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树犹如此,神鸦社鼓
1949年,国军败退台湾。林木的爷爷林谦不愿跟随乱军前往孤岛,只得来到泰国。他的好友时任国民党监察委员的李梦彪迫不得已只能带着家眷逃到台湾,安家在桃园一带。他气愤于国民党的政治腐败和军事无能,上书弹劾西北军政长官胡宗南,文章骨骼怪异,时人一时称奇。全文如下:本院前以积弊不除,难期振作,曾向政府提出纠正。旋据行政院三月九日咨覆,内开,监察院之纠正案,切中时弊,应由院及有关部会首长,切实查照办理,以振纪纲,而挽颓风等语。似乎政府整頓纪纲,已有决议。乃观其措施,除将李延年交付軍法外,而对受任最重、统军最多、莅事最久、措置乖方、贻误军国最巨之胡宗南,一无处分,殊深诧异。查胡宗南以师长进驻陕甘,荐至专阃,地位不为不高;畀以防共戡乱保卫西北之事权,责任不为不重;军政大权,一手操持,大小军官,由其委任,倚畀不为不专;关中控制延绥,绾毂陇蜀,俯视中原,有若建瓴,形势不为不要;平时养兵四十五万,部队不为不多;新式武装当全国三分之一(各仓库所储其数尤多),配备不为不精;国家所给饷项,未欠丝毫,地方供应粮秣,十足输纳,加之临时征之又征,借而又借,军需不为不裕(国防部、财政部、粮食部、田粮处皆有帐可查)。三十七年冬夏,两度征调民工,环绕西安省垣,挖掘三五丈宽深之壕沟一百六十里,沿壕一带,地垒相望,即其司令部四周,莫不修筑工事,用民不为不劳(三十八年五月十八退出西安时,民工尚在机场周围工作)。自驻军西北,以至放弃,将近二十年,莅事不为不久。夫胡宗南受如此之重任,据如此之形势,有如此之兵力,苟能措置有方,保此雄藩,岂惟作西北之长城,亦且为国家之柱石。不料三十八年五月十八日竟放弃西安而去。使其放弃之动因,果受优越之匪势所压迫,而作有计划之退,犹可言也。乃为匪谍李茂堂所中,虚声恐吓,不曰匪军六十万渡河而西,即曰三十万人已抵泾河北岸。胡宗南不察虚实,遽作走计。地方人士公推代表,请其勿信谣言,轻弃重地,陕西之人非尽聋瞽,如此匪势,岂无闻见,坚不采纳。五月十八日天甫黎明,乘机离去省垣。二十二日中午十一时,匪方政工人员始至。匪兵到者不满千人,直至六月初旬,一股窜入,匪焰始张。然使胡宗南当时识破匪情,立行反攻,犹可扑灭,或联合青宁陇东各军,同心协力,比肩作战,亦足以遏止凶锋。乃胡宗南虽应青宁军团之约,共取关中,迨青宁军锋已抵咸阳城下,连电催促,胡部行至盩鄠一带,按兵不前,以致青海骑兵,丧身于渭河者,达一团之众,此军既败,而关中区域,遂全部沦陷矣。兰州围急,马步芳部队浴血苦战,日夕呼援,迄不一应,兰州既陷,宁青继之。是西北之丧失,虽非胡宗南一人之罪,而胡宗南实负最大之责任。政府不加罪责,复畀以川陕边区,使胡宗南感激奋发,于此时重新布置,南倚巴山,北据秦岭,扼兹山岳地带,尚可以作巴蜀之屏藩。但匪兵之进扰乃在陜南,既不为长久固守之策,又不为从容撤退之谋,一闻匪至,又弃陕南而去。据目睹者言,仓皇凌乱之情形,其非预有计划可知。陕南既失,政府又委以西南军事任务,且以最后基地之西昌畀之。拨军机二十架归其控制,责任何等重大。四川情形固甚复杂,然胡宗南月向四川索三十五万人军粮,则其势尚不为弱,使胡宗南善于应用,早为布置,何至一败涂地。乃当将士舍命疆场,前仆后继,军情正万分紧急之际,遽于十二月二十二日,由成都飞往三亚。主帅既去,各军因之解体,或死敌,或溃散,或投匪,或被俘,或引部而打游击,十余年所养之大军,一朝俱尽。胡部覆没,川军继之崩溃,于十二月三十日侵入成都,四川大局,遂不可为矣。胡宗南到西昌后,其所措置,尤为乖方。师长田中田不甘随赵子立降匪,率其所部,转战千里,由川东而至松潘,伤亡虽仅存数百人,而意志益坚,战斗益力。其后会合胡部由川西退下之陶庆林、任显峰、张天霞等团总,约三千余人,率之进攻,于三月五日收复康定、泸定,并进驻二郎山等处,以为恢复天全、雅安之计。中央曾有电嘉勉。胡宗南乃于此时,置田中田于不理,又不以人枪最多、战斗力最强之陶庆林升师长,而以最弱之张天霞充任,以致陶庆林将兵撤退,匪趁虚而入康定,遂于三月二十五日复陷于匪。又川康一带志士纷起游击,以子弹缺乏,向胡宗南请求补助,胡宗南不予立时延见,即见亦不三四言,便向其要计划,以为准驳。虽以富有号召力量之羊仁安,亦仅给枪十枝,其它可知。迨其去时,始下手令,发给枪枝,皆不及具领,为匪所得。游击队首领唐式遵,羊仁安诸人,以缺乏武器,兵败身歼,而政府所希望最后一线之大陆,至是丧失无余,其贻误军国之罪,岂属寻常?或谓胡宗南派别观念最深,凡非己之嫡派,皆在不信任之列,何况地方人民所组织之游击队,又心所不喜,纵能力战,不为补充。其调遣部队,任意分化,致使军师旅长,无法直接指挥。又谓其总部多有共区份子渗入,固胡宗南飞三亚后,盛文坐镇成都,乃其司令部竟有开会商议集体投降之事。又谓胡宗南所部号称四十五万人,实不及半,空运西昌,仅只两营,犹月向政府索十万人军饷。又谓胡宗南飞出西昌之日,下午二时,召集地方士绅,声言决与城共存亡,乃于六时而去。凡此种种,胡宗南犹可借口,无可查考,以自规免,而不知其不能逃责者,国家岁靡巨饷,为胡宗南所养之数十万大军,今皆何在,所畀予之军地,节节放弃,以至于寸土无存,丧师失地,事实昭然,全国之人,共见共闻,何庸更问其它。前齐晋之战,平阿余子亡戟得矛,犹以为耻,反而战死;荆吴之争,子曩以众寡不敌,全师而遁,恐人效尤,自请伏剑,楚君从之,以成其义。今胡宗南戟已亡矣,并未得矛,身已遁矣,师则覆没,既不能死绥已成仁,又不闻泥首以请罪,政府对之亦不闻有若何处分,是则令人不解。吾人固不愿拘古义以绳人,亦不愿作过份之苛责。念自东北失败以来,除张灵甫、黄百韬、李仲莘诸人自杀,太原将吏集体殉职而外,其它失守之官,偾军之将,并未闻一人有引咎之言,甚且以挫败之由,诿为奉令所致,亦不闻政府有惩罚之令,即有惩罚,不过撤职查办四字。以致丧师失地,覆辙相寻,大陆沦亡,实由于此。窃以为胡宗南者,自上尉连长,不三数年荐升少将师长,又不数年位至兼圻,军政大权,操于其手者十余年之久,受国家特殊之优遇,居军事特殊之地位,自当不同于凡众。失败之后,无待人言,应向政府自请议处,非惟有以谢国家,且使废弛之纪纲,由我而立,政府之威信,由我而尊,天下之人,孰不以胡宗南为知耻明义,乃竟不闻其有此也。政无纪纲,国无与立,诚如行政院谘覆所云。而整纲饬纪,非徒空言,要在功罪分明,赏罚平允。赏不为一人而私,罚不为一人而宽,然后赏罚行而人知激励。其在今日,关系犹巨,纪纲一立,军威丕振,大陆之复,可立而待。政府不予处分,岂以其飞出西昌,系有政府命令欤?而不知胡宗南应负重大之罪责,已定于弃成都、飞三亚之前。重以在西昌之措施,适足以促西昌之速亡。事实俱在,焉能为讳。将以全军覆没为无罪欤?何以激励军心,振作士气。将以为人才而欲保全欤?人才固宜保全,纪纲尤须尊重。政府不欲反攻大陆,除丑类而奠神州,奈何使纪纲不立!为国家前途计,理合依法提出弹劾,以肃纪纲,而振军威,是否有当,静候公决。提案人李梦彪等四十六人附。
李梦彪除了将此文邮寄给台北监察部门外,还给当时自陕西背井离乡来台的一众三秦子弟油印了多份,林谦就收到过一份。
据说胡宗南见状大惊,急忙重金聘请抗战后曾为日军侵华头目冈村宁次辩护的立法委员江一平等纠集同伙一百零八人在国民党监察委上陈情书:胡氏以孤军四应,转战数省,仍遵命令,扼守陕南。原拟加以整编,即顺江南下,直捣武汉荆宜,予匪以心脏打击;使此策果行,则胜败之数,仍未可知。乃因华中弃守,匪氛四溢,川湘各省,迭丧名城,川滇将领,复多携贰,彼时钧座亲莅成渝,力谋挽救,政府遂有调胡部援川之令。胡氏忠国忠党,是其天性,拥护领袖,尤出至诚,此时遂不得不移江汉之师,赴成渝之急,明知大军转进山区,不易争取时效,但以抢救政府,护卫总裁均为大义所在,不敢不投箸而兴。此一时期,胡氏因爱护政府,效忠领袖,放弃成谋,移师入蜀,凛凛大义,甘蹈危机。律已郭汾阳、浑碱之尊重朝廷,岳忠武、吴玠之倡导忠义,其心其志,未可以成败之迹论之。溯自东北沦,平津告急,公卿将帅,相率言和,贪懦之徒,更多变节,以致人民惶惑,战士躇蹰,傅作义之卸甲,即其时也。迨华中不守,湘赣随之,政府再迁,川滇迭变,其间失地丧师,叛国降匪者,何可胜数?在全国鼎沸之日,大陆糜烂之中,独以数千里赴援之胡宗南部,则责以制胜出奇,全师保地,揆之情势,宁有可能?至胡氏内抚戎行,外应强敌,忠贞之志,百折不挠。所部备历艰危,辗转奋斗,军师团长伤亡至数十员,迄今参加游击者尚有参谋长罗列等多人,是其忠诚感召,故能众志同心,劲草疾风,时穷节见,虽无显绩之呈,已收默化之效,其崇尚武德,发扬军魂,求之当今,洵为硕果。
胡宗南终究凭借军中同僚旧日情谊与蒋介石念其不降之恩从而逃过一劫,但此后军权旁落,籍籍落寞而死。
这个仅凭一支笔打得胡宗南落荒而逃的李梦彪是陕西米脂人,先祖曾经跟过闯王席卷天下,只是后来大顺朝兵败的时候跑的早跑的快,拿着一批搜刮来的财物遁回了老家,自此得到发家致富路的第一桶金,成了米脂县甚至整个陕北数一数二的人家。
李梦彪和林谦是世交也是好友。李家到了李梦彪这一辈,男丁不旺,李梦彪成了三代单传。他心里惶恐,生怕李家在自己这一辈断了香火,于是在当地但凡遇到个生的男娃比较多的家庭,能结拜的都要结拜个干亲,听说最多的时候一共给自己未出生的儿子拜了十几个干爹。
李梦彪的老婆是四川逃难过来的,李家老太太派到河边洗衣服的帮工老婆发现河里漂来一个木盆,捞过来一看里面有过女婴,那年头生出来不好养养不起的孩子太多了,男孩多半遗弃在庙门口,期待老和尚发发善心收留了做个小跟班,女婴就没办法了,扔在荒郊野外的,坟场墓地的,沿河送给河神的,沿江送给江仙的,河神江仙不收的,算是命大,就落个活口。
这女婴被李老太太留了下来,老太太念佛吃斋,见不得人做坏事,这孩子也就福气满满,小时候没咋受过虐待。比李梦彪大好几岁,本来也是想当个养女的,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长大,慢慢的有了男女感情。李梦彪最后还成了非她不娶的男人。大家都念叨这女人福大命大。果然,兵荒马乱的,她一直要强,护着李家的香火。只是一口气先生了五个姑娘,李梦彪一看,算了吧,实在是不敢有六朵金花,但是老婆不肯,非要生,最后还是在逃往台湾的前一年给李家续上了香火。
李梦彪得子不易,首先便去老太太的坟头烧了一堆纸钱,说是奶奶保佑,李家有福;然后挨个祖宗的坟堆烧纸点香,守土不易,持家更难。这也是李梦彪跑到台湾后特别恨胡宗南的一大原因。
莫说一个李梦彪,陕西甘肃一带恨胡宗南的富人万万千千。这胡宗南志大才疏,手握雄兵,号称“西北王”,但是打起仗来可就够丢人现眼的,短短两年,把整个西北送了个干干净净。据说他在逃离西安之前,把西安城的富户全都叫到自己的行辕,声称国难当头,要他们捐钱捐物,结果大家都是一味哭穷;胡宗南大怒,当场便要拉出去打靶一个,这才吓得大家纷纷解囊。但是没有捐黄金美元现银的,大家捐了一堆堆房契地契。
这不明摆着打脸嘛,你胡宗南守得住西安,这些就都是值钱的玩意儿,要守不住,那就是废纸一堆。胡宗南气得大骂,西安的士绅富户不够意思,但骂归骂,最后还是得把这些人放回去。
西安失守,很快整个陕西都丢了,胡宗南先是跑进秦岭,妄想打游击战,回来被逼的没法子,又一口气跑到西川,妄图经营西南基地。可惜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连带着部队辎重,丢了个一干二净。
李梦彪当然是要逃了,但是他拖家带口实在是不便,只能一狠心把五个女儿送人了,只带着老婆和大女儿小儿子一起,颠沛流离地到了台湾。
李梦彪到了台湾,人生地不熟,生活没有着落,听人说移民南美或者北美比较滋润,便很快也动起了这个心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一个美国退役大兵以帮忙办理移民的由头骗走了一大笔钱,然后马上就生活就拮据起来。日子一艰难,情绪自然也就上来了。他除了举报胡宗南,还连带着于右任都给举报了。于右任也是陕西人,长期在国民党监察机构任职,也是著名书法家,也难逃劾网。这可真是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
这件事对胡宗南的伤害比较大的,对于右任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最后经过各方斡旋,李梦彪得了一笔钱,也就不了了之,但自此以后胡宗南深居简出,不再过问任何政事。
这李梦彪好不容易安顿了家眷,闲着没事,一直和林谦书信往来。林谦知道他的困境后,还算仗义,时不时寄一点小钱给他养活妻儿老小。后来看他无所事事,就鼓励他写一本骗术指南。当时的立意很崇高,说是写出来警醒世人,以防被骗。最后没成想这本书竟然成了台湾诈骗犯的必修书目,着实也是讽刺。
要说这李梦彪,文笔和艺术造诣还真是没的说。比如他在书里提到的关于雇工诈骗主人的一些做法,虽然托名洋人,但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这就是陕北那些牧羊人的常见做法。但是隐秘之事传开来总归是不太好的,李梦彪最终还是被此事所伤,这是后话,暂且搁置。
我们来看看这本书里面的一些内容:
学习一些非常实用的知识
十二世纪六十年代,英国怀特岛的自由持有农,干过庄园管家的罗伯特·卡彭特写了一份案例集——一套有助于领地行政管理的惯例和法律文集。在这些文本的中间,他还加入了一些欺诈行为的详细说明。卡彭特没有对这些例子提供任何介绍,也没有说他为什么决定将其收入这部作品。一些学者认为他是在吹嘘自己过去的功绩,另一些学者则认为他写这些是为了警告他的读者有可能被诈骗。
第一个欺诈行为很简单——如果你是一个管理羊群的管家或庄头,你会知道不是所有的孕期母羊都会在一年内生小羊。当你向雇主报告数字时,你就可以虚报总数,比如在150只羊羔中为自己留12只。
第二种欺诈行为发生在你去卖羊皮的时候——如果你有160张羊皮,你可以拿25张最好的,以每张一便士的价格卖掉,然后用这些钱买50张次一点的羊皮,每张半便士。之后,你可以更换你手头的羊皮,把它们交给你的领主,而把另外25张羊皮留给你自己使用。
第三种欺诈行为是“使一张羊皮看起来是死于瘟疫的母羊皮。一旦剥了羊皮,就把它放在热水里,然后立即晒干,它就会变得像母羊死于瘟疫一样”。这样一来,你就能让大家相信,这只动物是有病的,它的肉不能吃,同时,你留下真正的好肉可以吃或卖。
第四种欺诈行为涉及两个牧羊人一起工作——只要他们管理的羊群在同一牧场放牧。他们从其中一个羊群中偷了三只羊卖掉,但是当上级清点羊群的时候,可以从另一个羊群中借走三只羊充数。后来,当两个羊群一起在共同的牧场放牧时,这三只羊就会自然地回到自己的羊群中。
第五种欺诈行为是雇主针对牧羊人的——剪羊毛时,总会发现有些羊毛受损或质量不好。你把这些不合格的羊毛与其他好毛分开,集中在一起,当给羊毛估价的时候,你就拿出这部分羊毛,让你有理由指责牧羊人没有照顾好羊群,或许还可以对他进行罚款或其他惩罚。
最后的欺诈行为涉及奶酪制作,这是在春天和夏天进行的,卡彭特写道。首先,在开始制作奶酪的那一天,将牛奶平均分成八份,让第八份保留到第二天,其他部分立即投入制作。第二天,将制作中的牛奶再分八分,取走两份,然后把第一天取出那份倒回去。第三天,再分八分,取走三分,倒回第二天的两份。每天都如此操作,在第七天,你将会有八份制作中的牛奶和六份前一天的牛奶,这样,在第七天你将会做出两块大小相同的奶酪。
这最后一个骗局特别巧妙,因为你每天拿走的牛奶量只会使奶酪的尺寸变小很有限,这不可能被你的主人发现,而且你也没有牛奶变质的风险。在每个星期结束时,你有足够的牛奶来制作一个额外的奶酪,你可以自己吃或卖。
中世纪这种雇员欺诈的现象相当常见,各种记录显示,统治者和领主都在努力确保他们的仆人不会试图侵吞他们的钱或货物。十五世纪的女作家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在她的《女士之城的宝藏》一书也写道:“有一些不诚实的女仆被赋予了巨大的责任,她们知道如何通过巧妙地扮演好家庭管理者的角色而潜入市民和富人的大家庭。他们会得到了买菜和买肉的任务,在那里他们就可以‘打了水果篮’,这是一个常见的说法,意思是虚报高价,然后保留差额。”
这些和诈骗有关的知识说起来李梦彪是台湾人的祖师爷,虽然他本人从来没有骗过人,甚至一生古道热肠,帮过的人也不少,但是骗术揭秘难免会被不法之徒利用,但这又是李梦彪作为作者这个层面不想看到也无法控制的。
林木的爷爷在接到李梦彪的赠书后,简单翻阅了一下,深感震撼。从此在林家立下规矩,这本书永远不能进林家的门,林家子孙有人私自翻阅和学习此书,严惩不贷。
讽刺的是,写这本书的创意还是林谦提供给李梦彪的。只是当一本书写出来以后,属于作者的可能也就只有版权和版税了。至于读者和评论家如何解读,是否存在诠释和过度诠释,那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一件事,谁也说服不了谁。
林谦精明老练,自然深深明白这些道理,他担忧的是林家的子孙后代。林木的爸爸林金荣,林木的叔叔林金耀,能有林谦一半的功力就了不起了,所以说富不过三代,到了林木这里,不知道能败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