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剧情提前了
亭中谈心之后，楚丞相那边没有丝毫回应，楚蓁蓁也不问，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转眼间到了腊月初八，护国寺大开山门举行法会，用米、豆、枣、栗、花生、莲子、核桃仁、杏仁熬制成粥供佛，也供香客们食用。
这一天可说是年节前的大日子，四方香客汇聚护国寺听经学法。各种摊贩也抓住年节前大家心情好钱包鼓又撒钱办年货，聚在在山门外摆摊叫卖。
楚蓁蓁也跟着罗氏出门，婆媳俩与众多信徒在听高僧讲法，她则带着同样听不进去的禹哥儿跑到山门外，逛吃逛吃不亦乐乎。
突然，一股寒毛直竖的颤栗传来，她看过去，便见不远处秋涴正盯着自己。
楚蓁蓁搓搓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姑娘，您要的牛肉馅油饼，五个铜板。”
小吃摊老板的声音将楚蓁蓁视线拉回，她一手交钱一手拿饼，先分一半给眼巴巴看着的禹哥儿。
刚做好的饼子有点烫，禹哥儿呼呼地一边吹凉一边往嘴里放。
楚蓁蓁咬一口酥脆咸香的饼子，淡定地牵着禹哥儿继续逛。
秋涴的仇视什么的，反正改变不了，随她去。
突然，清越的钟声在嘈杂的庙会上空响起，所有人同时被吸引着往护国寺看去。紧接着，随着一声大喊“放粥了”，庙会上的人们纷纷往护国寺方向跑，小贩们也快手快脚收拾了银钱跟着跑。
楚蓁蓁动作飞快地抱起禹哥儿，一个箭步跨到面前的糖人摊子后面，躲开疯狂往前冲的人潮。
一把扯住糖人做一半就要走的老伯，“老伯，这是怎么了？”
“放粥了，护国寺供了佛的粥，吃了一整年都得佛祖保佑无灾无难，你们俩也快点去，晚了就没了。”
说完，老伯健步如飞地加入滚滚人流。
“姑姑，糖人。”禹哥儿伸出胖乎乎小手指着。
“小猴子没了，将就吃糖吧。”楚蓁蓁将那做一半的糖人拿起递给禹哥儿，又从荷包里取出三个铜板放进老伯摊子下的小兜。
看看四周，人群散去后只留下空荡荡的摊子，包括之前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奶嬷嬷等人也都被人潮卷走。
“姑姑，我们回去喝粥么？娘让我们放粥的时候回去。”禹哥儿舔着糖人，小嘴一圈全是黄色的糖渍。
“这会儿人太多，咱们……”话未说完，楚蓁蓁警戒地瞪着迎面走来的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紧抱着禹哥儿往后退，厉声喝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你们姑侄俩很值钱，借你们赚几个钱花花。”为首的男人嘿嘿笑，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姑侄俩。
“你们想清楚，抓我们……”
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扬手一阵白雾袭来，楚蓁蓁赶紧捂住口鼻，但已来不及。
再次醒来，是因为绕在耳边的“嘤嘤”哭声。
楚蓁蓁揉着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打量四周，当先把躺在旁边的禹哥儿抱进怀里。见他闭着眼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显然是迷药的药劲还没过正睡得熟，稍稍地松了口气。
“嘤嘤”的哭泣声出自屋子里十多个妙龄少女，清一色的五官秀美，颇有些姿色。
在一群哭泣的女孩中，楚蓁蓁发现一个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另类——秋涴。
楚蓁蓁呆了呆，想起原文中一段情节。
安国公府的冲突之后，楚蓁蓁怨恨被二皇子维护又害自己丢脸的秋涴，找了混混趁元宵灯会人多混乱时迷晕秋涴，卖给一群拐卖貌美少女的人贩子。第一世秋涴始终被迷药控制，在人贩子手里倒腾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获救，受尽屈辱。第二世秋涴料得先机，随身带着解药，假意被迷晕之后探得人贩子的所在，反将人贩子打倒，解救了众多少女，成为京城里人人赞颂的女侠。她也把楚蓁蓁勾结人贩子的事情捅出来。
这是元宵的情节提前到腊八了？
楚蓁蓁叹气，看秋涴的神色，明显的认为这一次依旧是自己找人下手。
“秋姑娘。”楚蓁蓁抬起手笑着打招呼，“听说秋姑娘武功高强，我们能不能平安逃出去，就全仰仗秋姑娘了。”
为今之计，只有装傻了。
秋涴的目光落在楚蓁蓁怀里。
楚蓁蓁低头瞧见熟睡的禹哥儿，主动解释，“这是我大哥的儿子楚禹，我们都叫他禹哥儿，我们姑侄俩本来在逛庙会，放粥的时候大家都一窝蜂地去了，我们本想等人少些再去，结果就突然被人迷晕，醒来就在这里了。”再诚恳地问一句，“秋姑娘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方才瞧见你也在逛庙会，也是放粥的时候被人迷晕带来这里的？”
秋涴神情有些迷惑地点了下头。
“看来这一伙人是专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这么说来，咱们都长得很漂亮的哦，哈哈……”在秋涴和众多姑娘看白痴一样的目光下，楚蓁蓁笑不下去了，“开个玩笑，苦中作乐一下嘛。”
“关乎到女子的名节，我们可没法像楚姑娘这般作乐。”秋涴冷冷道。
“有秋姑娘在，我们肯定不会有事啦。”见其他女子停止哭泣都看过来，楚蓁蓁给秋涴打广告，“这位姑娘武功高强，还曾救过二皇子呢，有她在咱们都不会有事。”
“那些人贩子有好几个大男人呢。”一个姑娘抽抽噎噎地。
“都一样，在秋姑娘面前都不是事儿。”楚蓁蓁无所谓地挥挥手，转向秋涴眼睛笑成了两弯上弦月，“秋姑娘，咱们是等他们自己进来开打，还是主动叫板？”
“楚姑娘这么积极，不如你去叫板？”
楚蓁蓁点头，“也对，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咱们也好早点回家，我和禹哥儿一起不见了，爹娘他们肯定急慌了。”
她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没有见到人，倒看见一条锁链横在门缝间，将门锁得只能拉开一掌宽度。
楚蓁蓁抬脚踹过去，门板撞着门框“砰”的一声巨响。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开门放姑奶奶出去！等我爹找来，你们一个个的都死定了知不知道？识相的就主动点放姑奶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