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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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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晖从华清殿门口出来,只见一个老太监小跑着出来:“恭喜寺正大人,您的新补服织染局过两天就亲自送到府上。”

    老太监笑眯眯地:“江大人年纪轻轻,虽说未望其项背,却荣升六品实在难能可贵。”

    江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左掏右掏没掏出怎么银彩,只能无奈道:“若之后皇上旨意是公公来宣,到时在给公公一些吉利钱买酒喝……并非江某小气……”

    老太监依旧眯眼笑,却与他走了一路:“知道知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老奴心意领了。”

    江晖才踏出宫门,只见一只手伸过来,手中是一个翡翠佛牌,碧得透亮,一个年轻男人笑道:“那就把这个给公公吧。”

    老太监当真两眼发光,千恩万谢地走了。

    江晖心中冷笑一声,就你会摆阔。

    顾鸿朔却不顾周围的人,捧着江晖的脸仔细看:“皇帝老儿可曾委屈你?”

    江晖嘟嘴:“你若是不知道,你又怎么会送那个老太监这么贵重的东西?”

    “是老谢的朋友打听到的。”顾鸿朔轻笑,“恭喜寺正大人,贺喜寺正大人。”

    江晖垂着眼皮,轻轻锤了顾鸿朔一拳。

    “咦,我恭喜寺正大人升官,怎么大人不给我点赏?”

    江晖耳尖红红没有说话,顾鸿朔见他如此赧然,也就不打趣他。可是两人拐进巷子口,还未走出巷子口,顾鸿朔就感受到柔软的触感蹭过他的侧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江晖就已经走远了。

    江晖先是回了自家的小四合院,几个粗使的小厮还在,江晖吩咐他们尽快把屋里收拾了,与顾鸿朔两人一道回了顾鸿朔置办的房产。檀景百无聊赖,正在给陈吾鸣写信,江晖装模作样要帮他润色润色,被许檀景抢过去。

    顾鸿朔只好做和气佬,将江晖拖走,拖进书房内。

    江晖把皇帝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顾鸿朔思忖一番道:“这一查,恐怕就要查到东宫身上。之前那几日我与檀景,靠研渊阁的物件追随气息一路追过去,却发现是那里是东宫。檀景几番探查,都觉得你不像在里面的样子,却听见太子与太子妃争吵,又听下人说什么,最近东宫都入不敷出,堂堂太子,连例银也发不出,却要一个劲儿搜罗美人。”

    顾鸿朔顿了顿:“这才耽搁了几天了,让你……”

    “让我什么?让我变成望夫石?”江晖抢过话头,笑嘻嘻地,“我好得很,赵恒玦还能让我要饭不成?”

    顾鸿朔一顿,抬手敲了江晖的头:“就这个时候机灵。”

    “不过,恐怕不是我多心。”江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皇帝的病也来得蹊跷……他看着精神倒不错,但是机体却不可避免破败下去,不像是寻常病症。”

    “你觉得这和东宫有关?”

    江晖点头:“我不懂医术,恐怕还是得请太医院的大夫问问。”

    江晖现在已经不是偷偷潜入京城的人了,进出太医院也不是什么难事,两人商定明天去太医院一探究竟。

    “只是我们恐怕不好潜入东宫。”

    “我听说东宫在招小厮。”江晖道。

    顾鸿朔脱口而出:“不妥。”

    江晖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是与太子碰过面的人,这样硬闯恐怕会引起注意。

    正僵持不下,忽然一声清脆鸟鸣响起,一只白肚长尾雀盘旋几圈,稳稳落在江晖脑袋上睥睨群雄,江晖心生恼意,但是又怕雀儿啄他:“你帮我把它弄下来。”

    顾鸿朔从善如流地那只雀儿摘下来,解下它小爪儿上的信看了看,笑道:“并不是非要潜入,我们进不去,就让太子出来。”

    江晖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雀跃道:“什么?”

    顾鸿朔挥了挥手中的信纸:“太子要去主持春蒐,这几周都在南苑不回来了。”

    所谓春蒐秋狝,是皇帝春天与秋天两季进行狩猎活动,这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比起打猎,更像是一场拉练,用来检查亲卫军营。但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实行了,因为举办一场实在是耗时耗力,而且军营内吃空饷者众多,这要是被查出来……

    可既然皇帝要办,还反将一军说祖制不能违背,那下面言官也便讷讷地不反对了。只是这样一个没有油水可捞,弄不好可能还要被治罪的活儿,谁都不想接,互相推诿来推诿去,不知谁提了一句太子,便纷纷附和太子贤良,该由太子来办。

    皇帝点头,觉得这提议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江晖也点头,觉得这提议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只要太子不在,那整个东宫就没有能认出他的人,这样在东宫行动也不会受约束。江晖暗喜。

    两人都没有发现这场及时雨来得太过于巧合,当即敲定,明天先去太医院试探皇帝的病,再设法潜入东宫。江晖与顾鸿朔又絮絮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了房。

    江晖又一次进入了系统,8711还是和失联一般不在,江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面对自己满书架的柜子翻找起来,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江晖气急败坏踢了书架一脚,书架还是完好无损,他自损八百不小心抻到了腿肚子,抽筋抽得满地打滚。

    好容易缓解了一些,他连滚带爬地挣扎到榻上,想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寻找,可是江晖一不小心睡深过去,这回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研渊阁,他穿着婚服,研渊阁内张灯结彩。

    两人拜了天地高堂彼此,周围人闹哄哄地要酒喝,围着顾鸿朔调侃。江晖穿着苏落置办的那件婚服坐在顾鸿朔屋内——自然是没有红盖头的,他俩都滚上床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只是江晖喜欢热闹,酒量奇差无比却又贪杯,被顾鸿朔拖进房里真像一个新娘似的坐着。

    江晖听见外边吵吵闹闹的声音,心痒难耐。再这样下去江晖宁愿不成这个亲,思来想去,江晖一把打开门,却发现顾鸿朔站在门前,吓了他一跳。

    顾鸿朔笑道:“好人,媳妇,让我进来躲一躲,那群人要灌我酒。”

    江晖眨眨眼,平静道:“谁敢灌你的酒?”

    “老谢华茂他们,还能是谁?”顾鸿朔直勾勾地盯着江晖,露出一抹笑意,“怎么?”

    江晖摇摇头,轻轻笑了一声:“没怎么,程大夫他们越发大胆了。”

    顾鸿朔看了他两眼,忍不住笑着探究道:“怎么,吃醋了?”

    江晖挑眉:“吃谁的醋?程大夫?”

    顾鸿朔没有回答,他发现了江晖有些异样,却不明白异样从何而来,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好人,让我进去躲一会儿。”

    “不行。”江晖仰脸笑道,“你不是鸿朔。”

    顾鸿朔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

    江晖咬了咬嘴唇:“反正不是。”

    顾鸿朔忽然笑了笑,却像是融化了那般,外在的皮肤如同融化的蜡一般溶解,又全部凝固在脚边,露出示业先生那张黝黑瘦削的脸。

    不要啊,这算什么,画皮吗?江晖压住奔涌而来的酸气,这可是他年轻时候的阴影。

    江晖后退了两步,示业先生却在瞬间掐住他的脖子,他的皮肤忽然像是溶解了,露出肌肉的筋膜与血管,甚至还有浅黄色的神经,连同奔涌而出的鲜血一起暴露在空气里。过了几秒,新鲜的肌肉忽然被氧化腐烂了似的,变得黏稠发臭发黑。

    饶是江晖见了那么多可怕诡异的场景,见到这种大变死人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作呕。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连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在缓慢地脱落皮肤,变得又黑又黏稠,甚至淌到了自己脖子上,立刻燎出一串红样的疹子。

    江晖被掐着,无法呼吸,恐惧和窒息一起将他的脸憋得通红,示业先生面目模糊,他轻轻一用力,江晖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之前他听见示业先生发出一串古怪的声音,伴随着一串类似笛子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单调鼓声。

    江晖被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脖子,还好脖子干燥而且完整,完全没有粘液和燎泡的痕迹。

    江晖还停留在梦境当中迟迟没有走出来。也不知道愣了多久,江晖一个鹞子翻身爬起来翻他的书架,比上一次还要彻底。

    江晖站在书架前翻翻找找,他把一整个书架翻得乱七八糟,终于从最底层翻出一本小小的抄本,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又被藏在最下方,果不其然被江晖忽视了。江晖原本没有发现,他匆匆翻开两页,发现里面只有一片混沌古怪的文字,可是当他再继续翻看下去,发现上面的文字变成了可以阅读的汉字,这本抄本只介绍了一个祟神,和之前那些抄本一样,这本也有配图。

    只有这个祟神能变出许许多多的□□,每一个都不同,江晖仔细从字里行间分辨。

    果然,这个祟神的一个□□里,似乎有一个黝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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