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终梦
未来高科技世界？听着巨坑的样子。艺书怀疑三连：“是不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救活？用了是不是立刻痊愈？用完是不是会出现身体素质全方面提升的现象？”
“系统出品, 必属精品。”微笑。
“去你大爷的！”敢拿出这种“仙药”，他就可以被秘密押送回京炼长生丹，解锁囚禁剧情了。
想了想，艺书把要求描述得准确了很多：“具有杀菌消炎加速修复等综合效果的药剂, 有吗？药效在我的医学认知范围内即可, 不要强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谢谢。”
系统撇着嘴丢出一个小瓷瓶：“稀释千倍, 涂抹在伤口处, 一天三次, 连用三天。质量约等于21世纪初期的药物水平, 你想要的药效, 它都有。”
“就它了。”艺书笑眯眯地接住药剂，“能量给我好好留着，回来还要换别的东西。”这支药跟营养液的差距可不止一点半点，价值自然也不会等同，能量有剩余是毋庸置疑的。
“嘁。”大意了，早知道就不推荐那么好的东西了。
艺书先去厨房要来一锅凉白开，将药剂稀释后装满三个竹筒, 接着来到暂时充作病房的屋子，对正在给伤员扎针的军医道：“这是我早年偶然得来的药水，不知道具体配方，据说能有效避防治外伤造成的高热寒战，要给他们试试吗？”
病患有了这种症状, 通常只能听天由命了, 运气好熬得过就活，运气差熬不过就死，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对症的有效药物。
若是以前, 军医根本不会搭理艺书的疯言疯语。有了下午帮忙缝合的前提，军医愿意再信他一次。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军医给几个已经出现症状的伤员用了药水，包括那个破了肚的、意识不清的小兵。
一个时辰后，用过药水的人都有了明显的好转，别的不说，至少体温都没再升高，那小兵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稳。
“常大人提供的药水确实有效。”
估摸着三筒足够几十个伤员三天的用量，艺书将竹筒都给军医，交待了上药频率。
这般救命的良药说送就送，军医接过竹筒，抱拳道：“大人高义，下官代众将士先行谢过。”
“谢太子殿下吧，殿下嘱咐的，你忙你的。”功劳一推，艺书就走了。
出了门，便见卫文胳膊伸得老长对他招手，太子也在。
走近后，卫文好奇地问他怎么会缝合伤口。
艺书非常凡尔赛地告诉他：“一看就会了。”
“呸！说实话。”
“求学时先生教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先生教的还能无师自通？卫文追问，“哪位先生？要不你喊他来军营做军医？”
“好了，你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太子大概是知道那段离奇的盐帮故事，打岔道，“以束是找军医探讨医术去了？”
艺书理所当然地反问：“不是殿下让臣给他们送药吗？忘了？”
“……”这语气认真的，太子差点真以为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他这说法，难不成是害怕自身风头过盛，盖过孤这位储君？
“常以束，孤还是有些肚量的。”无论你送了什么好药过去，救了多少士兵的性命，孤都不至于忌妒。
艺书笑道：“交换一下，回京后，记得把您巡抚江南的赏银转送给臣。”功劳名声是你的，钱是我的，各取所需，正正好。
“赏银赠你没问题，功劳，孤不需要。”太子也有太子的傲气，花钱买声望，与沽名钓誉之辈何异？
“殿下啊。”艺书诚恳地望着他，叹道，“能者多劳，臣真不想做那个多劳的人，您体谅体谅吧。”
太子被整得有些怀疑人生：父皇说以束懒散、藏拙，有到这种地步吗？难不成这是父皇对孤的考验？点了头回京保准受罚！都是陷阱！
他神情变幻莫测的，也不知道是在脑补什么东西。艺书猛不丁抓起他的手，跟他击了个掌，语速极快地道：“击掌为誓，就这么定了，别忘了付钱。今天好累，臣回去休息了啊。”说完，不等太子作出反应，拔腿就溜。
太子举着手掌，愣愣地问：“他到底是胆小还是胆大？”一国储君的手，是能随便抓的？一国储君的誓，是能随便立的？
卫文很厚道地帮忙找补：“他可能是累昏头了，不小心冒犯了您。”
太子眼神凉凉：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那混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找他谈事情都没来得及开口，明日再说罢。
艺书回到屋里关上门，搓了搓手唤出系统：“来来来，把我换得起的商品都摆出来。”
系统出现后，状似随意地挥手亮出了商品列表。
先看价格，一眼掠过，价格都在一千积分以下。
了解了“存款”的大致数额，艺书开始挨个查看商品。
排在第一位的商品，名为“手术百宝箱”。
简介：一个集齐了所有种类、所有型号的手术器械的箱子。
手术器械耐用性——永久。
这tm起手开大？
点击查看详细信息、左滑浏览下一个
艺书盯着光屏上的两个按钮，无比坚定地对自己说：“不急不急，暂时用不到，不着急兑换它。先看看别的商品，说不定看到最后也没有需要的商品，到时候再来兑换百宝箱。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洗脑般地念叨着，艺书终于木着脸在光屏上轻轻点了一下。
试问哪个外科医生能拒绝的了这样神奇的百宝箱？狗系统刨坑的技术绝了！
点击查看详细信息的瞬间，百宝箱自动打开了盖子，箱中亮起白光，各式各样的手术器械飞出了箱子，刀、剪、镊、钳、针、钩、锉、锤……上百的手术器械整整齐齐地码了个方阵。
艺书放大了一枚柳叶刀细看，刀身造型流畅且漂亮，刀刃上那刺目的寒芒，无需试用就想象得到它有多锋利。见微知著，其它器械必然也是同样的品质。耐用性永久，意味着哪怕不做保养，它们也永远不会生锈损坏。
嗯，换吧。彻底落入了系统的陷阱，爬不出来的那种。
百宝箱的价格是888，“存款”应该还有少量剩余。
“刚才换的药剂，再来五支。”药效那么普通，绝壁很便宜。
那药十支一组，系统大气的甩出了一组：“谢谢惠顾。”
艺书左手药剂右手百宝箱，眼睁睁看着鬼畜系统志得意满地消失了。
值得安慰的是，因为短时间内完成了大额交易（一千积分以上），个人数据解锁出了装备栏。装备栏总共五格，能存放五种系统出品的东西，动动意念就能收取，非常方便。药剂和百宝箱，各占一格。
今天伤员太多，驿站中不停歇地熬着药，苦涩的气味无孔不入，艺书把玩了一会儿新到手的柳叶刀，在中药的熏陶下入了梦。
梦里，他缠绵病榻瘦得皮包骨头，身心备受煎熬。
一场大雨后，逼仄的小屋里尽是夏日烈阳都晒不透的昏暗潮湿，以及野花野果都熏不走的药味霉味。
他在破旧的床榻被褥的包围里，滋生出了无尽的仇恨。
家里另一个人做活去了，屋内给准备了恭桶。但他厌恶在恭桶里方便，那会加重这狭小空间的腐烂味道，于是拖着病弱的身体，拄着用作拐杖的木棍往外走。
拉开房门，被灼热的阳光刺痛了眼睛，他闭上双目缓了缓，又满眼戾气地朝外望去——院子里有人。
“你怎么在家？谁准你偷懒的？活做完了吗？”他开口便是一连串的斥责。
“探花郎。”
这声音不是她，是个男人。他眯着眼仔细观看，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怎么，她终于找到靠山了吗？他不好奇男人是谁，只是恶心男人竟敢到自己跟前耀武扬威：“谁准你进我的院子的？”
“探花郎好大的威风啊。”那人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哦，现在得叫前·探花郎了。毕竟，是陛下亲自下旨革除的功名。”
这种风格，不是附近村民的说话习惯。
他没能记起这人的身份，道：“所以？”
“所以……”那人的讥讽愈加明显，“常以束，想不想知道你那些同窗好友都在做些什么？”
闻言，他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阵阵惊惧，嘶声拒绝道：“不想！”
“呵呵呵呵……”那人被他这副惧怕模样取悦了，不顾他的拒绝讲述起来：“从哪开始呢，让我想想，就从你不知道的开始说吧。你走之后，他们都过得很好。”
说了不想，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跟着对方的言语思考：松北书院尽出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好？
“林子鱼林大人你还记得吗？你大概是不记得的，毕竟他在书院的时候完全不出彩。不过入了官场后展露锋芒，现在是工部侍郎的得力助手。总是跟他混在一块儿的王淼王大人，现在也还是混在一块儿，一同进了工部，富得流油了。”
林子鱼吗？那个绰号叫木鱼的呆子？他身边的人，哦，一个矮壮憨厚长相的人。
“有个姓贾的在翰林院连升三级，如今是五品侍讲。还有方大人……黄大人算是这一批里混的最差的了，外放做知县去了，地方父母官。”
贾行啊，他为人低调，其实后台很硬。余下的人就不太记得了，松北书院的学子实在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