
白华忽略了其他人的眼神,扫了眼,看着在那角落裸着上身,半蹲在地上,年纪稍稍大些的男人。手指了指他,那年纪大的男子好似一下泄了气或是那根绷着的弦断了,立马跪在地上,就像被死神点中了一样,有种挣扎不掉的无力感!
“你呢?”
白华双眸一垂,面无表情的问着!
“我……我老道长在的时候,我就在了!”
白华微微点了点头,又瞧了眼旁边的凳子,一个眼尖的小道士,大约十四五岁模样,立马扯好自己衣服,连滚带爬的搬了凳子,擦了擦,放在白华身下。
“道……长……坐!”
小道士回来时瞟了眼躺在地上翻着白眼,衣衫不整的男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珠左右转,时不时的看着椅子上的人。
“二十年前,这个道观发生了什么事?老道长怎么没几个月就突然去世了!”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听着上面的冷语,身上的汗更多了,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应付!
“你也想死?”
白华语气一变,那男子就怕了,连忙摇头,抽泣着,“不不不,当年我太小,我只知道道观……在道长你出事那一日,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其他的……我……不知道啊!”
白华眉头一时拧了起来,呼吸缓慢了!
“‘我’出事?”
那男人立马慌张起来,额间汗如雨下!
“不不不,道长自然是不会出事的!”
“出事的真的是我?”
白华的怒火瞬间爆发了出来,狠狠的踩在了那男子的身上!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下眼珠瞪大了,直直的看在地上,瞬间,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被禁锢住了……
身后一众人中,也有了一两个年纪大的,听了这句话,立马沉下了脸,心里不断祈祷着什么!
白华扭了扭脖子,脚尖踩在地上跪着的男人脑袋上,一点点往下用力!
“你们当中还有没有知道当年事件的人?”
“道……长……”
地上的人没有死透,似乎在呼唤白华再给他一次机会……白华并不瞥他,看着面前慌神的人!
“你来!”
手指了指一个有些年纪,沉着脸,努力往后边,藏着自己脸的人!
他畏畏缩缩的连连摇头,白华斜眼看着他,刚刚那个眼尖的小道士,连忙把他推了出去。
那男人重心不稳,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道……长,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白华什么话也没说,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块,直接往后拉了一个满弓,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手向下刺去,就直接插入那人脖颈,就像是捅了一袋血包,男人拿木块的手顿时殷红,地上跪着的男人脖子一凉,血已经溅到了自己的嘴边,血腥味扑鼻而来!
“啊~”
所有人都在尖叫,今夜的碑记山和南宫仙子才来的那一晚同样“热闹”。
白华没有理会耳边的嘈杂,淡定的抹去了脸上溅的血珠,看着最初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我说,我说!”
最初跪在地上那人,身下已被吓出一滩水渍,后边的人缩得更后面,挤得更紧了!
“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公子发了高烧,特别严重,道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请了……许多名医,老道长也领着我们日日烧香祈祷,当时……连国公夫人都赶了过来。呆了足足一个月,之……之后……”
“说!”
白华怒吼一声,已经站了起来,直接一脚朝跪在地上人的脑门砸去,房间所有人都吓傻了,从来没有见过白华这个模样,莫名其妙的被点燃了怒火,就像一个随时会吃人的恶魔一样,他不用动手,只要靠近就会被烈火吞噬!
那人的脑门已经红了一大片,但还是立刻爬了起来,像一只温顺的狗一样,继续恭敬的跪在地上,鼓起巨大勇气,说出了下面的话!
“之后……带……带走了公子!”
那人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眼里流着泪,嘴角挂着血,身子还在颤抖……
“之后呢?带回来的是谁?谁?”
白华一把扯起那人衣领,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就像一个弱女子一般,一下就被拎了起来!
男人看着白华眼里布满血丝,脸上也已经由于激动,变成了可怕的红色!
“说!说!”
这个时候的白华失去了全部耐心,前几年的修养、心法都被怒火吞噬,男人被白华摇晃着,完全没有任何喘息机会,现在就算一个七岁孩童都能弄死他!
白华已经失去了理智,所有人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或救人,或伤人,一拥而上!
“滚……”
不小心,白华被不知名的手直接掐住了脖子,但没有人帮他,因为没有人要救他,相反,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想杀了他,他脸色更加难看,身体也开始抖动!
……
一炷香功夫,房间安静了,只剩一人蜷缩在角落,喘着气!
一屋子的死人,密密麻麻的躺在地上,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贪婪的吸食着这屋子的血腥味!
“说吧!”
白华衣服染了些许血迹,发尖也红了些,一只脚下踩着一个双目圆瞪的脑袋,头上顶着一个摇晃的红光,一地的猩红,衬得白华脸上更噙一丝邪魅!
“那个……公子和道长,不是一个人,国公大人吩咐过,若是……说了,就会要了我们全族性命!”
白华静静听完了,脸上已经比刚刚平静很多了但是越不说话,只会越让人觉得瘆人!
那人说完,也不等白华动手,就断了气!
夜已深了,星辉撒在地面,人们踩在上面,不想回家,仍在留恋。许多地方都安静下来了,除了一些地方,一些专门在夜间赚钱的地方,赚大钱的地方,也是富得流油的地方!
十根楠木的高柱外边雕着虎纹,一路从一楼攀到三楼,一叠一叠的高,每隔一只虎,都裹着紫金漆皮,从二楼垂下五彩的宽帛,落在两米宽的大门处。
二楼里边环着一圈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上面镂刻着精美的图案,一走进去,无论是头顶的光亮,还是脚边的落地灯笼,都如同白昼一般!
许多男人已经闹了许久了,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床上、女人的身上!
嘴里胡言胡语,说着一些自豪的事情,夸着自己的宏图大志,或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南宫仙子”。
而这被念得最多的名字的人,刚刚才回来,取下自己的面纱,清洗着脸,一路风尘,还是有些累!
半个时辰后,窗户一下就被风吹开了,她也不想理会,继续看书,在青楼看书的女人,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但大晚上的,一个长得如此绝色的女人,抱着一本书度过,却是奇奇怪怪,少见得很!
突然,一个如鬼魅的男人一下闯了进来,门还是紧闭着的,他是从窗户飞进来的。
奇怪的男人,有门不敲,要翻高楼的窗?
女人摇头冷笑感叹着。
抬眸时,男人已坐在了旁边,不等女人开口,直接掐着她白皙纤细的脖子,带着严厉、威胁,在她耳边说着!
“你知不知道今日有多危险?”
“危险?不是你叫我接近他的吗?”
女人不害怕这无论是打扮还是动作都如同鬼魅的男人,淡定的拨开他的手,照着镜子,白皙的脖子上,已出现一条红印子,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向来珍视自己如雪的皮肤,生怕擦破,没想到此刻……心中不忍!
“若我今日晚一步,你……”
男人不想说出口,恨恨的看着女人!
“我知道把握尺度,心里有数,回去吧!”
“你真打算一直住这儿?”
“这是我的事!”
男人吃了鳖,不断压抑着脸上的怒火,看着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很难生气,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好好准备!”
“回去吧!”
女子已不想再和他有旁的对话,此刻只心疼自己可怜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