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干净又卫生
人类之所以是蓝星主宰，懂得使用工具是重要原因之一。
学会使用武器的人类，会在丛林、草原中捕猎。
慢慢地，人类成为其他动物眼中的“恐怖直立猿”
可惜，再恐怖的人类也会有弱点。
比如，他们会因为特定的事物而悲伤难过。
钱青凌抱着奄奄一息的狗子，回到了住所。
他眼泛泪花，鼻头发红。
钱青凌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不过这几十天寂寞生活，无情地压抑着他的情绪。
好不容易多了一名同伴，转眼间就要离自己而去。
这件事仿佛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钱青凌的负面情绪。
忧伤的情绪涌上心头，钱青凌颓废地呆在椅子上。
狗子起初还会呜咽几声，但入夜后彻底没了动静。
钱青凌怀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抱起狗子走上了天台。
根据大蝙蝠的信息，今夜会有红月。
这段时间，极端天气出现过极光、日食、雷暴等多种天象。
但红月这种天气现象，从未出现过。
红月，钱青凌也只在电影中见识过。
他自言自语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钱青凌喝了一口水，盘坐在天台上，静静地等待红月出现。
天空上，云层开始渐渐散开，露出银色的半月。
“这月亮也没变色啊……”
钱青凌抬起头来，观察着月亮。
一滴雨水落在钱青凌的额头上，刹那间，一阵细雨降临。
钱青凌察觉到雨有点特殊，因为降水量很低。
以往日子只要下雨，那必定是大暴雨。
现在居然是一场细雨。
不仅如此，钱青凌发现雨水仿佛有股治愈的力量。
他手指上被火烫伤的水泡，居然开始慢慢愈合、
发现这一点，他立即将狗子从房檐下抱了出来。
“这就是那只蝙蝠说的洗礼吗？”
钱青凌观察着狗子身上的伤口，也出现了缓慢愈合的迹象。
这让钱青凌喜出望外。
但随即，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这雨不仅能治愈，还带有催眠的作用。
钱青凌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模糊，困意不断袭来。
拍了自己几个巴掌，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再次望向天空，月亮已经从半月变成满月。
紧接着，银白色的月亮出现一抹红光。
“要来了！”
他盯着月亮，目睹了月亮从白转红的全过程。
由浅红到深红，由深红到暗红。
最后竟是耀眼的血红色。
“我擦，吸血鬼要来了吗？”
纵使是昏昏欲睡的状态，钱青凌也不忘吐槽一句。
月亮的光芒越来越强，钱青凌目光所到之处，都沐浴在红光之中。
“这也太恐怖了吧。”
人类对于未知有着天然的恐惧，这份恐惧让钱青凌清醒了过来。
“洗礼看起来适用于所有生物。”
“假如那些大蝙蝠也被洗礼了，会不会进化。”
“如果真是这样，暴露在天台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在钱青凌还在思考的时候，天空再次出现异象。
数颗星星从月亮周围出现，然后急速地朝地面降落。
而其中一颗正朝着钱青凌的方向，飞奔而来。
“陨石！”
“这下芭比q了。”
意识到自己跑不掉，他朝着这颗亮着红光的星星，亮出了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他高举中指，闭上双眼准备接受自己的死亡。
数秒后，他发现自己还安然无恙，便张开双眼。
只见陨石在空中不断燃烧，越变越小。
起初还是山峰般大小，很快就变成汽车般大。
即将飞到钱青凌眼前时，只剩一个篮球大小。
最后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石头，落在了钱青凌脚边。
“就这！就这！就这……”
钱青凌带着一股发泄的语气，拼命嘲讽道。
毕竟死里逃生，让他情绪相当之激动。
他捡起这颗陨石，端详了起来。
“也没什么特别吗？”
说完，他做了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
他朝着陨石咬了一口！
陨石并没有想象中的坚硬，他咬完之后，还嚼了两口。
伴随着吞咽声，半颗陨石落入钱青凌的肚子里。
“我在干嘛？”
他明显感觉自己被控制了，不自觉地开始吃石头。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手再度莫名其妙地动了起来。
他手中的半颗陨石，被自己强行喂进口中。
“如果无力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钱青凌忽地想起了这句话。
既然要自己吃土，那就吃吧。
他开始慢嚼细咽起这颗陨石，还尝试用舌头品尝味道。
陨石下肚后，他甚至乐观地自我陶醉道：“不咸不淡，味道真是好极了！”
乐观情绪很快消失，因为钱青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头痛欲裂的他跪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红月骤然消失……
钱青凌陷入了沉睡，直到他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他才清醒过来。
他刚张眼，就看见狗子不停地舔自己。
“狗子，你活啦！”
兴奋地钱青凌抓起狗子，疯狂地摩擦它的狗头。
“你活啦，你还成了一只舔狗。”
“哈哈哈……”
在高兴之余，他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头脑清晰，四肢有力，身轻如燕。
“自在，真特娘滴自在！”
这是钱青凌最强烈的感受。
这种感受，正如那头大蝙蝠所说的……重生。
然后钱青凌又有另一种强烈的感觉。
他馋了！
他目光望向狗子，脑海中浮现出狗肉锅的情景。
不仅如此，他脑海还浮现出整套烹饪方法。
仿佛煮狗肉，已经是他滚瓜烂熟的记忆。
“这是什么地狱级想法？”
狗子也注意到钱青凌渴望的目光，有点害怕地吠了两声。
钱青凌甩了甩脑袋，试图冷静下来。
他对着狗子笑着说道：“放心吧，狗子，我不会吃你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也抵不住心中的强烈食欲。
钱青凌意识到，假如自己不赶紧找点东西吃。
自己可能真要把狗子吃了。
就像刚刚吃掉陨石一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他回到住所，准备生火煮饭。
目前他的食材很少，只剩大米和少量方便食品。
他打开一盒鱼罐头，不由自主地往嘴里倒。
“完了，我成怪物啦。”
看见空荡荡的鱼罐头，他一阵失神。
但脑海的滔天食欲，很快占据了他的理智。
整个厨房的食材，都不合自己心意。
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杀死的大蝙蝠。
被食欲驱动的钱青凌，很快就来到二楼。
一见到大蝙蝠焦黑的尸体，脑子就已经有了烹饪方法。
他拿起小刀，将蝙蝠的双翼给割了下来。
拿到关键食材，钱青凌马上返回厨房。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更加超出钱青凌的想象。
厨房中有一个土灶，是钱青凌用石砖拼凑而成。
他双指对准土灶里的木头，一道火焰喷射而出，瞬间将木头点燃。
接着他用刀将食材切成数块，再用剪刀剔除掉爪子上的指甲。
钱青凌将处理好的食材放入炒锅中，配上一点干辣椒和花椒。
在起锅的时候，甚至还放了老抽和白砂糖。
此时，钱青凌不禁感慨道：“这菜谱好像靠谱的。”
但看见锅中的食材，又不免地一阵恶心。
肉之前被火烧过，本就黑乎乎的。
再放上经过炒制，已经变成了一团诡异的黑色糊状物。
但根据钱青凌脑海的记忆，接下来还要用锅来炖。
将糊状物放进炖锅，倒水，再放入土豆，盖上盖子。
接下来钱青凌要做的，就是加压。
他手掌对准炖锅，隔空输送着能量。
脑海中不断有记忆涌入，不断向自己传输新知识。
钱青凌仿佛上了一堂魔法物理课。
一时间钱青凌无法理解太多。
他勉强记住了一个重点。
「输送能量可以改变炖锅中的环境。」
他瞬间想到了一个熟悉的厨具。
高压锅！
高压锅的原理，就是提升大气压，提升沸点，让食物熟得更快。
手中能量还在不断输送，他感受到锅中压力值已经非比寻常。
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常人的求生意识告诉自己，该逃跑了。
新增的记忆却告知自己，一切都在控制中。
很快，烹饪就结束了。
停止输送能量后，炖锅中食材传来连环炸裂声。
随后，透气孔便飘出阵阵香气。
能嗅到香气的，不仅有钱青凌，还有狗子。
他凑到钱青凌脚边，不停地扒拉着他的小腿。
“你这狗子，现在就不怕我吃了你？”
……
炖好的东西，卖相也并没有变好。
糊状变成了粘稠流体，恶心程度再度上升。
钱青凌勉为其难地盛上两盘。其中一盘分给了狗子。
“干净又卫生，狗子。”
在强烈食欲驱动下，钱青凌被迫灌下了这盘怪异流体。
“这是什么东西！”
这盘东西的味道，犹如吃一盘被捣碎的烂葡萄，浓郁酸臭中带着一丝微甜。
钱青凌的脸扭曲成一团，而这盘流体还剩一半。
“这蝙蝠吃了人，我现在吃了它，也算是因果报应，帮人类复仇了。”
他只能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闭上眼睛闷头吃了下来。
而旁边的狗子却吃得相当高兴，盘子都被它舔得锃光发亮。
难吃归难吃，这东西也消解了强烈食欲。
钱青凌终于可以静下心来，重新思考发生的一切。
自己一系列的力量，到底是红月带来的，还是那颗石头导致的？
根据大蝙蝠说的词语，只提到红月和力量有关，却没提到星星或者陨石。
脑海中的记忆也停止了浮现，似乎只有吃这件事情，才会让他有新记忆。
“我的脑子居然被一个吃货控制了。”
“而且吃的口味还这么重。”
他回想起刚刚的烹饪过程，自己手指不仅能喷火，还能改变环境。
“也不知道，不煮饭的时候，能不能喷火。”
他站起身来，伸出食指。
心中念头一闪，火焰从食指上汹涌而出，把他的头发都点着了。
钱青凌慌张地扑灭头上的火焰，此刻的他虽有些狼狈，但却兴奋异常。
他带着狗子去到楼下的空旷处，不断地练习着点燃火焰。
重复数十次后，钱青凌掌握了收发自如的诀窍。
当要喷火的时候，身体有股若即若离的力量。
仿佛能控制，但又不明显。
既不像握紧拳头那般扎实，又不像呼吸那般自然。
思来想去，他找到了一种生动形象的行为来形容。
“小便。”
“这特么感觉一毛一样。”
钱青凌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试验完火焰，也该试验另一种力量。
他选择一辆报废的自行车作为试验对象。
有了之前控制火焰的经验，他熟练地运用着身体中能量。
几经发力，自行车终于发生了剧烈的形变，零件纷纷炸裂开来。
有几颗螺丝钉差点就击中自己，险些出事。
用力过度的钱青凌，擦着满身的大汗。
他喘着气说道：“控制这股力量比控制火焰要吃力多了。”
“而且还可能误伤自己。”
他看着四散开来的自行车零件，不禁一阵后怕。
休息片刻后，钱青凌转变了思路。
“我得拿点新的东西，再测试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