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052章状元
梁应安回反复地亲吻着楚锦仪的脖颈, 听着那为他而『乱』的呼吸声，脸上不见容，相反容越越冷。
他张嘴一口咬在雪白的肩头上, 没有怜惜，只有扭曲的快意和宣泄。
楚锦仪颤抖不已，失神娇嗔道：“……青玄。”
梁应安松口, 嘴角嗤, 声音却异常温柔，『揉』着肩头的牙印，歉疚道：“疼不疼？是我孟｜浪了。”
楚锦仪脸蛋红热，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咬着唇道：“不疼。”
喜欢叶青玄, 喜欢了那么多，终于得到了回应。
当殿试过后, 他身着进士服从御街前打马走过, 风度翩翩眉目含, 觉得就是状元郎也不及他半分风采。
楚锦仪抬抚『摸』他的脸颊，这张脸五官端正, 算得上清秀, 可却无比陌生，“我想看看你的样。”
梁应安按住的，的自嘲, “那张脸不好看, 我不想吓着郡主。”
楚锦仪坐起身，迫切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梁应安侧了侧脸，“往后郡主也不再叫那个名字，叶青玄已经死了。”
埋在叶家的祖坟里, 他去看过。
梁应安眼里的落寞让楚锦仪心疼不已，紧咬牙关道：“裴知衍欺人太甚，竟对你干净杀绝！他会不得好死的！”
恶毒的诅咒听在梁应安耳朵里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他属实没有料想到裴知衍竟会是他紧『逼』到那个地步，他那时被圣上远调到太原，凭叶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他只能一辈呆在那个小县城里。
他如何能甘心！
好在有这个傻郡主对他一心一意，为他找梁应安这个身份，他原本准备改头换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回。
掉落悬崖本就是他设计的一场戏，没想到的是裴知衍竟派杀娶他命，之差一点他就会真的摔死在崖底。
保住命，容貌却已毁。
不过如今易了容，下面是怎样一副面貌已经不重了。
但这一笔笔的账，他可都讨回！
还有季央，那是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好表妹啊！
从前那么乖那么听话，会依赖的唤他表哥，盈盈的朝他……然而那日站在他的坟前，尽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他企图从脸上看到悲伤不舍，哪怕一丝一毫也好，通通没有！
这一切的错都在裴知衍，是他的出现表妹才变了心，他会让回心转意。
迟早回心转意。
早朝散去，文武百官从金銮殿走出，礼部侍郎冯峥远与下属交谈着往外走去。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冯大人留步。”
冯峥远回过头去，见是裴知衍叫住的自己，着拱道：“裴大人。”
裴知衍亦拱回礼，道：“我有一事想劳烦冯大人。”
一旁的官员闻言道：“下官不打扰二人大人，行一步。”
冯峥远道：“裴大人客气了，您只管说。”
裴知衍虚抬，道：“我们边走边说。”
冯峥远一时吃不准有什么事是用的着裴知衍劳烦他的，便也不口，听他讲。
裴知衍道：“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看一下此次科考的卷。”
他说的轻巧，冯峥远却提了心，裴知衍看卷，莫不是出了什么题，这次的科考可是他负责的监考。
去到礼部，冯峥忙命人取卷，见裴知衍只翻看了梁应安的卷，不由得诚惶诚恐道：“裴大人，可是这名考生有什么题？”
裴知衍：“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次科考中出彩的文章，大人不必多虑。”
冯峥远这才心落回肚里，只当这位是想挑选个有学识的收于自己门下。
裴知衍看过梁应安的，又看了陆谦与季宴的文章，几相比较梁应安的文章无论是点题思路想法，还是缜密程度都远远于他人，担得起这个会元的头衔。
他眼中流『露』出几分赏识，唯一不解的是，上辈，他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么一号人。
难道因为季央误打误撞给他解了围，让他可以顺利参加春闱的缘故？
真是那么巧？
裴知衍放下卷，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天渐渐暖起，季央也不常呆在屋里，之前因为跟着裴知衍去掖县，耽搁了秦氏交代的管家一事，如今也上『操』持起，过时收的礼，出的账还有裴家一些产业商铺的盈利都记下帐。
上辈与裴知衍算是怨偶，秦氏想必是看在眼里，所以那时并没有掌家之权交到里，如今管起，还真是挺累人的。
裴知衍一回就见小姑娘占着他的书桌，一册册账本放在面上，他的折公文全都退居到了桌角。
真是越发大胆，上辈可是连沾一下他的书桌都慌张的不行。
裴知衍唇边的容宠溺，就这么静静站在廊下看。
还是季央休息喝茶的间隙发现了他，带着几分疲惫的眉眼舒展，见他不知看了自己多久，柔声道：“你何时回的？怎么都不出声。”
裴知衍走进，“刚到。”
季央点点头，起身给他让了位置，自己则轻车熟路的坐到了他怀里，也不像平日那般缠磨着他，自顾自地拿起笔继续记记写写，不时还拨两下算盘珠。
裴知衍懒怠的斜着身，将肘搁在扶上，屈指支在额侧看。
季央螓首低垂，几缕细软蜿蜒的发丝贴在脖颈上，裴知衍饶有兴致的对着吹气，看着那缕慢悠悠的拂在凝白的肌肤上，更像是拂在他心里。
季央瑟缩着脖躲避，软声道：“别闹呀。”
裴知衍被驳了雅兴，眉心轻折，用空出的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道：“还有多少没记，我吧。”
季央偏过头看他，一本正经地拒绝，“我自己能行，哪能烦劳夫君做这些。”
话说得一套一套，裴知衍从里抽了笔道：“你烦劳我的还少？”
“算到哪儿了？”裴知衍。
带着粉嫩月牙的指尖点在册上，声音乖软，“这里。”
“夫君都帮我算了，那我做什么呀？”季央轻咬着话音。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东西，裴知衍唇角扬了扬，“乖乖让我抱着就行。”
不在一处的时候他管不到，可在一起的时候，他希望季央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而不是放在这劳什账本上。
季央得了闲，便窝在他怀里说话，知道裴知衍惯能一心二用，所以也不怕扰着他。
裴知衍不时的轻嗯一声，代表着自己在听，实他不需如何，只人在自己眼前，做什么都行。
三月十五保和殿殿试，皇榜即日张贴公示，一甲第一名梁应安，一甲第二名张玉鸣，一甲第三名陆谦……而季宴只是二甲进士。
季央知道这结果好的，恨不得去敲了季宴的头，上辈他还是圣上钦御批的探花郎，那时候状元是张玉鸣，探花是陆谦。
又不能怨梁应安占了名次，只能怪季宴不好好温习功课。
圣上赐一甲进士御街夸官，由吏部，礼部官员道，一路从端门而出，梁应安着红『色』状元吉服，头戴进士巾，脚跨马捧钦点圣诏走在最前头，众星捧月。
紧随后的是榜眼与探花，队伍自承天门出后，围看的百姓乌央央的都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敲锣打鼓声越近，已经能远远看到举旗牌禁军。
陆念按耐不住的兴起，握住季央的道：“阿央，你快看。”
季央无精打采道：“我不想看。”
若非因为请出的是陆念，连侯府都不想出。
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自远出走，阵仗太大，由不得季央不看。
干脆放下里的杯透过窗楼下看去。
梁应安骑着的金鞍红棕马上系着大红『色』的绸缎红花，进士巾随风飘，他唇边是温文尔雅的意，风光无两，季央一时都快想不起当初客栈里那个拘束窘迫的书生是怎么一副面貌了。
梁应安好似有所觉察一般，抬眸朝看，季央微愣住，随即朝他颔首微，无声说了句恭喜。
梁应安收回目光，面上的意越越浓。
季央颦了颦眉，莫名觉得梁应安此刻骑在马上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细想之下又什么都抓不到。
“大哥！”到陆谦骑马而过时，陆念从窗口探着身下挥，得欢快。
季央赶忙拉住，嗔道：“你坐好了，像什么样。”
好在这会儿街上锣鼓喧闹，没人注意到这里的静，季央都怕人见了这样影响将说亲。
陆谦已经看了过，见陆念半个身趴在窗口，差点他吓出个好歹，面带斥责的朝摇头。
季央道：“你看看你，探花郎都气得不了。”
陆念心虚地吐吐舌头坐好，关上窗对季央道：“我娘已经答应我，今中秋的时候让我回江宁看亲。”
季央愣住，心中急起，握住陆念的，“只是探亲，还回的对吗？”
知道陆念一直心心念念想回江宁。
见陆念默然不语，季央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
“哎呦喂，这是叫裴世看见了，不得我关牢里去。”陆念凑过拿着绢给擦眼泪，嘴里说着打趣的话，自己也红了眼睛。
季央扯过绢瞪，声音都带了哭腔，“瞎说什么。”
陆念也不玩闹了，慢声道：“阿央，你上次不是说，我改变不了我娘，那就只能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兴一点，可我不喜欢这里，回江宁我才能兴。”
季央心中万分不舍，握着的不说话。
陆念道：“我可只跟你一人说了，连大哥都没告诉他。”
在这陆府里只有陆谦是真的将当做妹妹一般关心照顾，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到了江宁在写信与他说也是一样的。
分的时候季央还拉着陆念不肯放，陆念没忍住捏了捏的脸，“我又不是现在就走，怎么也还有小半呢。”
尽管这么说了，季央依然情绪低落。
裴知衍一回到府上碧荷就他禀报了这事，“世妃今日出府回，心情就一直不好。”
裴知衍拧眉道：“我知道了。”
果不然，他走入院中，就见季央蔫头搭脑的坐在窗边出神。
裴知衍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样。
他几乎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回到了上辈。
那时季央不心的时候就会如此，什么也不说独坐在窗处，静的仿佛不存在。
“央央。”脱口而出的声音带了几分急躁。
季央转过头，隔着窗柔声他，“夫君。”
话落，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
抱住裴知衍道：“你哄哄我吧，我心思难受的紧。”
裴知衍听着万分委屈的声音反而安下心，低头吻了吻，柔声道：“发生什么了？”
季央跟他说了陆念的事，裴知衍听后点头道：“就是因为这个央央还哭了？”
眼眶还红着，他一眼就能看出。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陆念这次一走，或许他们今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见季央怒目瞪，裴知衍半搂半抱的人带到了屋内，与道：“不是还没到中秋吗，一切皆还未，或许倒时走不了了也未尝可知。”
季央摇头，“我是舍不得陆念，可还是希望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回去江宁。”
裴知衍垂眸不语，这恐怕就难办了。
季央提醒道：“你可别往外说，陆念不想让兄长知道。”
裴知衍看了一眼，“你当我是你？”
季央脸一热，小声反驳道：“我不是知道你不会往外说。”
“嗯。”裴知衍点点头，“那我更不会辜负央央的信任了。”
“不过。”裴知衍轻皱起眉，“陆家兄妹的事，你还是不多掺和。”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让季央听不明白，不解的看着裴知衍。
这双清澈又透着困『惑』的眸还真是娇憨可爱，裴知衍道：“怕你说漏嘴。”
他忽然想，小姑娘对于这方面的事是不是迟钝，所以兜转了两辈才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