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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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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父亲让我给他倒杯茶水。

    因为是坐北朝南的房子,所以差不多一天的阳光都很充足。火炉里的木材已经快要燃尽,火又要灭了。我站起来从火炉旁边的地上拿起木材,打开了炉盖,又往火炉里添上了几根木头。

    火炉里有刚才木材燃尽后的木炭,木材在里面一会儿就能燃烧起来。

    木炭火炙烤木材冒出来的烟,有点呛人,父亲闻到了火烟味,咳嗽了几声。

    我来到父亲的身后,用手给他顺了顺后背,并且轻轻给他拍了拍。拍了几下后,父亲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没事的。你坐下来,我们还是再说正事吧。

    我看着父亲沉默不语。我知道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代价太大太大,一家几十口子的性命。

    父亲连着喝了一杯茶水。

    瑞儿,去搬个凳子,把纸墨笔砚拿过来。

    我来到父亲的书桌前,研好了墨。把笔和纸拿给了父亲,又把砚台放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把椅子抬到了父亲的跟前。

    父亲说,瑞儿,如今我们走投无路了。只有现在心无杂念,全神贯注的做这件事情了。我这就写个告假书,我们商量好对策后,你把告假书送到你李叔叔那里,就说我出了热汗,吹到了冷风,全身酸痛。请来的大夫说我是风寒入体,需要躺着休息。让他帮我转交一下告假书给上司。

    父亲提笔,在纸上刷刷写起来。没用上一刻钟,就写好了,将书信递给了我。

    我见父亲字迹刚劲,书信里是这样写的,钱主事:近日身体疲乏,夜不能寐。昨夜出了热汗,出门吹到了冷风,今晨起来全身酸痛不止。想来是身体老矣,不能担风受寒。故此想跟你请一个月的假,在家调养身体。

    我说父亲,你写的这么直接会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父亲说,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没有好的办法。

    父亲说,瑞儿,来把藤椅挪过来,跟父亲一起并排坐着,我们来研究分析一下。

    我照着父亲的话做了。此刻感觉父亲更像是跟我志同道合,共同抗敌的一个朋友。在这一刻,父子感情又增进了许多。

    能跟你一起享福的人你未必印象深刻,到能跟你共患难的人,你一定不会忘记,容易感动。

    父亲说你看,我们知道了沈家暗中新养了七百个边疆猛士。姚大人跟你说,兵器营从两三年前就开始有走私兵器的事情发生。两三年前,正是新皇帝刚刚登基的头两年。沈家那么早就在谋划此事了吗?

    父亲看了看我说道,姚大人还说道,近一年来,又开始制造边疆人用的重量兵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从暗处转到了明处?他们打了快一年的边疆兵器,那们他们打造的兵器都去了哪里?在京城里贩卖,几乎不可能。一是官府查的严,二是我们跟边疆的人相比,几乎都有身高差,体重有悬殊,他们惯用的兵器大多数以重为特点,并不符合我们使用。那么这些兵器去了哪里?怎么运出去的?卖给了谁?

    这七百个边疆猛士,是他们养的第一批吗?他们以前有没有养过?如果有,养了多少人?现在都在哪里?

    跟沈家跟边疆哪个部落的人联系?在密谋什么事?

    所有问题我们都缺少最关键的一项,就是证据。

    我们怎么才能拿到证据?

    我们现在从了解的情况看,需要从两方面下手调查。一个是需要姚大人配合,查出来在兵器营中是谁在帮助沈家造兵器?运兵器?

    另一方面,我们从派出跟踪沈家的那两个人说的对方落脚点开始查,在那里的都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

    今晚你不用去沈家前大门看守了。你赶在你说的夜晚坚守沈家的人出发之前,过去跟他俩汇个面。把我们知道的情况挑主要的告诉他俩,让他俩从观察变成查找证据。或者书信。或者物件。或者票据。或者银票。银票要看看主要是哪个钱庄开出来的。

    剩下的,我们就看皇上的福气和我们的运气了。看看命运和时运究竟偏向于哪一方面。

    我们也是,是不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还是抛弃的。

    天若要让我兴盛发达,在给予我苦难磨练我的意志后,必会赏赐给我同等的福祉。

    如果是老天要灭我,人力怎么能够阻止得了。是我命该如此。不甘心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接受。

    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父亲接着说道,我今晚沐浴更衣。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起个卦,占卜预测一下。

    父亲说完这些,长长的许出了一口气。

    似有勉强。似有不甘。似有悲伤。似有不舍。似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毅。

    父亲问我,有没有想说的话。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坦白说,突然听说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我还没有怎么接受和反应过来。大脑处于一种蒙蔽的状态。沈家做的这些事情,拿出来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是重罪了。尤其是私通边疆部落这一件事,如果这个部落是和朝廷不合,不听朝廷管治,不臣服朝廷,甚至是和朝廷打过仗的,那么沈家必定会满门抄斩。到时候别说是在后宫里,地位只在皇后娘娘一人之下的沈皇贵妃,保不住沈家,就连沈皇贵妃本人也得是受尽牵连。

    只是我想不明白,沈家已经是鸣钟食鼎,积代衣缨的贵族世家。荣华,富贵,权利都已经是鼎盛了。为何还要做这等会覆灭清巢的事情。

    莫非沈家是嫌活的太享福了,故意找事情,以卵击石,沈家自己要把自己玩报废了才会心满意足。

    沈家当家人脑回路清奇,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原因。

    我看父亲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想来父亲是身体疲惫,但受打击的是他是心力交瘁。我觉得特别内疚。

    我也靠在藤椅上,听着火塘里的木材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音。

    可能是我们都太累了,可能是房间里的温度太舒适,可能是我们父子俩心都太大了吧,总之不知不觉中我和父亲都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腿一激灵,然后突然就醒了。我看父亲睡的正香,我也不忍心把他喊醒。

    我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书桌上,看了看计量时辰的漏壶,原来现在的时辰已经是下午的申初。太阳的阳光照在房间里已经感觉淡淡的。软弱无力的感觉。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炉火盖子,又往炉火里面添了一些木材。把铁壶放到了炉火盖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书房门口,慢慢的打开了房间门,出门口又回身把书房房门关上了。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好平静。仿佛不知道接下来的滔天巨浪是何等凶猛。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居然装不下那些让人恐惧的事情,我就是想给父亲和母亲买点礼物送给他们二老。

    说实在的,平时我给母亲买的礼物多于买给父亲的。也不起不爱父亲,也不是爱母亲比父亲多一点。今天才发现,在每天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好像在不经意间,就疏忽了父亲。好像父亲的不善于言表遮掩了他的父爱,觉得他好像不在乎我对他的爱。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他也爱我,也希望我能反馈给他我对他的爱。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想买一件父亲喜欢的礼物送给他。买给母亲一件她喜欢的礼物送给她。让他们高兴一点,更开心一些。

    我边这样想着,边走出了大门,双腿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街面上。

    父亲喜欢读书,真正喜欢读书的人,十个里面得有八个是喜欢拥有好书的。而母亲虽然不缺金银首饰,但一直想要一件紫色布料做成的衣服。而紫色属于高贵色,紫色染料染成的布匹也是稀少之物。我很想帮父母买这两件礼物送给他们。

    尽管不知道,这两件东西能陪父亲和母亲多久。

    我在大街的店面里,找到了一家书籍坊。进的书籍房,先闻到了书墨的味道。

    我直接问店主,店主,你家有什么镇店之宝的书籍吗?

    店主热情的回答我,这位公子,你买书是自己看还是送人呢?

    我回答道,我送人,送给我的父亲。他读了很多书,是个爱读书的人。家中也有一些好书,藏书。只是我想再寻得一本好书,送给他,他最近心情不怎么好,想让他高兴一点。

    店主是个中年人,听我说完这些话,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我。

    店主说道,这位公子好孝顺。看在你的一片孝心份上,你等着我一下。

    说完店主从里边出来,开了书架后边的一道门,去了店铺的后院。

    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店家抱了一个木箱子出来。放到柜面的书桌上,我一看木箱子还上着锁。

    店主从身上拿出来一把钥匙,把木箱子打开。里边是乌金色的布包,打开来,放着大约将近十本书。

    店家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店的好书都被我珍藏在这了。平时我的这几本书都是给店里的贵客,熟客准备的。今天我是觉得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才拿出来让你看的。

    说着从木箱子里的一侧拿出来一团宝蓝色的布。只见店家把宝蓝色的布铺在了书桌上,并把木箱里乌金色布包中的书一本本的轻拿出来,一本挨着一本的摆放在宝蓝色的布上。

    我看着店家摆出来的书,不由得脱口而出,真都是稀世好书啊!

    店家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的,对古书还四个行家。一看便知是好东西。

    我说店家客气了。我并不懂,只是听我父亲说过罢了。

    店家叹了口气说道,世人都道是人找宝物,殊不知在我看来,从来都是宝物自己找它相中的主人。这其中有三本书,有多少年都已经不在书市上出现过了。

    前几天,有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一个中年人,用粗布包着带着这三本书来,问我收不收。

    我打开粗布包一看,是这样的宝贝好书。我按压住内心的兴奋,问他这书是哪里来的?

    只见卖书的那个人说,这书是家里祖传下来的。半年之前,我家中老太爷让家里老爷把这三本书卖了,说这些书跟他的缘分尽了,说我们没有福气能镇压住这书。让我们把书卖了,能有利于后人。我家主人只当是老人家糊涂了,就没有理会老太爷的话。没想到差不多一个月之前,我家老太爷离世了。我家老爷忙完老太爷的丧事后,这不想起来了老太爷说的话,于是找出来这三本书,让我来找书店问问,能否卖上价钱。

    我问他,你家主人可说了要卖什么价钱?

    那个卖书人说,我家老爷虽然说了书的卖价,但是我家老爷还说了,要让买书的人自己说。假如出的价钱低于他说的价钱,就让我不要卖这三本书,因为买书的人是不懂得比书的珍贵,所以出的价格不合理。假如买书的人出的价格,跟我家老爷出的价格相等,或者高于我家老爷的价格,那么就让我把书卖了。

    我家老爷还说了,让我一天只找一家书店,并且要三本书一起卖。要是书店出不上价格,就回来,明天接着找下一家。

    书店店主接着说,我当时就说出了一个价格,那个卖书人一听我的价格,就同意把书卖给我了。

    书店店主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这位公子,不如我们俩也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你也说出来一个价钱,查验查验你是不是爱宝,惜宝,懂宝的真君子。

    店家笑着说,更重要的是,你要是能从这十本书里找出来我说的那三本书,我就给你一张贵客的书签,以后你来我这买书,都是有将近一半的折扣的。

    我笑了笑说,生意人真是心眼多。店主你要是想给我优惠,就直接给我。你要是不想,我也挑不出毛病来。何必要如此考验我呢。

    店家笑着说道,人生无趣,何不自寻开怀。

    我说,你这个书店店主也是的个性格诙谐,想法有趣的人。其实我此刻并无闲心,只不过这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游戏里有人输,有人赢。有人提前离开,有人久久都不离场。那好吧,我就陪店主你玩一玩这个游戏。

    说完我认真的看了那十本书,并让店主把每本书都轻轻的翻开看了一下。

    我仔细观察,这十本书里,有的书已经被压实,有几本书则没有。而且,有的书一拿起来,仔细闻,就能闻到木头的气味,而有的没有。这就说明这书里面有存放久的,有的存放时间少的。

    最主要的是,书店店主拿书的时候,不经意间对那三本书轻拿轻放。

    我指了出来是哪三本书。

    书店店主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又说出来了一个价格,店主爽快的答应了。

    并说了一句,看来你是它找的新主人。它臣服了你。

    我付给了书店店主银子,就出了门。

    没想到就在我快要走出书店门的时候,书店店主用不大不小,我刚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它即选了你做主人,古书有灵,它会庇护你的。

    我停下了脚步,想要回头,问问书店店主是什么意思。

    只听店主说,不可停下脚步,不能回头,不要说话,向前走吧。

    听人劝,吃饱饭。

    我听了书店店主的话,直接走出了店门。

    怎么说呢,像是得到了神明的点拨,又像是干涸的土地突然得到了河水的灌溉。听到了书店店主在我出门时候跟我说的话,我瞬间心情开阔,不再烦闷。

    做一件难事的时候,无意间有人给说好话,这是个好的兆头。

    我又找到街面上最大的布店。进去询问可有紫色的布匹。布店伙计听我这样问,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你稍等,我去问问我家老板。

    他就出了店铺的后门。没多大一会儿,刚才的伙计和一个长相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五十左右岁的男人一起走了出来。伙计指着我说,老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要买紫色布匹的男人。

    老板一笑,说道,这位公子,你请坐。说着用手向着前面的桌椅,对我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又跟一个伙计说,上茶。

    我走到桌椅旁坐了下来。

    布店老板也坐了下来。伙计拿着茶壶和两个茶杯过来,把茶壶和茶杯放到了桌面上,倒了两杯茶水,分别端到了我和布店老板面前。

    布店老板说了句,请公子喝茶。

    我坐直的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说了句好。

    布店老板问我,这位公子,我刚才听伙计跟我说,你要买紫色的布匹,是吗?

    我说道,正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呢?

    布店老板说道,若是一般人来问,伙计就直接告诉没有紫色布匹。但是一看公子的气质风度,穿着打扮也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想必你也知道,因为紫色染料稀少,造价贵,于是紫色布匹就属于皇宫里专用的,因为稀少,所以这街面上几乎没有。我也实话跟你说,纯正的紫色布匹咱们家没有,但是有用紫丁香染成的丁香色,是淡淡的紫色。布匹看着淡雅,做出来的衣服穿上的效果也是显得人华贵。只是好物价格高,你若是不心疼钱财,有心想要,我让你看看。

    我一听布店店主的话,说我诚心要买给母亲。你先说是什么价格吧。

    布店店主也不扭捏,直接说出来的价格,相当于家里一年用的布匹的价格了。我算了算布袋子里的银子,还够。就说好吧,若是布匹没有瑕疵,颜色没有染花,这布料我要了。

    布店店主听我这样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公子请跟我到后院。

    我跟着他到了后院,进到了一间屋子。只见店主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一节柜子,从里边拿出来用纸包着的淡紫色布匹。我一看,这个颜色看着果然让人喜欢,淡而不俗,雅而不艳。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布匹整体的颜色,染工不错。

    我让布店店主仔细给我包好,我要了。

    给了店主银子银子,我出了布店。看到有等着生意的轿夫,我招呼他们,坐上了轿子,告诉了他们我家的位置,四个人抬起了轿子,稳稳的走了起来。

    来到家中,我带着礼物先进了自己的院子。看见玫瑰和月季都在做着活计。我让玫瑰把母亲的礼物送过去,让月季把父亲的礼物送过去。而我没有直接送给父亲和母亲的原因是,我有点害怕,他们收到礼物越高兴,我越自责。尤其是对真相一无所有的母亲,她收到礼物的笑容,我看了会心疼。

    月季出门的时候问我晚饭想吃什么?我告诉她,不用给我做饭了,我还要有事情出去,就在外边吃点。

    月季说,天气冷了,晚上出门我给你找个披风披上,能挡一些夜晚的风寒。

    我点了点头,让月季去取来披风。

    我又出房中取了一些银两放到我身上的钱袋子里。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月季取来了披风,给我穿上了。

    我出门的时候说,原来跟你俩说的,让清风和明月回来,一不论多晚都要让他俩回来这话,现在不用他俩等我了。你跟玫瑰说,让你俩无论是谁,看见了他俩,都要记得说,我说的,让他俩明早不用再去每天去的那里了,在家中等我就是了。

    晚上我回来的晚,别睡的太沉,给我开大门。

    月季你边给我系披风的扣子,一边说着,知道了,小王爷。

    我去马棚里牵马。一看我的枣红大马让马夫喂的肚瓜溜圆。家中马夫看见我来了,笑着走到马跟前说道,小王爷,看你最近总是骑马出门,所以你每次回来我就马上喂饱它。它在家就一个半时辰喂它一次。半夜起来喂马,给它的饲料也要比给别的马多一些。你看它吃饱了,多有精神。这牲畜和人一样,都得要吃饱了才能有力气使出来。

    我一听,对马夫说,你去把你的赏罚单子拿来,赏你两吊钱,你去账房领钱去吧。

    马夫一听,高兴的给我鞠躬说道,谢谢小王爷的奖赏。

    家中有规定,不能私自拿钱赏家中下人。下人做的好或者不好,有奖罚单子,写到单子上,给奖励或者处罚。

    马夫拿来了他的奖罚单,我在单子上写上日期,奖励的原因和奖励的金额。再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好后让他自己去领奖金。

    从家里出来,我骑着马直奔曹子阳和段云飞租住的院子去。

    路上,我经过一家酒楼,让炒了几种菜,和饭一起打包到木食盒,连食盒钱和饭钱一起付了钱,我带着来了。

    到了那里,我下马来。把木食盒放到大门口,我来到院子的大门口,敲了两下门,停了一下,又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回应,但是大门在里边有一声轻微的敲门声。我听见声音,知道门后有人,于是我说出暗号,吴刚树下遥相许,来岁春风此处期。

    话音刚落,门内是段云飞的声音,对了下句暗语,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

    院门随着话音落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段云飞。我让他把门口的食盒拿进去,我转身去牵马,把马牵进院门,云飞在后查看了一下,确定后边没人,又把大门关上了。

    曹子阳站在屋门口,看见是我,就过来接过了我手中的马缰绳,还是把马牵到了院子的菜园里。

    我看菜园里有玉米秸秆,想来是他们两个人给马备的饲料。他们两个人果然是事无巨细,细心如发。

    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我说昨夜那么辛苦,白天休息的如何?还有时间给我的马买了草料。

    云飞说道,这等小事,费不得功夫。

    我说,你俩吃了晚饭吗?

    俩个人说,刚睡醒不久,正准备出门去吃饭。

    我说,我也没吃晚饭,我估计这个时间,你俩也没有吃饭呢,就去酒楼点了几个菜,带了饭菜过来,咱们一起吃。我也有新的任务要跟你们说,咱们边吃边说。

    两个人听我这样说,一个挪炕上的桌子,从木食盒里拿出来饭菜。一个倒茶水。

    我说,咱也一起吃了几次饭,我也知道你俩的口味了,这都是按照你俩的口味点的菜。

    两个人明显感到跟我不那么拘谨了。也没有跟我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

    曹子阳说,早晨你走后,我俩去牲畜市场买了玉米秸秆回来,然后就一直睡觉,午饭都没起来吃,现在感觉真的好饿。

    我说,我也要了一大盆米饭,管饱。

    说完我们三个人都笑了。

    我吃了一碗饭。看来是真的饿了,他们俩每个人吃了三碗饭,把菜也都吃完了,看着他们两个人吃饭可真香。

    我看他俩吃好了。给他俩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子阳和云飞啊,我接下来跟你俩说的话,交代你俩做的事,都是有掉脑袋的风险。你俩可要仔细认真的听好了!

    我这话刚出口,就看见两个人吃惊的表情。

    两个人一起问我,林公子,究竟是什么事情,请如实告诉我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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