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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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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停了下来,王彩蝶和章安顺都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来去门口迎接,王彩蝶拉着机彩翼的手,不满的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

    “路远啊!还要上山,所以比较慢,好饿啊,有吃的吗?咦,你脸为什么这么红?”机彩翼滔滔不绝。

    “有,有吃的,你再不回来,就被我全吃光了。”王彩蝶自动忽略一些问题。

    李泽润把给自己准备的那条最好的凳子给了机彩翼,拿起放在地上的食盒,挑了几块糕点,又是先给的机彩翼,“谢谢。”机彩翼笑着说。

    章安顺有样学样,凳子自己坐的是最差的换不了了,但拿糕点还是可以的,拿起一块糕点,脸红的能滴出血来,颤颤巍巍递给王彩蝶,声若蚊蝇的说,“彩蝶,你吃。”

    机彩翼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彩蝶接过糕点,脸比章安顺还好,“谢谢。”

    “章哥,你是喜欢彩蝶吧!”机彩翼一语中的,让两个人的心狂跳起来。

    “不不不。”章安顺着急的摆着手。

    “不喜欢?”机彩翼不相信的问。

    “不是不是不是。”章安顺同样的动作又来了一遍。

    “所以到底喜不喜欢?”机彩翼撇撇嘴,有点不耐烦的问。

    章安顺头差点埋到地下,一直在纠结怎么回答。

    “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机彩翼警惕的看向院子外面,看清之后,冷笑一声,“原来是他呀。”

    “是谁?”其他三人也是警铃大作,都看着乌黑的院外。

    “老范头。”机彩翼面露狡黠,“彩蝶,既然他来了,哪有让他有的道理,抄家伙。”

    “好。”王彩蝶也仗着李泽润和章安顺在,腰杆子挺的特别直,捡起地上手臂粗的房梁紧紧握在手里,机彩翼直接提起自己坐的凳子,对李泽润和章安顺说完,“你俩先别来,等我们搞不定了再过来救我们。”

    “机姑娘,我觉得。”

    “好。”李泽润打断章安顺的话,“你放心去,有我呢!”语气里满是宠溺和包容。

    机彩翼对着王彩蝶使了个眼色,二人从后门出去,各自沿着围墙绕到前院的门口,把正在暗中监视的老范头正大光明的捉住了。

    “彩蝶,有贼啊!快打。”机彩翼大声喊了出来。

    “咚,咚,咚,砰,咚,啪。”老范头抱着头躲也躲不掉,生生挨着机彩翼和王彩蝶一点都没有手软的暴打。

    “别打了,别打了,在打我要告官。”老范头硬气的挣扎。

    “告官,我看你告,告,告。”王彩蝶咬牙切齿,打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机彩翼见差不多了,赶紧阻止,老范头鼻子里嘴巴里都流出来了血,蹲在地上,指着王彩蝶和机彩翼可怜又可恨的说,“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放火烧了我家,平白故无打我,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机彩翼感觉自己的火气又上来了。“我等着?我又不傻,我还等着?你个傻子。”又是一板凳下去,结实的打在老范头的背上,“既然你都要告官,那干脆打死算了,彩蝶,动手。”

    “好。”王彩蝶特别凶的回答。

    “不告不告,别打别打。”老范头怂了,跪在地上求饶。

    “赶紧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超过三次,我就杀了你。”机彩翼一本正经的威胁。

    “是是是。”老范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王彩蝶看着那背影仍然不解气,自己的哥哥是再也回不来了,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别哭。”机彩翼拉过王彩蝶的手,手心因为太过用力,红肿发烫,机彩翼低下头,轻轻帮她吹着,一片雪白的梨花花瓣随着微风落在王彩蝶的手心里,机彩翼捏起来,笑着对王彩蝶说,“你看,梨花又开了,它并没有死啊!”

    院内被火烧黑的高大梨花树,在经历了死亡后,又倔强的活了下来,开出第一朵花,生命就是这样,从不放弃生的希望。

    第二天刚到城里,机彩翼就吵吵着要从马车里下来,自己想要逛逛街,王彩蝶和章安顺就先驾车回去了,李泽润陪机彩翼慢慢的逛。

    “哎哟,以前经常来,这快半年不来了,变化还挺大。”机彩翼有些遗憾的说。

    前面的皮毛店,以前机彩翼隔一周就要去一次,现在好久都没去了,大跨步跨过门槛,敞开嗓子喊,“老板,老板。”

    皮毛店老板正愁一个人都没有,听见有人喊,赶紧从太师椅上坐起来,一见是机彩翼,倒是有几分惊喜,“哟,姑娘来了,不过,您要的还是没有。”

    机彩翼也没想过会有,所以不存在失不失望的问题,“老板,我就是路过刚好来看看你,至于我要的东西,皇宫都没有,更别说你这里了。”

    “那要是皇宫没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呀。”老板话锋一转,“这也不一定,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说的有道理。”机彩翼点点头。

    李泽润看着机彩翼,不知道她和老板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从店里出来,机彩翼手里那着一顶黑狐的帽子,机彩翼见老板生意不好,特别照顾,当然,钱是李泽润给的,“送给皇上刚好,又便宜。”机彩翼心里想,感觉自己赚了。

    “彩翼,你跟老板说的是什么东西啊?”李泽润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就是问他有没有好看的皮毛,想买。”机彩翼还是忍住没说,不然被问原因,还得找借口,虽然读了些书,脑子比以前灵活多了,但还是不想费脑子。

    “哦,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找。”李泽润继续刨根问底。

    “哎,王爷,您看那是卖什么?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机彩翼生硬的扯开话题,往人群中挤去。

    机彩翼在街上好好的吃喝玩乐了一番后,太阳将要西沉,才不情不愿的在宫门口跟李泽润分手,李如程已经等在宫门口了,见机彩翼回来,才彻底放下心来,“机姑娘,奴才都等您一下午了。”

    “哦,辛苦李公公了。”机彩翼一点都不高兴的说。

    李如程知道,这皇宫啊,人人想来,可里面的人几乎都想出去。

    一个侍卫跑到李泽润身边,说,“王爷,徐统领让属下来告诉您,明天下朝后有要事商议。”

    “可是有了什么线索?”李泽润急切的问。

    “属下不知,统领并没怎么多说。”侍卫回答。

    “本王知道了。”

    第二天下朝后,李泽润摆脱难缠的朝臣们,立即前往侍卫所去找徐良苦,没想到机彩翼已经等在路上了,看见李泽润来,俏皮一笑,“走吧!”

    李泽润无可奈何,走在机彩翼身侧。

    徐良苦见李泽润和机彩翼一起走来,也没有避讳,屏退其他人,马上进入中心话题,“王爷,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怎么说?”李泽润坐在上方的位置,机彩翼坐在徐良苦对面,小脸微扬,仔细的听。

    “王爷,您知道的,宫女五年一放,必须年满二十五,二十年前,宫里就放出去一批宫女,一共五十人,其中四十九人顺利回到了家,只有一人,名叫罗兰芝,只有十九岁,未曾到家,还放她出宫的理由是有疾病。”徐良苦说完一段,看李泽润的反应。

    “然后呢?”机彩翼迫不及待的问。

    徐良苦把视线转向机彩翼,后面的话才是重点,“可是,这罗兰芝的家人一直能收到罗兰芝给家里的钱,连续六年,第七年,才传回去消息,说在回去的马车上,马发狂,冲下悬崖,摔死了。”

    “那哪个是真?那个是假啊?”机彩翼问。

    徐良苦摇摇头,心思集中在李泽润身上,“王爷,有一事属下擅自做主,查了查。”

    李泽润没说话,盯着徐良苦等他继续说。

    “二十年前,宫里出生的婴儿只有,您,上下三年,再无其他人出生,所以属下擅自做主,大胆的查了查当年照顾皇后娘娘的太医还有您出生时的接生嬷嬷。”徐良苦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当年照顾皇后娘娘的一直是太医院一位姓章的太医,除了他,再无人可以请皇后娘娘的脉,而这个章太医,在皇后娘娘顺利生下您之后,还在太医院伺候了五年,然后告老还乡,回乡不到一个月,在一次出诊的路上死于溺水,还有给皇后娘娘接生的接生嬷嬷,一共有三个,有二个老死宫中,还有一位尚在。”

    “在哪里?”李泽润声音里透出一股寒冷,拳头紧紧握住。

    “她一直都在宫里。”徐良苦说,“把人带进来。”

    二个侍卫左右扶着一位老太太,慢吞吞的走进来,这位老太太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走路不住的抖动,看的机彩翼跟着她的动作脸上都在用力。

    “老奴参见王爷。”薄嬷嬷想要跪下行礼,却跪不下去,机彩翼一把扶住,“老奶奶,您请坐。”扶她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而自己走到李泽润身后,站好。

    “薄嬷嬷,您还记得二十年前给皇后娘娘接生时的场景吗?”徐良苦问。

    薄嬷嬷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老奴当然记得,那可是皇后娘娘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老奴接生的第十个孩子,十全十美,老奴到现在都记得清楚。”

    “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徐良苦轻声的问。

    “二十年前啊,时间快啊!那时候皇后娘娘已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我和另外二位接生嬷嬷提前就让住到凤仪殿去,随时待命,王爷出生的那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那雨啊,哗啦啦的下,下的人心里也着急,我们三个商量着这雨天就早点睡,突然就有宫女来传,说是皇后娘娘要生了,让我们赶紧收拾着过去,等我们三个急急忙忙跑过去,皇后娘娘已经痛的无力喊叫了,脸上带着一块面纱,伺候皇后娘娘的宫女说,娘娘觉得自己面色狰狞的样子太丑,不愿意显于人前,皇后娘娘生产时受尽了苦痛,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顺利生产,整整一夜,王爷把娘娘折腾的不轻,皇后娘娘痛醒了,又痛晕过去,但始终咬紧牙关坚持,没喊一声,顺利生下王爷后直接累的睡着了。”薄嬷嬷慢慢说着。

    “那还有呢?嬷嬷。”徐良苦再问。

    “还有啊?”薄嬷嬷喃喃自语,认真回忆,“老奴还记得皇后娘娘腿上有一个圆形的红色胎记,那颜色就像火红的太阳,所以娘娘福气好,生下了王爷,王爷是人中龙凤。”

    “胎记?在哪个位置呢?”徐良苦太过急切,身体前倾,满脸着急。

    “这,这是皇后娘娘的私密,不便说。”薄嬷嬷急得直摇头。

    “无妨,嬷嬷请大胆的说。”李泽润开口。

    “那好吧,老奴记得那胎记是在右边小腿的正中央,圆圆的,大红色,很漂亮。”薄嬷嬷说完脸上又带上笑意。

    “那嬷嬷,您在宫中五十年,有没有见过宫女怀孕的?”徐良苦小心翼翼试探的问。

    “徐统领话不可以乱讲,这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人,哪有宫女怀孕的错事,只能是皇上的嫔妃。”薄嬷嬷口气坚决,音量都提高了,还带着几分庄严。

    “那皇上的嫔妃有没有离奇失踪的?”

    “徐统领。”薄嬷嬷有些生气了,“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懂不懂?”

    “懂懂懂,嬷嬷,您别急,不过,有吗?”

    “从未有,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薄嬷嬷说完,胸口剧烈的喘气,吓得徐良苦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王爷,徐统领,老奴这些年在宫里,从未见那个嫔妃离奇失踪,后宫一直是太平的。”薄嬷嬷补充说。

    “多谢嬷嬷,您回去休息吧!”李泽润已经面若凝霜了。

    “王爷,您怎么看?”徐良苦看着李泽润,面露难色,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继续查。”李泽润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的弯起了腰,机彩翼赶紧轻轻帮他顺背,“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派人保护薄嬷嬷。”

    “是。”徐良苦答应,这件事是越来越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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