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去意识
两天时间过去，两人带来的干粮都吃光了，大小号也尽量去下面的楼层解决，为了躲避排泄物和尸体的味道，两人也从七楼搬到了十二楼。
“刘浩，我好饿”曹悝躺在他怀里发抖。
“没有吃的了，不对！我们还有饺子呢！”
“那是那是给徐坚”
“元旦早过了！”刘浩一把扯过背包，终于在最底下翻到了那两大盒饺子，他一把掀开盒子，冰凉的饺子看起来却是热气腾腾冒着香气。
他揪出一只饺子，饥饿已经让他快出现幻觉了，他刚要放进嘴里，才想起来一边的曹悝：“来，张嘴。”
她一直闭着眼睛，但是还很清醒，嘴巴微微张开，吃进去一个饺子，微微地嚼了起来，见曹悝吃下去，刘浩才放心地也吃了起来。
“多吃点，吃饱了暖和。”刘浩见她吃了四个就不吃了，又拿出一个，要往她嘴里塞。
“不吃，你吃。”她轻轻地用手推了推，想要把饺子推到刘浩嘴里。
“我吃了，你也吃，我吃一个，你吃一个。”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你先吃，吃完这盒饺子，我就带你出去。”
“好。”曹悝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嚼着冰凉的饺子，在他怀里依偎着回答道。
“咚！”一声闷响从楼上传来，刘浩立刻警惕地往上看。
“什么声音？”曹悝微微睁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动着。
“你别怕，我去看看！”他把她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拿起藏刀，上楼查看，刚补充过能量，刘浩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了很多，便鼓着胆子往上走去。
靠上的楼层消防紧急感应灯多数已经没电熄灭了，有的楼层伸手不见五指，刘浩把手机开机，用手电筒给自己开路。
“咚！”又一声闷响传来，这次分辨得很清楚，是顶楼传来的声音。
“咚！”这是最后一声，然后楼道里又恢复了寂静。
手电筒照出惨白的墙面，有一些上面用红色的油漆涂着字，尽管是安全标语，但也处处透露着瘆人。
“啊”刘浩似乎听见了丧尸的低吼，离他很远的位置有人在缓慢移动。
“什么人？”他大着胆子朝上喊了一句，一串急匆匆的下楼声音传来。
“谁！”他一转身，手电筒在对面的墙上印出了三个长长的人影。
“嗷！”三只丧尸吼叫着扑过来，刘浩一把推开其中一个，向上挥舞着刀把它的脑袋劈成两半，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外两个扑在了刘浩的右手边，他灵活一躲，一个丧尸扑在了地上，另一个丧尸却把住了他的胳膊，对着大臂就是一口。
“不！”刘浩用刀一把把它的头砍下来，另一个丧尸把住他的左手，他一抬腿把它踹开，一脚踢飞了它的脑袋，墙上喷上了白红色的液体。
刘浩把那个丧尸的脑袋拿下来，一个清晰的牙印印在他的衣服上，透过衣服，他能看见几道血印留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此时，无数种情绪攻击着刘浩的心头，恐惧，悲伤，害怕，绝望，他脑海里回放着丧尸的种种可憎的模样，而他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这些行尸走肉的一部分，不知道哪天又会倒在谁的枪下。
“草！”他蹲在地上，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冷汗在他身上不断冒出，他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稍后，他下了决心，顺着丧尸来的地方一路往上走。
走到顶楼，顺着血迹往上看，一个通风管道口在侧面的墙上的高处，出现在刘浩的视野里。他毅然回头，下到七楼，把能拿的东西都带到顶楼，第二趟把曹悝抱到了楼上。
“悝悝！醒醒！”
“怎么了？”
“我有出去的办法了！”刘浩指了指墙上高处的管道口，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他不知道这笑容挤出来多难看。
“刚才那是？”
“几个丧尸，放心吧！我都给解决了！”他拍了拍胸脯，一滴眼泪却甩了出来。
“你怎么了？”她见眼泪飞出，起身抹掉了他脸上的泪，“怎么还哭了。”
“我没事，有点激动！”刘浩指着上面说道，“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然后我再上去，你把绳子系在那个角落，然后就走就行了。”他拿出一根麻绳，那是从一个死去的兵身上搜到的，绳头还有一个钢爪。
“好！”曹悝振作了起来，感觉浑身有力气，踩着刘浩的手踏上了他的肩膀，伸手刚好能够到管道口。
“曹悝，里面可能有血迹，也可能有丧尸，你警惕一点！”
“好！”好在她平时经常锻炼，一个引体向上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我上来了，绳子挂好了，你快上来！”
“好，你先走吧！”刘浩喊道，曹悝没有察觉什么不对，于是转头就要走，“曹悝！”
“怎么了？”通风管道里有点窄，掉头很费劲。
“没事，你走吧，找个没人的房间进去！”
“好！你尽快！”突然，在管道里隐约传来几声犬吠，还有人呼喊的声音，但是曹悝专心着往前爬，管道发出的噪音太大，掩盖了那些微小的回音。
她往前爬，第一个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丧尸，摇了摇头继续往前爬。
第二个房间床上躺着两夫妇，安详地躺着。
第三个房间空白一片，床上没有住过的痕迹，仔细看了看以后，曹悝回头看了一眼，刘浩还没跟上来，通道里挤得她很难受，她用手上的撬棍撬开螺丝。
她艰难地转身，从管道里跳了下去，这个房间很安静，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也很微小。
“汪汪汪！”门外竟然传来几声犬吠，曹悝再一开门，声音就消失了。
另一边，刘浩站在绳子前，自嘲地又看了看伤口，然后坐在了地上，几分钟过后，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来。
“曹悝，活下去”刘浩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游离，手脚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刘浩！曹悝！”外面又响起了喊叫声。
“这里！”她分辨出了外面的声音，于是开门对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