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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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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净的皂角香气格外好闻,恰到好处的体温也在清凉的秋日里引人流连。

    谢年年任由迟倾把自己越搂越紧,感受到她微凉的唇贴着自己耳垂一路吻至脖颈,最后把头栖在自己肩上。

    她们像一对交颈而眠的天鹅。

    于每个清晨与黄昏,抖落一身的灰尘,互相依偎着梳理羽毛。

    等俩人抱够了,谢年年将迟倾书桌上所有的公文垒好不准她再碰,又将那碗酥酪放她面前。

    “吃,吃完就去休息。”

    她难得硬气一回,迟倾也没拂了谢年年的好意。

    只是还没吃几口,她略微偏头,脸上是与顾尘如出一辙的怔然。

    “真的和儿时味道一样。”

    “那挺好的。”谢年年抿嘴笑起来,看迟倾吃得极为认真。

    味觉上的记忆有时比想象中的更为深刻,数十年后若有幸重温,或许能借着这一丝一毫的风味忆起韶华时候。

    这也是谢年年执着于厨房烟火的原因之一。

    吃完两人准备午休。

    迟倾的书房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屏风后面有衣架有软榻还有被褥,简直像个小家。

    估计就是为了方便迟倾熬累了就倒头大睡,起来继续通宵达旦,不知时辰。

    谢年年看着有些不是滋味。

    分明在宣州和迟府时,她的作息都规律得不行。怎么一到天枢司,就全变了?

    “你在天枢司做这么多,图什么?难道俸禄真的很高?”

    迟倾正换下外衫。云锦料子的衣服被她细致地抚平褶皱,折叠成小小的一方。

    随后又拿起谢年年随手搭在衣架上的衣服,同样叠整齐、放好。

    “俸禄?”

    “白厌说在天枢司来钱快。”谢年年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就把白厌卖了。

    她把自己丢上软榻,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身体力行地让迟倾快来躺着。

    “嗯,当初我与家父出行,遇他拦路自荐。”迟倾替谢年年和自己盖好被子,然后姿势端正地躺平:“他说男儿尚有凌云志,报国且试三尺锋。”

    谢年年听罢就悟到了新道理。

    指望这群口是心非的人乖乖说实话是不可能的,只有让他们互掀老底才能勉强拼凑个完整的样子。

    莫问,问就是“过去平平无奇”,以及“干活只因钱多”。

    要么就转移话题或者装睡。

    下次干脆去问问女帝和叠影。

    谢年年打着小算盘,没多久就沉入静谧的梦乡。

    那天之后,迟倾说到做到。果真没再晚归,也不会强求把事情做完再休息。

    甚至还能和谢年年一起睡懒觉。

    每天睁眼便是美颜暴击,谢年年自觉审美都高了不少。

    今天要去西街看铺面,谢年年起得早,而身边人却还没睡醒。

    她睡得毫无防备,但自己稍微动了下,就会无意识地拍拍自己的背。

    还没看够,眼前的美人睫毛微颤,醒了。只是眼中还没对焦,一片茫然。

    这副模样软得谢年年心都化了,想来世间几人能看见她才睡醒,迷迷糊糊的样子?

    谢年年点了点迟倾的鼻尖,语气亲昵:“今天不是有早朝?你不去吗?”

    “懒,不去。”

    捉住那只捣乱的手,牢牢地攥好,她重新闭上眼,似是还想再睡会儿。

    谢年年抽出自己的手,转而去覆在迟倾手上,然后又被反压下去。

    一来二去,借着“无聊”的小游戏足足消磨了半刻钟,两人才欣然起床。

    吃过早饭,同时出门,在街口告别。

    “晚上见!”谢年年笑着招招手。

    “嗯。”

    得到回应后,谢年年动身前去西街。

    早在地契上见过那铺子的位置,但亲眼见,她还是不由得感叹,位置是真的好!就算在整条西街,也称得上是个好地方。

    在贵人云集的西街中心,左右分别是夫人小姐们最喜欢的绸缎店和脂粉店,正对面一家银楼,出入都是些锦衣华服的有钱人。

    两层高的小楼,并不破旧,栏杆上的雕花甚至还称得上雅致。

    但迟倾拿来当仓库。

    虽然知道她并不缺钱,但谢年年看见后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马上动手,保证把它打理得客似云集,声名远扬。

    踩过点,谢年年心里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迟倾并不会拘着她,凡是她想做的,比如开店、做饭都随她,而她不想做的更是一字不提。

    而有迟倾兜底,谢年年也能把自己的店铺风格做到极致。

    根据店铺内容,一楼大堂每个座位之间用轻纱和画屏做出隔断,保证客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二楼是包厢,隐私性更强。

    茶楼卖的茶水是谢年年改良过的花茶、奶茶。茶点也是谢年年精心敲定的种类,除却茶楼常卖的,还有酒酿圆子、红糖糍粑,淋了蜂蜜,裹着奶油霜的松饼等等。

    每天具体卖什么看谢年年的心情。

    凤京的茶楼大多正式,泡茶的手法、茶点的规制都有要求,相比起来谢年年的茶楼可以说是“离经叛道”了。

    但谢年年坚信,少有女孩子能拒绝甜点心和奶茶!

    跑装修跑了大半月,好在小楼并不破旧,只是需要添置些东西,省了很多时间。

    谢年年觉得前期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休沐那天,她在家炸薯片吃,顺便向迟倾提了一嘴招人的事情。

    切成薄片的薯片在热油里收缩、脱水,逐渐变得酥脆起来。起锅撒上椒盐,或者沾上算不上黏稠、但同样味道浓郁的自制番茄酱,都很好吃。

    “你要厨师和跑堂?”

    “是呀,我对凤京这边不熟,又怕混进不怀好意的人。”谢年年把盛有金黄色薯片的盘子朝迟倾那边一推,想请她尝尝味道。

    迟倾本来捏起一块薯片尝了口,结果看见手指上的盐粒和衣服上的碎渣,随后就没再动过了。

    看这人有些嫌弃的样子,谢年年干脆亲手拿了块喂她,另一只手还得接着碎屑。

    “你咋这么讲究呢,大小姐?”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得把薯片再做小些,更方便入口才好。

    享受谢年年投喂的迟倾想了片刻:“人有现成的,可以直接用。”

    听她这么一说,谢年年手下投喂的动作都停滞了:“这么巧?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吧?”

    见谢年年不动,迟倾干脆自己叼去吃。香脆的薯片在齿间“咔擦”碎裂,随后是香气四溢的椒盐味儿,若是吃起来不那么麻烦,就更好了。

    迟倾一本正经。

    “怎么可能是奇怪的人。”

    谢年年信了,并且经过切身实践,发现真的不奇怪,还很能干。

    在厨房帮忙的厨艺不错,悟性也佳,她演示个两三遍就能学会。安全意识还很强,每天送来的食材都要检查好几遍。

    跑堂的动作麻利,一手一个茶盘也能走得又快又稳。

    那个负责账目的小姐姐,边磕瓜子边打算盘,速度快算得还准。作为算术黑洞,谢年年看着就羡慕。

    谢年年的茶楼取名为“听雨楼”,取自“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开业时没多宣传,随便挑了个日子,挂上牌匾就营业了。

    哪怕是这样,借着位置之便利,也有许多人前来一试。

    最开始是文人雅客,有男有女,依照传统点了普通的茶和茶点。后来又发现谢年年的茶楼,稀奇古怪的甜点和奶茶,更好吃些。

    一传十,十传百,茶楼就在世家小姐公子里火起来了。

    毕竟像这样环境隐私性极强,东西也好吃的茶楼还在少数,正适合和亲友闲话家常。

    秋天一杯温热的、加了焦糖或者奶霜的奶茶,实在让人觉得温暖又美好。

    许是位置的缘故,来喝茶的人大都优雅又有教养,茶楼里的氛围都是轻松恬静的。

    而谢年年只需要做做菜,躺椅子上看话本,一到傍晚就回家陪迟倾休息,小日子简直过得美滋滋。

    好像又回到了宣州,人未改,只是换了时候。

    只是快活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就有奇怪的人往谢年年店里钻。

    三十好几的男子,最开始只是老实地喝茶吃点心,然后就开始四处乱看。

    后来又在周边转来转去,谢年年听跑堂的凌六说,是在打听这家茶楼的老板是谁。

    但迟家的产业,哪是那么容易打听得到的。

    参加秋狩的官员就已是少数,在女帝宫宴上见过谢年年的人就还要再减几分。因而西街上认识她的极少,有印象也只知道她从前卖过早点。

    估计那人也问不出个什么。

    或许正是问不出谢年年的背景,某日他照常吃完茶,却是把茶杯往桌上一磕。

    “哐当”一声,他开始嚷嚷。

    “老板呢?你这茶怎么可能是雨前龙井,味道不同,还卖同样的价格,不是坑人吗?”

    谢年年正巧坐在柜台前,同算账的小姐姐分吃同一盘炸薯条。

    抬头望向那人,谢年年心想自己这是遇到捣乱的同行了?

    她皱眉道:“菜单上可没写这是雨前龙井。”

    “你用的分明就是龙井茶叶!不是雨前龙井为何要卖雨前的价格?”他似是要胡搅蛮缠,声音越喊越大,要谢年年给个解释。

    四周已经开始有客人望这边看了。

    啧。谢年年刚想起身去和他理论一番,就被身旁的人按下。

    “唉,老板娘你坐好,让凌六去劝劝。和傻子解释只会浪费时间。”她吃薯条吃得正香,一只手拿俩,沾上酱就能吃得满嘴生香。

    “他怎么劝?”

    谢年年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想去帮忙。

    直到看着凌六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发问:“你嚷嚷啥呢?”

    “你是老板?”那男子有些狐疑地发问。

    而凌六却是咧嘴一笑,眼神几分嘲讽:“你配见我们老板娘吗。”

    这简直是□□裸的挑衅,那男子忍不住脾气,拍桌子就想动手。

    “你说什么呢?”他伸手想揪凌六的衣服,却被凌六随意躲过。

    “哎呀!大庭广众下怎么好动手!”凌六嘴上这么说,手底下却毫不留情,直接一拳打上他眼窝。

    男子被打得捂着脸连退好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凌六按着头,膝盖狠狠踢上他腹部。

    剧烈的疼痛激得他在地上缩成一团。

    凌六揪着衣领没放手,八尺大汉被他轻松拖着丢出大门。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那男子摇晃着站起来,还不忘放狠话。

    凌六掏了掏耳朵,讽笑道:“我管你背后是谁,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凌六“劝”没了,在座的客人也不是没见过事的,继续喝茶吃点心,只是对这茶楼又多了点新的认知。

    什么炮灰被打脸的剧情?围观了全程的谢年年从震惊到麻木。

    在凌六晃过来捞薯条的时候,她瞥了眼:“这是什么地方?天枢司?”

    凌六拿薯条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蹭吃:“唉,老板娘你别告状,司长大人不许我们随便动手。”

    看谢年年满眼怀疑,他还以为谢年年不相信自己,便试图拉关系:“我们见过的!上次在影部。”

    天枢司影部?谢年年想起白厌带他进去的那次,可是整个院子不只有一个在廊下死鱼躺的人吗。

    “见过?”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神不好,看错了人。

    “是啊,我当时蹲在房顶上,和十九一起。”

    “……”

    旁边的管账小姐姐适时指了指自己,同样笑眯眯道:“文部。老板娘的饭真好吃,活也轻松,可惜马上就要换班了,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抽到。”

    一听他们还有换班,谢年年只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行叭,毕竟都是自己人,还能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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