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蛇披风
吴人祖正在苦恼的时候,突兀的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抬手一看,竟然是被眼镜蛇所咬之处。
他明明在被咬到时运劲逼出了毒素,此刻为何牙印处还会发黑,且流出黑血来。
难道是当时没有把毒逼尽?
可自己之前已经检查过了,不可能还有毒素留在体内。
或许这就是让自己一直疲倦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下,他坐起身正要逼毒,发现又不对劲。
因为流出来的黑血竟然蠕动起来,他皱起眉头静观其变,随着时间的推移。
很快就见黑气逐渐变成一条细小的蛇,是条眼镜蛇,但又与之前那条有不同,那条是纯黑色的,而这条是黑白相间。
“玛的!那屎灵该不会是来了个金蝉脱壳吧?”
“嘻嘻,聪明!”
突然,那蛇说人话了。
听见蛇发出声音,吴人祖有点头皮发麻,小蛇竟然说人话,还是个糟老头的声音。
“你怎么会说话?”吴人祖将它放在床上。
“这还得多亏了你。”小蛇悠然道。
“我?”
“因为你的强大再生力,修复了我的元神。”
吴人祖一叹,难怪自己那么的疲倦,原来是它在吸收自己的力量,玛德,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吴人祖正想发怒,突然想到眼镜蛇说的话,问:“你刚才说什么强大的再生力?”
眼镜蛇扬一下三角头:“呃?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
这时,吴人祖才看到那个咬痕处已经完好如初,他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自动治愈的能力,他忽又一想,难道是白老的再生尸?
他大喜,为了证实一下,用手指在手心上割出一条伤痕。
而伤痕才益出血就自动修复,且是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果真如此!
吴人祖几乎要蹦起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眼镜蛇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后。
夜又深上几分。
窗外的野猫在春春叫唤。
吴人祖压回兴奋的情绪,只是可惜就算有如此强的再生能力,依然不能阻断殒命之体,他心中不免失要落一翻。
他看着眼镜蛇,忽然之间对它起了好奇之心。
“你不是屎灵?”
小蛇摇摇头:“唉!痛苦的人生!”
“什么意思?”
“说给你听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留在你身边。”
“你想吸死我?”吴人祖怒道。
“不不不,以前会,但现在不会了。”眼镜蛇忙道。
吴人祖皱起眉头:“说来听听。”
“以前我是靠吸人的寿元来修复自己的元神,现在我的元神被修复了,所以我只需要慢慢恢复道力即可,而你的再生能力很强,能更快助我回复。”
吴人祖默然良久:“我有什么好处?”
“嘻嘻,现在虽没多大的好处,但我能让你飞,那样与人对战就不会太过被动。”
“嘶!”
吴人祖倒吸一口凉气,暗付:这厮是蛔虫吗?好吸引人的条件,这正是自己的短板。
吴人祖坐正身子:“教我功法还是给飞行法器?”
“都不是,因为我都没有!”
吴人祖眨眨眼:“那我怎么飞?”
“嘻嘻……”
小蛇得意的笑了几声,随即就见它拉长变薄,很快就变成一个蛇形披风,几乎薄如蝉翼。
吴人祖眼睛睁得老圆,还能这样,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嘴都合不拢了,又见它飘在自己身后,自动披上去。
“走,带你去装逼。”
小蛇说完,蛇披风一震,吴人祖就从床上飘了起来,他左右看看,蛇披风在身后轻轻飘动。
“怎么样?会飞的感觉爽不?”
“不错不错,哈哈……”
吴人祖想狂笑几声,忽又转为轻轻几笑,生怕吵到别人,飞到窗前将窗打尽,嗖一声就飞了出去。
在黑夜里上飞下窜,第一次飞在天空上,那感觉吴人祖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他都有点快忘了自己是谁。
半小时后,吴人祖停在一栋房顶上休息,一颗心仍飘在空中,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很久。
“呼……贼带劲,我感觉自己像超人。”
“呃?超人?什么东西?”蛇披风探头到他左脸问。
“嗯?对啊?超人是什么鬼?”
“啊?你不知道又怎么说出来?”
吴人祖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但突然间脑子里就有了画面。
“我想起来了,是个很牛叉的人!”
“哦?我巅峰力量100重天,他能比我强吗?”蛇披风认真道。
吴人祖想都没想:“比你强。”
“草!你是没见过我的巅峰时期,夕木城我吐口唾沫就能摧毁它。”
吴人祖正在兴奋中,也懒得理它,很快他又是另一翻心境,遗憾的心情。
因为就算能飞,也只是在别人的带动下,非是自己随心所为。
他换一下坐姿,正要问问蛇披风,武力要修炼到何种境界才能御空飞行。
忽然听见房间内有人在说话,好奇,拿掉一块瓦砖,附头偷窃。
房间有四人,都是些酒楼伙计,陆陆续续提着木桶走出房间。
没多久又见一个粗壮如牛的女人进来,关上门后,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
那胴体没一点女人相,壮得像个肌肉男,看起来还嫌恶心。
吴人祖翻了个白眼,缩回头,心问:怎么就不来个美女?
“看啥呢?”
蛇披风说话时伸长蛇头探去,它没有停,又缩了回来。
“这个时间还有人洗澡,”蛇披风想想:“要不我们去其他房子看看,能没能检个漏的?”
吴人祖刚盖上瓦砖,就听蛇披风有那意思,瞥它一眼,邪魅一笑。
他暗叹:同道中人!
夕木城很大,房子很多。
吴人祖边飞边用神识搜索每一间房子,找了半天也没有漏网之鱼,倒是在被窝里过夜生活的人有不少。
一人一蛇正在犯愁的时候,突感头上有人,微惊,他们仰头看去。
就见之前被他们偷窃的粗壮女人正站在一把飞刀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怎么就到头上去了?
吴人祖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声对蛇披风说:“她难道知道我们偷看了她?”
“应该不会啊,要是知道为何不早叫非礼?”
吴人祖想想也对,但做贼心虚,又是第一次做这么出格且丢人的事,故此还是很紧张。
吴人祖故作镇定的伸伸懒腰,对着上面的粗女说:“道友也出来乘凉?”
粗女听见吴人祖问她,慢慢降下:“不是呀,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好生寂寞呀!”
吴人祖与蛇震慑当场,这么娇滴滴的声音出自一个粗壮如牛的女人嘴里。
那鸡皮疙瘩,别说掉一地了,简直就是狂风暴雨般飙出!
吴人祖实在顶不住,浑身一阵哆嗦,疙瘩久久不退,遍体生寒,也不敢接过话题来,连看都不敢看她了,生怕忍不住吐出来。
“哥哥怎么不说话呀?”
吴人祖可不想与她搭上半点关系,嘎声吼道:“死蛇还不走?”
“哦哦哦,走走走!”
蛇披风一震,吴人祖就在几百米外,飞入大街小巷。
但他快,粗女也不慢,还在后面娇声连连:“哥哥你跑什么呀,聊会呗,呵呵……”
那声爹声听得吴人祖心里乏术,骂道:“死蛇还能快点吗?”
“别催了,现在已经是最快的了,呃……”
蛇披风忽又觉不对:“不对啊?我又不是人,我怕啥?让她也不敢强奸我啊?”
“握草!你是想丢下我了?”吴人祖惊问。
“哈哈,怎么会,我还得靠你呢!”
“那快点想办法甩掉她啊?”
“正在想!”
一人一蛇边对话边躲藏,粗壮女人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笑开了花。
他们就像猫抓老鼠一摔穿街过巷,你逃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