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从许城的丧尸病毒爆发后，我跟千发都注意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现象，就是被感染的变异人群中出现了个别会说话的丧尸，我们捕捉了一个会说话的丧尸送到了市疾病控制中心的赵教授那里。赵教授经过研究得出结论，会说话的丧尸有一个特性：即是ab型rh阴性血型，也就是咱们平时所说的熊猫血。但是这个结论有待进一步考察论证，我们受赵教授之托，去丧尸多的地方准备再捕捉几个会说话的丧尸以供研究。恰逢那个时候，许城高中沦陷，我和千发到了那里。到许城高中后，我们注意到，许城高中的校门与院墙都防守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校园内部爆发了丧尸。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即有人在校园内部释放丧尸病毒，再加上一个诡异的现象：一群丧尸曾围聚在许城高中教学楼一楼的某件教室，我们就顺藤摸瓜注意到了教学楼里隐藏着一个释放丧尸病毒的元凶，然后我跟千发大哥就冒火潜入教学楼。后边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王北川问：“天台上的那个胖子学生就是元凶？”
“不是，我和千发大哥都见了，元凶，哦，我们叫尸王，应该是一个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王北川来了兴致，“如何得出这一判断的？”
“我们俩，都看见了。”
“依二位的身手，捕捉一个体型硕大的丧尸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高中生呢？为何没有捕捉回来，而是仅带走了一个变异的胖子学生？”王北川问道。
“这个……”王麦穗挠了挠头。
千发补充道：“这个尸王，也就是这个女高中生，并不是以丧尸的姿态出现的，她就是一个人，一个小女孩，极具迷惑性。某种程度上说，不是我们捉不到她。甚至我们都……触摸不到她。”
王北川眉头紧皱：“怎么还越来越玄乎了呢？我王某从事安保工作多年，大大小小各路的凶神恶煞也见过不少，这种稀奇的情况还从未遇见过，难不成撞鬼了？”
王麦穗说道：“倒是真有点那个意思，就是能看见她，但是当你接近她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一个丧尸扑了上来。”
王北川越听越迷糊：“难不成这天底下当真有鬼？”
“有没有鬼不好说，但是确实，我们最后翻遍了整个教学楼，都没有找到那个尸王，只带回了小胖子。且我们推测，这个小胖子丧尸与尸王有关联，很有可能，他是掌握尸王的一些信息的，所以我们把他带到了市疾病控制中心，赵教授说有一款刚研发出来的临时解药，一个人还没有实验过。如果赵教授的药管用，能让这个小胖子丧尸恢复意识和语言能力，那关于尸王以及尸王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王北川听了一会儿，大概听出个眉目，但还是直接问出了核心：“所以，你们又是怎么在实行封控的情况下进入了景尚小区，并且发现了这个一号病人呢？”
王麦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女朋友和别墅这件事告诉王北川。
思前想后，王麦穗刚想开口说话，千发就抢先说道：“尸王的形成是个谜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所以我们想到了景尚小区的一号病人，很有可能，这个坠楼而亡、而后变异起尸撕咬他人的一号病人与许城高中的尸王存在联系。”
“什么联系？”王北川问道。
“两者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或者说，是同一个人的杰作。”千发说道。
“这么说，你们也注意到这起丧尸病毒爆发事件，是人为的了？”王北川问道。
这个问题问出来，王麦穗和千发都多多少少冒出点冷汗。
也注意到？
也？
这么说，官方早就注意到了？
他再看王北川的表情，王北川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不会觉得刚才说的尸王那个地方是在撒谎吧？
看这个表情，的确有点像一个老师看两个小学生。
这个时候，于敏进入了会议室，将一个纸质文件袋放在了王麦穗和千发的面前。
王麦穗打开文件袋，翻出里面的纸张，上面是两份手写日记的复印稿，还有一份文件的复印稿，最后是一份一个叫“李轻”的人的身份信息复印稿，以及李轻的人物关系图。
于敏说道：“刚才我在门外听了半天你俩的对话，本以为你俩能够开诚布公地将发现一号病人的过程和盘托出，没想到你俩开始演双簧，又是许城高中尸王，又是这那的，扯的一个比一个远，核心的问题就是不愿意回答。现在我把这些资料放在你面前，我想两位应该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再过多解释了吧。能说了吗？”
王麦穗感觉得出自己的稚嫩。
实际上，他刚刚向王北川交代的那些，并没有撒谎，全部都是他和千发的真实情况和真实经历。
只是，他确实扯淡了许多。
扯淡的原因就是，他还并没有想好如何向官方交代发现一号病人的过程。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怯了。
会议室里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王北川坐在他们面前和蔼可亲地看着他们两个，两个记录员也都因为安静而没啥可记，陷入沉默，于敏站着看着他们两个。
“不说是吧，两位，这里可是安保局，都有各种东西记录着两位的话。你们要知道的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那就有可能会被误会。”
王麦穗回道：“能说是能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或许应该了解了？”
于敏想了想，说道：“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由我来说。你俩只需要说对或者不对、是或者不是。”
“你们两个从许城高中捉完那个小胖子丧尸后将他送到了疾病控制中心，然后是受了什么人邀请、吩咐或者嘱托，前往了景尚小区，然后负责把一号病人的尸体从景尚小区的某个地方运出来处理掉，对不对？”
两个人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