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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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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耀阳和大伯都待在爷爷的房间,等待着那个刺客再次出现。

    “嗖嗖”轻微的破风声刚刚传来,就被耀阳敏锐地察觉到了。

    “大伯,爷爷,他来了,按计划行事!”耀阳说罢闪身跃上房梁消失了踪影。

    皇甫伟则是躺在床上屏住了呼吸,大伯也顺势趴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轻灵地跃上院墙,躲过了巡夜的守卫,来到了皇甫伟的屋外。

    他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的呼吸,不禁好奇的弄破窗纸从缝隙里望去。

    只见皇甫伟仰躺在床上,胸前的里衣上猩红一片,大伯则是伏在床边睡熟了。

    “死老头,都这样了还不死,命还真硬!就让小爷送送你吧!”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轻弹,一颗小小的铁蛋暗器飞出,大伯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轻轻推开房门,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皇甫伟的床前,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准备再给他补上一刀。

    “啪啪”就在他快得逞的时候,耀阳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用剑指迅速在他胸前点了几下,黑衣人只感觉全身一麻被定在原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放开我,狗贼!”

    “我如此小心,怎么还是被你们察觉出来了?”黑衣人惶恐地看向二人。

    “哼,小子,和你老子比,你还嫩了点儿!才多大点修为就想偷袭你老子?”

    这时大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食指和中指缝中还夹着刚才那颗铁蛋。

    为防止他再次下毒,大伯扔掉铁蛋后还谨慎地用解毒药水洗了洗手。

    “你的轻功是很不错,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可是我还是察觉出了你疾行时的破风声。”

    “而且你只是个武者而已,怎么可能逃脱修士敏锐的感知!”耀阳揭开黑衣人的面巾,不屑地回答。

    “什么?你,你……”看着他嚣张的神情,黑衣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总算栽到老夫手里了!”

    皇甫伟笑眯眯的从床上跃起,径直来到黑衣人跟前撕开了他的衣襟,只见右肩上一个红色的胎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麒儿,脱掉他的鞋子,看看是不是右脚的脚底也有三颗痣。”

    皇甫伟连忙吩咐大伯脱掉刺客右脚的鞋袜。

    黑衣人苦着脸大吼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样一会儿脱人家的衣服,一会又要退人家的鞋子,很不尊重人的,你们知不知道?”

    耀阳拍了拍他的脸警告他:“你现在就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随便我们怎么砍杀。如果想少受点儿罪,最好乖乖闭嘴!”

    大伯弯腰脱下了他的鞋子看了看,惊喜地抬起他的腿给皇甫伟查看:“爹,你看,他真的是淞儿呀!”

    “解开他的穴道!”皇甫伟示意耀阳放开他。

    黑衣人以为机会来了,刚能自由行动就准备施展轻功逃走,突然一股大成境强者的威压猛地向他袭来。

    “死老头,你到底要干嘛?”

    他被灵力压迫着匍匐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圈淡金色的光晕却悄悄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只有超凡境初期的灵力,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灵力觉醒。只是以这种方式觉醒,一定很痛苦吧!”

    耀阳见状连忙给他把了把脉,紧接着拿出一颗金疮药塞进黑衣人的嘴里。

    “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你们这些禽兽,要杀就杀,用不着这么折磨我!”

    “反正我父母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了,现在杀了我恰好让我们一家团聚……”黑衣人坐在地上痛苦地怒骂三人。

    大伯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骂道:“死小子,乱说什么!你老子我,活的好好的!”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死的那个人,是你的轻生爷爷呀!”

    耀阳见大伯还要接着打,连忙拉住他的手劝慰说:“大伯息怒!看这个状况,堂兄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大家先冷静一下,我们再好好聊!”

    “先坐吧!耀阳,你刚才喂他吃下的是什么东西?”皇甫伟率先在桌边坐下问道。

    “那是父亲教我制作的金疮药!治疗内伤特别管用,平日里小伤小痛我都吃它!”

    “刚才堂兄灵力觉醒时伤到了心脉,吃了这个药丸两三天就能恢复!”

    耀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金疮药瓶递给皇甫伟查看。

    皇甫伟拔掉瓶塞闻了闻,点头笑道:“嗯,这果然是皇甫家秘制的金疮药!那套‘脱凡决’你父亲应该也教给你了吧?”

    “什么‘脱凡决’?”耀阳不解地看着爷爷问。

    “就是这个!”皇甫伟说着,还顺手比划了几招。

    “父亲在我小的时候教过我这套拳法,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原来它叫脱凡决呀!”

    “爷爷,是不是练了这个拳法,身上的经脉就可以全部打通?”

    这时,耀阳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天生经脉通达了。

    皇甫伟捋了捋胡须笑道:“想得美!这套拳法是我年轻时所创,如果每天坚持练习,突破到大成境时,身上的经脉就可以全部打通!”

    耀阳思索了一会儿,纳闷地说:“那为什么,我还在脱凡境后期的时候,身上的经脉就全部打通了呢?”

    “师门的医师还怀疑我是富家公子,服食了很多灵药才做到的!”

    皇甫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那个小女友,医术出神入化,我猜测,可能是她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你服用了天才地宝!”

    “真的吗?”耀阳回忆起从前在张家寨的时候,花儿总是为他准备好洗澡水,督促他经常泡澡,说是可以解乏。

    而且好像那些洗澡水里面还总是有股淡淡的药味,泡完之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

    “嗯,谢爷爷帮我解惑!”耀阳点点头,瞬间明白了花无忧的良苦用心。

    “耀阳啊,既然你学会了‘脱凡决’,就不要忙着走了,好好教授你堂兄一段时间吧!”皇甫伟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在府里多住几天。

    耀阳笑了笑说:“一星期可以吗?简单的十来个动作,以堂兄的聪明才智,一两天就能学会。”

    大伯把黑衣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冲耀阳笑道:“傻孩子,你爷爷这是舍不得你,想让你在家里多陪陪他!”

    “爷爷的心思我知道!可是我想马上回去把父母接过来团聚!”耀阳看着爷爷笑了笑。

    可他话音刚落,耀阳就发现大伯和爷爷的表情都变了,彼此对望了一眼,陷入了沉默。

    “大伯,爷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看出气氛不对耀阳小声问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皇甫伟叹了口气,点点头对耀阳说:“好多年没有看到麟儿了,你去把他们接过来吧!”

    “父亲大人三思,你就不怕那个权臣知道了,给你安个卖国通敌的罪名,趁机铲除我们皇甫家?如果你要是倒了,皇后孤掌难鸣,这金腾国怕是马上要大乱呀!”

    大伯摇摇头看向耀阳,不同意爷爷的这个决定。

    听他这么说,耀阳一点都没感觉到奇怪,平静地问大伯:

    “通敌卖国罪?难道我母亲真是泽国的王爷——龙阳君?”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们把过去的事儿告诉你了吗?”大伯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有,是我从梦中看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就有这个能力,我做的梦,有些能感知未来,有些能看到过去。我还能入梦,窥探别人隐私,改变别人的思想!”耀阳解释。

    “那么神奇呀?”大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

    “大伯,请您和我讲讲我爹娘的事情好不好?”耀阳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大伯。

    “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他们的过往,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成年,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父母的往事我应该知道!”

    皇甫伟内疚地说:“耀阳啊,十八年前的事儿都怪爷爷!当年我不应该逼迫你母亲离开……”

    皇甫伟回忆道:“十八年前,我奉皇命征讨泽国,你父亲皇甫金麟是我的先锋官。”

    “他在无尽崖一战中和泽国的统帅—龙阳君双双坠崖。当时我以为他死了,悲痛欲绝,撤军回国。”

    “谁知两个月后,他竟带着龙阳君悄悄回府,还告诉我,龙阳君是个女人,他们已经成亲,要我承认这个儿媳妇!”

    “我急怒攻心,强迫你母亲离开他。你母亲说,只要我承诺永远不对泽国开战,她就可以离开你父亲。谁知你父亲知道后非常愤怒,一气之下和她一起离开了!”

    “爷爷,这件事情不怪您!像您和伯父这样‘舍小家,顾大家’的情怀着实让人佩服。但是,在真爱面前,人是没有理智的,所以我也不怪我的父母,很感谢他们给了我生命。”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确实不能回来。曾经我一直都在为自己没能继承父母的灵力属性而懊恼,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我的灵力属性和皇甫家的不同,爷爷可以公然宣布我不是您的孙子,这样就不会牵涉到十八年前的那件旧事了。”

    皇甫伟有些内疚地说:“孩子,难得你能这样想!只是委屈你们一家了!”

    耀阳摇了摇头笑道:“不委屈!爷爷,爹娘在清涧村生活的挺好,就是不能在您身边伺候,有些遗憾而已!”

    黑衣人听了一会儿,不解地问:“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们都让我听到,莫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们皇甫家的子孙了?还是要趁机杀人灭口?”

    大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说道:“淞儿,你原名叫皇甫文淞,是我和秦霜唯一的儿子!”

    “刚才你爷爷灵力外放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你们俩灵力属性是一样的!还有你这一身的力量也是我们皇甫家特有的。”

    “在灵力觉醒时,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好像强大了十多倍?”

    “四岁那年,你突然失踪,你母亲就患上了失心疯,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我带着她看遍了大陆上所有的医师,他们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找到你,她才能清醒过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皇甫文淞对自己的身世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大伯露出个老父亲独有的慈祥微笑说道:“当然是真的,明天让耀阳带你去看看她吧!”

    当天晚上皇甫文淞就和耀阳宿在了同一间房里,别别扭扭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耀阳带着皇甫文凇来到了秦霜居住的院子。

    秦霜一看到皇甫文淞,老远就叫道:“淞儿,你来啦?娘在这儿!”

    耀阳柔声回答:“是呀,大伯母!昨夜睡得可好?”

    秦霜不顾形象的冲过来,打量了一会儿皇甫文淞,又看向耀阳问道:“儿啊,你是我儿子,那他是谁呀?”

    “大伯母,你好好看看我们俩到底谁是你儿子?”耀阳微笑着搀扶住了大伯母。

    秦霜盯着皇甫文淞看了一会儿,突然抱着头大叫着瘫软在地上。

    “娘,你怎么啦?”皇甫文淞见状急忙弯腰抱住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痛苦,他心中犹如刀剿。

    “淞儿,你才是我的淞儿啊!”

    秦霜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名媛风范了,发疯似的撕开皇甫文淞的衣襟,查看他右肩的胎记。

    “淞儿脚底还有三颗小痣!”说罢又准备去脱他的鞋袜。

    “娘,我自己脱吧!”皇甫文淞哽咽着脱去鞋袜,露出脚底的痣给她看。

    “淞儿,你才是我的淞儿啊!我终于找到儿子了!秦霜高兴地抱着儿子不松手,这回她是彻底清醒了。

    “大伯母,那我是谁呢?”耀阳问。

    “你是二弟的孩子!我前段时间听你爷爷提到过,他说你是月华城最年少有为的赏金猎人!”秦霜高兴地说道。

    “堂兄,大伯母,你们母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今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和大伯吧!”耀阳拍了怕皇甫文淞的肩膀,也打心眼里为他们母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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