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霸
高一b班，女孩腰板挺直，坐姿端正，正认真的听课，她的同桌兼任舍友也在一旁很认真的……睡觉。不过按照李保珮的说法，此睡非睡；只是眼睛系统该休息了，耳朵的上班时间到了；这种时候眼睛和耳朵要分配合作，这样既能听到课，也能使眼睛休息，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听听，这是什么理论。
李保珮也曾让顾楹楹试试，顾楹楹直接拒绝了；这种歪理，一听就觉得很不可靠；不对，应该说绝对不靠谱。
她亲眼看见，自从李保珮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她觉得对方的耳朵应该也罢工了，因为从她时不时打小呼噜的声响时的那一刻起，她就很相信，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停止营业了。
女孩双眼盯着老师的嘴唇，又看了老师在黑板上写的重点，她快速的在书上做笔记；也不知道为了证明什么，她抬起左手，捂住左耳，教室里的声音被调小，甚至成了一种静音的状态，她依旧盯着老师的嘴唇，只不过左手捂着左耳，右手做着笔记。
我还在期待什么，至少左耳还是可以听到的。
“大家学习有一段时间了，学校要求要检验一下大家的学习成果，下一周周一开始开始测试，大家不用太紧张，接下来的这几天大家好好复习一下”
又来了，无非就是考试，直接说不就行了，是不是每个学校的老师在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这么安慰学生。
可一点作用都没用，当“考试”两个字出现时，一切的鸡汤都是毒药，李保珮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我好像听到老巫婆说要考试了”
“你要听真话吗”
“不，假话”
“面对现实吧”
顾楹楹直接说出了实情。
李保珮直接趴在桌子紧闭双眼，大有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架势。
“楹楹，要不要加入学生会”张若琳在开学的那段时间已经加入学生会，只不过这会儿已经过了招新的时间，顾楹楹有些不能理解。
“学生会的考勤部那边还缺人，就是平时点点人头，之后反馈给其他部门的人就好了，不是很累”
听着好像也不错，一直学习也很无聊，多认识几个人，以后与别人的触碰时，自己也能坦然接受。
顾楹楹在心里琢磨着，也就答应了。
“要不要面试什么的”
“不用，我给你开后门”
“第一次被人罩着的感觉”
“感觉的怎么样”
“都想以后少奋斗十几年，也能诸事顺利”
“那请问，张若琳小姐，小女子什么时候开工”顾楹楹偏过头，问她。
“不急，考完试再说”
“得令”女孩明眸皓齿，两双马尾自然的垂下，她双手放在张若琳的桌子上，笑靥如花，在吵闹的课间，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
在顾楹楹的眼中，b250女生早就成了她身边熟悉的人，虽然比不上顾凯，但是她也可以做到以自己最原始的模样，最放松的状态，与她们说着最调皮的话。
宿舍里，四个女孩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安静的学习；只是，偶尔会传来某人的哀嚎声。
“李大小姐，咱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张若琳有些受不了，她转回头，双手交叉在胸前。
“若琳，你怎么这么残忍，下周就要考试了，我就不能提前哭一下吗”
“而且你看，楹楹跟小微也没说什么，说明人家多认真，再看看你，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你就没有全心全意投入到知识的海洋里去”
张若琳朝她翻了白眼，转了回去，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
“本来就是，楹楹你说是不是”李保珮把问题抛给了顾楹楹。
躺着也能中枪的顾楹楹内心表示:很好，是道送命题。
“保珮，你哭也没用，不会的话可以问下我们，或许还能抢救几分，不至于太凄惨”
顾楹楹本想说:课本比你有趣多了，我也只是懒得理你。
不过为了照顾她舍友脆弱的小心灵，还是得说的委婉点好。
“还是你好”被安慰了的李保珮也不再闹了；宿舍也安静了下来。
书桌上的邓光照在顾楹楹的书上，女孩字迹清秀，左手翻着书，右手写着字，嘴唇微动，似在默背。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宿舍关灯的前半个小时，顾楹楹抬起手，伸了伸腰，收拾书桌，然后把小台灯给关了。
“楹楹，陈楠说你的微信被删了，之前的那部手机他拿错了，期望你不要介意”李保珮嘴里含着电动牙刷，说的话有点不清楚，顾楹楹看她努力想说清楚的样子觉得有些搞笑。
“我知道了，你好好刷牙，这样刷牙不难受吗”
“难受，感觉头皮都在发麻，牙齿都磕得难受”
噗嗤一声，顾楹楹笑了出来，说：“闭嘴吧你”
洗漱之后，顾楹楹躺在床上，被置顶的微信头像右上角并没有出现小红点。
这个臭弟弟，都不想你姐姐，一点也不可爱。
回了所有的信息，准备息屏的顾楹楹被一条弹出来的微信打断了想法。
不是说把她删掉了吗，怎么还发信息过来？
q:在不？
顾楹楹:？？
躺在床上的秦朗突然收到回复，吓得坐了起来。
操，怎么就发了。
秦朗也是没想到，他只是想看看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手就自己动了。
顾楹楹:你不是删了我吗
q:谁说的
秦朗不爽的啧了一声，老子满世界找你，删个鬼。
顾楹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
顾楹楹:陈楠跟保珮说的
秦朗:保珮是谁
顾楹楹:我舍友，李保珮，之前向你们要微信的那个扎马尾的女孩
秦朗看到这，二话不说，点进与陈楠的聊天界面。
秦朗:不要在李保珮面前提起我，不然后果自负
陈南:？？
等了半天微信界面依旧是自己发的问号，在线陈楠弱小卑微无助。
朗哥，你就不能把话说通透一点吗？
顾楹楹侧躺着，手里拿着手机，这会儿已经关灯了，只有手机光线照到的地方才亮着。
q：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楹楹:不知道，听陈楠说是拿错手机，加错了
再一次看到了陈楠的名字，手机的光线很足，但依旧可以看到少年黑着的一张脸。
于是秦朗又点开了与陈楠的聊天界面。
秦朗:以后不要跟顾楹楹聊天
秦朗:你把顾楹楹的微信给我删了
陈楠:？？？
陈楠:朗哥，我没加啊
陈楠有点摸不清他朗哥的想法，在床上跟烙饼一样翻转，可惜秦朗都不回他信息。
秦朗看到陈楠发过来的信息，满意的切了聊天界面。
秦朗:你想认识我吗
顾楹楹:不想
顾楹楹回复的太快，基本是秒回，秦朗看到信息后，心情十分负责。
屁，老子是你男朋友，还不想认识，我允许了吗。
宿舍关灯有一段时间了，顾楹楹平时这时候已经睡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和一个陌生人聊上，还聊得莫名其妙。
顾楹楹:我要睡了，晚安
q:晚安
秦朗看到手机上发来的晚安，笑了笑。
不认识别人还和别人说晚安，傻傻的。
晚安，顾楹楹。
前几天的复习只是为了这几天的考试，在考场的时候，时间往往是过得最快的；很快，最后的一科考完了，成绩隔两天也就出来了。
宿舍里，黄小微又在说着打听来的消息，不过这次不是关于帅哥，而是成绩。
“你们知道这次年级第一是谁吗”黄小微说也不说完，把李保珮钓足胃口才往下说。
一旁的顾楹楹听到她这么说也转过身，她虽然不是很在意成绩，但是她想知道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佬是谁。
没能力考第一，总不能也没点眼见力，这万一在考场碰见的时候，经年级第一提点，她或许就成了年级第二。
“是a班的，好像叫秦朗”
一个响雷在顾楹楹头顶上炸开。
秦朗！不可能，一定是重名，那个混混怎么会进实验？怎么会进重点班？怎么会考年级第一？
“楹楹，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顾楹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把黄小微吓了一跳。
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没事”
“那你是不是认识秦朗，你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怪怪的”
顾楹楹压下心中那一瞬的害怕，说“……突然想起一个人，可能同名同姓，没事，你接着说”
不可能这么巧的，天地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是刚好有个人，他的名字又刚好叫秦朗。
“你们现在的水平在整过年级里大概也就和现在的排名差不多，现在的成绩单已经贴出来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了解下”
“你们也都听说了，这次年级第一是a班的秦朗，第二名是我们班的学委，年级前十的我们班占了六位，也是不错的”
“但是，第一和第二名成绩相差得太远，几乎超出了我们所有老师的估测范围……七十分，这是什么概念”
“都是重点班，实力应该相差不大，可结果呢，同学们，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台下一片沉寂。
“行了，我也不说你们了，你们心里有点谱就行，有机会学学a班，人家学习的时候，我们班的人在干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老巫婆一走，下课铃声就响了。
“七十分啊，这是什么大神级别的人物啊”李保珮由心的感慨。
顾楹楹默默的说了一句“或许我们跟人家的大脑构造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学渣与学霸的区别吗受教了，是我达不到的境界”
“你！你还学渣，你是不是对学渣有误解，学渣是专门指我们这种人，你一个年级第十的还学渣，你是来虐我们的吧”
“第一跟第二差五十分，这相比下来，我也是学渣，望尘莫及的那种”
顾楹楹看到黄小微带着熟悉的笑容，她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便问“黄小微同学，你又打听到了什么”
“既然你们这么绝望，我就让你们死得更彻底一点”
“还有比这消息更扎人心的吗”李保珮不信。
黄小微：“记得军训那时上台检讨的那个男生吗”
李保珮：“记得，他让我认识到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骂人的话堪称文学界第一了，是我这种凡人只能膜拜的对象”
黄小微：“他就是秦朗”
李保珮：“……校霸加学霸，一人兼任多职，犯法的，但是牛逼啊”
黄小微：“我这还有呢，你还撑得住吗”
李保珮：“你这藏了多少料，来吧，让我死得痛快点”
黄小微：“上次几个男生扫楼那次，你最爱的那个帅哥就是秦朗，听他们班的人说秦朗上课都是睡觉，回宿舍就是玩手机，听完后，想流泪吗”
李保珮：“……我就问问，人家缺女朋友吗，我觉得我可以”
黄小微：“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认识陈楠，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离快上课的时间也还有十分钟，顾楹楹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说：“当人家女朋友之前呢，我们是不是得保障等下我们不会因口渴而飞升，当然，如果你想一夜成名，这未免不是一件好的方法。”
李保珮捂住胸口，假装痛心疾首的说：“楹楹，你变了，你不再单纯了”
每层教学楼都会有一台饮水机，顾楹楹和李保珮拿着水杯现在饮水机旁，李保珮把水卡插上去，没有水出来。
顾楹楹觉得奇怪，不会是坏了吧。
结果在饮水机的侧面，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维修中。
顾楹楹：······
李保珮:今天诸事不顺
“要不去其他楼层看看”顾楹楹想，每个楼层饮水机摆放的位置应该是一样的。
“好吧”结果顾楹楹才迈开脚就被李保珮给拉了回来。
“去a班那边，反正都是同一层，我们就当做刺探军情”
“你就是想去看秦朗”顾楹楹直接点破。
“去吧去吧”李保珮拉着顾楹楹的手说，被发现的小心思之后也不藏着，干脆破罐子直摔，她本来也不是藏得住事的人。
“……”
那个秦朗，到底是不是那个秦朗；那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任何与他有关的事，她都会有所顾忌，即便对方只是与他同名。
顾楹楹拒绝了李保珮的要求，忽略她眼中流出的失望。
对不起保珮，我知道我自己有些任性，但是关于这件事，我真的不敢；若真的是他，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