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二十五前尘
季央脸上被他蹭的湿腻腻了, 一点都不舒服，奈推又推不动，能颦着眉头让他抱。
亲热够了, 裴知衍又捏了一把她的鼻尖，才拉着她屋。
季央被他牵着走，她抬手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手也很烫, 鼻尖也很烫。
她仓促将手放下，藏在袖悄悄捏起来。
裴知衍换好衣衫从玉屏后出来，见季央发着呆，走过去问：“在想什么？”
季央过神，摇摇头, “没什么。”
她是在想那个梦，她甚至从来都没去过织女庙, 又怎么会梦那样一个场景, 可是那种真实感让她要一想觉得心都被揪紧了。
裴知衍看她不愿说, 也没再问。
临出府的时候裴知衍让事情绊了脚，等忙完带着季央离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马车刚离开不久, 叶青玄身旁的小厮路安来了侯府, 他凝着神『色』朝门房道：“烦请像世子夫人通禀一声，我家老夫人身子抱恙，想请世子夫人过府。”
门房道：“可不巧, 世子夫人与世子刚离府。”
路安脸『色』稍变, 又道：“既然此，那我先告辞了，等世子夫人来劳您转告一声。”
织女庙坐落在城南玉山下，季央与裴知衍时天『色』已经半暗了。
庙会一路从长街摆了半山腰的寺庙口, 格外热闹，与上元节的灯会不同，庙会上来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女子手多捧着一支荷花，与身旁人一同往山脚的织女庙去。
裴知衍目光落过那些人，二话不说也在卖花的摊子上买了一支，塞季央手里。
季央捧着花点不知所措，她虽然没来过里，也是道花是用来拜禾仙。
“拿好了。”裴知衍护着她往前走。
“嗯。”季央握紧手的花茎，垂下头，『露』出一截细腻嫩的颈子。
裴知衍低声轻笑，不比花还好看。
离山上越近，季央越是莫名的心慌，直看见那和梦里出一辙的古树时，季央心口猛然一紧。
怎么会是样，为什么会和梦里一模一样？她确定她从来没来过里。
季央望着那一树的红绸，那根写着他和叶青玄名字的红绸……
腰上蓦然收紧的力道牵了季央的思绪，她仰起头，对上裴知衍轻眯起的凤眸，愣愣地问：“怎么了？”
“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裴知衍语气危险，他方才叫了两声小姑娘都没听见。
今天一整天她都很不对劲。
季央眸光闪烁，“……没心不在焉。”
心虚的样子都摆在脸上了，裴知衍好整暇道：“那央央说说，刚才我说什么了？”
季央抿着唇角，答不上来，知道自己糊弄不了裴知衍，能老老实实承认，“……我没听见。”
裴知衍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声，“我前说过的，央央什么都可对我说，可还记得？”
季央点头，她自然记得。
“记得便好。”裴知衍『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追问她一日的反常，他希望朝一日小姑娘能主动对他敞开心扉。
裴知衍继续搂着季央往前走，细软软的声音，伴着小姑娘身上独的香甜气息萦绕而来——
“我刚才没听见，夫君再与我说一遍吧。”
“什么也没说，诈你的。”裴知衍说得慢条斯理。
“你怎么……”季央咬咬唇，不说话了。
“怎么那么坏？”裴知衍侧目看着她，问得认真。
季央觉得自己是再练上十年也敌不了他，干脆闭口不言。
所幸裴知衍也没再打趣她。
两人绕着庙逛了一圈，裴知衍便带着她往山下走，走过那颗古树的时候，季央拉住了他的手。
裴知衍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季央几番犹豫后，指了指挂满红绸的古树，声音细蚊呐，“我们，不挂个吗？”
“央央想吗？”裴知衍握在她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刚才小姑娘问他说了什么，他便是问她要不要树上挂上他们的红绸……没得答，第二遍，他属实怯于再问。
季央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很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但是那个梦，让她觉得她应该要么做。
她沉默了很久，裴知衍也没催促，么等着她答。
季央感觉砰砰『乱』跳的心又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闭了闭眼，轻轻点头，“想的。”
裴知衍一言不发，拉着她往堆着红绸的案几处走去。
季央看着他执笔蘸墨，堪堪要落笔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季央『迷』惘地看着他，“怎么不写了？”
裴知衍笑笑，拉了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们一起写。”
季央的手么被他拢在掌，由他牵引着，一笔一画写上二人的名字。季央盯着那落成的名姓，微启着唇小口吐气，心悸颤不已。
裴知衍将写好的红绸放她手，“说是挂的越高，心越诚。”
季央想了想道：“那应该夫君挂才是，你那么高。”
“我觉得样才最高。”
季央还没反应过来他说得是哪样，双脚已经离了地。
“啊。”季央轻呼着紧紧搂住裴知衍的脖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种姿势被抱了起来。
她坐在他的臂弯上……
“快放我下来。”季央声音又轻又急，箍着裴知衍的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夏衣下的饱满，么不偏不倚压在了裴知衍脸上，不仅此，还要命的随着小姑娘慌张的呼吸而起伏。
“快挂上。”裴知衍深吸了一口香腻的气息。
“快啊。”他催促。
季央见他不肯放下自己，得转身去挂红绸，可一松开他的脖子季央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立马又紧紧抱着他，眼波颤抖，同一受惊的小兔子。
好不容易松口气的裴知衍，又被罩了个满面，他张了张嘴，齿尖刮过轻薄的布料，又软又嫩，“央央再不快点，要人来了。”
他们来的迟，今天『色』已经黑透，人都聚在庙会看灯，此刻庙内还零星几人在拜禾仙。
季央扑闪着双眼，因为惊惧泛起了些水雾，生怕被人看，紧抿着嘴角，大着胆子去够树梢。
终于容易挂上，季央立马急着要下来，裴知衍顺从的将人放下。
季央不等站稳要走，奈被裴知衍搂紧了腰，被娇惯久了，季央胆子也大了一些，也敢软乎乎的瞪他一眼。
裴知衍微仰着头，望着满树的红绸，轻挑着的凤眸里蕴着流转的光彩。
季央又想起了梦里的他，也是样子望着棵古树，可他的眉目冰冷寒潭池水，他拢在袖下手握紧，浮着青经脉络，而非像在般，温柔的搂着她。
“夫君来过里吗？”季央脱口而出，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裴知衍收目光看她，季央垂下视线，轻咬着唇，懊恼自己糊涂，还真把梦境当真了。
裴知衍奇怪她此刻的神『色』，又想起她今日的不对劲，忽而笑道：“央央该不会是……”
“没，与我的央央来过一次。”
近乎缱绻缠绵的话语让季央连耳朵都泛起了红，裴知衍勾起她垂落的发丝弯至耳后，又轻捻过她的耳珠，感受掌下的瑟缩，他笑着放下手。
“央央觉得我坏。”裴知衍顿了顿又道：“也是挺坏的，可活了二十来年，也被一小兔子勾了眼，对她上了心，对她犯了浑。”
季央慌了阵脚，无处安放自己目光，手指无力连握紧都不能，她许久才憋出话来，“我不是兔子。”
“怎么不是，眼儿也是红的，鼻子也红的，身上么……嫩嫩的。”
小兔子抬起湿漉漉，晃颤不止的眼眸，几番翕动唇瓣也没能说出话来。
裴知衍连忙打住，好声好气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住嘴。”
裴知衍牵着季央往山下走，勾起的唇角由始自终没下去过。
季央抬头看着他恣意含笑的眉眼，轻声道：“我也没来过。”
梦里那条写着她与叶青玄名字的红绸不是她挂的，可她无论怎么解释，他是不信。
裴知衍停了停脚步，又朝前走去。
温柔的声音飘入季央耳，“那往后每年我们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