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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向前走,不停下来就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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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向前走,不停下来就是进步

    从将军府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进家门,守门的家丁就说父亲有话,让我回来就去他的书房。我告诉家丁,让厨房给我做碗醒酒汤来。

    有个家丁见我喝了酒,便过来搀扶我。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没有喝醉。到了书房,父亲正在炉边烤着炭火,火上煮着食物,父亲看我进来,说道搬着凳子坐在炉火边。

    房间内蜡烛跳跃的烛光,炉火的光亮,锅中煮着小米粥,咕咚咕咚的烧开了,温暖的房间里是粮食的香气。父亲说,我回来听见你母亲说你去你岳父岳母家了,想你回来一定会喝酒,所以拿来小米煮粥,酒后喝着养养胃。我又加了些宁夏的枸杞,别的什么也没加,喝着才有粮食的自然香气。熬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那里有碗和勺子,拿来父亲给你盛。

    我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两个碗,父亲盛粥,我接过放到一边凉一凉。

    父亲说道,你让我找的监视沈家后门的人找到了,是江湖中人,与我相识几十载,他说老了,图个安稳,本不想再管这些杂事,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得不答应下来。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打探到水路方面的风吹草动。我也跟他说明了监视的重点以及我们想要得到沈家的哪方面信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他人的道也有通天大道,我们安心等待消息就是了。

    父亲说完,让我吃小米粥,说现在温热,正好吃,再放着就凉了。

    我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碗。吃着暖暖的胃里好舒服。我对父亲说,今天去岳父家,是想让岳父引荐我结识姚娘娘在兵器营的大哥,是想查最近可否有打造大量的兵器。

    父亲点了点头,说道,打铁需要的都是矿石,你三哥在矿业部门,你明日跟他打听一下,兵器营打造兵器的矿石都是从哪里进来的?正常用量是多少?我点头跟父亲说知道了。

    父亲说你喝了酒,早点去休息去吧。

    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小院,夜风凉,吹着让人越发清醒。走到院门外边,就听见院子里有说笑嬉闹的声音,原来是清风,明月,月季和玫瑰四个人玩闹。我进来,只见他们四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子上摆有两盘葡萄,品种不一样,四个人就在为哪盘酸点,哪盘甜点而吵吵闹闹。看见我进来,立刻收了声音,齐声问我好。

    我说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吵闹声,可是福晋不在家,你们就放肆起来了?玫瑰说道,小王爷,刚才厨房送来了醒酒汤,怕凉我们就给放在咱们小厨房的锅里了,我现在就给你端过来。月季说道,瑞福晋走之前有话,说每天早上挑熟的最好的葡萄给老福晋送去,每天天黑之前,也挑最好的熟葡萄摘下来给小王爷留着。福晋也让我们挑熟的吃,我这就给小王爷取葡萄去。

    清风和明月看她俩走开了,就一个打水,一个去取衣服,伺候我洗漱。我让他们都进屋子里来,洗漱好,端来醒酒汤和葡萄后,我让月季和玫瑰先退下去休息吧,让她俩明早卯初之前喊我起床。

    清风和明月见我还有着一点醉意,就问我可否难受。他俩搀扶我来到床边,我靠着床头喝着醒酒汤,让他俩说说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清风走过来说道,小王爷,我今天去的比较早,我就排到了第一个,刚到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从沈家里边出来,告诉我去橡子大街,到了那里,他出手很大方给了我车马钱,让我在大街上等他。我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又见他和一个人走出来上了车,虽然那个人也是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但是身形高大,眼睛的颜色也和我们不一样,完全不像我们这里的人,他俩上车后,让我把马车赶快些,马车走到一个拐弯处,因为快差点和墙角另一头冒出来的倒夜壶老头撞到,我勒住了马的缰绳,马车急停,里面的人也就没坐稳,我听见有一个人说了我听不懂的鸟话,我想应该是那个后来的人说出来的。他们到了落花巷子口就下了车。我本来想马上回来告诉你的,但是我想如果我不回沈家门口在车队里等活,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沈家,看见我不在,反倒引起他的怀疑,我就又回到沈家前门口排着队等活,果然下午时分,早上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三个也是商人打扮的人进去了沈家。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很细心。做的对。

    明月看清风说完,也跟着说道,我在后门白天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在快要收摊的时候,看见一顶轿子停在了后门,一个异域女子从轿子里出来进入到了后门,我故意慢点收拾摊位,是最后一个走的,直到我走的时候都没有人再出来。

    我结合清风和明月说的,隐约觉得两者之间或许有关联。就看明天早上曹子阳和段云飞他俩晚上会不会监视到什么情报了。

    我让清风和明月回到院里旁家丁的住处,我也酒意和困意一起袭来,虽然玲儿不在我旁边有点想念她,但是我还是太累,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月季隔着门喊我起床,我让她打来热水,我洗脸,换衣服,去马棚牵我的枣红马,我一看马已经吃过草料了,马夫看我来牵马,对我说,小王爷,小的这几天都在遵照你的吩咐,寅时末就把马喂好了草料和水,我点了点头。牵着马来到家里大门前,守门的家丁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我把他叫醒来给我开门。他睡眼朦胧的问我,小王爷,有什么事情你交给小的们去办,何苦你天天这么早就出门去呢?冷是冷,困是困的。我看了他一眼,他自知话多了,羞愧的低下了头,我转即一想,说道,这时候去赌场是最能赢钱的好时机了。悄悄给我开门,不许对家里人多嘴,我要是听见有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出来,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

    家丁吃惊的神色,因为都知道老王爷家教严格,家中男子最不能做的就是赌博和去烟花之地。

    我把枣红马牵出大门,骑马而去。

    我赶到沈家大门对面的客栈里,果然客栈才刚刚开门,还是昨天的那个伙计。他见我来了,开口就问,爷,您来的可真准时。我说可不准时吗?赌场的大门比我更准时。我问他,怎么天天就见你一个人,这家的店主人呢?店里伙计说。爷,不瞒您说,这家店的店主这几日回乡下去接他老父老母去了,所以您进出都是看见我这个人。

    我问他,我的房间可有人住过。只见店伙计谄笑着说道,爷,您给了那么多的银子,我怎么可能再给您的房间安排其他客人呢,我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笑着说道,知道就好。爷昨晚喝了酒,又熬了夜,现在脑壳疼,我上楼睡觉去了。老规矩,别吵到爷睡觉。

    伙计连声说好好。我噔噔噔噔噔的踏着木楼梯就上楼了。

    还是来到昨天的房间,在里面门口听了听没有脚步声,轻轻插上了门。来到窗户边,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家的前门,差不多也就一刻钟的时间,我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只见从南边有一匹马跑过来,到沈家门口有一个人从马上飞身下马,几步就上了抬价,来敲沈家的大门,不多时,大门打开,他立刻进去到大门里,家丁跑下来把他的马也牵到了院子里。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也没有话语交流,看来是双方都对彼此很熟悉。若不是我看见沈家大门口还有一坨马粪,我还真的有点恍惚,这一切发生和结束的都太快了。

    那么进去沈家的人是谁呢?这个人会不会跟我的查案有关联。

    一直到我离开客栈,沈家大门除了正常开大门,两个守门家丁打扫大门和门口的街道,沈家再也没有一个人进出。

    我离开房间的时候,客栈伙计正在打扫卫生,我假装睡不够的样子说道,睡觉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走了。伙计跑过来去院子里给我牵马,我骑马奔着来福大街就来了。

    我到品香楼的时候,店里正是早上忙的时间。我又点了一桌子的早点等着曹子阳和段云飞两个人。早点点好没一会儿,只见他们两个人就进来了。我向着他们身后望了望,两个人低声说,林公子,放心吧,我们兄弟二人留心过了,没有人跟着咱们。

    这时候我给他俩点的热汤也上来了,我让他俩先喝点热乎的,暖暖肠胃,去去寒气。

    俩人也没客气,呼呼的喝下了各自面前的热汤。这时候点的早点也都上来了,我让他俩边吃边说。俩人说,昨晚他俩发现了情况。有四个商人打扮的人,一个长的艳美的异域女子,和沈家的两个主人密谋了一晚。他们六个人说话声音不高,所以只能是断断续续的听得只言片语。他们说的好像是有七百个边疆军事能力高的人已经进到了京城中,沈家的两个主人要把他们安排到一处宅院,让他们习武,等待命令。

    我一听,果然这些人跟沈家有关系。

    吃过了早点,我问他二人白天生活起居的详情,他二人都表示一切都好。

    看着他二人先离开,我也结了钱走了。

    我特意骑着马多绕了几处,确定没有人跟着我,就直奔钟将军府。

    昨天跟岳父说好了,今天由大哥领着我去姚家,引荐我见姚娘娘的大哥。

    天色还早,大多数商铺都还没有开门。我只好买了一些玲儿爱吃的早点,来到将军府。

    钟家家丁也都是认识我的,看我来的这么早,都问我为何这么早。我把马缰绳递给他们,举了举手中用牛皮纸包着的早点,说是给你家小姐送早饭来的。家丁说道,大家伙都说小王爷对我家小姐好着呢,看来这话是真的。

    我笑着进去了。

    来到前院的会客厅,后院女眷多,又是早晨,我不方便进去。就找了一个老嬷嬷,让她把我带来的早点给玲儿送去。管家过来命人给我泡茶,让我在这里稍等,等下府里开早饭的时候过来喊我吃早饭。

    早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木楞照进来,昨天一般,今天还好,明天也要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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