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不适宜有孕
李璨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枕在赵晢怀中,赵晢圈着她,两手捧着一本书,在她头顶处翻着。
怀中稍有动静,赵晢便垂眸查看,见她睁了眼,柔声招呼她:“醒了,睡得可好?”
“嗯,什么时辰了?”李璨掩唇打了个哈欠,撑着腿伸懒腰。
耳畔不听赵晢回她。
李璨不由看他,见他正盯着自己,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惊叫了一声,一把拉过薄被盖住了胸口。
这才想起,昨夜沐浴过后,没等赵晢给她穿中衣,她便睡了过去。
这厮竟没给她穿中衣,她感受到被窝里抵着她的东西,发现赵晢竟也赤条条的。
两人这会儿正是“坦诚相待”。
赵晢黑眸亮灼灼的,缓缓凑近她。
“别动。”李璨忙抬手掩住他唇:“我有话问你。”
“你问。”赵晢握住她细细的手腕,亲了亲她红润绵软的手心。
“我问你。”李璨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小声问她:“你是怎么会那么多花招的?”
昨夜她叫他闹的五迷三道的,直到下半夜,疲累至极,临睡前想到的便是这个问题。男女之间这般隐秘之事,她从来都不懂,赵晢却会那么多姿势,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归熙院住着的杜紫嫣,杜紫嫣是奉旨给赵晢开蒙男女之事的。
之前因为杜紫嫣,她和赵晢闹过一次,杜紫嫣后来解释了,说赵晢只在那殿内坐了三日,并未和她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那赵晢是怎么会那么多的?
“什么花招?”赵晢凑在她耳畔,忍着笑意问。
“哎呀!”李璨抬腿蹬他,不好意思极了。
赵晢笑着将她揽紧了,手也不老实:“大婚前一日,礼部送了许多书来。”
“什么书?”李璨推他手:“晴天白昼的,你不许来。”
“我告了假,不会有人打扰。”赵晢低头吻她:“那些我回头都搬来给你开蒙……”
“你别来,我饿了……”李璨两手抵着她胸膛,小脸直红到脖颈,小巧精致的耳垂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赵晢正待哄她,外头传来叩门声,无怠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
赵晢不悦地皱眉,周身气势陡然变了。
“无怠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李璨拍了拍他:“你应一声呀。”
没有事,这个时候无怠是不敢来打扰的。
“进来。”赵晢高声应了。
接着便是无怠推门走进来的声音:“二位殿下。”
“何事?”尽管隔着两层幔帐,赵晢还是紧了紧李璨身上的薄被,沉了声音朝外问。
“殿下,陛下派徐院正来了,说是要给太子妃殿下请平安脉。”无怠在帐外回,听语气小心得很。
“徐景来了?”赵晢与李璨对视了一眼。
李璨扑闪着漆黑的眸子,也很疑惑,她身子好起来之后,已经许久没有见徐景了。
“是。”无怠回道:“徐院正说,是陛下派人去太医院特意交代的,他不敢怠慢,匆匆交了手头的活计便来了。”
“你先下去吧,让他候着。”赵晢心里不爽快,语气也不大好。
无怠不敢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赵晢回头看李璨。
李璨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也看着他。
赵晢深吸了一口气,将欲念压进心底,黑眸清明起来:“我去取中衣。”
他说着,便出了被窝。
李璨瞧他一丝不挂,忙抬手捂住眼睛:“赵泽昱,你……你不正经!”
赵晢回眸笑看了她一眼,挑开床幔去取了二人的中衣,回到床上,李璨还捂着眼睛呢。
她听到赵晢回来的动静道:“你先穿好。”
“好。”赵晢知道她脸皮薄,便依着她了:“好了。”
李璨这才松开手,小脸绯红:“以后不许你不穿衣服!”
赵晢眸底盛着笑意,取过她的红兜兜:“我给你起身。”
李璨一把夺过那鸳鸯戏水的红兜兜藏进被窝里,脸上烫得厉害。从大婚后,赵晢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从前就算是近身照顾她,也是处处避讳的,如今在她跟前竟然不着一缕,还拿她的小衣!
赵晢连人带被子将她抱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软语哄道:“夫妇之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璨璨别再害羞了。”
“你别看我。”李璨背过身去,将兜兜遮在胸前,赵晢在身后给她系了带子,又取了上衣给她穿上。
“好了,你转过去,余下的我自己穿。”李璨接过他手中的亵裤。
她知道他们是夫妇,赵晢也不是没瞧过她,但要她这样明晃晃的在他跟前,她就是做不到,觉得难为情。
“好。”赵晢顺着她:“我去门口吩咐她们进来伺候。”
不好叫徐景等太久了。
待李璨二人都穿戴整齐了,徐景被请了进来。
无怠带着人,在一旁无声的将饭菜摆上了桌。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徐景背着药箱行礼。
“免礼,有劳徐院正了。”李璨姿态端正,小脸上笑意得体。
赵晢在她身侧站着,眸色淡漠,气势迫人。
“殿下客气了。”徐景放下药箱。
他心里头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李璨是他看着长大的,多数时候,他见李璨都是在生病,总是闹着不肯吃药,又不肯针灸,动不动就要哭,孩子气得很。
不想她做了太子妃,这气度竟与太子不相上下,这份太子妃的雍容大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李璨将右手臂搁在了小几上。
徐景便上来,将手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李璨弯眸笑问他:“徐院正,父皇怎么突然让你来给我请平安脉?”
徐景摇了摇头道:“下官也不知,是一个内侍送的消息,只知会了一句,下官便遵旨来了。”
李璨抬头与赵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想不明白乾元帝的用意。
徐景收回了手,又仔细瞧李璨的脸色,点了点头道:“殿下身子还算康健,只是近日疲乏,还是要多歇息才好。”
“好。”李璨点头,小脸飞了红。
徐景沉吟道:“殿下原本底子弱,如今虽然比从前好了不少,但调养不能少,下官还是给您新开一副调养身子的方子吧。”
李璨闻言黛眉皱了皱,她身子没有什么不适,徐景又要她吃汤药。她又抬头看赵晢。
赵晢淡声询问:“是什么方子?”
徐景回道:“乌药枸杞方,不大苦的。”
“开吧。”赵晢夫吩咐。
徐景开了药箱,去桌边开了方子,递给无怠,朝着赵晢道:“殿下,下官既然来了,便也给殿下把个平安脉吧。”
“嗯。”赵晢淡淡应了,将手伸了过去。
徐景替他把脉时,对他使了个眼色。
赵晢会意,微微颔首。
徐景松开手行礼:“殿下身康体健,一如往常。”
“嗯。”赵晢朝着李璨道:“我送送徐大人,你方才便说饿了,先用膳吧。”
“好。”李璨应了,提着裙摆去桌边坐下,捏着筷子瞧桌上的菜式。
随着赵晢出了寝院大门,徐景站住脚回身:“殿下,留步。”
赵晢顿住步伐,负手望着他:“李璨的身子,是何情形?”
徐景不敢与他对视,低头踌躇着道:“殿下,太子妃的身子骨,眼下不适宜有孕。”
“为何?”赵晢眉心微皱。
徐景问:“不知之前开的滋补方子,太子妃可是不曾按时吃?”
赵晢望着前方道:“吃了两个余月。”
李璨嫌汤药苦涩难以下咽,又说自个儿身子康健,不肯再吃。
他也心疼她从小体弱,不知吃了多少苦药,见她身子也确实无碍,便默许了。
“那就是了。”徐景道:“之前那个方子,若是当初吃个两年左右,如今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