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难之时方才知 悔之做事不该绝
1 洪意同家：（晚）（内）
【洪意同爹妈坐在隔边的炕沿上，洪意同爹抽着旱烟袋。洪意同睡在那里。
洪意同妈：躺下我也睡不着，要不咱出去说会儿话去。
洪意同爹：嗯！成，咱们出去说会儿话。
【洪意同爹妈走出里屋来到外间坐在了小桌前，洪意同爹抽起了旱烟袋。
洪意同妈：唉！你说咱大哥还能翻身吗！
洪意同爹：难说，现在上面什么情况谁也摸不清。
洪意同妈：咱大哥被他柴保全推倒了，难道就再也。
洪意同爹：这个还真是说不准。
洪意同妈：难道往后就由着他柴保全在这村里横行了。
洪意同爹：难说。
洪意同妈：要是那样的话，这村上可就。
洪意同爹：唉！那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他。
洪意同妈：唉！
【这时突然外面传进了宋晨清的声音。
宋晨清：爹！妈！
洪意同妈：哎！晨清来了，你快屋里来。
宋晨清：嗯！
【宋晨清走进屋里。
宋晨清：嘿嘿！爹！妈！
洪意同妈：哎！晨清，这么晚了。你来有事。
宋晨清：嘿嘿！爹！妈！我，我给意同拿来了几个馒头。
洪意同妈：晨清，你可真是有心。意同还睡下了，我叫他起来。
宋晨清：对对。妈！你把意同叫起来，让他尝尝这馒头。
洪意同妈：嗯！
【洪意同妈走进里屋。
洪意同妈：意同，意同。你晨清姐夫给你拿来了馒头，你起来吃尝尝。
【洪意同睡眼朦胧。
洪意同：嗯！
宋晨清：爹！妈！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洪意同妈：晨清，坐会儿再走吧！
宋晨清：不了。妈！事还挺急，我走了。
洪意同妈：嗯！晨清，你可再来玩。
宋晨清：嗯！嗯！我，我走了。
洪意同妈：嗯！
【宋晨清走出屋门，洪意同妈、洪意同走出里屋。
洪意同妈：意同，你快把你晨清姐夫给你拿来的馒头吃了。
洪意同：嗯！爹！妈！你们也吃。
洪意同妈：爹妈我们不吃。你，你自己吃吧！
洪意同：不。妈！你和我爹你们也吃。
洪意同爹：那好，那咱们也一块尝尝这馒头是个什么滋味。
洪意同妈：嗯！
洪意同爹：嘿嘿！晨清可真是有心，还给意同拿来了馒头。嘿嘿！哎！快，咱也尝尝。
洪意同妈：嗯！
【这时洪意同爹拿起馒头放到嘴边。
洪意同爹：等等。
洪意同妈：什么。
洪意同爹：不行，我怎么闻着这馒头有股子怪味。
洪意同妈：什么怪味。
2 洪意同家：（晚）（外）
【宋晨清走出院门。
宋晨清：回家去。不行，不回家了。我回厂子里去。
3 洪意同家：（晚）（内）
【洪意同爹妈、洪意同站在那里。洪意同妈手里拿着馒头看了看。
洪意同妈：我说天这么晚了，晨清他怎么突然会给意同送馒头来。原来他。
洪意同爹：唉！他也太不地道了。
洪意同妈：唉！
洪意同：妈！
洪意同妈：意同。
洪意同爹：我去把它扔了去。
4 野外：（晚）（外）
【洪利爹蹲在那里哆嗦着，这时他站了起来。
5 洪意同家：（晚）（内）
【洪意同爹妈、洪意同站在那里，洪意同爹很气愤的样子。
洪意同爹：哼！没想到晨清他。
洪意同妈：唉！算了。意同，你晨清姐夫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心里有你，才给你拿馒头来。
洪意同：嗯！
洪意同妈：唉！不想这事了，咱们睡觉去。
洪意同爹：唉！嗯！
6 场间小屋：（早）（外）
【栾叔从小屋里走出，他伸了伸腰后往一个玉米秸秆垛旁走去。这时他刚要架起架势尿尿，突然玉米堆里面动了一下。
栾叔：哎呦！什么东西。
洪利爹：是，是我。
栾叔：是个人啊！可吓死我了。哎！你钻到这里面干什么。
洪利爹：我我。
栾叔：快出来吧！
洪利爹：嗯！
【洪利爹战战兢兢的爬了出来。
栾叔：我问你，你钻到这里面干什么。
洪利爹：我，我冷。
栾叔：你冷，你是钻到这里面暖和暖和了。
洪利爹：嗯！是是。我冷，我钻到这里面暖和暖和。
栾叔：哎！你是哪里的。你，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洪利爹：我我。
栾叔：走，跟我到屋里说话去吧！
洪利爹：嗯！
7 小屋：（晚）（内）
【栾叔、洪利爹走进屋里。
栾叔：坐吧！
洪利爹：嗯！
栾叔：说吧！你是哪里的。
洪利爹：我，我是船道村上的。
栾叔：那个地方我去过。哎！你是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洪利爹：我，我得罪了人了。
栾叔：你得罪人了。
洪利爹：嗯！是，是我得罪了人了。
栾叔：嗯！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那仇人跟你过不去了是不是。
洪利爹：是，是。是我那仇人让我过不去了。
栾叔：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洪利爹：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大哥，你行行好。把我收留下吧！
栾叔：把你收留下。不好办呢！
洪利爹：大哥，你行行好。我求求你。你，你把我收留下吧！
栾叔：这个吗！好，那你等着。
洪利爹：大哥，你要干啥去。
栾叔：你不是让我收留下你吗！这我得去找找我们村上的领导跟他说说，这我才能够把你给收留下。
洪利爹：嗯！嗯！
栾叔：哎呀！我忘了，今天不行了。今天天这么晚了，这恐怕我们村上的领导也早已睡下了。那我还是明天再去找我们村上的领导跟他说吧！
洪利爹：嗯！嗯！
栾叔：哎！你应该饿了吧！
洪利爹：嗯！嗯！是。大哥，我我饿了。
栾叔：那你等着，我回家去给你拿点饭来你吃去。
洪利爹：我我。嗯！嗯！
栾叔：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洪利爹：嗯！嗯！
栾叔：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跑了。要不然我给你拿饭来，找不着你人了。那可怎么办，我那不就白跑一趟了。
洪利爹：嗯！嗯！大哥，我不跑。
栾叔：这就好，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洪利爹：嗯！嗯！
栾叔：我再跟你说一遍，别跑了。。
洪利爹：嗯！嗯！
【栾叔走出屋门，洪利爹跟着走到屋门前。把着屋门往外瞧看着。
洪利爹：他该不会是要去。不行，我得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去。如果他，那我就赶紧跑。
8 洪利家：（晚）（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洪连站在旁边。洪利妈咳嗦着。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你没事吧！妈！妈！你没事吧！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洪连，你爹走了。他，他还能回来吗！
洪连：妈！我爹，我爹他会回来的。
洪利妈：咳咳咳咳！也不知道你爹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爹他现在会是怎么样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我爹他，我爹他不会有事的。妈！你就放心吧！我爹他不会有事的。
洪利妈：你爹他不在家，妈我还有你和你哥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你别难过了。妈！妈！你别难过了。
洪利妈：妈怎么会不难过，妈难过极了。你爹是咱家的顶梁柱，没了你爹在家。妈我妈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养活不了你和你哥你们。
洪连：没事。妈！过几天我爹他就回来了。
洪利妈：你爹他回来，你爹他敢回来吗！你爹他是被他柴保全和他柴付地开着枪给撵走的。怕是，怕是你爹有走的今天。那那回来的那一天，还不知道那哪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你别难过了。妈！妈！你别难过了。妈！妈！你应该坚强起来才是。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妈我坚强起来，妈我哪里坚强的起来。妈我，妈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妈！妈！
洪利妈：你，你去给妈我端碗水来让妈我喝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嗯！
【洪连倒来水端到妈的跟前。
洪连：妈！你喝上点水。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嗯！妈我，妈我喝上点水。
9 小屋：（晚）（外）
【栾叔走着。
栾叔：唉！他也算是个落难之人，这我得帮帮他。可是今天晚上是不好办了。明天吧！明天我一定去找我们村上的书记。不，这事还先不能让我们村上的书记知道。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再把他当成一个盲流给抓起来了。那我就好事办成了坏事了。我先回家去给他拿点吃的来去。再说他也是逃难出来的，藏了这大半晚上没得吃饭也饿极了。走，我赶紧回家去给他拿点吃的来去。
【洪利爹把在屋门缝里看着走远了的栾叔。
洪利爹：我先出去藏起来去。万一，我可跑得快。
【洪利爹悄悄走出屋门向屋后面走去。
10 洪利家：（晚）（内）
【洪利妈喝完水把碗递给洪连。
洪利妈：洪连，妈以后就指望你了。你哥他一点也不听我的话，他妈我是指望不上了。
洪连：嗯！妈！以后我伺候你。
洪利妈：妈我把你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四叔、四婶他们都得罪了。这往后，怕是他们也记恨着你妈我。妈我，妈我是。
洪连：没事。妈！我二叔和我二婶还有我三叔、三婶、四叔、四婶他们是不会记你的仇的。
洪利妈：唉！妈我怎么就那么的不会做人，妈我把你二叔和你二婶还有三叔、三婶、四叔、四婶得罪的那么厉害。妈我真是瞎活了这大半辈子。
洪连：没事。妈！我二叔和我二婶还有我三叔、三婶、四叔、四婶他们是不会记你的仇的。
洪利妈：但愿，以后妈我一定要重新好好做人。
洪连：妈！你早点睡觉歇着吧！别去想那么多了。
洪利妈：妈我哪里睡得着。你爹不在家，妈我挂着他。
洪连：妈！你睡觉歇着吧！说不定，明天我爹他就会回来了。
洪利妈：唉！你爹回来，你爹要想回来的日子怕是。（激动）
洪连：妈！妈！你还是睡觉歇着吧！
洪利妈：嗯！妈闭闭眼歇歇。你也去睡觉歇着吧！
洪连：嗯！
洪利妈：唉！你，你到底上哪里去了。
洪连：妈！别难过了。你还是睡觉歇着吧！
洪利妈：嗯！妈睡觉歇歇。哎！你先去找找你哥去，让他赶紧回家来睡觉。
洪连：嗯！
11 栾叔家：（晚）（外）
【栾叔开开大门走进大门走到屋门前敲了敲屋门。
栾叔：哎！开开门。
【屋里传出了栾玲妈的声音。
栾叔：这么晚了，你又回来干什么。我这刚睡着，又让你给吵醒了。
栾叔：快起来给我开开门，我有点急事。
栾玲妈：什么急事，不会明天再家来跟我说。
栾叔：别啰嗦了，快给我开开门。
栾玲妈：嗯！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开门去。
12 坡下堰根：（晚）（外）
【洪利蹲在那里，他的脑海里浮现着他爹临走前跟他说过的话。
洪利爹：你要记住咱们家的仇和恨。等我回来之后，咱们一定要把仇给报了。还有上面的他们，咱们与他们势不两立。
【这时洪利恨恨的样子。
洪利：柴付地、柴保全，我日你妈的祖宗。
【这时传来了洪连的声音。
洪连：哥！咱妈让我来找你，让你赶紧回家。
洪利：哼！咋呼啥。
洪连：哥！咱妈让你赶紧回家，你赶紧回家吧！
洪利：知道了。
洪连：那我先走了。
13 栾叔家：（晚）（内）
【栾玲妈披着衣服开开屋门，栾叔走进屋里。
栾玲妈：半夜三更的，搅得睡个觉也不安稳。哎！你有啥事。
栾叔：走，里屋说去。
栾玲妈：什么事，还里屋说去。
【栾叔、栾玲妈走进里屋，栾玲妈坐在了炕沿上。栾叔站在那里。
栾玲妈：啥事。说吧！
栾叔：哎！我那里来了一个人。
栾玲妈：你那里去了一个人，一个什么人。
栾叔：一个老头子。
栾玲妈：一个老头子。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去了你那里。
栾叔：小声点。他说他是落难逃到我那里去的。
栾玲妈：他落难要到你那里的。哎！现在这么紧，他会不会是个盲流。
栾叔：不是。我问清他了，他说他是让他的仇人给逼出来的。
栾玲妈：你就那么是我相信他，他该不会是编了瞎话骗你的吧！
栾叔：不像。看他穿戴的挺整齐，不像是个盲流。
栾玲妈：那你赶紧把他打发走。
栾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么能把他给撵走。
栾玲妈：那你回来干什么。
栾叔：我回来拿点饭去给他吃去。
栾玲妈：哎！你还。哎！我跟你说。你给他拿点饭去让他吃了，赶紧打发他走。
栾叔：走不了了，我已经答应了他了。
栾玲妈：答应了他了，你答应了他什么了。
栾叔：我答应把他给收留下了。
栾玲妈：你你。反悔呀！一个外人，你反悔了他又能把你怎么样。
栾叔：把他给撵走，这事我我干不出来。
栾玲妈：那你还真的打算让他常住在你乜里。
栾叔：嗯！我打算让他常住在我那里。
栾玲妈：你乜不是自找麻烦吗！不行，你还是得赶紧让他走。
栾叔：看他走到挺可怜的，我不能。哎！家里还有饭没有。
栾玲妈：现成的饭没了，就落几个煎饼了。
栾叔：那也行。拿出来，我给他拿去让他吃了去。
栾玲妈：你。这，那好吧！
【栾玲妈出去拿着煎饼回来递给栾叔。
栾玲妈：给你，给他拿去吧！
栾叔：哎！家里还有酒吗！
栾玲妈：怎么，你还想让他喝酒。
栾叔：他凉了这大半宿了，把他冻坏了。我给他拿去让他喝上口暖和暖和身子。
栾玲妈：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你喝的酒还有半瓶子在乜，你给他拿去。我给你拿去，给你。
栾叔：嗯！那我走了。
栾玲妈：嗯！走吧！
栾叔：那我替他谢谢你。
栾玲妈：不用你替他谢我。我倒觉得，你还是让他赶紧走离开你那里。
栾叔：走了。
【栾叔走出屋门。
栾玲妈：自找麻烦，还。我，我睡觉去。
13 洪利家：（晚）（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洪连走进屋里。
洪利妈：你找着你哥了。
洪连：嗯！妈！我找着我哥了。
洪利妈：那他人呢！
【洪利走进屋里。
洪利：找我干啥，我又死不了。
洪利妈：妈担心你。回来就好，赶紧去睡觉歇着去吧！
洪利：以后别去找我，我自己知道回来。
洪利妈：你你。
洪连：妈！我睡觉去了。
洪利妈：去吧！洪利，我还没说几句呢！你就不耐烦了。
洪利：找我干啥，我在外面又死不了。
洪利妈：你你。万一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洪利：哼！我爹，我爹。他都撇下我们不管了，他还是我爹吗！
洪利妈：你你。你爹待这样，那不是让柴保全和他柴付地给逼走了吗！你想气死我，赶紧去睡觉去。
洪利：哼！
15 小屋：（晚）（外）
【洪利爹躲在小屋后面，栾叔拿着煎饼和酒瓶走到屋门前。
栾叔：老弟，老弟。怎么没有动静。哎！人哪里去了。老弟，老弟。
【洪利爹从屋后面走来。
洪利爹：大哥，我在这呢！
栾叔：你，你在乜里干啥了。
洪利爹：我，我撒了泡尿。
栾叔：走，进屋去。
洪利爹：嗯！
16 小屋：（晚）（内）
【栾叔走进小屋，洪利爹回头看了看后走进屋里。
栾叔：家里没现成的了，我给你拿来了几个煎饼。先凑合一下吧！
洪利爹：大哥，让你破费了。
栾叔：哎！刚才你真的尿尿去了。
洪利爹：大哥，我我。
栾叔：理解，不怪你。先吃上垫巴垫巴，明儿个大哥再回家去给你拿点热乎的来让你吃。
洪利爹：谢谢大哥。
栾叔：赶紧吃吧！
洪利爹：嗯！
【这时只见洪利爹拿过煎饼大口的在那里吃着。
栾叔：等等。
洪利爹：大哥，干啥。
栾叔：我从家里给你拿来了半瓶酒，是我喝剩下的。别嫌弃，喝上口暖和暖和身子。
洪利爹：大哥，我我从不喝酒。我，我不喝。
栾叔：别怕，我不会让你喝醉了。趁你不备，让人来抓你的。
洪利爹：不是。大哥，我真的不会喝酒。
栾叔：你真的不喝酒。
洪利爹：嗯！大哥，我真的不喝酒。
栾叔：那好吧！你慢慢吃，吃完了咱们再说话。
洪利爹：嗯！嗯！
栾叔：我去给你倒碗水去。
洪利爹：不用。大哥，还是我自己倒吧！
栾叔：别客气。吃吧！我给你倒上。
【栾叔给洪利爹倒上水，洪利爹在那里大口的吃着煎饼。
栾叔：看样子，你是真的饿了。
洪利爹：是。大哥，我我是饿了。
栾叔：慢慢吃，吃完了咱们再说话。喝着水，别噎着。
洪利爹：嗯！嗯！
【少时洪利爹吃完。
洪利爹：大哥，我吃完了。你有什么话，你说吧！
栾叔：家里都有几口人。
洪利爹：我我在家的时候，我们一共四四口人。现在我走了，家里就只落下我老婆和我的两个儿子了。
栾叔：看来你是大户。两个儿子，大哥羡慕你。
洪利爹：不客气。大哥，可惜我没有个闺女。
栾叔：哎！两个儿子都是十分工。闺女，那是赔钱的买卖。
洪利爹：大哥，那你。
栾叔：唉！大哥我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结婚自己过去了，闺女还小点。还没出嫁。
洪利爹：大哥，你儿女双全。
栾叔：算是吧！哎！咱们啦正题吧！我这个人说话是算话的，不打诳语。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安心的呆着。这我会去找我们村上的领导帮你把你给留下的。
洪利爹：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栾叔：谢倒不用。我只是想好人做到底，只是今晚太晚了。明天我一定会去找我们村上的领导跟他说明情况把你给留下。
洪利爹：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栾叔：哎！光顾着说话了，大哥还没问你姓啥叫啥。老弟贵姓。
洪利爹：不贵。我姓洪，字艾家。
栾叔：爱家，好名字。听这名字你就是一个好人。
洪利爹：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栾叔：看样子，我比你大点。你真的就叫我大哥了。
洪利爹：嗯！嗯！大哥。
栾叔：人呢！没有不遇到难事的时候。你来求大哥了，这大哥当然义不容辞。但只是大哥有句话要对你说。
洪利爹：嗯！大哥，你说。
栾叔：可别嫌弃大哥说薄了。那就是出门在外要守本分安分守己，不要贪图一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洪利爹：嗯！嗯！大哥，我一定安分守己本分为本。不贪图一时，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栾叔：这就好。你也累了，那咱们就早点睡觉歇着吧！
洪利爹：嗯！嗯！
栾叔：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咱俩就在这盘小炕上挤一晚上。我是怕你再起疑心。睡吧！
洪利爹：嗯！嗯！
17 栾叔家：（晚）（内）
【栾玲妈躺在那里。
栾玲妈：弄了一个外人，倒当亲人伺候起来了。我，我睡觉。
18 小屋：（晚）（内）
【洪利爹躺在那里打着呼噜，栾叔脱下衣服。
栾叔：嘿嘿！你这就不怕了，我也睡觉。
19 洪意同家：（晚）（内）
【洪意同爹躺在炕上，洪意同妈坐在被窝里。洪意同在妈的旁边睡着。这时洪意同爹醒来。
洪意同爹：哎！你还没睡。
洪意同妈：还没呢！
洪意同爹：睡吧！
洪意同妈：嗯！我睡。
20 洪利家：（早）（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咳嗦醒来，洪连躺在对面床上。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你没事吧！妈！妈！你没事吧！
洪利妈：也不知道今晚上你爹在哪里呆了这一晚上，他他保准给冻坏了。
洪连：妈！你就别担心我爹了，我爹他不会有事的。
洪利妈：妈我怎么不担心你爹。这一晚上吃也没得吃的，住也没得住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呆了这一宿，这一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你就别再担心我爹了。你就是再担心，也当不了事。
洪利妈：柴保全、柴付地他们这两个该死的，在咱们家伤了这么大的天理。他们，他们不得好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别这样了。妈！你提他们两个，你这不是找气生。
洪利妈：我恨死柴保全和柴付地他们那两个畜生了。他们害了我们这一家人，他们两个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别再生气了。你还是歇歇吧！
洪利妈：妈就是死了做了鬼，妈也不会轻饶了他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你别这样了。你这样，就更加的生气了。
洪利妈：（激动）但愿你爹会遇上一个好人，把他收留了。别让你爹他受了罪。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我爹会遇上一个好人收留下他的。妈！我爹不会受了罪的。
洪利妈：但愿，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21 小屋：（早）（外）
【栾叔、洪利爹坐在那里，这时栾叔站了起来。
栾叔：等着，我去给你找人去。
洪利爹：嗯！
栾叔：不要再走远了，我是不会加害于你的。
洪利爹：嗯！嗯！
【栾叔走出屋门。
洪利爹：这。我，我等着。
22 洪意同家：（早）（内）
【洪意同爹妈坐在那里。
洪意同妈：我想去看看咱大嫂去。
洪意同爹：你还嫌她没把你骂够。
洪意同妈：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咱大嫂。她落难了，这我不能眼看着不管吧！
洪意同爹：大嫂，大嫂。你拿她当大嫂，她可没拿你当二妹。你还是安稳的在家呆着吧！别去自找不痛快。
洪意同妈：这这。那好吧！
洪意同爹：把意同叫起来，让他上学去。
洪意同妈：嗯！
洪意同爹：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好呢！还去看她，我走了。
洪意同妈：嗯！
【洪意同的走出屋门，洪意同妈走进里屋。
洪意同妈：意同，意同。起来上学了。
洪意同：嗯！
23 村中路上：（早）（外）
【栾叔走在路上。
栾叔：我还不能先去跟村上的书记说这事。这我得先去找找我们生产队长，让他。我去找队长去。
【这时生产队长从那边走来，栾叔抬头看见。
栾叔：哎！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队长：哎！栾叔，这么早。
栾叔：你也不晚。哎！队长，你这是要干啥去。
队长：没事，走走。
栾叔：栾叔请你喝一壶。
队长：大清早的，喝的什么酒。
栾叔：你不好。
队长：嘿嘿！我我。
栾叔：那跟我走吧！
队长：上哪。
栾叔：我那小屋里了。
队长：去那。
栾叔：这大清早的。回家去喝，这老婆子也不乐意不是。
队长：也是。嘿嘿！那好，那我们去你那小屋里去。
栾叔：等着，我去乜代销处里买上点花生米和酒去。
队长：嗯！
24 小屋：（早）（内）
【洪利爹在那里焦急的样子，这时他往门外看了看。
洪利爹：会不会。唉！我沉住气，我沉住气。
25 代销处：（早）（外）
【队长站在那里，栾叔走出代销处。
栾叔：哎！队长，这酒怎么样。
队长：竹叶青。栾叔，会不会是有事要求我吧！
栾叔：这还真是让你给说准了，大叔还真是有事要求你。
队长：嘿嘿！说。栾叔，什么是要求我。
栾叔：还是等把酒喝了，再跟你说吧！
队长：怕我不给你办事。
栾叔：嗯！
队长：好好！那咱们喝了酒再说。
栾叔：走。
队长：嗯！嗯！
栾叔：咱们快点。哎！君子一言。
队长：驷马难追。
栾叔：好，咱们快走。
队长：嗯！嗯！
26 小屋：（早）（内）
【洪利爹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时外面传进了栾叔的声音。
栾叔：走。进屋吧！
队长：嗯！
【栾叔、队长走到屋门口，洪利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被栾叔一把抓住。
栾叔：哎！回来。
洪利爹：我我。你，你们。
栾叔：快坐下。
洪利爹：我我。
栾叔：坐下。
洪利爹：嗯！
队长：哎！栾叔，他是谁。
栾叔：坐下，咱们坐下说话。
队长：嗯！
栾叔：老大，把茶碗子、筷子、盘子拿过来。
洪利爹：嗯！
【洪利爹把茶碗子、筷子。盘子拿来，三人坐定。
队长：哎！栾叔。
栾叔：先别说话，咱们先把酒喝了。
队长：栾叔。
栾叔：别说话，栾叔给你倒上酒。来，咱们三个端着。
洪利爹：大哥，我不。
栾叔：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洪利爹：我我。
栾叔：来，咱们三个都端着。
27 洪意同家：（早）（内）
【洪意同站在那里，洪意同妈把书包给洪意同背在肩上。
洪意同妈：去了以后，可要好好学习。
洪意同：嗯！
洪意同妈：放了学，就往家走。别在外面贪玩。
洪意同：嗯！
洪意同妈：去吧！
洪意同：嗯！
28 栾叔家：（早）（内）
【栾玲妈走出里屋。
栾玲妈：栾玲，起来吃饭了。
【另一间传出栾玲的声音。
栾玲：嗯！来了。
【栾玲走出里屋，栾玲妈站在那里。
栾玲妈：不叫不起。洗洗脸吃饭。
栾玲：吗！我爹还没回来呢！
栾玲妈：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咱们先吃着。
栾玲：那。
栾玲妈：吃吧！咱们边吃边着等着你爹。
栾玲：妈！今天为什么不等我爹了。
栾玲妈：你爹有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就是回来了，也不一定在家吃。
栾玲：为什么。
栾玲妈：别问那么多了。吃吧！
栾玲：嗯！
29 小屋：（早）（外）
【栾叔、队长、洪利爹坐在那里，小桌上放着纸包花生米和酒。
栾叔：酒你也喝了，花生米你也吃了。那话我可就说了。
队长：栾叔，到底什么话。你说。
栾叔：好。我想说的话，就是你面前的这个人。
队长：我面前的这个人，栾叔。
栾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30 栾叔家：（早）（内）
【栾玲、栾玲妈坐在那里吃饭。
栾玲：妈！这是能行吗！现在形势这么紧，会不会连累我爹。
栾玲妈：连累不连累你爹我不知道，能行不能行这我也不知道。可是妈我相信你爹，你爹是不会看错人的。
栾玲：妈！
栾玲妈：不要再说了，咱们吃饭。
栾玲：嗯！
栾玲妈：哎！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嘴要严一点。
栾玲：嗯！
栾玲妈：那咱们吃饭。
栾玲：嗯！
31 小屋：（早）（内）
【栾叔、队长、洪利爹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花生米和酒。队长有点为难的样子。
队长：栾叔，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事，这事让我怎么办。
栾叔：栾叔不管你怎么办，只要你想办法把他收留下就行。
队长：我我。
栾叔：队长，那你就把我的酒给我吐出来。
队长：好好！我不管想什么办法，我一定把他手留下。
栾叔：这不就结了吗！来，咱们再继续喝酒。
队长：我我。好好，咱们喝酒。
栾叔：老大，快敬队长一杯。
洪利爹：嗯！嗯！队长，我我敬你一杯。
队长：我我。好好，咱们都端着。
栾叔：咱们都端着。
洪利爹：嗯！嗯！
【三人把酒一起喝下。
栾叔：队长，不许反悔。
队长：嗯！嗯！我不反悔。
32 柴付地家：（白）（内）
【柴付地、柴付地老婆坐在那里，柴付地眉飞色舞的样子。
柴付地：哎！他洪老大跑的那叫一个快，就跟急了眼的狗一样。你要是在场，保准让你乐得合不拢嘴。
柴付地老婆：他那是夹着尾巴逃跑的。连句话都不会说，还跟急了眼的狗一样。
柴付地：对对对。是夹着尾巴逃跑的，那不就是急了眼的狗一样吗！
柴付地老婆：哎！我跟你说。你还想跟他混在一块吗！你可是把你的恩人都。
柴付地：老子觉得痛快。跟他在一起，就是不一样。
柴付地老婆：你你。
柴付地：不说了，放牛去了。
柴付地老婆：你你。哼！
33 洪利家：（白）（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连连的咳嗦着，洪连端着饭走进屋里走到妈身边。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你吃上点饭吧！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妈不吃，妈不饿。
洪连：妈！你就吃上点吧！
洪利妈：妈真的不吃，妈也真的不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哎！洪连，你哥干啥去了。
洪连：我不知道我哥干啥去了。
洪利妈：去找找他，让他回来吃饭。
洪连：我不去。我去找他了，他又该对我发脾气了。
洪利妈：没事。再怎么，他也是你哥。去找找他吧！让他回来吃饭。
洪连：嗯！
【洪连走出屋门。
洪利妈：唉！我可别病倒了。我要是病倒了，我的洪利和我的洪连可就真的完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34 牛棚：（白）（外）
【洪意同爹、于叔他们蹲在那里，牛儿在牛槽前吃着草料。洪意同爹、于叔他们各抽着烟袋。
于叔：哎！二哥，你大哥这是咎由自取。平日里说话做事不检点着点，报应了吧！
洪意同爹：唉！你说得倒也是。平日里说话他那个不注意，逮着谁就是一派。你说这以前他和我大嫂他们两个对待我和你二嫂我们的那些个也就罢了，可他去那样对待别人。这别人还能吃他那一套。
于叔：就是。这以前你家老大他对待付地的那些个，这付地能饶了他。
洪意同爹：你说这当初付地还是个孩子，他的确是饿急了眼才去掰了他家地里的那一个玉米。他掰都掰下来了，就让他吃了算了。他不该去那样的对待他，还让他去吃了他刚刚拉的那坨屎。你说这付地他能不恨他吗！他恨他这一辈子。还有这柴德大哥，你走你的路该有多好。你去不使力气的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干什么，这叫谁谁不跟他急。你说的他是咎由自取，这一点也不过分。他那，他那就是。唉！可是，可是。
于叔：二哥，看样子。你很心疼你家大哥。
洪意同爹：怎么不心疼他。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兄弟。他出了事，这我做二弟的心里能安生的了。谁也一样，都有七情六欲。这事要是落到你身上，你也同样会心里不好受。
于叔：嘿嘿！也许会是那么回事。
洪意同爹：不是也许会是那么回事，是一定。这叫是你大哥被人拿着枪撵出了村外，你也是一定会心疼的。
于叔：嗯！嗯！
洪意同爹：好了，咱们不说这事了。咱们去给牛添上点草料去。
于叔：嗯！那成，咱们给牛添上点草料去。
35 牛棚：（白）（外）
【栾叔、洪利爹走出屋门。
栾叔：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吧！
洪利爹：栾哥，谢谢你。
栾叔：谢倒不用谢。遇上了，我就得管一管。要是不管，那我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好了，咱们去给牛放上点草料去。
洪利爹：嗯！
【栾叔、洪利爹走到牛槽旁。
栾叔：以前你喂过牛吗！
洪利爹：以前我我没喂过牛。
栾叔：不难，以后我多教教你就是了。
洪利爹：嗯！嗯！
栾叔：这牛儿啊！吃没了草料，你就给它们添上点。它们是不吃，可它们嚼着玩。也就是反刍，这反刍就是消化它们嘴里的唾液消化它们胃里的草料。
洪利爹：嗯！
栾叔：走，咱们屋里说话去。
洪利爹：嗯！
36 坡下：（白）（外）
【四叔、洪利、社员甲乙丙丁、洪刚、洪中连等男女社员在那里刨着地。
社员丙：哎！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咱们村上上演了一出匪首与土匪逃亡大会战。那场面，那家伙。那是一个惊人。
社员丁：什么好消息，还一个匪首一个土匪逃亡的。说来咱们大家伙好好听听。
社员丙：成，那我好好说说你们听听。
洪利：妈那个巴子的，我日你奶奶。
四叔：你们，你们。
洪中连：大叔，他们。
洪刚：别管他，让他们说去。
洪中连：嗯！
社员丙：嗨！不说了，有人不乐意了。
社员乙：哎！谁不乐意了。没事。你说，你说呀！
社员丙：不说了。谁不乐意了。你自己看呀！
社员乙：谁谁、在哪，在哪。
四叔：哎！说什么呢！你们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扣你们工分。
社员乙：是四叔呀！没事。你继续说吧！
社员丙：不说了，四叔要扣我工分了。
社员乙：嗨！胆小鬼。不说了是吧！我们还不听了呢！
洪中连：洪刚叔，他说的匪首和土匪逃亡大战是怎么回事。
洪刚：别问了，刨地。
洪中连：你，我。嗯！
37 小屋：（白）（内）
【栾叔、洪利爹走进屋里坐下。
栾叔：哎！我可跟你说。今天的事情，一概不能够对外人透露了出去。要是对别人说了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洪利爹：嗯！嗯！
栾叔：人多嘴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若要是让那些几个别的爱挑事的人知道了，那可真就。
洪利爹：嗯！
栾叔：这是人在外面必须做到的一课。少说话，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洪利爹：嗯！嗯！
栾叔：大哥是为了你好。做一个老实人，不爱多说话的人。
洪利爹：嗯！嗯！
栾叔：还有做事必须得先让别人过得去，那你才能够走得顺畅。
洪利爹：嗯！嗯！
栾叔：咱们稍歇一会儿。待会儿，咱们再去给牛添草料。
洪利爹：嗯！嗯！
38 洪意同家：（白）（外）
【洪意同妈坐在那里，这时她站起身来。
洪意同妈：好几天没去看看大哥了，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大哥去。
39 洪利家：（白）（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洪连站在旁边。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妈！你没事吧！妈！妈！你没事吧！
洪利妈：洪连，你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干什么。
洪利妈：你，你去把你二婶叫来去。妈想跟你二婶说说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我不去。我就算是去叫我二婶，我二婶也不会来。
洪利妈：也是。前天晚上还有过去妈和你爹我们对你二婶那些个，她她一定还在记恨着你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你还是歇歇吧！
洪利妈：可是，可是妈就是想你二婶。想让你，想让你二婶来跟妈我说说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
洪利妈：去吧！看看你二婶能不能来咱家跟妈我说说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嗯！
【这时洪连走出里屋。
洪利妈：唉！二妹，你就别再怪记大嫂了。你来我家玩玩吧！
40 老书记家：（白）（内）
【老书记躺在炕上，老书记老婆站在那里。
老书记老婆：哎！听说洪老大家里在家病得起不来了。
老书记：活该，他那是咎由自取。
老书记老婆：我也高兴着呢！平日里对待二弟、二妹他们那样。这回也让他们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老书记：扶我起来。
老书记老婆：哎！你起来干啥。
老书记：我高兴，我想起来出去走走去。
老书记老婆：起来走走，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乜里躺着吧！
老书记：不行，我得起来出去走走去。
老书记老婆：那你慢点。
老书记：嗯！来，扶我一把。
老书记老婆：嗯！
41 洪意同家：（白）（外）
【洪意同妈走到屋门锁好屋门走到院门口，这时洪连走来。
洪连：二婶。
洪意同妈：洪连，你找二婶有事。
洪连：二婶，我妈让你去我家一趟。
洪意同妈：你妈让二婶我去你家一趟。回去跟你妈说吧！二婶不去你家。
洪连：二婶，你就上我家一趟吧！我妈，我妈想跟你说说话。
洪意同妈：回去跟你妈说吧！二婶不去你家。
洪连：二婶，你就去我家一趟吧！我求你了。二婶，我妈我妈想跟你说说话。
洪意同妈：你。唉！也罢。二婶要去你大伯家一趟，等二婶回来就去你家。
洪连：二婶，你可一定去。
洪意同妈：二婶是说话算话的。二婶从你大伯家回来，就去你家。
洪连：嗯！二婶，我回去跟我妈说去。
洪意同妈：嗯！去跟你妈说去吧！二婶走了。
洪连：嗯！
42 老书记家：（白）（内）
【老书记老婆扶着老书记走出里屋，老书记看了看老婆子。
老书记：你说这叫什么，这叫报应来的那么快。
老书记老婆：你你。你还是慢着点吧！
老书记：唉！俗话说得好。做人做事要留着点，别做的太绝了。这做的太绝了，就会遭到报应。
老书记老婆：嗯！你说的倒也既是。
老书记：还真灵验。
老书记老婆：那倒也是。
老书记：唉！扶我到乜外面去走走去。
老书记老婆：嗯！
老书记：他们是咋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天。
老书记老婆：你你。走吧！
老书记：嗯！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事一点都不假。
老书记老婆：走吧！
老书记：嗯！
老书记：唉！我这要是能走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二弟、二妹他们去。
老书记老婆：等你好了，咱们就去看看二弟、二妹他们去。
老书记：嗯！
43 老书记家：（白）（外）
【老书记老婆扶着老书记走出屋门。
老书记：还是这外面好，这外面。
老书记老婆：你慢着点。
老书记：嗯！
【这时洪意同妈走进大门。
洪意同妈：哎！大哥，你咋出来了。
老书记：今天我高兴，我出来走走。
洪意同妈：大哥，那你慢着点。
老书记：嗯！哎！你快去拿座位去。
老书记老婆：嗯！你站好了。还是算了吧！让二妹屋里来，咱们说话吧！
老书记：也成。
老书记老婆：二妹，屋里来吧！
洪意同妈：嗯！
43 老书记家：（白）（内）
【老书记老婆扶着老书记、洪意同妈走进屋里。
老书记老婆：二妹，坐。
洪意同妈：嗯！大哥，你差点了吗！
老书记：没事了。这点儿的伤，我扛得住。哎！刚才我听她说，你家大嫂病在家里了。
洪意同妈：唉！这怎么不会呢！我大哥走了，我大嫂她。
老书记：他们这是自作自受。这不，今天他们就遇上阎王了。
洪意同妈：快别这么说了。大哥，虽说我大哥大嫂他们跟我们。可毕竟他们是我大哥大嫂吧！他们。
老书记：你就是心软，你你。哎！快去泡上水去。
洪意同妈：不用了。大哥、大嫂，一会儿我就走。
老书记：这这。
洪意同妈：真的。大哥，我稍坐一会儿就走。
老书记：嗯！那成。
44 洪利家：（白）（内）
【洪利妈躺在炕上咳嗦着，洪连跑进屋里。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
洪利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不是去叫你二婶子了吗！你，你怎么没把你二婶叫来。
洪连：妈！我二婶一会儿就来。
洪利妈：唉！你二婶这是推辞。也罢，你二婶不来这也不怪她，都怪妈我和你爹我们过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妈！我二婶会来，我二婶说一会儿就来。
洪利妈：唉！你二婶会来，你二婶一会儿就来。妈我，妈我怎么相信。不说了。妈我，妈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洪连：真的。妈！我二婶会来，我二婶一会儿就来。
洪利妈：唉！嗯！妈我等着你二婶。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45 老书记家：（白）（内）
【老书记两口子，洪意同妈坐在那里。
老书记：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菩萨心肠。
洪意同妈：不是。大哥，我我。大哥、大嫂，我回去。
老书记：唉！你回去。哎！你送送二妹。
洪意同妈：不用送。大哥、大嫂，我走了。
老书记：嗯！
老书记老婆：嗯！
【洪意同妈走出屋门。
老书记：唉！二妹这菩萨心肠。就是到什么时候，她也改不了。
老书记老婆：唉！
老书记：不出去走了，扶我到里屋躺着去。
老书记老婆：嗯！
46 坡下：（白）（外）
【洪刚、洪中连、社员甲乙丙丁在那里干着活。
洪中连：洪刚叔，我恨死他柴保全了。他带人要把我爷爷的棺材给砸了，他不得好死。
洪刚：我也正恨着他呢！他带人要把我大爷的棺材给砸了，还把我大伯给打成那样。他他，他真的不得好死。
洪中连：洪刚叔。
洪刚：什么。
洪中连：我我。
【这时社员甲乙丙丁走到洪刚跟前。洪利和四叔在那里干着活。
社员甲：哎！洪刚。
洪刚：干什么。
社员丙：跟你说。洪刚，我们几个真的不和他柴保全混在一起了。
洪刚：我不信，你们穿着一条裤子呢！
社员乙：真的。洪刚，我们真的与他柴保全决裂了。
洪刚：你们为什么要和他柴保全决裂。
社员甲：这还用说吗！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乡亲们他得罪的起，这我们可得罪不起。
社员丙：真的。洪刚，他说的都是真的。
洪刚：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唉！可是这人啊！有时你是不能相信的。
社员甲：你就那么一棒子打死人了。好，以后你就看我们的行动就是了。
洪刚：嗯！我相信你们。
社员丁：哎！洪刚，那天你那一拳可真给力。一拳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洪刚：他带人要去把我文卿大爷的棺材给砸了，还把我大伯、伯母打成那样。还有就是，这百成大司令员把他老母亲送回到咱们船道村上来。他不但不让还把他们给撵走了。这哪里还有点儿的乡亲味道，这我当然要收拾他了。
社员丁：你真爷们。
社员乙：对。洪刚，你真爷们。不过。
洪刚：什么。
社员乙：哎！洪刚，柴德死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帮着他把柴德给抬出去。
洪刚：柴保全是不个东西，可柴德是咱们大家的好乡亲。这我当然要去帮他把柴德抬出去了。
社员乙：这倒也是。不过，洪刚。
洪刚：不过什么。
【洪利在那里看得清楚。
洪利：哼！
四叔：哎！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赶快给我好好干活。
社员丙：哎！四叔在说咱们了。洪刚，我们干活去了。
洪刚：嗯！
洪利：四叔，我我要去撒泡尿去。
四叔：赶紧的，快去快回。
【洪利走了，四叔看了看洪利。
四叔：切。懒驴上磨，不是拉就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